天師府大堂里,大天師一言不發看着自己女兒張星飴,張星飴面帶微笑的看着陳河,陳河一臉驚訝的看着陳員外,陳員外驚恐萬分的看着吳道長,吳道長皺眉不展的看着陳河父子。
陳員外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怎麼這麼一天突然做出如此巨大的決定,驚訝的張着嘴都已經無法思考,半天都沒有說說話。好玩的是,陳河既然也被吳道長的話嚇到了!在那裏驚訝的合不上嘴,似乎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追求的大道既然是修仙這麼神話般的事情。
吳道長看着這兩個已經嚇傻的父子,眼神一閃,對陳河恐嚇道:「修仙是逆天之路,不僅修行起來隨時有可能被心魔干擾導致經脈錯亂,日常稍有不慎也會被邪惡修士偷襲,導致身首異處,修真以來見過的所有死去的修士幾乎全部都是死無全屍。你想要修仙?你做好準備了嗎!」
吳道長一聲大吼,震人心魄,嚇得陳河一哆嗦,開口就是一句:「沒有!」
「不要不要,我絕對不要死!我超怕死的,修仙什麼那麼恐怖,我不修。」陳河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對對對,河兒,危險的事情我們不能幹啊。」陳員外一聽修仙如此危險也趕緊勸說陳河趕緊回家。
沒想到隨便嚇唬一下既然就讓對方退縮,雖然吳道長就是想要的這樣結果,但是這麼順利,還把人家父子嚇成這樣,讓吳道長尷尬咳嗽了一下。
吳道長摸了摸鬍子:「既然這樣,陳小友可能只是一時激動,那陳河小友現在就換個要求……」
「雖然修仙很危險,陳河你不是要追求大道嗎?不修仙不就好了。」這是張星飴笑着說道。
「誒?」吳道長懵了,不修仙你和我回宗門幹什麼?不修仙還回宗門有何意義?
陳河聽到張星飴的話後,略微思量了一下,覺得的說的對啊。想到這裏他眼神堅定說道:「父親,我還是要去啊,我不參與爭鬥,我就不會被殺吧。父親,我想成為被人需要的人!想要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想要被千萬人膜拜和認同!想要成為走到哪裏藏都藏不了名人!這是我的夢想啊,我不想成仙,我現在只要能參悟大道的機會,哪裏修仙的人那麼多,哪怕只要讓我禪悟到一絲大道智慧,我修成就回來,那時我在凡間能一世被人尊敬了,就夠了!」
「這……真是沒出息的想法啊。」吳道長捂着臉道,他現在終於有點信陳河這小子沒有撒謊了,這很單純啊。
「這樣的話,吳師叔就沒有不帶他去宗門的理由了吧。」一旁的張星飴上前一步說道。
吳道長閉目養神了一會,嘆口氣道:「好吧,如果真的只是求大道真理的話,帶上陳河小友也可以,但是陳河小友如果實際是想求仙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並沒有這個資質,你非常差,無緣修仙,即使這樣,你也要去嗎?」
「弟子只求禪悟大道,能成為一方聖賢大儒,請吳道長成全。」陳河說着向吳道長一鞠躬。
「河兒,就不能再思考一下嘛?在天師府學一樣能成為大儒士啊。」陳員外拽着陳河說道。
就在這時,吳道長身後的吳詩詩掙脫吳夫人的手,一下來到吳道長面前叫道:「我也要去!」
「回去!你也沒有資質。」吳道長鬍子一顫,訓斥道。
吳詩詩道:「那我也去追尋大道智慧不行嗎?」
「你要成了修士,我也不能時刻保護你!說不定那天你會老怪物被抓去,當成玩物,修成人鼎。命都保不了。即使這樣,你要去?」吳道長又在嚇唬人了。
吳詩詩看着陳河毫不猶豫的紅着臉說:「要去!」
「詩詩別鬧,叔叔,不要聽她的,她就是犯花痴了,咱們吳家女人都這樣,真是給各位獻醜了。」吳夫人上來要拉開吳詩詩,吳詩詩倔強的不走。
吳詩詩和吳道長對視,吳詩詩幾下就敗下陣來,紅着臉,哭哭唧唧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吳道長尷尬咳嗽了一下,想要嫁姑娘都沒嫁出去,姑娘還要跟人家跑了,這丟人丟的,可惜了陳河作為上門女婿,如此正直人品還是名門,世間倒是少有了。
看了一眼陳河,又看了看吳詩詩,吳道長突然心中想到自己會不會把事情想簡單了,張師弟對於在被派下凡間當天師一直對宗門不滿,張星怡又突然突破了凝氣三層!為何這個張星飴這麼執着於把陳河帶上宗門?不行,我不能讓陳河待在張星飴身邊。
但是吳道子又心道:可是我說了欠陳河一人情,作為修士不能食言。這陳河修仙的意念如此薄弱,無非就是想從宗門回來後,在俗世好混個名頭出人頭地。畢竟上門女婿吃軟飯,難免有些心裏牴觸。此之雖然好高騖遠,但是少年心性。不如讓吳詩詩和他一起去,詩詩這麼喜歡他,他少年情竇初開氣血旺盛,這兩人在仙界情投意合,萬一什麼了我以此為由趕他們下山,他們不就只能回來成親了嗎?雖然麻煩,但是是個辦法啊!
想到這裏吳道長一拍桌子起身道:「好吧好吧,就帶你區見識一下凡人見不到的景色,詩詩,你也跟舅老爺走吧。現在就走!」
「這麼快?」陳員外一聽既然連給自己和兒子告別的時間都不給,頓時慌了。
「你不是要修大道嗎?那就先學會果斷,陳河,十息之內不跟我,就留在這裏吧。」吳道長說着拽起吳詩詩的手走出了屋子,吳夫人一看要真的帶着自己女兒去修仙,臉上既然有了一絲驚恐,有心要阻止吳道長,卻不敢違抗吳道長,暗中悄悄牙關緊咬。
陳河沒想到吳道長既然說走就走,但是似乎自己不跟上,就真的要被扔在這裏,他必須做出決定。
「兒子,只要你留在這裏,父親以後再也不逼你了,你愛學什麼學什麼,愛去哪就去哪,想花多少錢就花多少,為父只要你老實的隨便娶個姑娘給我養老送終,其他的我什麼都在乎了。你可要想清楚,去了就在沒有在家這麼榮華富貴的生活了,現在改變心意還來的及啊。」陳員外說着眼中已經淚水打轉。
陳河也鼻子一酸,眼裏止不住的留下來,這種感性的時刻,陳河真的要衝動超過理性選擇留在這裏,但是理性告訴他,如果自己留下,那麼之前父親說的話都會變成現實,而這些事情發生的話,自己不就是個靠爹吃爹的廢人了嗎?這種生活開心的固然是自己,而代價卻是自己老爸替他抗下所有的責任和負擔!
果然,陳河還是希望能得到「大道」智慧,然後回來受到萬人敬仰和膜拜,或許這不會給他帶來榮華富貴,但是對他來說這世人給予的「虛榮」超過了榮華富貴,他想讓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而自豪,哪怕只是人一生的瞬間剎那。
想到這裏陳河普通一聲跪倒在地,對父親一個勁的磕頭。
磕了不是三次,也不是九次,他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勁的磕頭,好似在懲罰自己的不孝,額頭的鮮血凝固在地上,好像陳河希望自己就這麼把自己裝暈過去,以此來阻止自己去求道的決心,嚇得陳員外趕緊阻止他:「停下,停下,你這是幹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夠了,夠了河兒,我知道你孝順,你走吧,我不攔你了!」
說着,陳員外抱着陳河失聲痛哭,手上從懷裏拿出一疊東西,塞到陳河懷裏,告訴他千萬不要在仙界苦了自己,感覺不順,千萬要會來。自己還有一身本事沒教陳河,雖然都是下三濫的商道學問,但是都是保命和為人處世的妙計,都記在這小冊子裏,還沒寫完,也要陳河帶上。還有,自己還有一個關於祖上血脈詛咒的秘密,也要告訴陳河,其實你根本沒有哮喘病,你不能練武是因為……
「行了!不要這麼難堪了,走吧。」院外的吳道長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揮手,一股操縱之力落在陳河身上,陳河感覺自己脫離了地面,一下憑空飛起,驚呼的被帶離到了外面,飛出門外,陳員外要說話的還沒說完呢。
跟着張星飴也是憑空飛起,張星飴轉身對大天師道:「爹,我走了。」
大天師一臉驕傲,張星怡接着在大天師無言的注視下飛到外面。
隨後屋內響起了吳道長的話語:「我吳某保證陳河和吳詩詩二人十年安全。十年之後,他二人必定回來,汝等不用擔心了,告辭!」
陳員外還沒有說出這個秘密,趕緊跑到外門,對天空大喊:「河兒,你平安回來就好,還有,千萬不要練武啊!!」
雲層之間,一男一女驚恐的尖叫聲划過。
吳道長腳踏一把青光琉璃劍掛過天空,陳河抱着吳道長左腿,吳詩詩抱着吳道長右腿,兩人嚇得只能用屁滾尿流形容,眼睛都不敢睜開,唯獨張星飴卻平穩的站在劍上手抓住吳道長的腰部如站在平地一般。
「你們兩個不要給我亂叫了!在喊就把你們扔下去!」吳道子怒斥一聲,嚇得陳河和吳詩詩趕緊包住吳道子的腿,閉上嘴,強忍着不發出聲音!
吳道長看到兩人還算聽話,對身後的張星怡說道:「你這個做師姐的,以後多照顧着他們一些,現在給他們講一下門派的規矩。」
張星怡點頭,對這兩人說道:「你們聽好了,進了宗門,你們就是最底層的弟子,也就是雜役,平時一定要要謹言慎行,宗門中雖然禁止同門相互殘殺,但是暗地裏也是有不少人被打成廢人。」
吳道子眉頭一皺,張星怡帶有玩意的一笑轉移話題繼續道:「如果你們惹了大禍,我可能保不了你們,如果你們被欺負了,還是找個大一點的靠山比較好,但是如果要離開宗門的話,你們大可放心!我會帶你們去找吳長老的。」
「咳咳!」吳道子乾咳一聲,張星怡做了個鬼臉,吳道子一瞪眼睛,張星怡面容正經的說到:「不過你們不用害怕,我們宗門和其他宗門不同,除了凝氣功法之外,還有門派始祖創建的《練氣三層》,修煉起來比凝氣期功法簡單許多,只要你們成完成練氣一層,就可以成為記名外們弟子,以後就不用再打雜的活了,這可是其他宗門沒有的機緣。若是完成練氣三層之後,你們就會自動練成凝氣一層,成為正式外門弟子,宗門自然會保護你們,不用擔心被其他同門修士所傷。」
說打這裏,陳河頂着撲面而來的氣流問道:「那……如果其他……宗門的弟子,要殺我們,又如何?」
張星怡剛要解釋,吳道子率先開口,他帶着一絲狂傲的氣勢不容置疑的說道:「見到外面的其他修士不用害怕,萬一結下仇怨,只要要報出我們的宗派之名即可!在這片土地之上,萬里之內,保證無人敢在傷你!記好了,我們門派名字是——星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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