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倉一在傾力解釋,但是無論是鷹眼、皮影戲,還是北極星團隊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一副『你看起來好像有病,趕緊去治』的表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是從千江月身上獲得的靈感。」錢倉一咳嗽一聲。
「最重要的部分是我的概念,如我所想,這一能夠影響人格的特殊病毒,對應的是我以真名為主體的人格。」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然後再延伸到新的概念當中。」
「我所求的活下來,或者得到什麼東西,都是以真名的我為中心。」
「如果我改變這一點,以『蒼一』為中心,那麼,病毒感染的人格將無法對我起作用,至少,在重新被感染之前,我依然屬於正常狀態。」
錢倉一繼續解釋。
他需要讓眼前的演員知道相信自己。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再出現自相殘殺的情況。
因為地獄歸途團隊已經經不起新的損失。
「按照你以電腦舉的例子,你現在相當於切換到了另外一個用戶?還是說進入到了安全模式當中?」鷹眼順着錢倉一話詢問。
「相當於一種特別的安全模式,因為我發現人格病毒無法知曉地獄電影的事情。」
「根據我了解的能力來看,人格病毒能夠探索我的記憶,因此不可能會遺漏這一點,唯一的可能就是地獄電影在我的記憶上動了手腳。它在提供保護。」錢倉一長吁一口氣。
「缺點就是我丟失了很大一部分知識與技巧,這可能會對我接下來的行動有影響,也有可能沒有。」錢倉一的目光放在鷹眼身上。
有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現在,地獄歸途的最強戰力很有可能是鷹眼,縱使他已經失去技能。
「那,你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箴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好奇。
她好奇的不是為什麼錢倉一能夠想到這種辦法,而是他如何執行這一辦法。
「你本來就有兩個人格?」九相用疑問的語氣說。
錢倉一猶豫了下,繼續開口,「沒有你們想像得那樣誇張。」
「其實,在我小時候,我就設想過一個全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地點、父母、生活經歷等等,越詳細越好。簡而言之,就是在你的頭腦中構建出一個新的人物。」
「當然,我不是精神病,我知道這些人物是構想的,就算是互動,也只能在想像中。」
「就像一個簡單的思維遊戲。」
「有了這樣的基礎,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不構建一個新的人物,而是將自己屬於真名的經歷改為屬於地獄電影的一部分,這樣一來,『我』這一概念的主體就變為了蒼一。」
「在原本的認識當中,我是被地獄電影從我所在的世界選中才成為演員,對我來說的根本是我所在的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
「現在,我將我所處的現實世界當作地獄電影中的一個世界,實際上本來就是這樣,唯一的區別,是抽調的時間被提前。」
「因為地獄電影需要抽調『蒼一』,所以在原本的世界中,我出生,然後成年之後被地獄電影選中。」
「這樣一來,我的身份,就得到了轉移。」
錢倉一有些遺憾地說。
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他不願意這樣做。
因為一旦將自己的認知這樣修改,很有可能會對自身產生虛幻感。
相似的情況就是現實世界中的許多陰謀論者。
「你做到了?」古方接着問了一句,「皮影戲也是嗎?」
「是。」錢倉一說,「但我不確定,她能不能成功脫離掌控,這種解決辦法,其實相當取巧,我相信還有別的辦法。」
「你的辦法,不好。」鷹眼低沉的聲音響起。
「沒別的辦法,不然你們都得死。」錢倉一嘆了口氣。
以鷹眼的觀察力,的確沒有忽略這點。如果說我是以『蒼一』的身份在活動,那麼目標自然而然會改變。
錢倉一不得不承認這點。
至少在求生這方面,他沒有之前強烈。
原因很簡單,以前『錢倉一』認為的現實世界,是自己的家,而現在『蒼一』認為的現實世界,不過是中途的休息站點罷了。
與其餘電影世界唯一的區別就是不會有鬼怪主動找上門。
「這麼有信心嗎?好吧,暫時先這樣,你控制住了那個人格病毒了嗎?」九相不願意再聊這件事。
「現在的狀況是我沒法威脅到它,它也沒辦法操控我,所以我在思考與它交流信息這件事。它提供建議,我們去做。」錢倉一給出回答。
他雖然採用這一取巧的辦法讓自己脫離掌控,但是因為自身沒有『殺毒軟件』,也不知道哪個『文件』出了問題,因此,兩邊只能暫時歸於和平。
實際上,出問題的地方,錢倉一已經有了猜想。
那就是從五顆眼珠圖案的黑色巨塔到1號黑色巨塔的路線上,他看見了什麼、做了什麼或者遇到了什麼,一旦能夠想起,或許會有意料之外的發現。
「結果如何?」古方問。
【你們都會死在這裏。】
【該死,你身上一定有別的東西在幫你。】
【我不可能會在你這樣的生物手上栽跟頭。】
【我只需要等就能夠重新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錢倉一的腦海中浮現出這些話。
就像有人在與他進行心靈交流一樣。
與之前相比,自己產生的念頭與其他人念頭所帶來的感覺有很大的差別。
「它拒絕合作,我們現在可以先將通透之眼拿到手。」錢倉一不得不暫時放棄。
即使是推銷,也需要挑人與時機。
當被推銷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掏錢的時候,繼續說服不過是浪費口舌。
「還是我們兩人中的一個?」鷹眼指着九相說,他看的人是錢倉一。
「嗯,是因為你們都有一定程度的同化,我說在前頭,會有危險。」錢倉一直接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以後還有可能見面,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將利害擺出來。
如此,即使之後發生意外,也不能怪他特意害誰。
「是不是同化程度越深,受到的傷害就越小?」九相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此時的表情非常凝重。
「我,不知道,但有可能。」錢倉一隻能給出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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