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水做出了令人震驚的舉動,只見他慢慢站了起來,走出了陰影!
劉旺才驚的張大了嘴巴,道:「水哥你幹嘛?!」
我和南楠先後也站了起來,因為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既然寧豐子就在塔吊的操作室里,那說明他早注意到周圍的情況了,我們跟蹤陳三水而來他早就看到了,躲不躲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劉旺才見我們都出來了,只好也跟了出來。
陳三水這會已經順着塔吊的懸梯爬到了半空中,看到我們出現嚇了一跳,喊道:「你們怎麼……好啊,旺才,你居然跟蹤舅舅!」
「去你大爺的,我沒你這種舅舅,利用我幫你撈屍,又利用我娘的骨灰來跟別人做交易。」劉旺才大罵道。
陳三水臉色陰沉了下來,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是陳家的事跟你無關,最好少管閒事!」
劉旺才憤怒不已,還想開罵卻被我給阻止了。
陳三水不停的往上爬,李水立即甩出紅繩,精準無比的纏住了陳三水的腳踝,迫使他無法繼續往上爬了。
陳三水不停甩着腳想要甩掉紅繩,但並沒什麼用,無奈他只好仰頭大叫道:「寧道長,你快幫幫忙啊,這幫傢伙不讓我上去啊。」
塔吊的操作室里沒有半點動靜,陳三水有些急了,大喊道:「喂,寧道長,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要是還想要骨灰就要幫我啊。」
陳三水話音一落塔吊操作室的門打開了,只見在月光下,一道黑線突然高速飛了出來,一下纏住了陳三水手中的骨灰盒,骨灰盒立即被提了上去。
「是墨線。」南楠道。
李水反應十分迅速,另一隻手手腕一動,「嗖」的一聲飛出銅錢,銅錢精準的切斷了墨線,骨灰盒落了下來。
這時候從操作室里突然又飛出了一塊鐵板,「當」的一聲架在了塔吊鋼筋架子上,形成了一個小平台,骨灰盒穩穩落在了上面。
李水見狀鬆開纏住陳三水的紅繩,操控紅繩去掀那塊鐵板,與此同時寧豐子在塔吊操作室里驅動墨斗線,也纏住了鐵板。
雖然我們只看到墨斗線和紅繩纏住鐵板,但李水凝重的表情在告訴我們他跟寧豐子利用紅繩和墨斗線,圍繞那塊鐵板在進行激烈的暗戰,我能看到那塊鐵板被紅繩和墨斗線纏的變了形,可見雙方都使用了內力。
李水的額頭逐漸出現了汗珠,他咬牙道:「這寧豐子的內力相當驚人,我撐得很吃力,也不知道他現在用了幾層內力,如果他還沒使出全力,那內力就深不可測了。」
陳三水早看呆了,站在懸梯上不知道是上還是下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喊道:「寧道長是要幫我陳家發運,誰也別想阻止!」
陳三水說着便從兜里摸出打火機,夠着手扯過紅繩,想要燒斷紅繩,劉旺才見狀大喊道:「傻逼舅舅,這寧豐子是在害陳家啊,當年他下套蠱惑外公想害我娘,要不是外公不忍心放走了我娘,我娘恐怕早就死在他手裏了,他這是要用我娘的骨灰葬在太極暈里,泄掉陳家祖墳對太極暈的影響。」
說話間劉旺才已經爬上了塔吊,打算阻止陳三水。
陳三水憤憤道:「胡說八道,什麼太極暈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自從有了寧道長的指點後,陳家的財富一點也沒有外落。」
劉旺才一邊朝陳三水爬去一邊哈哈大笑道:「大舅,你好歹也一把年紀了,怎麼連這也想不通,人家憑什麼幫陳家?這人殺了外公不說,還把你給洗腦了,你還執迷不悟!」
陳三水愣道:「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別胡說八道!」
「你甭管誰告訴我的,總之我知道這些事,你居然幫殺父仇人做事,真是傻的無藥可救了!」劉旺才說。
「肯定是三弟告訴你的吧,這王八蛋居然吃裏扒外!」陳三水想了想憤怒道。
「三舅明辨是非黑白罷了!」劉旺才冷笑道:「你真以為外公把所有財富都留給你們了,我什麼也沒得到?」
「怎麼?難道你拿到了什麼?在律師樓念遺囑的時候不是清清楚楚嘛,你什麼也沒得到。」陳三水納悶道。
劉旺才笑道:「沒錯,我的確什麼也沒得到,但未來你就知道我得到什麼了,現在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快給我把打火機扔了!」
我還以為劉旺才會把風水米的事告訴陳三水,陳三水要是知道這事又是個麻煩,幸好劉旺才不是太笨。
陳三水哈哈大笑道:「你少來唬我了,想用這方法阻止我,大外甥,你還太嫩了點!」
陳三水說着就用打火機火苗烤着紅繩,李水眉心一擰,劉旺才見來不及了,猛的朝上一撲,一下抱住了陳三慶的雙腿,整個人都懸在了空中,陳三水的褲子都快被劉旺才扯掉了。
陳三慶哪承受的住劉旺才這個大個,大叫一聲,被劉旺才拖拽着一下就落了下來,劉旺才也被帶着摔了下來。
兩人轟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因為劉旺才在下面,直接被陳三水當成了肉墊子,幸好沒有爬的太高,這地又是沙土,倒也死不了人,劉旺才被這一下摔的眼轉一凸,雙眼一翻立即疼暈過去了,陳三水像沒事人一樣倉惶的爬了起來。
「陳三水,這裏沒你什麼事了,先回去吧,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一定饒不了你!」這時候從塔吊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雖然蒼老,但卻很洪亮。
陳三水一聽立即繞過我們跑向了車子,發動就逃走了。
陳三水只是寧豐子的一枚棋子,跟這事關係不是很大,放他走了反倒對我們有利了,至少沒人攪局了。
我過去扶起了劉旺才,發現他並沒有暈過去,而是疼的一時失去了知覺,我搖了他兩下他就哼哧一聲醒了。
「才哥,你沒事吧?」我問。
「沒事?你從那麼高摔下來試試看,媽的,還給那混蛋當了人肉墊子,哎呦我的背啊,不知道是不是脊椎斷了,啊,我的腿沒知覺了,會不會癱瘓了啊。」劉旺才呻吟道。
南楠過來檢查了下劉旺才的傷勢說:「你別大呼小叫了,虎背熊腰皮糙肉厚的哪那麼容易癱瘓,只是後背腫起來了,可能壓迫到腿上的神經導致雙腿麻木了,我幫你放血清淤,很快就好了。」
劉旺才這才鬆了口氣。
我們拖着劉旺才到了邊上,南楠取出銀針在劉旺才的背上和腿上都扎了針,很快劉旺才就恢復了過來,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李水和寧豐子仍在對峙着,寧豐子始終沒有露面,這讓我們對他越發的好奇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李水沉聲道:「寧豐子不想在七星連珠的日子到來前節外生枝,所以不願露面,只想帶走骨灰。」
「水哥,你還撐得住嗎?」南楠問道。
「還能撐上一會,但不好說,寧豐子內力太深厚,我最多還能撐五分鐘左右。」李水說。
李水的話音剛落,他的腳就被紅繩拽的往前滑了幾步。
只聽哐當一聲,鐵板突然掉落下來,寧豐子迅速用墨斗線再次纏上了骨灰盒,李水也反應很快,立馬甩動紅繩纏住骨灰盒,雙方又圍繞骨灰盒展開了角逐。
南楠深吸了口氣突然沖向了塔吊,像只壁虎似的,連懸梯都不用,直接利用塔吊鋼結構朝上爬去,南楠的目標直指塔吊操控室。
看到南楠衝上去了,我也不能幹看着了,於是就爬上塔吊協助李水奪骨灰,這麼一來雙管齊下,我就不信寧豐子有這麼大能耐。
我順着懸梯快速朝上爬去,眼看就要靠近骨灰了,就在這時候塔吊突然抖動了一下,發出強烈的嗡嗡聲,塔吊居然啟動了!
我抬頭一看,只見操控室的車廂在轉動着,耳畔傳來呼呼聲,我回頭一看,猛的發現塔吊上吊的一塊水泥板,正在朝這邊甩過來。
我趕緊騰出手來將尋龍尺握在手中,咬破手指將血弄在尺身上,運氣揮出尋龍尺,尋龍尺龍頭髮射出一道血氣,擊中水泥板,水泥板「嘭」的一聲炸的粉碎,飄散起大量粉塵迷人眼。
也就在同時塔吊吊臂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抬頭一看,南楠已經雙手扒在了操作室的門上,寧豐子操作着車廂轉動,企圖把南楠甩下來,南楠撐的相當吃力,這讓我擔心不已。
還不等我回過神,車廂里突然伸出了一隻腳,直直踹在南楠的心口,南楠頓時吐出一口血,雙手抓不穩車門,驚叫着從幾十米高的塔吊上掉了下去!
李水把精力全都集中到了跟寧豐子搶骨灰上,無法分身搭救南楠,眼下只能寄希望於劉旺才了,我大喊道:「旺才!」
劉旺才看着南楠掉落下來也慌了神,本能的伸着雙手去接,但這麼做一點用也沒有,南楠這麼大個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衝擊力太大了,搞不好連劉旺才也會出事,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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