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真是體貼又細心。
從路人的反應里不難看出, 在這樣美輪美奐的意大利餐廳里, 被陳醫生這樣一位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傾盡全力的討好與示愛,並且在這中間陳醫生就像是開了掛一般的總能巧妙化解一切突發的意外與尷尬,真的是特別容易引人心旌搖曳。
哪怕不可能一瞬間就喜歡上,至少也會感動於這份用心。
如果不是陸見晏很清楚的記得這樣的場景在今晚已經循環重複了十三次,他大概也會被感動的。
可是、可是他就是記得呀。
——眼前的這一切是陳醫生拿他當試驗品一樣時間回溯了十二次後, 才硬生生調試出來的最完美的第十三次。
&他能怎麼辦啊, 他也很絕望啊!
好比本來想給陸見晏的家長打電話,詢問他們是否知道隔壁鄰居的聯繫方式。
可惜, 陸見晏的父母一個去參觀某個需要屏蔽信號的軍工保密項目了;一個正在和海外的時差分公司開十分重要的會議, 反正就是暫時別想聯繫到人。電話也是按照慣例由助理和秘書接的,秘書甚至沒理解幼兒園在說什麼,最後還是助理懂得變通, 想辦法聯繫上了陸爸爸一個十分信任的、堪稱集團里左膀右臂的族弟。
族弟雖然也並不知道陸家鄰居的聯繫方式,但至少知道對方確實姓藥, 有個和陸見晏差不多大、但天生病弱的兒子。
藥家的背景和來頭都很大,旅居國外, 最近才有意回國發展, 據說已經投資了不少政府扶持的項目和希望工程。
族弟還表示,如果藥家的(重點)家長(重點)一直沒有來找藥無患, 希望幼兒園能代為照顧一下。當然,不會讓幼兒園白白照顧的, 不管是陸家還是藥家都不可能小氣。而且只麻煩幼兒園一天, 下午陸家的司機來接陸見晏時, 肯定會一併把藥無患接走。
說了這麼多,族弟里里外外的意思其實很簡單——藥家是幼兒園得罪不起的,希望他們能慎重對待。陸家雖然不懼藥家,卻也希望能藉此結個善緣。
族弟是個人精,分析能力極強,利弊的權衡只在轉瞬,他雖然不明白藥家在送孩子的環節里到底出了什麼差錯,但肯定沒有哪個員工能心大到送錯僱主的孩子,這明顯是有問題的。陸家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就不能坐視不理,一旦因為陸家的裝聾作啞導致藥家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一場飛來橫禍。
哪怕最後證實這個孩子其實不是藥家的,只是一場烏龍,陸家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說不定還能藉此博個好名聲。
謹慎起見,陸族弟甚至臨時增派了一小隊保鏢去蒙特利梭幼兒園附近站崗。
陸見晏在最後也被叫去接了電話,得到了來自族叔的「重要任務」:「十五叔知道晏晏是最懂事的了,你會照顧好藥家的小朋友,對嗎?爸爸媽媽是可以依靠你的>
陸見晏真的很不喜歡當小孩子,因為全世界都理所當然的覺得孩子可以輕易的被糊弄過去。
但在藥無患這件事情上,陸見晏也確實是暫時做不到刨根問底,他畢竟不是真的孩子,明白事情要分輕重緩急,他的好奇可以留在日後解答,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照顧好藥無患。在深吸了幾口氣後,默默認下了這個「任務」。
&晏寶貝最棒了!你真厲害!一定行的,今天下學後十五叔給你買變形金剛,好不好?」
那一天,陸見晏終於回想起來了,在大人所謂鼓勵教育下長大的恐懼,被各種「晏晏最好了」、「如果晏晏能怎樣怎樣就給你買什麼什麼」支配着瑟瑟發抖的過去。
小孩子大多都有一個特點,不禁夸,被誇了之後,哪怕做不到也會想要努力去完成。陸見晏曾幾何時也是這種表現型人格。好吧,咳,他如今也是,總是丟不掉總裁包袱,所以他最後矜持的對電話里的族叔說:「對於變形金剛的提議,我就姑且考慮一下吧。」
族叔:「……」
陸見晏在掛斷電話後,回憶起了更多重生前的事情(是的,陸總裁至今還覺得他是重生了),陸爸爸曾無意中提起過藥家,應該就是在他上了大班前後的那段日子。本來已經有意進駐c國市場的藥家主家,突然臨時撤資,由藥家的分家接手了亞太地區的業務,錯失了c國這塊隨後很快就發展起來的蛋糕。沒有人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見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如今正跟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身上就撕不下來的藥無患。毫無疑問的,藥無患應該是從國外回來的主家的孩子,聯繫今天發生的事情,陸見晏總覺得歷史上主家撤資和藥無患一定有什麼聯繫。
看來這個錯失了的童年玩伴,有很多的故事值得深層次的挖掘一下啊。
藥無患歪頭,任由白色的頭髮垂下,在空中划過優美的劃線:晏你在看什麼?」
&你好看。」陸見晏順嘴就說了這麼一句,平日裏和弟弟鬥嘴斗習慣了。
藥無患明顯沒有陸賤賤那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厚臉皮,白髮小男孩的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本就白皙到仿佛能看到毛細血管的面容,很輕易的就被渲染成了火燒雲一般荼蘼的色彩。一邊害羞,一邊卻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陸見晏,用特別認真的篤定語氣道:「晏晏也很漂亮哦,像公主一樣漂亮!」
陸見晏:「……謝謝。」
由於藥無患死活不肯和陸見晏分開,所以他暫時就跟着陸見晏一起在大一班上課了。老師們在經過一陣短暫的兵荒馬亂後,也終於適應了班上多了一個漂亮到不像真人、外表又十分顯眼的「插班生」。
藥無患總體來說還是很好帶的,他眼睛裏只有陸見晏,也只聽陸見晏的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唯一比較困難的是,但凡陸見晏稍微表現出一丁點想要和藥無患分開的趨勢,藥無患就會開始鬧脾氣。他倒是不會傷害陸見晏,但也就僅僅是不傷害陸見晏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他遷怒和威脅的對象,就是那種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打的神奇行為模式。
短短一上午,藥無患就已經在班上「聲名狼藉」。
陸見晏終於暫時壓下了對藥無患有可能是任務者的懷疑。因為陸見晏遇到了另外一個更像是任務者的懷疑對象。
——到最後也還是沒能逃過被任務者充斥的世界呢。
不過這次的任務者不行啊,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打算,但陸見晏估計這無非就是想要給他植入一個竹馬竹馬or童年回憶。誰曾想,半路殺出了藥無患這麼一個失之交臂的真.竹馬。
說懷疑對方是任務者其實都不夠準確,陸見晏已經基本能確定對方就是了,唯一的問題是,他不知道到底是父子倆中的誰。
說的有點亂,還是要從頭說。
藥無患小朋友之前被迎生老師誤會是新轉來幼兒園的小朋友,那麼,這裏面必然涉及到了幼兒園真的轉學來了一個小朋友。
這個小朋友不僅自己轉來了,還帶了個即將出任幼兒園男老師的爹,父子倆的畫風與整個幼兒園都格格不入。
怎麼說好呢……
藥無患笑眯眯的緊挨着陸見晏,卻用十分冰冷的聲音對新插入他們班的李響小朋友道:「不要靠過來,你一身貧窮的味道,讓我有點想吐。」
咳,這話就說的很沒有禮貌了,甚至可以說惡毒,但卻也十分形象。這對突然轉學而來的父子,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種「我雖然窮,但我窮的有骨氣,我與你們這些有錢的妖艷賤貨都不一樣」的醒目感,就那種草根女主的感覺。
這個介紹里沒有錯字,就是草根女主,不是男主。
看來這次的任務者百分之八十有可能要走的是嘴炮雞湯流了,陸見晏在內心無奈的長嘆。有時候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長了一張「心理有問題、童年有陰影」的反派臉了,要不然為什麼接近他的任務者里至少一半以上都想走「給他溫暖、給他愛」的路線?
他!真!心!不!缺!愛!啊!謝>
面試進入蒙特利梭幼兒園的這位男老師姓李,戴着稍顯木訥的黑框眼鏡,一身乾淨的白襯衣,卻並沒有什麼陽光的味道,也沒有什麼皂莢的清香。他的兒子叫李響,作為教職員工的直系家屬,被免除了大部分學費後,轉入了陸見晏所在的班級。
在父子倆一起出現的那一刻,陸見晏就聽到了一個話嘮的系統,一直在叨逼叨、叨逼叨。算是陸見晏經歷過的這麼多系統里最活潑的一個了。
可惜,由於目標太近,父子倆又始終誰也沒有給出系統回應,陸見晏暫時無法分清系統到底屬於誰。
在被放到離爬行防摔墊只有十幾厘米高的簡易嬰兒搖椅上之後,陸賤賤就熟練的抓起了一個紅黃色的鈴鼓,哐哐噹噹的造起了孽。偶爾還會配幾聲尖銳的笑聲。
陸見晏看了眼穿着小學制服的姐姐,詢問道:「我能把他的鈴鼓拿開嗎?」
陸姐姐有點猶豫,一方面她也覺得陸賤賤這個噪音製造者確實很煩,另外一方面她又怕把鈴鼓拿走,陸賤賤會發出更可怕的哭聲。
陪在一邊、主要是照顧陸賤賤的保姆並沒有發表意見,但很顯然她也覺得拿掉陸賤賤的鈴鼓並不是什麼好的意見。
然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陸賤賤眼前的藥無患,已經出其不意、趁其不備的拿走了鈴鼓,還說了一句:「你很吵。」
全然沒有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只要晏晏想要的,他就會幫晏晏得到!
事情發展的太快,就像是龍捲風,眾人來不及阻止,陸小弟眨巴眨巴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賣力的衝着空氣抓了抓,總覺得手感有點不對勁兒呢。
趕在陸弟弟哭鬧起來之前,早有準備的藥無患,準確無誤的給陸弟弟塞了個輔食奶嘴,陸弟弟順便被甜甜的奶牛和水果的味道所折服,愉快的嘬了起來,從源頭制止了他的魔音穿耳。虛驚一場,可喜可賀。
陸見晏只剩下感慨果然不能小看小孩子啊。
等玩了一會兒,陸姐姐想起來問藥無患,怎麼操作這麼熟練。
藥無患表示,他們在家國外給他養了只溫順的大型陪伴犬,他早已經照顧出經驗了,在狗狗還小的時候一想叫,就把狗咬膠或者磨牙棒塞它嘴裏。
陸見晏:「……」
陸姐姐:「……」
以前還沒注意到,如今才發現,小嬰兒的很多用品,和寵物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好比磨牙棒、咬膠、毛絨玩具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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