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華在眾兄弟裏面年齡最小,幾個哥哥平日裏都照顧着他,這小子一發起瘋來,根本是不管不顧的。這時葉嫵說的話,他耳朵根本就聽不見,揮起手就準備再打......
「小四兒,行了!......」。
葉慶泉及時的出聲叫停,這才算是免去了謝長志接下來的一場皮肉之災。徐友華哥幾個這點家教還是相當不錯的,長兄為父,葉慶泉以前雖然也頑劣不堪,但對幾個弟弟卻還是十分友愛,所以兄弟幾個感情一直很好,對他也都很敬重。
聽見葉慶泉的招呼,徐友華這才頓了頓,氣咻咻的將謝長志往地下一摜,指着他罵道:「狗日的,今兒個算你走運,等我大哥回去了之後,你看老子怎麼修理你這雜種......」。
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等到徐友華收回手的時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李居朋才呆愣愣的看着葉慶泉,段軍等人張口結舌的道:「慶,慶泉?段老.二?是,是你們哥幾個在這兒吶?......」。
「可不就是我們哥幾個嘛!......」。
段軍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的走上前兩步,拍着李居朋的肩膀,道:「怎麼?李大太監,跑到東北去待了這麼多年,這一回家來,就準備反水?還是怎麼着?......」。
說到這兒,他一指身後的白潔,道:「知不知道她是誰?慶泉的女朋友,你之前攔着,是什麼意思啊?不能讓你帶來的狗東西賠罪?他算什麼東西?......」。
「段,段老.二,你他娘的給兄弟一點面子好不好?別一上來就唧唧歪歪的......」。
說着,他走到葉慶泉身旁,乾巴巴的一笑,道:「泉兒,不好意思啊!之前不知道她,她是嫂子,那,那個是於老的外孫......」。
「哦?於老的孫子?......」。
葉慶泉愣了愣,登時想起了一個從兒時起就不怎麼對付的玩伴,皺着眉頭,道:「他是於佑民的什麼人?」。
李居朋苦笑了一下,微微的一揉鼻尖,道:「是他姑媽家的兒子,和他是表兄弟......」。
他話剛落音,一旁的葉慶勇陰沉着道:「李哥,於佑民又能怎麼樣?mb的,他敢和我哥炸刺,我們兄弟照樣揍他,別說他這什麼表兄弟了,什麼玩意兒......」。
葉慶泉問清楚對方是於佑民的表兄弟,到真是有點意外。自己和於佑民從小就不對付,兩人都互相看對方有點不順眼的味道。
於佑民的爺爺和自家老爺子一樣,同是天朝頂了尖的元老級人物。於老在天朝的地位雖說要稍遜葉老一籌,只不過於老那個派系一直從政,況且於老和目前的人大委員長是兒女親家,他二兒子也已是中組部正部級的副部長,在那邊的基礎確實要雄厚一些。
於佑民年紀與葉慶泉相仿,卻聽說已經剛剛提拔為東北一個縣城的副書記了,說到仕途進步這一方面,到好象是要比葉慶泉略高一籌了......
葉慶泉擺了擺手,道:「得了,小勇,少說兩句......」。
喝止住自己躍躍欲試的弟弟,他這才又朝着一旁才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滿臉是血的謝長志,道:「你走吧!看在你外公的份上,今兒個算了......」。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他話還沒有落音,一個嬌嫩尖細的女孩子聲音就映入了眾人的耳膜,接着就見他個俏麗的人影一閃而入,扶着那還略有些踉蹌的謝長志。
「居朋,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旁邊一個男人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不緊不慢的問道。
「呃!......」。
李居朋扭頭看見於佑民走了過來,臉上神色一時間還真的是有些尷尬。他家老頭子現在在東北某省已經是省委副書記了,根據局勢看來,之後再上一層樓的形勢十分樂觀。之所以混的如此風生水起,這幾年仕途的過程中,也幸得於老一系的支持。
可是與自家老頭子不同的是,李居朋自小與葉慶泉,段軍等人算是髮小,論起私交的關係,可又比於佑民要強上幾分。說起來這些年與老頭子待在東北那麼多年,他與於家到確實走的稍近了一些......
心裏其實是知道葉慶泉,段軍等人與於佑民不對路,李居朋這一夾雜在中間,滋味就感覺十分的難受,他覺得幫誰說話,自己都有點難以啟齒。
「得了,居朋,站到一邊去吧,這事兒不怨你,剛才軍子說話沖了點,你別在意,段老.二打小就這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葉慶泉看清楚了李居朋一臉尷尬的模樣,笑呵呵的說着,站出來打了個圓場。之後扭頭看着於佑民微笑着道:「於書記,你也別為難居朋了,那是你表弟對吧?是我弟弟打的,你先問問他自己不就行了?我弟弟為什麼會打他......」。
聽見葉慶泉這樣一說,於佑民臉色陰沉下來,一時就沒有說話。
說起來這於佑民的家世與葉慶泉卻是極其相似,同是紅三代的頂尖官宦之家,他的父親也在文.革時死於非命,但於佑民運氣好一點的是,他還有個母親活着,而且目前聽說已經拿到了米國的綠卡,在那裏的生意做的不小,所以這小子以前兜里的銀子,可比葉慶泉等人要富裕的多了。
可是從大家庭的環境來比較,於佑民卻是不如葉慶泉家裏。於老爺子將他丟在東北那老根據地,讓他一個人在下面打拼不說,他那個在中組部當副部長的親二叔,對他也不怎麼待見,說起來於佑民這些年在東北一個人衝殺過來,也算是挺不容易的。
正因為一個人廝殺久了,養成了他有點陰沉穩重的性子。再加上,他知道自己這個表弟一向是紈絝的個性,看對方人群中有兩個相貌十分漂亮的女性,於佑民私下已經隱隱猜測到一些事情的端倪......
稍一沉吟,於佑民才慢吞吞的道:「葉慶泉,事情我就不問了,但是再怎麼說吧!你們也不能將我表弟打成這樣吧?......」。
看見對面於佑民和自己大哥玩起了避重就輕的小把戲,葉慶勇在後面站出來,目光相當不善的盯着對方道:「姓於的,你說的這叫什麼屁話?事情你不問了?你這個狗日的表弟剛才敢調戲我大嫂,我家小四兒沒把他狗腿給打斷,算是客氣的了。怎麼着?你有什麼想法?要不今兒個算你一份子,你過來和我們兄弟幾個練練手?......」。
「你!......」。
於佑民指着葉慶勇氣的舌頭打了個結,他老於家人丁相對單薄,直系兄弟沒有,就他光杆一人,唯一的就是剛才上前扶着謝長志的那個女孩,是他的堂妹,中組部副部長於宗棠的女兒。
而其他幾個表兄弟都多少是有點紈絝公子的個性,說到賺錢泡妞,肯定是每一個都不落人後。但要是與一門虎將的葉家比武力值,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面。現在見葉慶勇活生生的氣自己,這些年在東北混的相當不賴,好歹也已是縣委副書記的於佑民,指着眾人氣哼哼的道:「你,你們等着瞧,這筆帳,我們之後慢慢算......」。
說完之後,一扭頭,衝着扶着謝長志的堂妹和一旁站立的李居朋,道:「小芹,居朋,我們走!......」。
「操!嚇唬誰啊!老於家就出這種陰不啦嘰的太監貨色......」。
後面的段軍聲音不大不小的嘟囔了一句,分明就是想讓對方聽見,於佑民臉色陰沉似水,腳步頓了頓之後,繼續往前走着。卻聽見這時段軍又接着道:「李居朋,狗日的!今兒個你要是從這個大門走出去之後,和咱們這一大幫子發小們,那可就算是徹底的裂了,你自己斟酌斟酌,小泉,我段老.二,還有劉二胖可都在這兒呢!......」。
李居朋剛準備挪動的腿腳一時間收了回來,定定的站在原地,臉上的神情複雜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心裏嘀咕着:這他娘的算是咋回事兒?怎麼逼得老子搞的跟在官場中站隊似得?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的當下......
葉慶泉笑了笑,道:「老.二,你別他娘的那麼幼稚行不?李大太監是我們發小沒錯,但人家這不是也要考慮日後的前程嘛?你現在逼着居朋留下來有什麼意思?......」。
嘆了口氣,李居朋暗自一咬牙,衝着於佑民的後背,道:「那......個,佑民兄,我,我就暫時不回去了,這幾個哥們都是我的髮小,多少年沒見了......」。
段軍剛暗地裏悄悄地向葉慶泉伸出大拇指,贊了一句高......
於佑民聽見對方這話時,臉上一陣陣的發燙,霍然轉身,緊盯着李居朋的臉,半晌之後,「嗬嗬!」的笑了起來,慢吞吞,陰沉沉的道:「居朋,咱們的根子現在可都是在東北,腦子裏可不要想差了,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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