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違反原則的事情你不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程連枝都被他給氣得不怒反笑道,「軍人服務社飯堂,那是個等閒的人能進來的。」
「只是一個打雜的而已。」劉長征小聲地辯解道。
「打雜的而已,多少人掙破了腦袋都進不來的。」程連枝怒瞪着他道。
「我沒有違反規定,說一個老職工馬上退休了,墩子才頂上去的。我只是順勢而為,沒有存在以權謀私。」劉長征爭辯道。
「你二號親自過問這事,他們敢安排別的人進來嗎?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你一句無所謂的話,都能讓他們掰碎了,仔細分析再分析的,別當人家是傻瓜!」程連枝氣的站起來來回的踱着步,「你的黨性原則呢!」
劉長征被堵的啞口無言的,「這事算我辦的不地道了,可我是不會反悔的。」
「你……你……要氣死我啊!我的寶貝閨女,你送到大西北,讓她吃苦去。他一個外人,你居然無視原則、無視組織無紀律安排在家門口。」程連枝拍着茶几咚咚作響道。
他不是外人,真正的內人。
「彆氣了,彆氣了,有什麼事情我兜着行了吧!」劉長征一臉苦澀地說道,時間不等人,不是孩子小,可以慢慢的教,等他結婚生子,又是一大家子事。
現在單身一人好安排,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能多教教他做人做事的道理。
「你兜着,我是外人嗎?人家不還是說老劉家,咱不是一家人。」程連枝氣的胸脯劇烈地起伏道,「等等……不對,像這種工作,一般都是照顧軍屬的,你以什麼名義讓他進來啊!」
「你都說軍屬了,就軍人家屬唄!」劉長征看着她說道。
「他什麼時候成了軍人家屬了。」程連枝雙眸瞪的溜圓看着他道。
「墩子叫我……」劉長征大喘氣道,「叫我叔,我認這個大侄子不就得了。」擺擺手道,「木已成舟,你就別在這個事上計較了。我現在就是把名額讓出去,你覺得他們會接嗎?」嘴裏有些發苦,話落默然地看着她。
劉長征在心裏腹誹道:先讓墩子進來,然後去掃盲班掃盲,等機會在外面正式招工,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考試。
程連枝真是氣的牙根痒痒的卻也無可奈何,因為老劉說的事實,平復了情緒後坐回了沙發上才道,「你別看着我,別東拉西扯的,說重點!墩子咋就入了你的法眼了,把什麼原則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你要有心裏準備!」劉長征猶豫了半天開口道。
「你這麼嚴肅幹什麼?」程連枝笑着緩解氣氛道,仔細在腦子裏想想沒有不好的事情啊!「你可別嚇我怕啊!我可經不住。」
「我覺的這件事你有權力知道。」劉長征眼神遊移着,繼續說道,「我其實更想着你永遠不要知道?可紙包不住火。」
「你……你……咋越說越嚇人啊!你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我的事了。」程連枝胡亂猜測道。
「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劉長征聞言太陽穴直突突道,「我怎麼可能對不起你呢!夫妻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
「可你說的話太讓人容易產生歧義了。」程連枝看着他說道,「咱能儘快進入正題嗎?有你這時間,孩子都生出來了。」
「我希望你對於我接下來的話要堅強些。」劉長征眨眨眼看着她,緊攥着拳頭,克制着說道。
「你真是越說越糊塗了。」程連枝好笑地看着他道,「這世上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為難的。說出來咱倆一起想辦法。」
看着依然沉默不語地他道,「說起來咱們在討論墩子你為啥對他這麼好,聽你話中的意思,墩子跟咱的關係重大呢!如果不是咱們倆這麼多年一起工作,我都懷疑他是你的兒子了。」
劉長征聞言手使勁兒的扣沙發,渾身輕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你……」程連枝一臉震驚地看着他的樣子,隨即又訕笑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嗎?這怎麼可能,墩子是我兒子,那解放是誰的兒子。」想到某種可能,手緊緊的攥着,指節泛白,她搖頭如撥浪鼓道,「別告訴我是石家的兒子。」
「你覺得我會拿這個開玩笑。」劉長征苦着臉說道,「沒有確鑿的證據我瘋了這樣說。」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程連枝發瘋似的搖頭道,梳的一絲不苟的幹部頭,現如今是披頭散髮。
劉長征將兩份體檢報告從背後拿出來放在茶几上道,「你自己看!」
程連枝飛快的拿起茶几前的兩份體檢報告,正巧翻開是解放的,待看到血型一欄里,b型,哆嗦着手,手裏的體檢報告劇烈的抖動起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騙我的對嗎?」程連枝直接將體檢報告扔在地上騰的一下站起來,拿腳使勁兒的踩,「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劉長征看着瘋也是的程連枝沒有阻止,任她發泄。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這也是為啥這兩個星期來我為什麼反常。」劉長征看着她心痛地說道,「你就是把體檢報告踩碎了,也改變不了血型。」
「啊!」程連枝一聲嘶吼,癱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吧!哭夠了,我們再來想辦法解決事情。」劉長征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潮濕逼了回去。
程連枝突然甩了自己一巴掌,嚇了劉長征一跳,走過去將掐着她的雙肩將她放在了沙發上道,「你幹什麼?」
「我不配當媽媽,我居然認不出自己的兒子。」程連枝看着他哇哇大哭說道。
「你這麼說,我不是也沒有認出自己的兒子嗎?」劉長征痛苦地看着她說道。
「不是,不是,不是。」程連枝看着他痛心地搖頭道,「我看不起墩子,雖然他每年都來,可是我打心眼兒里看不起他,覺得他是上門打秋風的。我居然這麼對他,我……」她自責的捶打着自己。
「別這麼說?」劉長征難過地說道,「我豈不是更糟,這十年來,我見過他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說話都不超過三句。要這樣話,我豈不是更該揍自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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