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候和李昀昊都呆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雕工?
文雨妍因為拿着翡翠玉牌,面衝着自己,站在她兩邊的文彥候和李昀昊因為角度問題都看不清楚到底雕的什麼,所以他們也都沒在意,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更看重的是翡翠本身品質和價值。
可是文雨妍驚喜的表現,卻讓兩人吃驚了。
什麼東西,能讓眼界過人的文雨妍表現出如此的欣喜和喜歡?
就算剛才她收到那價值昂貴的手鐲時,也只是微微吃驚,卻沒有任何的驚喜啊。
文彥候剛剛才諷刺完秦陽,文雨妍便這樣的表現,這讓文彥候臉上略微的掛不住了。
自己剛貶低完秦陽送的禮物,文雨妍便一臉欣喜的表示喜歡,還一臉真誠的道謝,這不是說自己眼光不行嗎,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如果是別人,文彥候或許還會說點啥,但是那是自己喜歡疼愛的女兒,他能怎麼辦?
「小妍,雕刻的什麼東西啊,讓爸看看吧。」
文雨妍轉手把那塊翡翠玉牌遞給了文彥候,文彥候眼光落在玉牌上才一眼,眼光便微微一凝。
他是識貨的人,能夠在這么小小一方玉牌上把人雕刻得活靈活現,甚至能把人的氣質都雕刻得躍然而出,這種雕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秦陽,這是你自己雕的?」
秦陽笑笑,神色一如之前的平靜坦然:「是的,我確實想不到送文雨妍什麼禮物,所以就自己雕刻了一個。」
文彥候心中很是不爽,你這傢伙,也是留了一手啊。
送禮物,像這樣有雕刻的玉牌,有雕刻物的這一面一定是衝着上面,這樣一打開盒子便能看到,可是秦陽卻是將雕刻那一面衝着下面,打開盒子,便只能看到玉牌光滑那一面,至於雕工,則是一點都看不到……
這小子,太有心計了!
如果你將玉牌正常擺放,看到那雕工,自己也不會這般出言諷刺啊,這麼一來,等於是被打臉了。
「雕工不錯,你果然和你師傅一樣,博學多藝,果然是少年多才,未來不可限量啊。」
到了這個時候,文彥候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心中不爽歸不爽,但是面子上終歸要過得去才行的,所以話鋒微轉,口氣也和煦了很多,一副長輩看着晚輩欣欣成長的欣慰感。
秦陽平和的笑笑:「文叔過獎了,我師傅會的很多,我很多都只是學了皮毛而已。」
文彥候將玉牌還給文彥候,眼光掃了旁邊的李昀昊一眼,笑道:「你們年輕人一起可聊的更多,我就不在這礙事了,你們慢慢聊。」
文彥候微笑着端起桌子上的紅酒,施施然的去了,臉上帶着沉穩的笑容,仿佛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李昀昊和文雨妍不熟,不好貿然借看玉牌,好在剛才文彥候看的時候,他也順帶看了幾眼,大致明白了文雨妍喜歡的原因。
李昀昊內心中對此其實是不屑的,不就是一手不錯的雕工嗎?
我只要想要,哪個雕工大師找不到?
想要什麼樣的雕工要不到?
需要自己動手嗎?
你那是不值錢的爛翡翠,自然可以隨便雕刻,我這玉鐲價值上百萬,更擁有獨特的意義,怎麼能在上面動刀?
在李昀昊看來,秦陽的做法就像是一個窮小子用狗尾巴草折了一個不值錢的戒指討女神歡喜一樣,或許一時間會得到女神的歡喜,但是長而久之,鑽戒永遠都比狗尾巴草戒指更吸引人。
雖然李昀昊心中如此想,但是他對秦陽卻已經上心了。
這是個勁敵!
李昀昊並不是不學無術目中無人的二代弟子,雖然他內心確實很高傲,但是他卻不會因此看低自己的對手。
不考慮禮物的問題,光是秦陽和文彥候的對話,那不卑不亢的態度,那針鋒相對的反擊,便已經說明了秦陽的不簡單。
那可是文彥候呢,也是文雨妍的父親,他能夠平靜而淡定的和文彥候這樣交談,那份定力和心境,便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個人不簡單!
李昀昊微笑着衝着秦陽伸出了手:「李昀昊……很出色的雕工,這手本事很厲害,幸會!」
秦陽微笑着伸手相握:「秦陽……過獎,雕蟲小技而已。」
兩個人眼光相對,雖然彼此臉上都帶着微笑,但是彼此都看到對方眼底的那一抹慎重。
這一次握手,與此說是第一次見面的客套,不如說是兩人確認對方競爭對手身份的握手。
兩個人都沒多說什麼,臉上也沒有敵意,但是誰都很清楚對方心中怎麼想。
不管還有沒有其他人,至少就在這,想要追到文雨妍,兩個人中必須要淘汰一個!
文雨妍眼光落在兩人握住的手上,眼光有着那麼一剎那的複雜。
她何其聰慧,如何會不明顯現在的局面?
秦陽和她坦誠過,他師傅期望他能娶到自己,而秦陽也坦然表示願意先交朋友,如果性格相合,那他會努力一試。
文雨妍在當初的氣憤之後冷靜的想了想,卻也覺得這事好像原本就沒什麼問題,長輩期望誰和誰在一起,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更何況,是否接受,終究還在自己,不是嗎?
父親文彥候顯然是不喜歡秦陽,不希望自己和秦陽在一起,所以才會出現今天這一幕,而面前這個李昀昊應該便是父親喜歡和選定的女婿人選,或者更準確的說,這個李昀昊便是父親選定來對抗秦陽的人選。
文雨妍雖然內心有點反感這樣的做法,但是畢竟他是自己的父親,文雨妍也是無話可說,好在文彥候並沒有強求她要怎樣怎樣,或許他也清楚自己性格,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接受任何自己不喜歡的安排。
文雨妍眼光移動兩分,落在了臉上帶着從容微笑的秦陽身上,心中有着兩分歉然。
之前是宇文濤,如今又是李昀昊……
文雨妍目光低頭看向面前盒子裏的那塊玉牌,玉牌上的自己沉靜而美麗,風姿無限。
文雨妍不會雕工,但是卻也很清楚,想要將想表達的東西體現在玉牌上,除了需要精準的雕工外,還需要腦子裏有着無比清晰、立體的形象,這還只是外在的形象,而要雕刻出那種躍然而出的氣質,則要求更高。
文雨妍看着玉牌,眼光不經意間變得柔和了幾分……
PS:
如果有些地方有人名或者什麼錯誤,指出時請說明具體章節位置,方便我去修改,否則,我也沒地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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