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男人的力氣真不是蓋的,他一個翻身,將夏雲初壓在了地板。周圍的幾個紅酒空瓶子被帶倒了,兵乓一堆響。
厲炎夜嚴實地壓在夏雲初身,因為喝了一點酒,所以身體的力氣不怎麼把握得住。夏雲初覺得自己都要被他壓到喘不過氣來了。
偏偏呼吸到的都是男人身微醺的紅酒味,混雜着辛辣的煙草氣息,夏雲初第一反應是想着:厲炎夜又抽煙了。
呼吸被厲炎夜這座大山壓到越來越難以實施,夏雲初用手撐着厲炎夜的胸膛,斷斷續續道:「厲炎夜……你個……大豬頭,重死人了……快起來……」
夏雲初掙扎的力氣無異於像是在他胸膛撓痒痒,厲炎夜的眸色越來越沉。身的那股薄荷香氣跟女人的少女馨香混合起來,有說不出的迤邐味道。
「不要動。」
厲炎夜只是有些微醺,都說有心事的人特別容易醉,可是他一點也不醉。無痛恨自己的酒量怎麼這麼好。
厲炎夜微微眯起桃花眼,直直望進身下女人的杏眸里。身下是她柔軟的身體,因為緊貼着彼此,所以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有力的心跳。
厲炎夜覺得在她身找到了一種名為慰藉的溫暖,只要跟她在一起,心情能平和下來。所有的不快樂都被吸收了。
「夏雲初,你是我的哆啦a夢麼?」這一句話說得極其小聲,忙於掙扎的夏雲初沒有聽到。
她現在才沒空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溫情戲碼,她的呼吸都成問題了。後背抵在硬硬的地板,前面又是幾乎堪地板的厲炎夜堅實的胸膛。她像一條一米六五的沙丁魚被夾在間。
「厲炎夜你這……豬頭真的……好重!」她的喘息帶着嬌嬌的氣息,像一隻小奶貓一樣騷動着人心。
厲炎夜輕笑一聲,「麻煩的女人。」不過他還是抱着她翻了一下身,轉眼間變成了夏雲初在,厲炎夜在下。
夏雲初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起來了,連忙雙腳撐地,準備從厲炎夜的身體起來。誰知道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臂一攬,剛剛起身的夏雲初又被重重地摔回了他身。
夏雲初只覺得胸口好痛,再撞幾次,恐怕自己都要變成平胸一族了。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厲炎夜眼升騰而起的情韻。
他還真的有點想要在這裏辦了她。
夏雲初望進厲炎夜的眼睛裏,想要抗議,讓他不要再做這種幼稚的動作。沒想到卻看見了這麼一雙眸子。
幽深得如同一潭黑水,隱隱又有情韻在裏面翻騰。
「夏雲初,做我的女人吧。」
夏雲初心裏一顫,他是什麼意思?做他的女人?怎麼可能呢?她可是他的大嫂啊!
可是不可否認,自己在那一刻是心動的。身下的男人渾身散發着高貴優雅的氣息,俊美的臉龐此刻帶着一點點玩味,一點點認真。那雙桃花眼足以讓人心動不已。
夏雲初無清楚:一動心,會墮入無邊黑暗,會一輩子生活在這個悔恨的地獄裏,永生永世都回不了頭。
可是夏雲初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她緩緩舉起手,再高高地落在。「啪」,清亮的一聲,打醒了兩個人。
看着夏雲初白若凝脂的光滑臉蛋忽然多了一個手巴掌印記,厲炎夜徹底愣住了,這個笨女人怎麼無端端打了自己一巴掌,要打也是打他才是啊!
夏雲初怎麼會說自己是捨不得打他,才選擇了打自己呢?
厲炎夜聲音一沉,帶着怒火,帶着心疼,「你瘋了嗎?打自己幹嘛?!」他半坐起來,一邊手臂環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一邊伸手去輕輕撫摸她紅腫的臉蛋。
「這一巴掌,我是替你大哥厲天昊打的!打的是他妻子的不守婦道!」
夏雲初知道自己錯了,她不應該對厲炎夜有一點點心動,半點也不允許。但是當她意識到這個事實……已經太晚了。所以這一巴掌,是替躺在病床的厲天昊打的。
晶瑩的淚水從臉頰滾滾而下,夏雲初忽然不知道自己怎麼辦了。
對厲炎夜那層朦朧的感情要破繭而出,她只想將它塞回去,直到消失。一巴掌能不能打掉一個人的心動?她真的不知道。
……
梁彎彎正全神貫注地看着手的燒傷醫書,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趕緊將書放回了原位。
看見門口進來的是夏雲初,她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雲初,我聽見說厲二少不太舒服?而且還一個人在喝酒?」梁彎彎聲音里有些急切,不像是一個客人的語氣。倒像是一個愛慕情人的少女。
自從夏雲初說明真相,厲炎夜不是她的男朋友時,她對這個男人有了莫名的好感,好像知道自己看的東西還沒被買走,所以想要爭取拿下來。
夏雲初情緒低落,只是敷衍道:「他沒事,現在好了。」
她坐回桌子旁邊,準備開始繼續研究自己的畢業論。可是電腦滿滿都是厲炎夜那張俊美的臉龐。她被擾亂的思緒還沒平復下來,她伸手抓了抓頭髮,心裏煩躁不已。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呢?不是說了不要再想他了嗎?!
梁彎彎是什麼人,從小福利院見識各種來來往往的大人,自然有了看人的眼色。看出夏雲初的不對勁,而且剛剛她進來的時候,梁彎彎可沒忽略她臉的淡紅色掌印。
她的手向夏雲初嬌嫩的臉撫去,「雲初,是不是因為我帶你去魅色跳舞的事,所以厲二少打了你?」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揭到夏雲初的傷疤。
夏雲初被她手指的冰涼嚇到,伸手覆蓋去,將梁彎彎拉到身邊坐下,「不是……彎彎你別想多了,不是因為魅色的事情。」
自己打自己的,怎麼會說出來呢?不然梁彎彎肯定會追究這個問題。自己又該如何應答?心裏自嘲:難不成說要打醒自己,不讓自己對小叔子動心嗎?
梁彎彎以為她是害怕厲炎夜的強權,所以不敢說出來,而梁彎彎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生,見不得朋友被欺負。「雲初,不要害怕他們這些有錢人。我要去解釋清楚,根本不關你事,他怎麼能打你呢!」
梁彎彎顛簸着受傷的那條腿,氣憤地往門外走去,想去找厲炎夜理論。
夏雲初怎麼可能讓她過去找厲炎夜呢?連忙起身追了去,「彎彎!別去,我都說了沒事的……」
梁彎彎去到樓梯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正在下摟的厲炎夜。他帶着微醺的酒意,似乎剛剛洗過澡,黑亮的短髮軟軟地耷拉在額頭。俊美的臉卻是一片淡然不羈,渾身散發着邪魅的氣息,讓人怦然心動。
梁彎彎不由感嘆:這男人可真有魅力……
厲炎夜看着樓下正急沖沖地向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他微微眯起了桃花眼,如同一頭髮怒前的猛獸。
梁彎彎義正言辭大聲道:「厲二少,去魅色跳舞不關雲初的事,是我硬拉着她跟我去掙學費的。你若是覺得不妥,打我好,無論多少巴掌我都願意承受!」
厲炎夜心裏暗笑,原來是因為夏雲初臉那一巴掌的事,這梁彎彎肯定以為是自己打的吧。現在來抱打不平來了。可是誰又會想到這一巴掌是夏雲初這個女人自己打的呢?他都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會打自己,這個動作厲炎夜從夏雲初後面的話里得出了原因,不過又好像不是特別理解。是她的道德心太重,還是他不夠魅力,沒辦法吸引她?厲炎夜不可能承認自己不夠魅力,那只能是前者了。
道德心太重?那看看夏雲初怎麼淪陷在他的懷抱里吧!
「丫頭,你太天真了。怎麼說我打雲初呢?我怎麼會捨得打她呢?」厲炎夜居高臨下,看見了正從客房追出來的夏雲初,說得大聲而曖昧,「等你有了男朋友,你會知道夏雲初臉的紅痕是怎麼來的了。不過現在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她臉的紅痕是我咬出來的。」
梁彎彎從小到大沒有談過戀愛,自然被厲炎夜話裏面的邪魅給羞紅了臉。人家這是兩口子打情罵俏……雲初解釋了自己還不信,非要追問出來……不對,她轉念一想,雲初不是說自己是厲家大少的妻子麼?怎麼會跟小叔子打情罵俏呢?這到底怎麼回事?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聽到厲炎夜這句邪獰話語的夏雲初恨不得找到一面牆撞死自己得了。梁彎彎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厲炎夜居然還說這種話,他還要不要臉了?
厲炎夜對於這兩個人的反應十分滿意,薄唇微微勾勒出一個淡笑,「梁彎彎,我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吧。是魅色的大老闆,叫墨塵。他可是很喜歡看鋼管舞的。以後你可以只跳給他一個人看,酬金還會翻倍的。」
墨塵啊墨塵,居然敢讓他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跳艷舞?無疑是將一塊肉丟到狼群。他厲炎夜的女人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讓歐陽星朗給抓到痛柄。想到這裏厲炎夜恨得牙痒痒:給你搞點事情不會這麼空閒了!
此時魅色正唱着歌的墨塵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罵了一聲:媽的到底是誰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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