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來的東方夜刃和滅無欲兩個人,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桃園中的其他人,卻是被狠狠地震撼了到了。
被震撼到近乎於失去思維能力。
四大老牌冥府強者,橫屍當場。
這個過程中,李牧只不過是出了四刀而已。
一刀一個。
像是砍瓜切菜。
四大仙聖就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屍體。
剩下那幾個冥府年輕一輩的天驕,嚇得瑟瑟發抖。
原本還想着要叫囂,還想着宗門長輩來了之後,將這個膽大狂徒徹底擊殺,沒想到長輩來了也是送菜……他們一個個甚至來拿地上的屍體都不敢拿,直接往後退,頭一兩個,甚至直接放棄了這次悟道大會的資格,逃離了桃園。
而之前那些出言諷刺、挑釁李牧的其他勢力的年輕天驕們,一個個都面如土色,後退埋頭,生怕自己被李牧給盯上。
原本熱熱鬧鬧的悟道大會,變成了屠殺大會。
空氣令人窒息。
天權子幾乎是捂着自己的心臟,站在遠處。
他看李牧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個可怕的惡魔。
那種敬畏、恐懼已經無法掩飾。
小妖祖站在一邊,默默無聲。
他隱約知道,李牧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在震驚於李牧如此可怕的實力,比之當初落仙台之戰,不知道又提升了多少倍,想必是在戰神殿之中的試煉的結果,一想到原來戰神殿十一根石柱之後的試煉,竟然是如此的強大,小妖祖的心中炙熱了起來。
他有點兒想要迫不及待地回到戰神殿去修煉了。
當然,接下來該如何進退,小妖祖也在努力思考。
但有一點,他心中非常清楚。
不論如何,都要站在李牧同一陣營。
哪怕是今天將這天都捅破,也要與李牧同進退。
倒是一邊的白虎殿主地球流氓虎,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一則他根本還沒有搞清楚,面前這四具整整齊齊的屍體意味着什麼,或者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在乎,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場面很熟悉,很常見。
經常有挑釁李牧的人,不管是什麼來頭什麼修為,被李牧三下五除二給咔嚓掉了。
所以眼前這樣的場面,其實也沒有什麼啊。
這些人真的是少見多怪。
正這麼想着,之前被打發去調查仙心劍宗劍修賈申的白虎殿高手回來了,看到園中的一切,面色詫異,但還是來到白虎殿主身邊,遞上來了一個玉蝶。
白虎直接擺擺手,道:「給木公子就好了。」
李牧接過玉蝶,元神內視一看。
「嗯?兩年之前新收的一位弟子,來歷神秘,極受重視,如今是仙心劍宗年青一代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在仙心七劍之中,實力排名第一……」
信息很短暫。
內容很匱乏。
以尊獸台的手段渠道,竟然也只是調查出來這麼一點兒信息,足以說明,仙心劍宗對於賈申的保護,極為嚴密。
唯一值得李牧注意的是,賈申是兩年前才進入仙心劍宗的。
這個時間段,倒是極為符合。
想到這裏,李牧一扭頭,又看向賈申。
仙心劍宗的眾人,正站在一株桃樹下,被李牧的瘋狂殺戮所震驚,被李牧的目光一掃,頓時心裏都突突了起來,心懸到了嗓子眼。
這魔頭,不會是又盯上我們仙心劍宗了吧?
一想到剛才李牧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斬殺冥府四大老牌強者的畫面,仙心劍宗的幾位年輕劍修天驕,都不由得心驚肉跳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剛才出言懟過李牧的大師兄,更是心中惴惴。
唯有賈申,心中卻是升起了濃濃疑惑。
如果說之前還懷疑李牧是別有用心的話,那在看到了李牧如此可怕的修為、如此彪悍的風格之後,他不由得認真開始回想起李牧之前說過的話。
在他的身上,一直有一個謎團。
兩年之前的記憶,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他所有的記憶,都從兩年前,被仙心劍宗的【裂天神劍】賈言吾收為親傳弟子開始,兩年以來的點點滴滴,記憶非常清楚,但是自己到底從何而來,父母是誰,可有親朋等等問題,卻是完全不知。
師父賈言吾待他如親子一般關切關懷。
就連『賈申』這個名字,都是師父賈言吾所賜。
按照師父的說法,他曾經遭受過大難,幾乎身死道消,一縷真魂不滅,最終得以在萬仙福地之中重生,重塑命格,所以才會忘記以前的過往。
如果說自己真的有以前的話,那是不是,就是木牧口中的那個沈甲呢?
賈申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有必要,去找木牧問清楚。
別人都覺得這個木牧,殺氣沖天,手段酷烈霸道,但不知道為什麼,賈申卻總覺得,木牧在看自己的目光中,帶着關切和親切,猶如長輩一般,竟是令他有些想要親近之意。
這更讓賈申懷疑,自己的曾經過往,是不是真的與木牧口中的個『沈甲』有關。
賈申心中想着,往前走了一步,就要過去詢問。
「賈師弟,你幹什麼?」大師兄面色緊張地一把拉住他。
賈申剛要說話,卻在這時,桃園之外,一個帶着慍怒的聲音傳來:「何方狂徒,竟敢殺我玄武殿的弟子,給我納命來。」
一道烏光,宛如雷霆,瞬間破開桃園大門,直接衝進來。
強大無匹的恐怖氣息,宛如春潮,頓時在整個桃園開放區域,宛如實質一般碾壓而來,諸多七大勢力的年輕天驕,霎時間覺得好似是心頭壓了一座太古神山一樣,心悸氣喘,面色蒼白。
一個淡綠膚色的魁梧女子,出現在了桃園中。
褐色的頭髮,稜角分明的面龐,高大魁梧的身軀,充滿了暴力感的肌肉四肢,一身暗黑色的厚重鎧甲,越發襯托的這個女人,英武壯碩,宛如女巨人一般。
「玄武殿主。」
「尊獸台的四大絕巔。」
「這個女人,果然是親自來了。」
暗中,一片驚呼。
許多尊獸台的弟子,看到這個女人出現,頓時心中一輕,仿佛在外面受到了委屈的小學生終於看到了家長親媽出現一樣,頓時都圍了過去,紛紛行禮,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令牌。」
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響起。
卻見那個守在桃園入口大門處的老農,急匆匆地跑進來,盯着玄武殿主,表情更加愁苦,粗糙劇烈的大手一伸,氣咻咻地道。
玄武殿主反手一扔。
一塊橢圓形的悟道大會令牌落在了老農的掌心裏。
老農仔細檢查了一番,又將令牌丟回來,轉身離開了,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哼,這個老村夫,本殿主歷屆大會都來,又不是不認識,非要認死理,哼。」
玄武殿主不爽地哼道。
語氣頗為傲嬌。
李牧此時也已經對於這位尊獸台四大殿主之一的玄武殿主,有了一個大概的觀察認識。
很強。
表面上看起來,絕對是仙聖高階的存在。
但真正戰鬥起來,會爆發出什麼樣的戰力,卻不好說。
尊獸台是萬仙福地七大勢力之一,而玄武殿主則是尊獸台的四大殿主之一,所以,說她是站在萬仙福地巔峰的人物,也絲毫不為過。
這個女人,絕對可以與諸神殿的戰神葉狂浪分庭抗禮。
這與李牧的想像,分毫不差。
唯一令李牧趕到意外的是,這位玄武殿主,竟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宛如人猿泰山一般強壯的女人。
「就是你這個小白臉,殺了我玄武殿的弟子?」
玄武殿主收起令牌,目光盯着李牧,強大的氣息壓迫釋放,宛如星河崩催宇宙衍化一般,帶着毀滅般的威壓,朝着李牧撞來。
李牧劍眉一掀,身邊紫金色的暗芒流轉。
他往前一步,身形一定。
整個人,宛如一柄兀自撞在刀鞘之中的絕世神刀一樣,在玄武殿主的氣機壓迫之下,衣袍獵獵作響,黑色的發茬就像是大風中田中的水稻一樣,朝着後方齊齊伏下去。
但他的身形,卻是屹立比之如標槍,毫無動搖。
「他是不是你玄武殿的弟子,還不一定呢。」
李牧冷笑道。
姿態語氣,毫不妥協。
「廢話少說,殺了我門中弟子,就得償命。」
玄武殿主大踏步地逼近,一拳轟出。
墨綠色的拳頭,砂鍋大笑。
嗡嗡嗡!
李牧的手中,化血神刀急驟地震顫轟鳴了起來。
「來得好。」
李牧大喝一聲,雙手握刀,一道劈出。
嗤!
肉眼可見的百米刀芒,劃破天空,隨着李牧的動作,斬向那拳頭。
刀芒與拳印相交,瞬間齊齊破碎,化作可怕的力量,朝着四面輻射.
「不好。」
「糟糕了……」
周圍諸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色。
這樣的力量一旦爆發,豈不是周圍的桃樹,都要毀滅?
但就是在這時,李牧和玄武殿主的眼中,同時有奇異的眸光一轉,就看那飆射逸散出去一米的兩種力量,破碎的刀芒和拳印,同時一滯,旋即虛空一陣扭曲,就將這種力量,全部都吞噬了,沒有波及到周圍任何事物。
自然也就不會損毀桃樹。
「呵呵,有點兒手段,怪不得敢殺我玄武殿的門人,不過,這還不夠。」
玄武殿主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她再度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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