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星辰 0279、才先天大圓滿而已

    轉眼又是一個月時間過去。

    太白縣城中的每個人，都覺得周圍的環境，好像是變了。

    空氣好像是清新了，井水更甜了，一些已經枯死的老樹，竟然開始抽出新芽了，大雪覆蓋的冬季，原本已經死去的野草重新長了出來，一些這個季節本該消失的動物，飛禽，竟然又出現在了縣城各處，原本被凍結的溪水，開始重又潺潺流淌，數十年不曾出水的泉眼，也重新冒出來甘泉……

    好幾個明明已經是快要咽氣，絕對撐不過這個寒冬的耄耋老人，竟然一天比一天面色紅潤，到最後，直接下炕，可以自己奔走了，而一些宿疾纏身的人，也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疾病竟是一天比一天輕，十幾天之後，完全徹底痊癒了！

    這種發生在身邊的切身體會，讓無數人都極為驚奇，也極為興奮。

    在太白縣城中，有着小公子之稱的書童清風，當然也看到了這樣的變化。

    作為李牧最貼心的心腹，他知道一些內情，肯定與公子這些日子忙碌有關。

    將馮元星、甄猛等人召集起來，一番商議之後，眾人有了結論。

    很快，整個太白縣城之中，所有人都聽說，縣城中之所以有這樣的變化，乃是因為縣尊大人庇護的原因，縣尊大人手段通天，可以溝通天上的仙人，為縣民們祈福，只要縣民們安分守己，不作奸犯科，那就可以一直都得到縣尊大人的庇護。

    「縣尊大人真的是活菩薩啊。」

    「這是我太白縣之福啊。」

    「希望縣尊大老爺，能夠一直都留在太白縣。」

    「不敢奢望啊，縣尊大人愛民如子，政績卓越，這樣下去，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高升了……」

    清晨，小雪初晴。

    女藥師趙翎去神農堂藥店取藥的時候，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類似的對話。

    她已經在太白縣城中生活了數月，從一開始的牴觸、排斥、痛恨和警惕，到如今，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生活，了解的越多，震驚就越多，而她自身的修為，更是在這短短數月時間裏，突飛猛進，超越了過去數年時間的苦修，一躍進入了合意境巔峰，這幾日隱隱有了突破之兆，進入宗師之境指日可待。

    聽到人們這樣對話，趙翎的心中，隱隱生出一種自豪感。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而已，因為可以出入老縣衙大院，所以被縣民們默認為縣尊大人的身邊人，到哪裏迎接她的都是尊敬和羨慕的目光，而每隔三天，趙翎在老縣衙大院門口進行的義診，救治了無數傷病患者，更是讓她被稱之為太白縣城第一神醫，地位卓然，也讓她的醫術，脫離了書本典籍的範疇，得到了無數實證經驗。

    用那個霸道縣尊的話來說，是什麼來着？

    哦，對了，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其實蠻有道理的。

    而眼前這樣的生活，是她以前從未在太白劍派中體會過的，充滿了溫暖，令她愉悅。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都已經，不怎麼想要急着回去太白劍派了。

    如今的神農堂，是縣城中的第一大藥店，當然，已經與昔日作惡多端的神農幫沒有了關係，是神農幫魔窟中的倖存者們，以小孩女芹兒為女掌柜，在霸道縣尊的支持下經營起來的，童叟無欺，口碑極好。

    趙翎來時，芹兒已經早就準備好了她要的藥材。

    「趙姐姐，你昨天傳我的方子，實在是太好用了……」逐漸從悲慟中走出來的芹兒，恢復了活潑本性，在藥師一途，極有天賦，因此趙翎也經常傳授她一些醫術，有意培養她。

    兩人說了一陣，趙翎又花費小半個時辰，為幾個早就提前等待在店裏的疑難雜症病人診斷，然後才拿着藥材離開。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縣城中的各種異變，城中的病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前來求診的，基本上都是周邊縣區以及更遠地方聞名而來的人。

    趙翎是藥師，也是武者，她當然也察覺到了城內這種變化。

    在她看來，這是一種因為天地元氣凝聚到了比正常環境濃郁數百倍之後，產生的異象，這種變化是不可思議的，如今的太白縣城，隨便任何一個地方，天地元氣的濃度，都要超越了太白劍派之中的一些修煉秘地，讓她完全無法理解。

    但有一點，很清楚，很確定。

    這樣的變化，是因為霸道縣尊李牧而產生的。

    這個少年的身上，隱藏着太多的秘密，簡直可以說是手段逆天。

    她的心中，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趙翎下意識地抬頭，一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面色大變。

    「你……你怎麼來了？你快走……」

    ……

    ……

    「題海戰術，果然是效果最顯著的提升學習成績的方式啊。」

    李牧結束了一次閉關，從練功房中走出來，一臉的滿足感。

    連續兩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太白山脈各處佈置陣法，御刀飛行，以輪迴刀為筆，於石壁、大地、峭壁、河底、洞窟之中，鐫刻各種隱蔽的道紋，可以算是以大地為畫卷作畫了，且有些時候，還需要直接搬走一座山峰，甚至重新開闢河道……

    初始一個月，【聚龍局】風水陣初步修繕完畢。

    之後一個月，一直都在完善，修改，調整。

    這都是極為消耗精神力和真氣的工程。

    許多相同或者是相通的陣法，需要反反覆覆地鐫刻，就像是小學生做題海戰術一樣，熟能生巧，巧能升華，和兩個月之前相比，李牧在陣法、風水術方面的造詣，已經從小學生程度飆升到了高中生的程度。

    質的飛躍。

    御刀術融入到道術陣紋之中，再融合當日長安城大戰中觀摩三大巔峰天人之戰的領悟，他已經漸漸地開始領悟一絲絲刀意的雛形了，二十四柄小飛刀操控之精妙，不知想比當初強橫了多少倍，不再是單純地依靠速度來取勝，如今，即便是對上初步天人，李牧也有信心一戰。

    更為重要的是，【聚龍局】風水陣法引導成功，如今，整個太白縣城，都已經完全籠罩在了陣法的覆蓋之下，大大小小成千上萬個道紋陣法，只要李牧不想，任何人都不可能硬闖進入縣城之中。

    可以說，李牧已經將整個縣城，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

    如今整個太白縣城，成為了李牧的個人莊園。

    就算是紅塵劍仙李剛這種巔峰天人到來，李牧也有信心，依靠陣法的力量，正面拒之。

    「終於有在這個世界，喘一口硬氣的資本了。」

    李牧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多月以來，緊繃在他心頭的那根弦，終於消失了。

    現在，就算是二皇子一系力量的報復到來，或者說帝國皇族的懲罰到來，李牧也可以周旋一二了。

    他的精神力融入陣法，增幅之後，就如大面積的雷達一樣，可以完整覆蓋掃描縣城，念頭移動，整個太白縣城之中，無數道強弱不同的氣息，就出現在腦海里，一旦有外來強者，突兀地出現在太白縣城中，李牧可以很快就分辨出來。

    「咦？這股氣息……竟然是他，有意思了。」

    李牧突然察覺到，縣城中，多了一股陌生的武道強者氣息。

    他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女醫師趙翎求見。

    「大人，我……」趙翎欲言又止，神態猶豫。

    李牧笑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嫉惡如仇，男兒性格的傲嬌女醫師，露出這種猶豫不決的表情，他直接道：「是你兄長趙羽要見我嗎？帶他來吧。」

    「你……你怎麼知道？」趙翎瞪大了眼睛，英氣清麗的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李牧嘿嘿笑道：「本縣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能掐會算，這縣城中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掌控。」

    趙翎淡淡地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真是傲嬌啊。

    李牧撇撇嘴。

    一會兒，太白劍派大師兄趙羽，就被帶了進來。

    「李公子。」趙羽行禮，不卑不亢。

    李牧哈哈大笑：「長安城一別，已經兩月有餘，趙兄更勝往昔，已經是初步先天了，修出一縷先天真氣，可喜可賀……趙兄請坐。」他心中也驚訝，這個戰鬥型天才，果然是妖孽，實力進展飛速。

    趙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色。

    當日一戰，他的確是深受啟發，回到太白劍派之後，立刻閉關修煉，兩月而出關，一舉踏入了先天之境，成為了太白劍派有史以來最年輕進入先天的弟子，打破了無數記錄，闔派上下震驚歡慶，更是直接被確認為下一任掌門的第一人選，可謂是風光無倆。

    「不知道李公子可有所收穫？」趙羽道。

    李牧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唉，我自從回到太白縣之後，一直忙於縣政，為民做主，根本無暇修煉，所以武道進境，頗為緩慢……」一副痛心疾首頗為無奈的樣子。

    趙羽呆了呆，道：「其實李公子你應該卸去俗事……」

    他的確是想要勸一下李牧，畢竟李牧對他有救命之恩，只是聽聞，李牧喜好女色，強帶花魁花想容離開教坊司，還有其他數十名拍賣來的美少女……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精力再旺盛，難敵銷魂嗜骨的女色，何況，李牧還要兼管一縣政務。

    但很快，就聽李牧繼續說道：「兩個月時間，我才剛剛到先天大圓滿而已……」

    噗！

    趙羽一口老血差點兒就噴出來。

    先天大圓滿？

    才先天大圓滿？

    他想要衝上去咬死李牧。

    都先天大圓滿了你特.碼的還在哪裏愁眉苦臉干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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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公眾微信號上，發了西瓜老師畫的，小狐狸妲己化形之後的美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