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圖深深和薩拉對視了片刻,搖搖頭,起身道「算了,這事兒還是等你酒醒了之後我們再談吧。」
說完,便動身朝房門走去。
「你給我站住!」薩拉不忿,大叫道,隨之鐘圖停下身形,扭頭看向了她「我沒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態度堅決,語氣嚴肅,看樣子還真不像是被酒精糊了腦子,醉得沒腦子的樣子。
「你別以為你在這裏假惺惺的說上兩句,說放我自由我就會感恩帶德,把你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情全都忘掉,老娘告訴你,沒門!老娘賴定你了!要麼你就留下老娘帶在身邊,你去哪我去哪,要麼你就殺了老娘,否則老娘發誓,絕對不會叫你好過!我保證!」薩拉惡狠狠地瞪視着鍾圖,高聲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栓住我?」鍾圖面無表情,斜睨着她淡聲反問道。
「栓?老娘又不是那些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膚淺女人,可不會因為跟誰睡過覺、跟誰上過床就以為自己是誰的依附品。但同樣的,老娘也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想要什麼代價都不出就想甩掉我,老娘告訴你那不可能!」薩拉聞言嗤笑一聲,又很是豪邁的諷刺道。
「呵,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從我這裏獲得些補償?說吧,你想要什麼?」鍾圖嗤笑,轉過身,正視着因為先前的激動而衣着半落,讓大片春光浮現而不進行遮擋的薩拉反問道。
「我要什麼?我想要你的一切,你敢給嗎?」薩拉冷笑,目中滿含挑釁的刺激道。
「呵,你要的到是不少。只是,你配嗎?」鍾圖嘲諷道「你可不要忘了,要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你可早已經死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悠然恣意,享受生活,沖我大嚷大叫,發泄心中的不滿?」
「那你怎麼不說我那麼多次的險死還生都怨誰啊?要不是你假借我的名字做下了那麼多的驚天大案,又怎麼會引起帝國高層的主意,讓整個帝國貴族都行動起來,派兵圍剿我?」薩拉也不客氣,毫不停頓的揭發道。
「但你也很享受不是嗎?」鍾圖好笑道。
「要不然我憑什麼這麼配合你,你說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薩拉嗤笑道。
「唔……你似乎弄錯了某些東西。」鍾圖眉頭一挑,饒有趣味的看着她輕笑道。
藉由衝突引導情緒,然後再藉由情緒的存在影響思維,並以此為機會偷換概念,將不利變做有利……,該說不愧是以狡猾著稱的宇宙海盜麼,話術的技巧玩得到是挺溜。
可惜,找錯了人。
接着,不等薩拉再說話,鍾圖就又繼續說道「起碼在那之前,你似乎忽略了你在我這邊的身份——俘虜。要不是我心善,你以為你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大吼大叫,甚至是拋頭露面,成為現在名聲響徹整個銀河的超級大海賊,所有宇宙海賊們的偶像嗎?」
「心善?那也不知道是誰,像個公狗似的在我身上不停發泄自己的精力,胡作非為。」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條母狗嗎?」鍾圖沉默,繼而表情怪異的說道。
頓時,薩拉一滯,說不出話來。
「你還是先安靜下來自己好好想想吧,之後你再告訴我你的答案。」
說完,也不待薩拉再做反應,便直接走到門前,穿過自動門,離開了薩拉所在的房間。
薩拉表情複雜,無力的攤坐在椅子上,仰頭望天——天花板,雙眼無神的靜默下來。
再沒了剛才的憤怒和迷離。
……
「我們現在到哪了?」路上,鍾圖突然開口朝么么詢問道。
「根據斯科畢奧號上現存的星圖記錄來看,我們目前正處在迪威爾斯諸侯同盟的星域領空內,還需要數個航行日才能抵達太陽系。」明白鍾圖要問什麼的么么回答道。
是的,太陽系。
作為一名地球人,沒有什麼星球比地球對他更有吸引力的了。
何況,地球也是鍾圖所認為的『核心』,在源力不足,急需補充,且不想再像這兩次一般漂流宇宙的他自不會在毫無謀劃的直接在宇宙中進行世界跳躍,而是準備以地球為坐標點,對世界進行跳轉。
如此一來,哪怕到時進入的世界並非是他所熟悉的那些資料世界,也一樣可以讓他從容行動,安全賺取源力。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需要搞大事才行。
聞言,鍾圖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徑直返回了自己使用的休息室,躺到床上安歇起來。
平安無事,時間轉眼過去了十數個小時。
就在這時,伴隨着輕微的電機聲,一身白衫黑褲打扮的薩拉出現在了鍾圖的房間中。
鍾圖睜開眼睛,看向了她。
「我想知道,你接下來要去哪裏。」薩拉靜靜與鍾圖對視片刻,然後毫無猶豫的開門見山道。
「離開這個世界。」鍾圖微不可察的簇了下眉,淡聲回答道。
「離開這個世界?」薩拉愕然,眼中一副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的模樣道。
「是的,離開這個世界。不然你以為銀河帝國境內又怎麼會出現我這樣的人?」鍾圖好笑道。
「……」這回薩拉到是沒有反駁,反而表情糾結的沉默下來。
是啊,要不是鍾圖來自其他世界,或者其他大星系域的話,正常發展中的銀河帝國境內又怎麼可能會出現他這種能夠支身飄蕩在宇宙中生存的怪異傢伙?反正以她接觸到的層面來看,當下帝國的超能力者中尚無這等層次的存在。
起碼那位號稱銀河最強騎士的西莉亞·鄧·伯恩施坦就做不到這種事情。
但這樣一來,反而打亂了她的計劃,讓她原本的想法不由得動搖起來。
「很難接受?」鍾圖挑眉,有些意外的詢問道。
畢竟在他的想法中,薩拉應該不是這種脆弱的人才對。
「那到不是。只是如此一來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我的決定了。」薩拉到是沒有隱瞞,很是直白的嘆聲說道。
「哦?」鍾圖頗感興趣的發出一聲疑問。
「原本我以為你所謂的離開只是和我分別,依舊在帝國範圍內進行活動,整體情況不脫離我的見聞,因此我是沒太在意,準備找你索要一定的補償後就徹底結束這段旅程的。但是現在……你口中的新世界讓我產生了好奇的情緒,我沒辦法再像一開始的那般果決乾脆。」
「果然,你這個傢伙很可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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