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坐在桌子旁邊,右手拿着黑狼筆,全神貫注的望着眼前一張散發着淡淡法力波動的符篆,此時,在第一層符陣外圈多了兩道符文,緊密的跟第一層符陣連接在一起,就差第三道符文了。
王長生屏氣凝神,黑色符筆落在了火球符上,開始繪製第三道符文。
沒過多久,火球符表面一陣紅光閃爍,上面的符陣比起剛才,明顯亮了很多。
見此,王長生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擦乾額頭上冒出的細汗,疊加符陣比他想像中還要難,哪怕在普通白紙上練習了上百次,失敗率還是高的嚇人,連續失敗了十次之後,他才繪製出一張兩層符陣的火球符。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王長生吃了點東西,便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長時間制符,不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已疲憊不堪,他必須要打坐休息一下。
夜深人靜的時候,王長生再度進入到了那片黑暗的神秘空間中,跟往常一樣,黑暗中唯一一處明亮的地方就是那張桌子,仿佛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
神秘空間中,黑狼筆自動漂浮起來,沾上些許丹砂,在一張符紙上開始繪製符篆。
王長生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黑狼筆身上,不出王長生所料,這次,黑狼筆正是要疊加符陣。
「這黑狼筆還真是神奇,想來應該是從我的腦海中,將我用符筆繪製過的符文,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重新演示,而且,演示的更加完美,好像是刻意引導一般。」
王長生望着黑狼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雖說這種神奇的能力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事實擺在眼前,王長生也不得不相信。
至於其中的原理,王長生搞不明白,因此還是認真學習制符之術,反正目前對他沒用什麼壞處,沒必要自找麻煩。
想到這,王長生也是將心神完全投到黑狼筆身上,看了黑狼筆演示幾次疊加符陣後,王長生恍然大悟,問題原來不在第二層符陣身上,而是第一層符陣,因為符紙的空間有限,如果繪製第一道符陣的時候,
不加以克制,佔據了大量的空間,繪製第二層符陣便會十分艱難,除此之外,符陣之間的距離也很重要,遠了聯繫不到一起,近了重疊在一起,符篆直接報廢,只有恰到好處才行。
王長生嘖嘖稱奇,這還只是初級符篆,要是高級符篆,也不知道疊加符陣會難到什麼程度,怪不得說制符師是一個燒錢的職業。
「要是疊加了十幾層符陣,恐怕威力不下於普通的中級符篆,」在這一刻,王長生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王長生將目光移回了黑狼筆身上,筆尖沾上丹砂,再次開始繪製符陣······
時間仿若指間細沙一般,悄然間,五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盤坐在床上的王長生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有一道精芒掠過,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法力波動。
如果有人走進屋內,就會驚訝的發現,除了王長生打坐的木床,桌子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廢棄符紙,引人注目的是擺在桌子上閃閃發光的十幾張符篆,這十幾張符篆是王長生這五天的勞動成果。
「鍊氣五層,我竟然突破了?」王長生皺了下眉頭,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神識內視,他驚訝的發現丹田處的小氣旋比以前壯大幾分,不僅如此,神識也提高不少,這明顯是進入鍊氣五層的表現。
王長生的心情十分激動,久久不能平靜,雙眼有些泛紅,要知道,他卡在鍊氣四層已經五年了,好幾次他都要放棄修仙了,要不是父親的鼓勵,他早就放棄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迎來了曙光。
一味苦修並沒有突破瓶頸,反而是制符的時候略有感悟,很輕鬆就邁入了鍊氣五層,看來一味的苦修並不是正確的修煉方式,自己以前或許走錯路了。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王長生將目光移向桌上的符篆,他的靈根屬性是金火水,自然而然只能運用這三種屬性的靈力繪製符篆,二十七張火球符,一張金剛符,七張水箭符,這就是王長生五天的勞動成果,雖然符篆用些許法力就能激發,但裏面封印的是實打實的
法力,除此之外,長時間的制符對於神識的消耗也不低,因此,這五天內王長生一大半的時間都是用來打坐休息,不過隨着修為的提高,這一情況應該會有所轉變。
王長生連飯都顧不上吃,帶上所有的符篆,急匆匆的離開了住處,他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讓他也高興高興。
祠堂作為王家族人祭拜先祖的地方,重要性不言而喻,不過除了祭祖那幾天,平日裏很少有人踏足祠堂,這一日,祠堂卻有些異樣。
一大早,一隊王家子弟將祠堂包圍起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時有族老走進祠堂,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知情的族人看到此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如果有普通族人走進祠堂,便會驚訝的發現,寬敞的大廳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花甲之年的族老,雖說年歲已高,族老們已經很少插手族內事物,不過要是家族遇到重大危機,這些族老還是會出面解決。
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白髮老翁,右手抓着一根蛇頭拐杖,閉目養神。
在其對面,坐着王長生的大伯----王明智,此時的王明智,一副恭順至極的模樣,跟平日裏判若兩人,這也難怪,在座的都是族老,曾經也執掌過家族一段時間,除此之外,這些族老的修為都深不可測,雖說還沒有晉入築基期,但也遠不是他能對付的,王明智自然不敢
托大。
「明智,怎麼族長還沒有來啊!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老傢伙快咽氣了,連面都懶的見了,」許是等的不耐煩了,坐在王明智旁邊,一位獨臂老者開口說道,言語之中的惱怒誰都聽的出來。
「九叔,二弟他······」王明智剛一開口,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九叔說笑了,我哪敢小瞧各位叔伯,只是族務纏身,一時無法脫身罷了,九叔不會怪罪吧!」話音剛落,一道魁梧的身影便走了進來,正是王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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