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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現很長時間, 白天是小時候的我在主導,我只能晚上出來一會兒。咱們長話短說。」雖然這麼說着, 但藥無患看上去卻一點都不着急,語調依舊是那麼四平八穩, 不緊不慢,仿佛時刻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帶着禮貌的傲慢,他介紹說,「我當時就住在你的樓下。」
&是你!」那個開着派克峰的殺馬特, 咳,不對,是病患。這麼想來,白頭髮+病弱這麼明顯的標識,連續多次看見,陸見晏本就不該再做他想。
&剛好在國內養病——」
陸見晏沒聽說過malkavian會導致患者不良於行,不過, 誰知道呢,就像是藥無患銀煙色的眼睛一樣, 都是獨屬於藥無患的比較特殊的病理變化。
「——你出事時,我就在你家門口, 你們派對的聲音太大了。」
&歉。」陸見晏面露赧色, 這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哪怕隔音做的再好的房子, 也阻擋不了樓等閒選的那些根本不是演唱而是用力嘶吼的夜店品味。
藥無患搖搖頭,明顯不準備就此事多說什麼。
&等,出事?我出了什麼事?」陸見晏終於反應過來要關心一下當時的他自己了。
&突然暈過去了。」藥無患簡單複述了一下他看到的場景。
門打開後,屋內一片混亂,有哭的,有叫的,就是沒有干正事打電話給醫生的。嘈雜的音樂已經被關上了,但人人的臉上還都帶着驚恐的餘韻。光着個大腦袋的樓等閒,則正臉紅脖子粗的揪着陳醫生的領子,衝動的質問他對自己的朋友做了什麼。
陳醫生其實也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全部積分一夜之間清零,能力暴走成了個廢人,連自殺再次穿越到其他世界的能量都不夠。
最主要的是,陳醫生根本不知道陸見晏這個任務目標為什麼突然暈了。
突變就發生在一瞬,某個早在一旁伺機而動的任務者,從人群里迅速竄出,把一管不知名的液體迅速注射進了陳醫生的體能。陳醫生的能力二次暴走,那個任務者也趁機啟動了自己的能力。
一陣白光過後,就是如今的局面了,陸見晏和藥無患都回到了小時候,卻有着長大後的記憶。
陸見晏的眼睛不可避免的收縮了一下:「你知道任務者?」
&不僅知道,還碰巧得到了某個任務者的有趣能力。」長大後的藥無患習慣性的掛着笑容,卻沒有半點溫度,嘲諷的意味居多,「這個能力還蠻有用的,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我可以幫你也得到一個。那個陳醫生的怎麼樣?無限時間回溯,強迫症的福音。」
&作什麼?」陸見晏狐疑的打量着藥無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他。
&然是回到我們所在的時間,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重生了吧?」藥無患似笑非笑,看上去特別的欠揍。明明大部分作品裏,總是保持微笑面癱臉的人,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會不錯,溫潤如玉啊什麼的,但藥無患的笑卻完全不會,嘲諷力>
陸見晏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釋,他們其實並沒有重生。
&我們現在所作的每一件事,也是有可能影響到未來的。是陳醫生的能力,但他的能力還不足以回溯到他還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前。」藥無患進一步的解釋了一下如今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況,「有另外一個任務者參合了進來,他算是陳醫生的競爭者。」
&的能力是什麼?」陸見晏追問。
藥無患卻並沒有回答,像極了一個故意吊着讀者胃口的懸疑小說家,也像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功利商人,他再一次對陸見晏提出了最開始的建議:「和我合作,你就能知道全部。」
&憑什麼相信你?」在藥無患直來直去的影響下,陸見晏也問的很直白,因為很顯然的,跟藥無患兜圈子毫無意義。但目前全憑的都是藥無患的一張嘴在說,誰能保證藥無患不是那個半路殺出來的新的任務者?
&你能分辨出誰是任務者,誰不是。據我觀察,你能看破每一個別有用心的任務者。」事實上,藥無患留心注意陸見晏有一段時間了,「為了表達誠意,我可以先說一部分我掌握的能力——我能知道任何一個我接觸過的、並明確知道對方就是任務者的任務者的所在地點。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知道。」
他們彼此的能力簡直就是天生為了對方而存在的,陸見晏能分辨,藥無患能追蹤,他們合在一起就是再便利不過的任務者躲避神器。
&什麼是我?」
陸見晏這個問題問的自然不是藥無患為什麼選擇他,而是藥無患怎麼發現他知道這些的,並就此敢相信他,主動來尋求合作。
&為你救過我,加上今天,就是第三次了。」
陸見晏沒有着急開口,而是消化了一下藥無患透露的意思,他小時候應該也遇到過今天白天在幼兒園的那一處,並因為種種原因也像今天一樣,擋下了那些意圖不滿的藥家保鏢帶走藥無患。可惜,他不記得了。
陸見晏之前經歷過的記憶清除也不是沒有起到作用的,只是忘記的比較少,並且還模模糊糊有些依稀的印象。
當藥無患提起這段的時候,陸見晏的記憶就也隨之一點點的復甦了。
陸見晏確實遇到過藥無患。
&來你想起來了,那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藥無患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了一下,他猛地彎腰,雙手抱頭,豆大的汗頃刻而出,本就過於蒼白的臉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他的聲音還在極力保持着平靜,不要顫抖,「小時候的我要覺醒了。明晚見。最後一句,雖然遲到了這麼多年——謝謝你當年救了我。」
藥無患在稍微不那麼痛了之後,就趁着夜色離開了,天知道他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
陸見晏被攪亂了一池春水,徹底睡不着了。只有一米一的他,筆直筆直的躺在兒童床上,被蜘蛛俠被子緊緊包裹,仰望着熟悉的藍色天花板,畫着各種q版的超級英雄,超人、蝙蝠俠等;床尾擺滿了各種毛絨玩具,毫無例外的,都是各種正版的超級英雄手辦,連在這個時候其實還沒有紅起來的復聯全員都有。他們總能在陸見晏小時候感到害怕的時候,給予他無限的勇氣和力量。
長大後的陸見晏已經不會再害怕那些了,無論是床底下伸出來的手,還是躲在衣櫃裏的大怪獸,但讓他焦慮的東西還是有很多,好比無孔不入的任務者和他們的系統。這是哪怕超級英雄也拯救不了的心理疾病。
索性,陸見晏也就不睡了,不斷在腦海里思索起藥無患帶來的龐大信息量。在藥無患說完之後,就幫助陸見晏找回了很多他以前失去的記憶。
格局因此一下子被打開,思路也順了。
故事還要從頭講起。
藥無患小時候的這段回憶其實挺簡單的,無外乎就是圍繞着藥無患展開的一系列綁架。是的,一系列。
想要綁架有錢人家小孩的罪犯,遠比一般人想像的多,好人最吃虧的就是他們總容易低估壞人所能展現出來的惡。好比藥無患這次,綁架見怪不怪,但綁架的設計能曲折複雜到這種程度的也是不多見的。
有好幾伙人都想要綁架藥無患,並神奇的選擇了同一天,和陸見晏曾經看過的一部犯罪喜劇類電影有點類似,幾伙人選擇了同一天搶劫銀行。
綁架藥無患的這些歹徒的流程大體上是這樣的:
第一伙人,說是「伙」,其實就是個體經營,小本生意。也就是那個把藥無患從送錯學校的司機,他故意送錯孩子,並沒有想要傷害藥無患的意思,甚至不想藥無患知道這是一次綁架。他只是想打個時間差,和藥家勒索一筆小錢錢,拯救自己重病的女兒。
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司機從一開始就被人利用了,在送錯藥無患後,就被躲在後面的螳螂果斷幹掉,最先出局。
第二伙人,便是以板寸頭保鏢為代表的屬於三爺爺的人。他們其實就是被強行組合起來的雜牌軍,各自先在黑市接單,然後才被整合在了一起,受僱於藥家分家的三老爺。三老爺也沒打算傷害藥無患,畢竟他和藥無患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他只是想用藥無患來勒索一下主家,幫他的敗家子兒子還一筆至今不敢上報的天價賭債。
第三伙人,這個就比較致命了。板寸頭保鏢也是他們的人,卻不是核心成員,只是個臥底的探子。這麼說吧,板寸頭拿了兩份工資,卻幹着同樣一個活兒。只不過板寸頭真正隸屬於的是第三伙人,有組織有紀律的國際僱傭兵——犬牙。
由隊長從不知名的渠道接的單,任務十分明確:撕票,嫁禍,讓藥家內亂。
說到這裏,其實一般人也已經能夠看出來了,不管有幾伙人要綁架藥無患,從頭到尾都是犬牙計劃好的,這個坑早在三老爺的兒子欠下賭債開始就埋下了。
等三老爺為了獨子動了歪心思,板寸頭就假意接單,混入了三老爺的綁架團隊裏。
與此同時,犬牙還鼓動了單幹的司機,潛移默化着讓他生出了鋌而走險的歹心,把藥家事後調查起來的方向在最初就搞得亂七八糟。
今天下午的那一幕,也不過是犬牙為了暴露板寸頭身後的三老爺而故意做出來的,先打草驚蛇,才好讓藥家增加保護藥無患的力度。藥家在國內的勢力才初步建立,並不完善,增加人手其實反而是增加了風險,足夠讓板寸頭聯合真正潛入藥家的犬牙成員渾水摸魚,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走藥無患,然後撕票。
計劃環環相扣,畢竟是專業的。
陸見晏面露古怪,語氣慢吞,帶着一絲不確定性:「你……很想我親你?」
&有!」藥大患死鴨子嘴硬。
&想我親你,」當發現藥無患的隱藏屬性後,陸見晏就已經學會反着聽藥無患的話了,「我能冒昧的問一句為什麼嗎?你有皮膚饑渴症?」
陸見晏壓根沒有往藥無患也許有可能喜歡他的那方面想。
事實上,也確實無關情愛。
&被逼無奈。」藥無患的臉色比陸見晏還難看,用色大膽的瞳孔里積蓄了不知道多少的怒氣值,僅針對幼年的他自己,「你不滿足他,他就會一直和我鬧。」藥小患的不滿足也會影響到藥大患,甚至是翻了倍,讓藥大患總在迫切的渴望什麼,覺得自己缺了什麼。就像沙漠中的逆旅對水源的需求。不是他想陸見晏親他,而是他需要陸見晏親他。
——他怎麼能不最喜歡他呢?他怎麼能不親親他呢?他都忍耐了這麼多天了!by:藥小患。
藥無患搶在陸見晏開口前,又補充了一句:「不是現在親我,是白天親他!算我欠你個人情,滿足他一下。」
藥無患快被小時候的自己逼瘋了,還無法生自己的氣,因為他比誰都了解malkavian這種病症作用於心理時的無法自控。
陸見晏忍俊不禁,雖然還在竭力維持面癱人設不崩,但總算是答應了親一親藥小患的請求。
陸見晏很不喜歡觸碰別人,可也不是完全沒有例外的,好比他今天就親了陸媽媽,為了安慰媽媽,在回家後也親了熟睡着的弟弟的額頭。
藥小患全程圍觀,這大概就是導火索。
然後,這兩個達成合作意向的戰略夥伴,終於開始討論起了有關於合作的細節,好比怎麼回到正常的時間線上,以及陸見晏對是否得到任務者能力的答覆—>
陸見晏思量許久,也曾在午夜夢回渴望過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從那個坑了李老師的系統身上,陸見晏得到了一個啟發,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得到能力的過程一定不會愉快。陸見晏怕自己付不起那個代價,他就是個普通人。
&早已經不普通了,你沒感覺到嗎?」藥無患嗤笑着陸見晏的天真。
陸見晏心下一驚,面上卻不動神色,看來藥無患知道的要比他想像的多,他甚至懷疑藥無患掌握着的能力要比他主動交代出來的多的多:「怎麼說?」
&到能力的過程確實不愉快,不斷咳嗽就是其中之一,我們的身體在排斥這些外來的力量,唯有反反覆覆的折騰夠了,身體適應了,『病』才能好起來。」在藥無患原本的計劃里,就有等他的身體好了之後,去找陸見晏展開合作這一步,因為……「在我的調查里,你小時候也曾經有過一段和我類似的『生病』經歷。」
藥無患因為malkavian這個病症的特殊,掩蓋了很多因為得到能力而不得不付出的身體代價。有時候連藥無患都搞不清楚,他的種種病弱,到底是因為malkavian還是因為付出的代價。
&也許只是個巧合,並不能說明什麼。」至少陸見晏就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力。
&們目前並沒有回到過去,但正在命運被改寫的過程里,所有東西都應該回到最原始的狀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哪怕是擁有能力的我,也被壓制了,所以我的身體不藥而愈,並且長大後的意識只能在晚上出現。那麼問題來了,你,又為什麼能一直保持清醒呢?」
因為這個問題,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陸見晏也在想着,是啊 ,如果安老爺子一直存在,那麼也就是說任務者並不是在他中學的時候才有的,而是他那個時候才發現了這個世界有任務者。巧的是,他小時候沒由來的病,也正是在差不多的時間突兀的消失的。
&我看來,你的能力很強,比李老師+陳醫生的能力暴走還要強。」藥無患終於說出了他找陸見晏合作的原因之一,是人就有慕強心裏,他也不例外。
不過,他們這個應該叫強強聯合。
&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陸見晏皺眉,還是堅持自己是個普通人的人設。
&就等等看吧,時間會證明一切。」藥無患其實已經有點明白陸見晏的能力是什麼了,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陸見晏換了個話題:「介意先交待一下你的能力嗎?你到底有多少能力?」
&有很多能力,」這一回,藥無患終於坦誠了一些,「但大多都不是我奪過來的,應該算是繼承,從一個接觸過我的任務者那裏。他想取代我,我不想被他取代,所以我殺了他,意外繼承了他的遺產。」
藥無患說這話的時候,不管是臉上還是內心都毫無波動,不是在苦苦壓抑,就是他已經對於這段往事麻木了。
&於繼承的能力過多,我此前遭了很大的罪,一直沒能磨合好。直至有了陳醫生的出現,他的每一次回溯,對於我來說都算是縮短了磨合期。他的對我同樣沒有,反而是替我節省了不少受罪的時間。」
&所知道的得到任務者能力的辦法,就是從那個想取代你的任務者那裏得到的?」陸見晏其實更想問,那個被你殺死的任務者,不會就是kille>
通過徹底殺死其他任務者、不需要再付出積分的代價,輕易得到更多的能力,確實比較像是李老師那類涼薄性格的任務者能幹的出來的事情。而陸見晏所在的世界對於任務者來說,算是個比較偏僻的荒漠,這樣困獸斗的同伴相殘,只要掩飾得當,上面肯定很難找到真正的原因。誰會想到呢?killer不是土著異變,而是任務者的野心膨脹。
藥無患點了點頭,但明顯他並不想多說這段不那麼愉快的往事。
&沒有之前,我甚至只能躺在治療器上,通過大型的呼吸機幫助我呼吸,除了死不了,就沒什麼好處了。直至陳醫生一系列的之後,也就是我在電梯裏遇到你的那天,那是我第一次能獨立坐在輪椅出去感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陸見晏恍然,他之前還以為意外遇到藥無患,是因為他時間回溯後在床上耽誤了太久的時間,在本應該在車裏接到陸姐姐的電話時人還在家裏,電話變成了視頻,耽誤了更久的時間,蝴蝶效應下才遇到了後面出門的藥無患。
「——順便一提,當時陪着我的是我的好友第五奕,不是什麼護工。他們家和你的公司還有合作,你應該聽過『第五』這個家族吧,姓還算獨特。」
&有你的獨特。」陸見晏忍不住吐槽,他一直覺得以藥無患這個戰鬥力負五渣的身體,竟然姓藥,名字念的快了,就是藥罐,簡直是老天對他最大的嘲諷。
&身邊那個姓樓的光頭也不差。」藥無患回擊道,「不只是姓,連名字都充滿了諷刺。」
樓等閒,確實很閒。
就在兩人即將展開一段「來啊,互相傷害啊」的嘴炮時,他們的理智及時叫停了這種幼稚的行為,重新回到了主題上。有關於藥無患與任務者的特殊故事。
從「他想取代我」這句話里就能分析出不少的信息量。
&個任務者的能力是徹底取代一個人?」
&不多,我的理解是,就像是畫皮一樣。他可以通過吞噬我,得到我的一切,進而成功假扮成我。」
陸見晏舉一反三:「你在其次,重點是其他任務者,得到他們的能力。」
任務者本身就可以穿越成土著,如果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合理的身份,完全沒必要開發這種奇怪的能力。
藥無患道:「不只是為了得到力量,我覺得他很享受這種吞噬一切的感覺。如果只是穿越的話,等任務者離開,原來的人還有一定幾率醒來,或者變成植物人;而吞噬的話,任務者一旦離開,原主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條。」
藥無患曾試着站在任務者的角度想過這個問題,對於任務者來說,每個他們穿越的人就像是他們穿過的一件衣服,有些人大概不太喜歡自己穿過的衣服再被別人穿。這很沒有道理,也很變態,但確實是很有可能存在的一種邏輯。他們搶了別人的衣服,還不允許別人再穿回來,不想別人佔用他們已經攻略了的「愛人」。
&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只有吞噬成功了,才能假扮成百分之百的我來接近你,無論是其他任務者,還是你,都發現不了這種之後的破綻。」
陸見晏突然感覺脊背一陣發涼。
&個玩笑。」藥無患本性暴露後,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我可以很確定,我沒有被吞噬,想要吃掉我,也不怕他把自己撐爆了!」
藥無患那一刻的陰鷙是不作任何掩飾的,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了強烈的惡意與負能量,他對任務者的憎恨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深的多。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取代,更不用說是被用這種近乎於是徹底消除了存在但身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知道的孤獨方式。
&後呢?」陸見晏下意識的屏息凝神,比起他只是被攻略的經歷,藥無患要慘得多。
&後我就殺了他,繼承了他的遺產啊。」藥無患給了陸見晏一個「我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怎麼又要我廢話」的眼神,他省去了此間的種種險象環生,只想說結果,「他的能力很多,有用的卻沒多少,我目前最喜歡的是。他通過吞噬得到一個人的一切,我通過觸碰,得到有關於對方的一切信息,好比他們在哪裏。」
&單來說就是你能看到任務者的角色屬性面板+小地圖。」
&也玩網遊?」藥無患很意外。
&為什麼不能玩網遊?」陸見晏反問,皺眉,這是一個很失禮的問題。他也是個現代人,謝謝,不是什麼山頂洞人,他生活在高科技發達的社會,擁有正常的娛樂生活。
藥無患順杆爬:「你愛玩什麼?也許我們可以組隊。」
陸見晏:「…>
面對幼兒園突然多出來的意外人口,老師們也是盡了她們所能盡的一切努力,試圖通過各種渠道來聯繫藥無患的家長,均未果。
好比本來想給陸見晏的家長打電話,詢問他們是否知道隔壁鄰居的聯繫方式。
可惜,陸見晏的父母一個去參觀某個需要屏蔽信號的軍工保密項目了;一個正在和海外的時差分公司開十分重要的會議,反正就是暫時別想聯繫到人。電話也是按照慣例由助理和秘書接的,秘書甚至沒理解幼兒園在說什麼,最後還是助理懂得變通,想辦法聯繫上了陸爸爸一個十分信任的、堪稱集團里左膀右臂的族弟。
族弟雖然也並不知道陸家鄰居的聯繫方式,但至少知道對方確實姓藥,有個和陸見晏差不多大、但天生病弱的兒子。
藥家的背景和來頭都很大,旅居國外,最近才有意回國發展,據說已經投資了不少政府扶持的項目和希望工程。
族弟還表示,如果藥家的(重點)家長(重點)一直沒有來找藥無患,希望幼兒園能代為照顧一下。當然,不會讓幼兒園白白照顧的,不管是陸家還是藥家都不可能小氣。而且只麻煩幼兒園一天,下午陸家的司機來接陸見晏時,肯定會一併把藥無患接走。
說了這麼多,族弟里里外外的意思其實很簡單——藥家是幼兒園得罪不起的,希望他們能慎重對待。陸家雖然不懼藥家,卻也希望能藉此結個善緣。
族弟是個人精,分析能力極強,利弊的權衡只在轉瞬,他雖然不明白藥家在送孩子的環節里到底出了什麼差錯,但肯定沒有哪個員工能心大到送錯僱主的孩子,這明顯是有問題的。陸家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就不能坐視不理,一旦因為陸家的裝聾作啞導致藥家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一場飛來橫禍。
哪怕最後證實這個孩子其實不是藥家的,只是一場烏龍,陸家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說不定還能藉此博個好名聲。
謹慎起見,陸族弟甚至臨時增派了一小隊保鏢去蒙特利梭幼兒園附近站崗。
陸見晏在最後也被叫去接了電話,得到了來自族叔的「重要任務」:「十五叔知道晏晏是最懂事的了,你會照顧好藥家的小朋友,對嗎?爸爸媽媽是可以依靠你的>
陸見晏真的很不喜歡當小孩子,因為全世界都理所當然的覺得孩子可以輕易的被糊弄過去。
但在藥無患這件事情上,陸見晏也確實是暫時做不到刨根問底,他畢竟不是真的孩子,明白事情要分輕重緩急,他的好奇可以留在日後解答,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照顧好藥無患。在深吸了幾口氣後,默默認下了這個「任務」。
&晏寶貝最棒了!你真厲害!一定行的,今天下學後十五叔給你買變形金剛,好不好?」
那一天,陸見晏終於回想起來了,在大人所謂鼓勵教育下長大的恐懼,被各種「晏晏最好了」、「如果晏晏能怎樣怎樣就給你買什麼什麼」支配着瑟瑟發抖的過去。
小孩子大多都有一個特點,不禁夸,被誇了之後,哪怕做不到也會想要努力去完成。陸見晏曾幾何時也是這種表現型人格。好吧,咳,他如今也是,總是丟不掉總裁包袱,所以他最後矜持的對電話里的族叔說:「對於變形金剛的提議,我就姑且考慮一下吧。」
族叔:「……」
陸見晏在掛斷電話後,回憶起了更多重生前的事情(是的,陸總裁至今還覺得他是重生了),陸爸爸曾無意中提起過藥家,應該就是在他上了大班前後的那段日子。本來已經有意進駐c國市場的藥家主家,突然臨時撤資,由藥家的分家接手了亞太地區的業務,錯失了c國這塊隨後很快就發展起來的蛋糕。沒有人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見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如今正跟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身上就撕不下來的藥無患。毫無疑問的,藥無患應該是從國外回來的主家的孩子,聯繫今天發生的事情,陸見晏總覺得歷史上主家撤資和藥無患一定有什麼聯繫。
看來這個錯失了的童年玩伴,有很多的故事值得深層次的挖掘一下啊。
藥無患歪頭,任由白色的頭髮垂下,在空中划過優美的劃線:晏你在看什麼?」
&你好看。」陸見晏順嘴就說了這麼一句,平日裏和弟弟鬥嘴斗習慣了。
藥無患明顯沒有陸賤賤那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厚臉皮,白髮小男孩的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本就白皙到仿佛能看到毛細血管的面容,很輕易的就被渲染成了火燒雲一般荼蘼的色彩。一邊害羞,一邊卻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陸見晏,用特別認真的篤定語氣道:「晏晏也很漂亮哦,像公主一樣漂亮!」
陸見晏:「……謝謝。」
由於藥無患死活不肯和陸見晏分開,所以他暫時就跟着陸見晏一起在大一班上課了。老師們在經過一陣短暫的兵荒馬亂後,也終於適應了班上多了一個漂亮到不像真人、外表又十分顯眼的「插班生」。
藥無患總體來說還是很好帶的,他眼睛裏只有陸見晏,也只聽陸見晏的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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