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澈喊完人也跟着撲了過來,扯住哈的兩隻後腿,硬生生把它一個漂亮的凌空飛撲扯成一個五體投地的大馬趴!
嗷嗚!哈四爪攤開趴在地上很委屈,它家主人就是專業扯後腿的!
沈澈也很懊惱,他多想在早早面前保持形象啊!被這傻狗連累得趴在地上還被它的大尾巴擋住半邊帥臉,他找誰委屈去?
早早站在旁邊看着這一人一狗沒話,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不是不能走,她早裝不認識這倆貨跑了!不愧是一家的,演技都夠好的,草地鬆軟着呢,哪就摔得起不來了?
好在沈澈見早早心切,沒怎麼發揮演技就趕緊起來了:「早早,你今天下班好早!」
一開口就露餡兒,恐怕早早不知道他把人家上下班的點兒都摸透了呢!
早早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背光有點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能這樣跟她相對話沈澈就已經很高興了,又開始想笑,握拳在嘴邊擋了一下才控制住自己:「早早,你……」
早早忽然伸出手對他身後重重一指:「哈,n!臥!」
沈澈趕緊回頭,剛剛還趴在地上裝可憐的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滿血復活了,張着大嘴-巴吐出半截舌-頭,爪子一邊刨地一邊兩眼放光地看着早早。
這是它準備撲人的前兆!
沈澈趕緊要去扯它的項圈,卻發現這貨竟然沒如平時一樣不管不顧地撲過去,而是聽話地站在原地沒動!
但爪子還是不老實地刨着草地,顯然是還想撲早早呢!
早早攤平掌心緩緩向下壓,沉聲命令它:「哈,臥!臥!」
哈竟然就真的慢慢坐下,接着老老實實地趴在了地上!
沈澈看得目瞪口呆!它養了哈快三年,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它還能聽懂除了「吃」和「玩」之外的話!
他以為這輩子到死想讓哈聽話都得使用暴力呢!
真是他養的狗,不用教就知道該聽誰的話!
哈趴下了也不老實,搖着大尾巴興奮地看着早早,求撫摸求關注,不知道的肯定認為是早早養了它三年!
早早也沒讓它失望,蹲下揉了揉它的大頭,捏着它粗壯的爪子搖晃了幾下,沒什麼,可再親近自然不過了,看得沈澈嫉妒得不行。
「早早,你別搭理它,待會兒它該賴上你了!這傢伙可缺心眼兒了,剛才還把自己卡兒童遊樂園的窗戶里出不來呢!」
早早就真的不再跟哈玩兒了,站了起來看沈澈,等着他話。
沈澈又開始自責,早早一向喜歡貓貓狗狗的,哈本來就是因為她才養的,她喜歡跟哈玩兒是多好的事兒啊!
現在因為他一句話她就乖乖巧巧地放下不玩兒了,他不但自責,都開始心疼了。
「早早,它叫哈,三十二個月了,別看它長得醜又缺心眼兒,它爹媽可是冠軍名犬,不知道它怎麼就基因突變成這德行了!」
哈知道是在它,大耳朵精神抖擻地豎起來,兩隻眼睛沖早早放綠光,趴得端端正正,極力證明自己血統純正出身名門。
早早忍不住又去摸了摸它的大頭。
哈和沈澈都非常高興,一個把大尾巴搖成電風扇,一個趕緊趁熱打鐵:「早早,哈是名,你給它取個大名吧!送它上學,人家的狗狗都是哈利、嘯天、華盛頓這種名字,對了,還有個叫伏羲的,它這個名字在同學面前很受歧視的!」
早早看看哈:「叫哈挺好的。」前世一直叫哈,也沒見它在學校里少欺負同學!這傢伙還能知道什麼是自卑?
早早前世跟哈非常熟悉,拜沈澈陰晴不定的脾氣所賜,她跟哈一起生活過不短的時間。
還沒徹底鬧僵之前,沈澈經常帶哈來找早早,倆人一吵架吵到不可開交他就把哈扔下自己走,早早又不能真的不管哈,只能帶着它。
其實早早覺得沈澈對哈不怎麼上心的,把它扔下就扔下,連學校里做認知訓練,老師反覆強調一隻狗狗一生最好只認一個主人,這麼重要的事他都不肯到場,非讓早早去。
早早也是從那次被哈正式認主,也慢慢學會跟哈相處,讓它聽自己的命令。所以剛才才會下意識地去管教它。
沈澈看早早沒有拒絕,當然不會放過機會:「哈是名,咱們在家裏叫叫就好了,出去得有個響亮好聽的大名兒!我覺得那種兩個字疊在一起的就很好,多可愛!」比如早早,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名字了!
早早看看哈,有點為難,:「大名名混着叫它能分得清嗎?」到時候肯定又得出亂子!
沈澈趕緊替哈點頭:「能!肯定能!要不大名就取它名字里的一個字吧,這樣它也能熟悉一點。」反正這個正式命名的任務必須交給早早,取了名字就有責任感了,以後他和哈就能經常來找早早了!
早早皺眉:「哈哈?它要是跑了你怎麼找它?」
沈澈認真想了一下,他一路追着哈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傻了……真丟不起這個人……
早早可能也想到這個畫面了,低頭去揉哈的大頭,很給面子地沒笑聲出來。
沈澈看早早高興了,哪裏還會在乎自己是不是出糗,一直憋着不敢的話就脫口而出:「早早,你是不是很辛苦,讓我幫你好不好?」
錢,這是他們之間最是諱莫如深的話題,可沈澈實在是顧不得自己的心結了。
他希望早早喜歡他勝過喜歡錢,可如果早早在為了錢受苦,他馬上沒有心思顧及那麼多了。如九所,反正他有錢,早早喜歡就給她好了!
大不了他以後慢慢讓早早喜歡上自己,情敵是錢,還是自己的錢,總比當初是個大活人要好多了!
他肯回到繁城來找早早,就已經是一退再退,早不是當年那個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執拗少年了。
他必須跟早早在一起,他用三年的時間認清了自己心底最清晰的聲音,其他的事,他都可以讓步。
早早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周圍,出來遛孩子遛狗的鄰居們都已經陸續回家了,區里已經安靜下來。
但這裏還不是話的好地方,沈澈的脾氣她最了解,向來是不管不顧的。真急了他能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里跟她吵架,絲毫不在乎有幾百人舉着手機直播大明星發飆。
區旁邊走十分鐘就是繁城最大的三友公園,公園裏有一座三百多米的三友山,是繁城的最高點。早早熟門熟路地帶着沈澈和哈躲過守門人,走隱蔽的路上山,來到半山腰的一個平台上。
夜晚的繁城燈火輝煌,站在平台上一覽無遺。
夜風習習,有樹葉沙沙作響,遠處的車水馬龍把身邊的寂靜昏暗映襯得更加明顯,沈澈和哈都非常興奮,沈澈衝着山下的萬家燈火大喊:「呦吼!呦吼!呦呦~呦吼!」
哈也學他:「嗷嗚!嗷嗚!嗷嗷~嗚嗚~」
沈澈喊夠了回過頭來看早早,眼睛比山下的燈光還璀璨明亮,興奮得聲音都不穩:「早早,這裏真漂亮!以後我們經常來吧!我們……」
早早打斷他:「沈澈,你還記得我三年前跟你過的話吧?對不起,你如果我改主意了就可以回去找你,可我沒改注意,我這輩子都不會改主意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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