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後,張開地、張良、四公子韓宇還有九公子韓非再次湊到了一起。
是的,這回就連張良也開始明目張胆的出現在朝堂上了。
為何?
很簡單,只因為他是新形成的三省六部行政體系中,六部中的禮部侍郎!
是的,侍郎,這就是張開地、韓宇和鍾圖博易後的結果。
畢竟鍾圖現在還沒法完全在韓國一手遮天,所有官員任命可以不經討論就一令而決,所以所有的新官員認命都需要和中書省中丞張開地與門下省侍中韓宇討論才行,只有他們兩人中的某一個認可了,鍾圖這邊才好將官員認命強行推行下去。
這就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了人員的爭鬥和利益的妥協。
這也是為何一個大名單足足討論了將近三天之後,才在鍾圖所扮演的韓王催促下勉強拿出來的真正原因。
時間都浪費在了對官員任命的爭鬥上。
其最後的結果就是,六部官員及各部門首腦被三人平均——不,也不能說完全平均,起碼有三分之二的官員是張開地和韓宇的人,只有剩下的那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才是鍾圖的手下,馬甲。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憑空安排人手進去,不多付出點什麼,張開地和韓宇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可不會同意。
所以張良成了侍中,韓千乘入了軍伍,得了一個雜號將軍的頭銜,也算是有了正經的出身。
至於衛莊,鍾圖到是給他安排了鴻臚寺寺丞,也就是戰國時期專門負責少民與諸侯及番國事務的典客一職,只不過貌似沒有答應,壓着自己假借韓王之手頒下的旨意繼續宅在紫蘭軒中當他的沉默酒客。
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還是想謀求更多。
比如原著中他擔當過的大將軍什麼的。
……
韓王宮的某處。
「那位鍾尚書的勢力可是越來越大了。」四公子韓宇意有所指的說道。
「但問題的關鍵是,大王非常信任他,甚至到了偏信的程度,再繼續下去,他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比姬無夜更加可怕和難以對付的傢伙。」
「那四公子的意思是……」張開地老奸巨滑,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心意,而是反過來詢問道。
典型的試探及甩鍋,嫻熟的規避風險的手腕,不愧其老狐狸之名。
「張中丞您老謀深算,經於事故,這正也是宇想請中丞指教的地方。」韓宇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微微一笑,抱手行禮道。
把姿態放得很低,一副討教的架勢。
這是要讓張開地出去頂缸啊,張開地哪會同意,表面不動聲色,推脫道「四公子過獎了,老夫剛剛惡了大王,實在不敢在這等時候再去觸大王的眉頭,反到是四公子不同。身為大王子嗣,先天便被大王所信重,如有所言,想必大王應該會採信才是。所以四公子還是不要為難老夫,多多盡責才是。」
「畢竟老夫將來時日無多,比不得四公子任重,有承接大統之責。」
推得到是乾淨,讓韓宇也沒什麼好辦法再去勸說。
畢竟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在說下去就真得是有些強人所難了,與他目前的所求不太相符。
「此事我可以去辦,但在朝堂上,還請中丞大人多多支持才是。」韓宇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述說道。
「好說,只要合理合法,於韓國有益,老夫責無旁代。」
之後張開地又和韓宇閒扯了幾句,便帶着孫子張良離開了韓王宮,獨留韓宇和韓非兩個人相立而望。
談什麼鍾圖沒興趣,單說另一邊。
「恩?這麼久了,終於聚在一起了嗎……」得到么么提示,發現百越廢太子天澤和焰靈姬、無雙鬼、百毒王以及驅屍魔湊到一起的鐘圖挑眉暗道。
「給我聯繫血衣候和墨鴉。」
下一刻,血衣候和墨鴉的身影浮現,出現在鍾圖腦海的虛擬世界中。
同時鐘圖的身影也是一樣,以虛幻的模式出現在了白亦非和墨鴉兩人的眼前,讓剛剛接觸到這一變化的兩人眼瞳一縮,越發的對鍾圖的手段戒懼起來。
「該說不愧是神仙麼……就連聯繫方式都這麼玄乎。」
下一刻,白衣非和墨鴉兩人同時報拳一禮,恭聲道「大人。」
「這是百越廢太子天澤和他部下目前所在的位置,你們立刻趕過去,除焰靈姬和無雙鬼外,其餘三人皆可擊殺!」鍾圖沒有客氣,直接向兩人下令道。
「是。」
「之後我會叫韓立帶人過去支援你們。不過不會立刻出手,所以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叫我失望,否則……」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以兩人現在對鍾圖的了解,也知道那肯定不是好事,不是被人給替代了,就是一了百了,連個以後也沒有。
「用不了多久,大人就會看到您想要的內容。」
接着鍾圖切斷聯絡,只給予兩人地圖支持,任由兩人帶人向天澤等人的藏身地點移動而去。
既然現在已經有了手下,自然再沒有讓他本人滿世界亂跑的道理。
……
如此半晌之後,在鍾圖無聲的注視下,血衣候白衣非和他的白甲軍近衛以及墨鴉和白鳳兩人就出現在了天澤、焰靈姬、無雙鬼與百毒王、驅屍魔所在的地方。
肅殺的氣息毫無掩飾的向四周釋放,驚飛了雀鳥,嚇跑了蟲蛇,讓整個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
天澤面容微動,抬頭看向了殺氣襲來的地方。
「後悔了麼。」天澤猩紅如蛇的瞳孔中帶着諷刺,看向騎着高頭大馬,一副白馬王子模樣的白亦非冷笑道。
同時焰靈姬、無雙鬼、百毒王和驅屍魔在四周人立而起,奇異的百越功法在體內醞釀,生成奇特的巫力,等待着各自主人的強勢一擊。
「要怪就怪你本人運道不好,生不逢時。」白亦非表情不動,居高臨下的望着依舊端坐在火堆旁的天澤淡聲說道。
「那也比你的主人強,被上蒼雷罰,直接劈成焦屍,就連死,都沒有個葬身之地。」天澤冷笑,周身鎖鏈便在他的內力影響下緩緩的舞動,猶如一個個有着生命的靈蛇一般,用空洞洞的雙眼凝視着前方的血衣候及他身後的白甲騎兵。
「廢話無用,天澤,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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