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然而,雲沫蘇剛剛握住郁清持的手,就被他甩開!
雲沫蘇一愣,抬頭就對上郁清持冷淡的雙眸。
「我,不喜歡與人接觸。」郁清持道。
那你之前還摸我腿摸得那麼起勁!
雲沫蘇心中立刻吐槽。
「行行行,那你帶路總可以了吧?」雲沫蘇語氣生硬道,方才因郁清持救自己而升起的一絲好感也消失殆盡。
這刻薄的男人,自己與他勢不兩立啊!
郁清持看出了雲沫蘇的不滿,他挑挑眉,一句話沒說,轉身朝某處走去。
剛踏出一步,郁清持手中忽然發力,嘩啦一聲拉動鎖鏈!
「啊!」
雲沫蘇驚叫一聲,被鎖鏈帶動,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穩住身形跟上郁清持的腳步,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刻薄的男人!小氣的男人!腹黑的男人!
嘴上不計較自己的言行,轉頭就不動聲色的整自己!
「你把我當狗牽了嗎!」雲沫蘇不滿道。
「怎麼會。」
郁清持走在前方,淡淡的聲音傳來:「你哪有狗可愛。」
雲沫蘇:「……」我殺了你!!!
就這樣,雲沫蘇被郁清持帶到了大殿的一角,那兒有一個巨大的石像,石像後方有一條縫隙,側着身子勉強能鑽進去,兩個人躲進去有些擠。
當他們藏身完畢後,郁清持忽然低頭朝雲沫蘇看來。
雲沫蘇不明所以的抬頭與他對視,卻見他的視線正處於自己身體某一微妙的位置。
「流氓!你看哪裏呢!」雲沫蘇瞪了他一眼,想要伸手捂胸,然而這狹窄的縫隙讓她無法完成這一「高難度」的動作。
「別想多。」
郁清持收回視線,撇了撇嘴,「我只是有些感嘆這么小的縫隙,你一個女人居然能輕鬆鑽進來罷了。」
你幾個意思!
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嘲諷我平胸啊!
「我才十七歲,還有發展空間!」雲沫蘇咬牙反駁。
「一般說這話的女人都是在拿未知的未來自我安慰。」郁清持不為所動。
雲沫蘇額上青筋一跳,「你……」
「啊對了。」
郁清持不等雲沫蘇說完就迅速打斷,然後補刀:「我記得女人到了十七歲,基本就定型了呢。」
說完,還給了雲沫蘇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儘管隔着面罩。
雲沫蘇:「……」等老娘找着機會一定一爪子撓死你這該死的毒舌男!
「撲通、撲通、撲通。」
就在這時候,黑暗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那群黑衣人到達這層宮殿了!
雲沫蘇立刻收起方才炸毛的模樣,恢復冷靜,她放輕呼吸,避免被發現。
剛才躲進縫隙前,她特地打量過周圍環境。
這層宮殿中有許多雕像,或破損或完整,各處在不同的位置,有的還坍塌碎一地,所以她與郁清持所在的角落雕像並不顯眼,如果不仔細尋找,很難發現。
「結陣!準備應對百鬼!」
這時,那邊響起了黑衣人頭領的聲音,一群黑衣人警惕的圍成一團環顧四周,如臨大敵!
然而,寂靜無聲。
「這兒的惡鬼呢?」頭領有些傻眼了。
遠處雲沫蘇聽到這話,立刻明白了什麼,她偏頭看向身邊的郁清持,張嘴比劃口型:「你殺完了?」
郁清持挑眉,那小動作仿佛是在告訴雲沫蘇:「不然呢?」
見此,雲沫蘇立刻明白郁清持眼角的血痕是怎麼來的了,原來是剛才戰鬥時落下的傷痕。
此時,外面的黑衣人也明白了。
「就知道剛才門口的臭娘們不是單獨來的!她恐怕是那神秘男人的幫手!他們已經來過這兒了!這裏的百鬼肯定也是他們殺光的!」頭領惡狠狠的說道,「大家分散去找下一層的通道,一定要截住他們,把秘寶帶回帝都!」
去你丫的!居然敢在背後罵我臭娘們?!活膩歪了是嗎!
雲沫蘇氣得七竅生煙,然而又不能出去跟對方打一架,只能委屈的龜縮在這一小縫隙中。
與此同時,她也從頭領的話中找到了一個關鍵詞——
帝都!
這些人,不是明輝城出身,而是帝都來的?
是跟帝都哪家貴族的人,還是……皇族?!
想到這裏,雲沫蘇表情微微一滯,伸手撥亂遮住臉的頭髮,這下更讓人分不清她的容貌。
郁清持注意到了雲沫蘇這一小動作,有些疑惑,卻沒過問。
這時,雲沫蘇對他比劃口型:「怎麼辦?」
「等着。」郁清持忽然開口。
雲沫蘇頓時瞪大眼睛——我的大爺啊!你怎麼開口說話了!也不怕暴露位置?
似乎讀懂了雲沫蘇的表情,郁清持又道:「這是傳音入密,只有你一個人能聽到。」
雲沫蘇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她還以為郁清持忽然發瘋了呢。
看着雲沫蘇一驚一乍的模樣,郁清持唇角勾了勾,似乎被逗笑,他嗤道:「傻子。」
然而,話音剛落,郁清持忽然感覺到雲沫蘇身上爆發一陣寒意!
視線一轉就見雲沫蘇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頭不再理他。
郁清持一愣,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這女人的反應怎麼如此之大?
他自然是不會知道,接收雲沫那些被欺辱的記憶後,雲沫蘇是有多麼厭惡這個詞語!
雲沫蘇更難忘在記憶中雲沫那句「別說我傻呀……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一瞬間刺痛了她原本毫無波動的心,讓她無比憐惜那個受盡世人傷害直到消失都不願傷害他人的小笨蛋。
其實當初她重生於狩獵場時,騙了塗佑祁他們。
雲沫從未對雲沫蘇說過什麼要處置塗佑祁他們的話。
直到消失,雲沫都在告訴雲沫蘇:「他們不是壞人,只是一時迷途。」
那個笨蛋!笨蛋!笨蛋!
一想到雲沫的話,雲沫蘇平靜的心就開始劇烈波動,這也是為何當初她在狩獵場不顧一切大開殺戒的原因。
憑什麼!
憑什麼溫柔的人永遠都是被傷害的那一方!
憑什麼惡毒的人永遠都是安穩享樂的那一方!
憑什麼後者的快樂要由前者的犧牲來給予!
就因為雲沫是傻子?
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
雲沫蘇無比討厭這件事!
更討厭這個充滿了惡意的詞!
忽然間,雲沫蘇抬頭,看向郁清持,張嘴,緩慢比劃口型——
「我,討厭『傻子』這個詞。」
「若是再對我說一次。」
「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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