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陳非哪裏還坐得住?想測試陳姐之事也耽擱了下來。
夢境是什麼地方?那是天堂,也是煉獄!說不定走着走着突然來只大象那麼大的跳蚤都能一屁股坐死自己!原本這也沒什麼,但是如今大腦這個蠢東西似乎是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若真在夢境裏以為自己哏屁了,自己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這一下再也睡不着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四點,陳非便直接在網上開始查怎樣才能在夢時醒來。
「如何在夢裏醒來。」
「如何主動從夢裏醒來。」
換了好幾種方式,搜索結果都只有寥寥幾條,而有用的結果更是一個也沒有搜到。
陳非嘆了口氣,心中模糊有個印象,在地球那個世界當中似乎搜尋引擎是極為強大的,大部分問題都能給出答案。正想關了電腦,陳非突然腦中浮現起了什麼,似乎……在吳建民的記憶里,他小時候經常做惡夢,他媽媽問了許多人,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做惡夢時就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往後倒,這樣就能瞬間醒來。
陳非撓了撓頭,吳建民的記憶斷斷續續連不成片,此時知道這一點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想到便做,陳非立刻躺回了床,只是心中有事,天都已經魚肚白的時候才輾轉睡下。
【夢】
陳非走在一個陡峭的懸崖當中,懸崖外便是萬丈深淵,幾個人扛着攝像器材跟在自己身後,天淋淋下着細雨。
山路濕滑,那幾個扛着攝影器材的人手腳並用,抓着懸崖旁的植物,一步一試探。
「雨天山路真的很危險,大家改天再來好嗎?」陳非道。
「都快到了,吳書記你就克服一下吧!」一個扛着攝影器材的人道,說話間抬起了頭,卻是面目猙獰,如惡鬼一般。
陳非心中一悸,夢境似乎在瞬間破碎重組,下一刻陳非已然回到了出租屋裏。
「這是……夢。」
陳非終於意識了過來,自己如今便是在夢裏,他已經意識到了,進入了夢境後自己還需要一小段時間才能意識到這是夢境,如今就是如此。
方才的夢境陳非從來沒有見過,如果夢境真是基於現實中的記憶,方才這個夢境的場景人物都有些奇怪,難道是屬於吳建民這個地球人的?
夢境千奇百怪,陳非也不去深究,站起身來想找一個合適的倒下地點,一路來到客廳,看着陳姐的門,突然心中一動:何不順手將陳姐的夢也測試了?
當下來到房門前,閉着眼睛開始勾勒老鼠的模樣。
就在陳非勾勒夢境的時候,在陳姐的房間內,緊閉着的窗子突然開了,隨即如潮水似的湧出無數老鼠!成百上千隻老鼠瘋狂湧入了房間當中,循着陳非的意念順着床爬了上去,當中還有一些老鼠沒有抓穩掉落了下去,頓時像打保齡球似的又撞落好幾隻老鼠。
吱吱吱吱吱——
大量老鼠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已經如菜市場一般。
陳姐自迷糊中醒來,看到眼前一幕一愣,下一刻直接從床上跳起,隨後便是一聲刺破天地的尖叫聲傳來:「啊!!!!!啊!!!!!」
老鼠們適時撲上了陳姐的身體,陳姐一個立足不穩已然是裁落下床,更多的老鼠瞬間撲了上去,瞬間便已經沒過了陳姐。
「啊——啊——啊!!!!!」
陳姐的尖利叫聲還在繼續,陳非強忍着不去救她,想讓她對這個夢境記憶深刻、不然只有短短一瞬間的夢便太過短暫了。
五分鐘後,若是在現實中恐怕嗓子都已經喊出血了,陳姐卻依舊尖銳嘶喊着,陳非看時候已到,終於一腳踢開了門,揮舞着一把黃金大斧( ̄_ ̄),三下五除二驅離了老鼠群。
「啊!!!救命!!救命!!救命!!」陳姐瘋狂大叫,猛然跳起如八爪魚似的貼在了陳非的身上,勒的陳非有些喘不過氣來,陳非扔下了黃金大斧,也抱着了她,一手不停輕撫着她的背,一手托在她的屁股下,她似乎也沒有察覺。將她帶到了自己房間當中,想要掙開她繼續自己的實驗,但陳姐又哪肯,死死勒着陳非,蒼白的面上滿是驚恐:「別!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求求你!陳非!別離開我!」
雖知是夢,但陳非看着陳姐那滿是驚恐的表情也不由得一陣愧疚,當下抱着她蓋上了被子。
陳姐穿的是一件睡衣,已經被老鼠啃得千瘡百孔,肌膚大片裸露在外,這種破爛衣服下露出的肌膚不算太多,但卻給了陳非另一種致命誘惑,感受着她的體溫,陳非心中已是心猿意馬,正想做點什麼,陳姐在極度恐懼後找到安全之所,整個人立刻放鬆下來,很快就沉沉睡去。
陳非一看也是收回了心神,一來陳姐被自己嚇得夠嗆,陳非也不太好意思,二來陳非心中還惦記着怎麼從夢中主動醒來一事,當下也就輕輕掙脫了陳姐,來到了客廳。
為什麼摔下去就能醒來,陳非心中大概也明白這是什麼原理,大概是利用下墜的恐懼感讓自己醒來。所以,如果倒下的地方是床啊沙發什麼的軟質,那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恐懼感的,只能倒在硬地上。
陳非站上了茶几的一角,看了看地板,明知是夢也是有些忐忑,終於鼓足了氣閉眼倒了下去……
下一刻。
「呼——」陳非喘着粗氣猛地自床上坐起,摸了摸狂跳着的心,向四周看了看,確認了這是現實世界。也就是說,方法有效,自己成功醒來了!
陳非心情大好,看着已經大亮的外面,來到廚房裏開始弄菜。他廚藝一般,但弄個剪雞蛋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弄了一會兒,看了看點,來到了陳姐門前。
「陳姐,到點了,來吃早飯!」又敲了幾下,「陳姐,陳姐。」
「唔……」陳姐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來了……」
很快陳非就看到了一臉疲憊的陳姐,看到陳姐的臉色,陳非便知大約是成了!
「哎陳姐,臉色怎麼那麼差?」
「別提了,一宿惡夢!」陳姐打了個哈欠,「我先去洗漱,你先吃。」
陳非心怦怦直跳!成了!真的成了!自己這下要發達了!
等陳姐回來,陳非才收拾起賊似的笑,使勁皺着眉:「到底什麼噩夢?把我姐嚇成這樣?」
「老鼠,」陳姐哀嘆了一口氣,咬了口煎蛋:「天,一輩子沒見過那麼多老鼠,」說起昨夜的夢還是一臉驚恐,搓了搓兩臂:「而且這夢又賊真實,太,太恐怖了!」
陳非伸在茶几下的手微微顫抖着。
又聽陳姐道:「還好在夢裏你救了我!」
「哦?」
「真的,想不到你小子在夢裏還挺仗義!拿了把黃金大斧趕走了老鼠,嘿,那一瞬間還覺得你真男人,差點就以身相許了!」
陳非一愣,嘻笑了起來:「夢裏沒機會,現在以身相許也不晚吶!」
「等你在現實里救過我再說!」陳姐瞥了陳非一眼,抬着看向天花板,眯着眼一臉嚮往,正在陳非覺得她會說「蓋世英雄」、「真命天子」什麼的時候,陳姐喃喃道:
「多大一柄黃金大斧啊,估計能賣幾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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