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鄭芸一下子傻眼了,「是來結婚的。」頗為遺憾地說道,「這下子黃花菜都涼了,那就算了,讓我白高興一場,幸好沒給我家老於打電話,不然的話,可真鬧笑話了。」
「呵呵……哈哈……」戰常勝聞言哈哈大笑。
鄭芸看着他笑就生氣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戰常勝搖頭笑道,「你可真是,我和她怎麼可能,人家都要結婚了。」語氣中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覺悵然。
鄭芸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不可能,男女之事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戰常勝聞言微微搖頭,他還沒有那麼沒品,搶別人的女人。
「再說了,我這身體狀況,不知道的時候,還能結婚,既然知道就不能耽誤人家姑娘。」戰常勝大義凜然、振振有詞地說道。
「少來,手裏拿着藥方,還怕什麼?」鄭芸白了他一眼道,「這種情況,我已經向上面匯報反應了,上面高度重視,已經下令,你這些老爺們兒就等着挨個排查吧!」
「這誰也沒想到,會是惡劣的條件造成的不能生育。」戰常勝在她面前小聲的辯解道。
「這一回軍令如山,我看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還能往哪兒躲?」鄭芸輕哼一聲,「叫你們顧及面子,這下子連里子都沒有了。推三阻四的總是不來醫院檢查。」數落他道,「這生不出孩子,夫妻雙眼都有責任,全怪在我們女人身上,這下可算是洗刷冤屈了。」
戰常勝只能委屈地聽她嘮叨,禍水東引道,「包括你們家老於嗎?」
「是!包括我們家老於。」鄭芸咬牙切齒地說道。
戰常勝毫不懷疑如果於哥在的話,鄭姐那發狠的樣子肯定咬他一口,泄泄憤。
鄭姐和於秋實在解放前結婚的,由於戰亂,沒敢要孩子。朝不保夕的年月生孩子就是個負擔,營養跟不上,無論是對母體還是胎兒都不好。最重要的是部隊沒有固定的地方,隨時在流動中,生下孩子又因為轉移,帶着孩子上路諸多不便,只能寄養在當地老鄉家裏。
待解放了穩定了孩子找回來,那都是幸運的,更多的是,生死未卜,成了夫妻倆永遠心中的痛。
好在鄭姐結婚後,兩年就解放了,可以安心的要孩子了,誰知道美帝又找死,於哥只好留下正懷着孕的鄭姐上了戰場。
所以夫妻倆就於雅萍一個閨女,鄭姐這十來年,想着再生幾個,可惜就是懷不上。
鄭姐本身是醫生,給自己各項檢查都問題,她沒問題,那問題肯定就出在了老於的身上,把他騙到了醫院,褲子都扒了,愣是讓老於臨陣脫逃了,沒檢查成。
隨着年齡逐漸大了,反正有雅萍了,也就歇了要孩子的心思。
現在嗎?心底又泛起了漣漪,才三十多一些,再要個孩子完全可以,人家四十還生孩子呢!
「這一次我押着他親自來檢查。」鄭芸眼神堅定地說道。
鄭芸站起來道,「行了,既然弄錯了,我走了。」
「我送你。」戰常勝趿拉着鞋送鄭芸出去,正巧碰上護士來收碗筷。
等護士離開後,戰常勝關上了房門道,「終於安靜了下來。」靠在床頭,重新拿起了書。
&*&
丁海杏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兩家人就來了。
等到醫生查完房,丁海杏看着兩家父母道,「爸、媽,叔,嬸子,我想去看看長鎖哥,今天是星期天,等俺出院了咱們就該回去了。」紅着臉越說聲音越小,一副小女兒的嬌羞。
丁爸、丁媽聞言立馬喜笑顏開,「去吧!去吧!」
郝父、郝母的臉就五顏六色不停地變換着,夫妻倆不停的交換着眼色。
章翠蘭看着她擔心道,「杏兒,你的身體能行嗎?」
「媽,剛才醫生不是說我好的差不多了。」丁海杏挽着她的胳膊道,「出去散散步,我也更有力氣不是,一直躺在床上都躺生鏽了。」
「那好,去吧!到這裏還沒怎麼轉過,趁着星期天,讓長鎖帶你出去轉轉。」章翠蘭看着郝母道,「親家母,你說對吧!」
郝母聞言抬頭道,「對,說的對。」
郝銀鎖一聽慌了神,着急上火地找了個藉口道,「我來了也沒出去轉過,杏兒我跟着你去行不。」
「你去搗什麼亂啊?」郝母立馬說道,眼睛瞪的賊大,怒瞪着這個總是攪事的兒子。
「老實的在這裏待着。」郝父板着臉嚴厲地說道,警告地看着他。
郝銀鎖委屈地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去?」
「你去像什麼樣子?」郝母拉着郝銀鎖道,「聽話,在這裏待着還暖和,外面多冷啊!」
「爸、媽,叔,嬸子,那我走了。」丁海杏穿戴整齊後說道。
「我送你。」郝銀鎖眼巴巴地看着她說道。
「送什麼送?」郝父緊拽着他道,語氣嚴厲嚇了在場的人一跳。
郝父趕緊又道,「我還不知道你這混小子,肯定借着送的名義,把自己也送過去了,跑出去湊熱鬧。」
「快走吧!」章翠蘭推着自己閨女道,將她給推出了門外,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兩家人愣是沒發現丁海杏腳上的翻毛皮棉鞋。
丁海杏大步流星地朝醫院的大門口走去,她沒打算去軍營找郝長鎖,到哪兒肯定是無功而返,她這樣連軍營都進不去。
郝長鎖也肯定不會來醫院找童雪,危險系數太高,兩人如果見面肯定約在外面。
那麼只要盯住離她最近的童雪就可以順藤摸瓜了。走到醫院門口卻發現童雪也步履匆匆的與她擦肩而過。
丁海杏真是語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感激老天幫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下子跟着她總會有收穫的。
&*&
丁海杏走後不久,丁豐收看着郝父緊抓着郝銀鎖不放,於是出聲道,「好了,好了,放了銀鎖吧!杏兒已經走遠了,他現在追上去,也不知道杏兒和長鎖往哪兒走了。」
郝父從善如流地放開了郝銀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2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