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把那張餐巾紙收好,一直等到下班也沒跟沈澈說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距離他開演唱會還有幾天了,她不想讓他再為自己分心。
實際上他每天都在早早身上分心,比如今天他應該在試裝、綵排,還要拍一組宣傳照片,可他就是賴在咖啡店一整天,還美其名曰創作靈感井噴了!
其實他跟周叔叔在小隔間裏折騰了大半個下午,一開始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都不太順眼,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聊上了,貌似聊得還挺投機。
小k去送咖啡的時候聽他們正在對着吹自己媳婦,嚇得小k咖啡差點沒撒了,回來趕緊在網上搜,還以為他偶像隱婚了呢!
等早早和尚阿姨陸續下班離開的時候,他們倆才出來,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還約下次再來這裏一起聊聊。
不過周叔叔還是守住了底線,據一直跑過去打探情況的小k說,沈澈不斷在鼓動周叔叔說服尚阿姨邀請自己去他家吃甜點,周叔叔直到告別都沒撒口邀請他!
至於相約下次還來這裏聊天,尚阿姨沒揭穿周叔叔的小心思,他就是想找各種理由跟着她上班而已。早早沒尚阿姨通透,看着沈澈那個小隔間裏有好幾個已經解開的魔方心裏感慨,這倆人可真閒吶!
早早下班了,沈澈也不能再跟着他了,他得去籌備演唱會,給早早的票都送過去了,要是到時候沒辦好,那他得悔死!
在早早心裏可能他也就剩長得不錯和唱歌好聽這倆優點了,他得努力保持啊!
程宇已經從學校把小哈接回來了,沈澈覺得自己不能跟着早早,小哈跟着也好啊,至少小哈在刷存在感這方面還是很強的,早早看見它總能想起自己嘛!
小哈高興地圍着早早轉圈,迫不及待地要跟着她走,根本就沒搭理滿臉羨慕嫉妒恨的沈澈。
可能是沈澈怨念太強烈了,讓早早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就有點可憐他,「你要是十一點之前完成工作,就去接小哈回去吧。」看他這捨不得勁兒的,嘴上說嫌棄小哈,實際上還是很喜歡它的,不過不能再晚,她要早睡早起的。
沈澈高興得恨不得學小哈往早早身上撲,「那我十點半去接它,今天工作不多,很快就做完了!」
小方翻翻工作備忘錄上長長的進度條,面無表情地站在沈澈身後,你是老闆,你說什麼是什麼。
沈澈離開早早就開始琢磨了,早早就是個小瞌睡蟲,過了十一點不給她睡覺她坐着都能睡着,以後要不要掐着點兒去接小哈,趁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賴在她家一晚呢?
沈澈換個更正經的姿勢坐着,臉上隱隱有點泛紅,他真沒想干別的,早早家也有他的房間啊,他就是在那看着點早早,早上還能跟她一起吃早餐。最近他每天都堅持吃一點外面的東西,肯定能好好陪早早隨便吃東西了!
早早把小哈送回家,約了濤哥和吳叔叔在忠義坊見面,這個證據太重要了,她得跟他們見面說。
早早已經旁敲側擊地問過周叔叔了,寫這個筆記的人叫韓富貴,是他的小學和初中同學,老家在沛州,來樊城發展二十多年了,以前就在樊大附近開畫廊,紙上籤的名字是他嫌真名土氣,給自己起的藝名。
她還問了周叔叔老家在樊城的大概位置,還有他小學和初中的學校,有了這些信息,想找韓富貴就不難了。
吳叔叔最近正因為調查毫無進展而有些焦躁,他堅信李勝男的車禍調查結果有問題,可就是找不到實際的證據,像隱隱有什麼東西已經要浮出水面,可就是抓不住看不到,聽到早早有發現,趕緊跑到忠義坊來見她。
他們在濤哥家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小院裏見面,這裏已經劃到了早早名下,但早早並不知道,都是濤哥找門路辦的,吳叔叔也出了不少力。
這樣一個三間正房兩間廂房的小院子,拆遷之後就是上千萬的賠償金再加上至少兩套樊城市裏的房子,濤哥說給早早以後當嫁妝,等他手裏的事做大了,還要再給她多添一些。
自從知道早早對沈澈的態度有轉變,濤哥就開始積極地給早早攢嫁妝。他家的小孩,就是嫁到沈家那樣的人家,也不能讓人說高攀,雖然財力比不上他們,但也要讓沈家知道,他們家的孩子也是當小公主來養的。
早早把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拿出來,自從發現了字跡,她就戴上塑料手套把它封存在密封袋裏了,這是揭開媽媽車禍真相的關鍵證據,她比誰都要小心謹慎。
吳叔叔一看到紙上那個簽名,眼裏就閃過一道暗光!
他在無數個日夜仔仔細細地研究過那些卷宗,對裏面的每一張照片,每一個字都無比熟悉,這個簽名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跟檔案里的筆記幾乎一模一樣!
吳叔叔壓抑着激動叮囑早早和寧辛濤,「我去找專業的筆記鑑定專家,等鑑定結果出來再做下一步打算。在出結果之前,這件事任何人都先別說。」
幫他們正在做外圍調查的許隊長和張先生不能說,連胖子黃毛都不能說,當然也包括沈澈。
這個證據太關鍵了,他們等了這麼多年,經不起任何意外了。
吳叔叔急匆匆地走了,走前撫了撫早早的頭,「如果這次能找到那個證人,也是你媽媽在天有靈……」
吳叔叔走了,濤哥也揉揉早早的腦袋,帶她出門,「給你去買五妹的糖水。」五妹的糖水店是忠義坊長大的孩子從小喝到大的東西,雖然她已經五十多歲了,可忠義坊的老老小小還是都叫她五妹。
早早從小就愛喝五妹的糖水,每次有不高興的事了,濤哥就會帶她去喝一碗,甜甜暖暖的糖水下肚,她就不繃着小臉自己憋着了,會把心裏話告訴濤哥。
早早今天不是難過,可喝了糖水心裏卻是舒服了很多,濤哥還要帶她去空地那邊玩一會兒,她卻要回去了,「小哈自己在家,無聊了它會把家拆了。」
拆家就算了,它還會站在陽台上伸長脖子學狼叫,本樓的鄰居們都嚇得以為誰家養了一隻狼,上回對樓的一位老奶奶還被它嚇得坐在陽台上腿軟得起不來。
濤哥現在對跟沈澈有關的東西都有一種微妙的不可說的排斥,像是自己家小心呵護着澆水培土好容易長出來的小白菜苗,嫩生生的還沒長大呢,就要被那個歡脫着撲騰過來的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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