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州。
「主上,外面有個自稱天師道張梓凌的老道求見。」周旭全副鎧甲,意氣風發的稟報道。
這幾天戰事非常順利,在馬修的帶領下,一路推進,先是收服了岷州的五萬邊軍精銳,而後一路北上。
每遇戰事,馬修凌空而立,手中百丈金光,凡有不降者,一擊而滅,威名遠播,到後來各個關卡不是望風而逃就是開城獻降。
他們這些將軍,果然同預想中一樣,只是收收尾,收編降軍,安撫百姓罷了,基本上沒有一兵一卒的損失,這讓他們如何不驚喜呢。
自古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打法的。
這才是真正的以一敵萬啊!
馬修此時正在城中休息,他當然不會學那些帶兵大將,和軍隊待在一起,睡軍帳,吃軍糧,聞言沉吟片刻後,說道:「請他進來吧。」
天師道他是知道的,是道教出現較早,名頭很大的一個教派,既然同屬道門,當然要給幾分面子。
一盞茶後。
「天師道張梓凌見過逍遙派馬掌教。」張梓凌稽首道。
馬修也回了一禮,笑道:「久聞天師道大名,今日一見張真人,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可不是客套話,在他的精神感知之下,這個張梓凌竟然也是宗師境高手,而且氣息如淵如海,比之之前的太監宗師不知道強了多少。
「區區虛名,何足掛齒,馬掌教和逍遙派一出世,立刻震動天下,名傳萬里,實在讓貧道佩服。」張梓凌笑道。
「張真人過譽了,不知道此次前來,有何貴幹?」馬修直入主題道。
張梓凌笑道:「大宋官家知道馬掌教是我道家一脈,而貧道不才,執掌道冠度牒,所以遣貧道過來說和。」
馬修淡笑道:「張真人可知大宋皇帝所做之事?」
「有所耳聞,但是大宋官家高居深宮,被小人蒙蔽,也是有的,如今已經幡然醒悟,不知道馬掌教可否再給官家一個機會,罷兵言和,要知道大宋對於我道教一直是尊崇的。」張梓凌誠懇道。
這也是他願意過來說和的主要原因。
中原皇權對於教派的影響實在太大,縱觀歷史,尚沒有哪個朝代尊崇道教到如此程度的,他從心裏希望大宋能夠一直能夠鼎盛下去。
馬修譏諷道:「張真人,你當真以為我們現在罷兵言和,大宋皇帝還會像以前那樣重道抑佛?」
張梓凌臉色一變,半響,嘆道:「馬掌教所言甚是,是貧道想左了,只是實在有些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在我看來,大宋這種重道抑佛對於我道教的發展作用不大,不對佛門下狠手,以我道家逍遙無為的特性,在爭奪信仰時,根本不是善於蠱惑愚民的佛家的對手。」馬修不以為意道。
「請馬掌教示下。」張梓凌臉色一肅,稽首道。
馬修也有意拉攏張梓凌,畢竟他是中原道家的領袖,以後光大道教還需要他的鼎力相助。
所以詳細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張梓凌聽後,拍手叫道:「若果能如此,真是我道門之幸啊!只是,馬掌教有必勝的把握嗎?」
馬修笑道:「看來張真人還是不相信我是神仙下凡啊?」
「不敢,不敢。」張梓凌搖頭道,但是那淡然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也是宗師境高手,當然知道這等境界高手的一些手段在百姓眼裏已經是活神仙了。
馬修知道不露一手,震懾住他,他是不會心悅誠服的,於是笑道:「張真人可有興趣到天上一游?」
不待他回答,馬修身子一晃,已經來到張梓凌身邊,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在他剛要反抗時,真氣入體,封鎖住了張梓凌的周身穴道。
「馬掌教此為何意?」張梓凌雖然詫異,但是毫無懼色。
「張真人一見便知。」馬修神秘一笑,而後精神感知放開,瞬間移動到了五千米的高空,真氣托住了兩人的身體,而後解開了張梓凌的穴道。
「好冷。」張梓凌尚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渾身一顫,連忙運起護身罡氣,抵禦嚴寒。
「咦,這裏是?」
看着腳下白雲朵朵,張梓凌驚訝出聲。
馬修也不解釋,控制兩人腳下的真氣,開始緩緩降落,隨着高度的降低,地下的情景越來越清晰。
半晌,張梓凌嘆道:「馬掌教真是神仙下凡啊。」
這已經不是武功所能達到的境界了。
「張真人覺得如何?還有什麼顧慮嗎?」馬修笑道。
「貧道心服口服,只是不知道有什麼能夠幫到掌教的?」張梓凌嘆道。
馬修搖頭道:「此事不需要道門摻和其中,等到改朝換代後,張真人再出山配合就好。」
「也好。」張梓凌鬆了口氣,說實話,他並不想參與這種皇權之爭,即使看起來,馬修這邊必勝無疑。
隨後,兩人回到城中,論道了一番,張梓凌告辭而去。
一個月後。
東京城外。
幾十萬大軍將整個城池圍的水泄不通。
「周旭。」
「在。」
「你們率大軍,等我消息,然後接管城防,封鎖全城。」
「是。」
馬修吩咐完,身子凌空站立,一步步向着城中走去。
「放箭。」守城將軍下令道。
「將軍,那是神仙啊。」守城士兵遲疑不動。
「大膽,抗令不遵者殺無赦。」守城將軍一刀砍死了身邊說話的士兵,大喝道。
能夠坐到帝都守城將軍,他絕對是皇帝的心腹,所以抵抗之心十分堅決。
馬修一路上已經遇到過不少這樣的人,對付他們有自己的一套。
只見一道金光直接將守城將軍一分為二,隨着守城將軍死亡,城頭的士兵紛紛拋下手中的武器,戰戰兢兢的看着虛空站立的馬修。
「降者免死。」馬修淡淡說道,聲音卻響徹全城。
馬修目光所向,士兵們紛紛跪在地上,以示臣服。
隨後,在馬修的示意下,周旭等人率軍接管了城防,封鎖了全城。
馬修卻是向着皇宮而去,他要會一會傳說中的葵花老祖。
皇宮。
哲宗皇帝驚慌失措的來回走動,御階之下,群臣也是交頭接耳,眼神詭異。
本來遇上這種叛亂,城破之時,群臣應該是慌亂無比的,因為亂兵肆虐,第一個受衝擊的就是沒有什麼防禦,卻又油水十足的官宦之家。
那些大頭兵何時見過那些大家千金、豪門貴婦、美妾俏俾?每每這個時候,都會是一番人間地獄的場景。
但是馬修帶領的軍隊,哪裏會容許出現這種問題,在第一次攻破城池時,倒是有士兵想要乘機亂來,可惜馬修站在空中,早已盯着此事了,一見有了這個苗頭,二話不說,一劍劈了下去,將這些士兵全部殺死。
而後將他們懸掛在城頭,以儆效尤。
在這之後,馬修手下的軍隊就紀律嚴謹,再加上根本沒有什麼反抗力量,進城時都是列隊而入,和回到自己駐地一樣,沒有那個混亂的環境,也就滋生不出亂兵了。
這些高官早就打聽清楚了,所以此刻雖然心中有些迷茫,但是並不慌亂,只要不找死,頂多是革職還鄉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他們不擔心,哲宗皇帝可不這麼想,這是他的天下,自古至今,被俘虜的皇帝可沒有一個善終的。
「諸位愛卿,可有破敵良策?」哲宗皇帝眼巴巴的望着底下的大臣們。
群臣都沉默不語,就連司馬光也一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上。
「你就是趙喣?」來人笑道。
眾人看了過去,只見他身姿挺拔,氣度超凡,紛紛心中猜測,倒是司馬光淡淡說道:「想必閣下就是殺神馬修了?」
「不錯,你是何人?」
「本官尚書左朴射司馬光。」
「哦,你就是那個從小就知道將同伴推下水缸,而後砸缸救人博美名的司馬光啊。」馬修戲謔道。
他在和張梓凌論道時,就聽他提過宋朝內部的一些情況,對於這個一力推行對付自己的『古代名人』,有些不爽,於是出言諷刺道。
「你……」司馬光大怒,『司馬光砸缸』可是他的著名事跡,不出意外的話,會成為千古佳話,現在被馬修這麼一說,搞不好味道就變了,美名變臭名了,這讓一心追求名留青史的他如何不怒。
場中群臣在聽到來人是馬修時,紛紛偷偷打量,再一聽他這番話,一個個的面色古怪,強忍笑意,原來『司馬光砸缸』還能這般註解啊。
「你就是殺神馬修,朕早就聽過你的大名,當時朕被小人迷惑,才會發生了那種誤會,還請暫息雷霆之怒,朕一定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哲宗皇帝強忍恐懼,戰戰兢兢的說道。
馬修掃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吧,看在你對道教的推崇上,又不是有心與我為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到時候會封你一個安樂侯,好好過日子吧。」
隨後又環視群臣道:「城門已破,諸位只要安分守己,老實配合,都不會有大問題的,我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一旦惹怒我,那可就生死兩難了,想來你們也知道宗流和玄難的下場吧?」
「知道,知道,我們一定配合。」群臣立刻點頭哈腰。
宗流和玄難的下場經過馬修有意宣揚,早已經傳遍天下,很是瓦解了一些人的堅決抵抗之心,他們這些重臣,如何不知道呢?
司馬光冷哼一聲,卻也沒有直言頂撞,畢竟他也不是傻子。
哲宗皇帝軟倒在地,痛哭流涕,這祖宗江山他還沒有做過幾年,就這樣沒了?
突然,眾人眼睛一花,一個太監打扮的年輕人出現在大殿中,一臉驚奇的看着馬修道:「你就是那個下凡的神仙?」
馬修看了過去,只見這個太監周身氣息若有若無,精神感知放開,才發現他渾身上下散發着淡淡的白光,比之大宗師境界的掃地僧還要強橫許多,心中一動,笑道:「你就是那個葵花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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