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煙柳畫橋一樓大廳內已經站着許多賓客與青樓女子,有些甚至衣不蔽體,可想而知在剛才如同地震般的聲響下這些人走的有多麼匆忙。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如同地震般的聲響明顯便是人為造成的,尤其是眾人看到那個靜靜躺在大坑內,胸口有一個凹陷的腳印的黑袍人。
這個黑袍人是從哪兒被人踩下大坑的?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自主透過二樓的大洞向上看,正好看見一個青衣男人白皙的手捏住了一個錦服男人的手臂,而且錦服男人的雙臂似乎都已經被折斷了,朝下耷拉着。
一名體態盈盈的女子突然捂着小嘴驚呼道,「那個人的背影怎麼這麼像胤公子?」
眾人聞之紛紛朝錦服男人看去,一雙雙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錦服男人的全身上下,不一會兒一個體態臃腫眼力過人的賓客便找出了證據。
「他腰間掛着的那隻秋田玉佩上面刻了一個大大的『胤』字,看來必是胤公子無疑。」
「可若是胤公子怎麼會落入他人的魔掌,連雙手都被折斷了。」一名伶人立刻反駁道,只是看向那錦服男人折斷的雙手卻不由自主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就是啊,別說胤公子的實力便不是尋常人能夠相比,況且在這長陽城內有誰敢招惹偌大的汝北王府?」另一名嬌小的女子附和道,「即便是胤公子,那個青衣男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而一旁的賓客們也露出冷笑,敢在煙柳畫橋鬧事,不知死活。
只是讓他們未想到的是,從二樓再次傳來痛徹心扉的人聲。
「啊——」
一些對韓胤無比熟悉的懷春女子如何能不熟悉這道男聲,紛紛不可置信的看着二樓的錦服男人,只見這一次錦服男人從膝關節處大腿與小腿錯開,另一隻腳再也站不穩,直接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桃花眼此時卻失去了焦距,目光呆滯。
眾人莫名的從韓胤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
秦國皇宮,偏議殿。
「陛下,大事不好了。」童築臉色沉重的說道。
看着老太監如此難看的表情,黑色袍服男人倒是微開起了玩笑,「何事?如今我大秦伐燕之戰大獲全勝,難不成魏楚還要來攻打我大秦嗎?」
玩笑自然是玩笑,更何況魏楚兩國聯手來攻打袍服男人會有些高興,畢竟此時正是魏楚兩國國內相互厭惡,相互不信任的時期,若能趁此時期大敗魏楚兩國再好不過,只不過國內剛吞併完燕國,還需要許多時間消化一番,所以主動出擊的幻想便成了泡沫。【】
老太監搖了搖頭,沉聲道,「陛下,汝北王率數千家兵包圍了煙柳畫橋,如今煙柳畫橋已是水泄不通。」
袍服男人微微一愣,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何故?」
「汝北王的嫡孫韓蕭被人殺死在煙柳畫橋,還有其嫡長孫韓胤亦是被人在煙柳畫橋擒住。」老太監繼續娓娓道來。
袍服男人大吃一驚說道,「難不成汝北王的兩個嫡孫做了什麼事惹怒了煙柳畫橋不成?」袍服男人說完後又自顧自的來回踱步並且搖搖頭道,「不對不對,汝北王的嫡孫韓蕭我是知曉的,懂得進退,便是那個所謂的韓蕭惹怒了煙柳畫橋也不至於遷怒韓胤,畢竟韓胤目前乃是韓家着重培養的第三代,區區煙柳畫橋的分部還不至於敢惹惱汝北王府,究竟發生了何事?快速速道來。」
「他們兩人惹惱的並非是煙柳畫橋中人,而是另有他人。」老太監恭聲道。
袍服男人皺了皺眉,「這個他人究竟是何人,竟連汝北王的嫡孫都敢殺。」
老太監不由得苦笑道,「陛下,內侍監已經查清楚了,這個他人便是那位啊。」
「哪位?」
「那夜從煙柳畫橋中消失後了無音訊今日又在煙柳畫橋中出現的那位蘇公子。」老太監感嘆道。
袍服男人卻喜上眉梢,「你說是太祖嗎?」
老太監沉穩道,「陛下,未必是太祖,只有見了面才能知曉。」
袍服男人瞭然般的點點頭,「不管是不是太祖,此人必須得交好,一杯茶便能助白大將軍入大宗師,若是與其交惡,對我大秦而言無異於是比魏楚燕來伐更糟糕的事情。看來必須要出宮一趟了。」
老太監笑着贊同道,「不管是不是太祖,只要能與之交好,對我秦國有大益。」
……
一個穿着深紫袍服虎背熊腰的老人靜靜站在秦淮河邊,而他的身側便是雕欄玉徹廊腰縵回的煙柳畫橋,而在煙柳畫橋之外,數千名穿着珍貴玄鐵打造的盔甲的士卒五步一人嚴密地包圍了整個煙柳畫橋,似乎沒有這些人的允許,便是連一隻蚊子都難以進出。
「王爺,煙柳畫橋已被我等嚴密包圍着,同時數名宗師供奉在暗中觀察,只要王爺下令我等便可立即衝進煙柳畫橋內擒住那個姓蘇的男人。」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抱拳說道。
深紫袍服老人微微點頭,淡淡道,「不急,胤兒現在怎麼樣了?」
中年男人沉聲道,「目前被廢去了雙手與一隻腳,想要復原恐需要一些珍貴的藥材,只是如今大公子依舊在那個男人手中,而那個姓蘇的男人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袍服老人面露寒色,冷冷道,「他只不過是等本王親自前來罷了。」
「看來這姓蘇的男人最終的目標乃是王爺,這煙柳畫橋內肯定有所埋伏,王爺,不如讓我等就此衝進去將這煙柳畫橋里的人殺個乾淨,然後擒住那個姓蘇的男人好好拷問一番。」中年男人立即說道。
袍服老人卻搖搖頭,目光微寒道,「本王既然親自前來自當不懼所謂的埋伏,青鴉與青鶴都在暗處,便是大宗師親自前來也難以傷本王半分,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與我汝北王府為敵,誰敢殺我汝北王的孫子。」
「就算是大宗師親臨,本王也要取其首級祭奠我的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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