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低低的叫聲響起,聽到屋裏沒有回應,語氣頓時帶了幾分焦急。
男子靠在牆角,桃花眼微微眯着,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死過去,聽到外面的叫聲,整個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屋外的人接連叫了好幾聲,得不到回應,看了一眼遠處,聽到腳步聲,不甘心的離去。
角落裏,一人留下來,一人跟了上去。
屋裏的人始終低頭靜靜地坐着,似乎對外界的事情都沒有了絲毫的反應。
「咯吱!」一聲,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人緩步走了進來。
張揚的紅衣如同他的主人一樣,失去了顏色,顯得黯淡無光。
「殿下,你到底是為何?」來人不過是走了幾步,大病未愈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住,粗重的喘息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紅衣的主人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一片平靜,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引起波瀾。
唐遠揚看着角落裏坐着的紅衣男子,幾日之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誰能夠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的發展,想到那些口供,還有太子殿下的死,唐遠揚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疼痛,讓他的眼前陣陣發黑。
「秦王殿下,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唐遠揚問道,聲嘶力竭的開口問道,然而發出的聲音很是低微。
秦王殿下漠然,重新低下了頭。
成王敗寇,太子也不過是比他早出生了幾年,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只能有一個,都是父皇的兒子,為何就不能是他。
秦王想到這些年的努力,還有那人的安排,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的失敗。
「你現在還認為,那些人會有辦法來救你出去。」不遠處的門口,雲墨不知道何時出現,站在那裏,看着低頭沉默不語的秦王。
唐遠揚無聲的退了出去。
秦王終於有了反應,再次抬頭,看向雲墨的時候,目光中毫不掩飾的帶着厭惡。
「難不成你們武王府敢私下處決皇子?」秦王並不擔心自己,只要回到京都,見到乾元帝,他自然有辦法脫身。
「呵呵!」雲墨笑了。
秦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笑什麼?」
「我笑你現在還認不清事實,那些人如果真的有本事,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偏偏你這個被人利用的人,居然還在傻傻的等着。」
「這樣一想,倒是覺得放殿下回去也無妨,殿下這樣的人,自然不是魏王殿下的對手。」雲墨道。
「好啊,那你就放本王回去。」秦王說道。
雲墨看了秦王一眼,那一眼目光中充滿了鄙視,「殿下還是安心在這裏住着吧,等到陛下的旨意到了,殿下自然就能夠出去。」
雲墨最後看過去的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感情。
屋外,柳州和佐鳴站在不遠處。
「主子。」
「我們走吧。」雲墨道,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
時間過得很快,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柳城都很是安靜,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唐遠揚的傷逐漸好了起來,人也能夠起來活動幾下。
柳城城主接管了柳城的事情,一切都恢復了原樣,除了太子的儀仗隊伍還停留在柳城之中,城外駐守着御林軍。
那一日如同往常一眼,宋婉兒看過了唐遠揚之後,回去自己的院子。
途中,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喊叫。
「着火了!」
「起火了!」
下人們匆忙的從她的身旁跑過去,呼喊聲逐漸清晰起來。
眾人喧鬧中,沒有人注意到,府邸中不顯眼的角落裏,有人進入,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
府中的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迅速撲滅了着火的院落,冬天的季節比較乾燥,已經長時間沒有下過雪,房屋燃燒起來之後,損失很嚴重。
「怎麼回事?起火的源頭在什麼地方?」主事的人見到火勢被撲滅之後,開口問道。
救火的人也都迷糊着。
人群中,一人走了出來。
「管事大人,起火的地方是柴房。」
柴房堆積了很多的木材,這是府里為過冬的時候準備的柴火,一下子全都燒着,火勢起初看起來很猛。
管事的人責罰了看管不利的人。
府邸中,角落裏。
四散開來的人有幾個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反而朝着偏僻的院落走去,眾人剛剛被責罰,想到大家心情不好,也都沒有在意。
幾個人湊巧的碰在一起,很久之後,才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柳州說起來這場大火,還有些詫異,「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損失會更加的嚴重。」
寒冷的天氣,沒有了柴火,就無法取暖,好在府里不差錢,很多的柴火,被從其他的地方買了回來,有人運送進入府中。
「注意一下,不要讓不動規矩的外人衝撞了府中的貴人。」府里的管事叮囑道。
「是,小的明白。」領頭人的聞言連聲道。
管事看着沒事,府里需要忙着的事兒很多,也就不再注意。
******
秦王聽到外面響起的聲音,平靜了好些時日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抹笑意。
來人輕聲的說了幾句話,未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不能多留。
送飯的下人發現,今日裏這位主子吃的飯菜似乎比平日多了一些,好幾盤菜都被他翻的有些亂。
「貴人皇子,餓的很了,跟我們這些平頭的老百姓也沒有什麼不同啊。」前來取走飯菜的下人嘀咕道,實在是這幾盤子飯菜亂糟糟的一團,看起來實在難看。
「切!」另一人嗤笑一聲,看着老實人道:「他算是什麼貴人,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能夠活幾天都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就掉了。」
「你小聲點吧,積點口德。」老實漢子勸道。
「你膽子就是小,這事兒咱們府里誰不知道,就你不敢說,每天還老老實實的來送飯菜。」先前說話的那位接着道。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離去,很快此地再次恢復了安靜。
秦王身為皇子,何曾受過這等侮辱,臉色陰沉,目光暴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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