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空心的火山和雨林之間,涇渭分明,一邊光禿禿,另一側則就是茂密的植被,他們在這裏休息,可謂是比較安全的選擇。
好在枯木死樹很多,四個女生在邊界處,就找到了足夠使用的柴火,戴安娜用火石燃起了篝火,她們圍在篝火邊上,等待着食物的出現。
這裏的雨林太茂密了,幾乎遮擋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光線,所以即便是大白天,裏面依舊黑洞洞的,猶如傍晚。
雲崖暖的速度很快,在這些高矮不一的樹木之中穿梭,他內心是感謝這些茂密的樹冠,雖然遮擋住了陽光,但是卻也讓樹下好走了很多。
沒有光,就沒有矮小的荒草和灌木。
香蕉,木瓜,椰子,麵包果,火龍果,一隻穿山甲,雲崖暖背着燭九陰皮的大包,滿載而歸......
戴安娜已經在一顆七八米高的樹下生起了篝火,這裏氣溫很高,看着天色,也不像是有大雨的樣子,他們便沒有搭建帳篷的心思。
把狼皮,燭九陰的皮鋪在地上,這樣的氣候,也不可能會冷,就是擔心會有太多的蚊蟲。
雲崖暖趕回來後,把水果放在地上,有了椰汁,也就不擔心水源的問題,四個美女喝着椰汁,吃着水果暫時充飢。
穿山甲的肉不僅味美,而且有着很高的藥用價值,能夠清熱解毒,治療氣喘這些肺病。
尤其是其清熱解毒的功能,更是在更換環境時,最珍貴的藥用價值,可以避免水土不服這些症狀的發生。
(野生穿山甲是瀕危珍惜類保護動物,不可輕易捕殺,那是違法行為!切記!切記!)
雲崖暖將這隻體型相對外面世界大了兩三圈的穿山甲去皮和內臟,切成塊放進鋼盔之中,同時放了一塊姜根,用椰汁泡滿,在篝火上慢慢細燉,水翻開後撒上海鹽。
別看配料簡單,但是這樣燉出來的湯卻是極為鮮美可口的。
幾個人喝的讚不絕口,其實現代鱷魚大餐的做法,幾乎就是秉承廣東人吃穿山甲的料理方法,尤其那一道燉鱷魚背甲,配料和方法,和燉穿山甲皮一模一樣。
熱湯加上高溫氣候,不一會幾個人便都是一身粘粘的汗液。
怕是就雲崖暖還好些,在那裏悶着頭弄着那些穿山甲的鱗片還有爪子。
「鬼..雲崖暖,你弄那些鱗片幹什麼?」
可心禁不住好奇心,小心的問道。
稱呼的改變,也是距離的改變,雲崖暖之前的暴虐,在她們眼前殘忍的殺死了一個蝙蝠人,很顯然在她們心裏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這東西藥用價值很高,炒成粉服下,可以活血通絡,消腫排膿,還能下!」雲崖暖說着,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戴安娜和瀨亞美脖子下方,「咕嘟」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動作,可把兩個女人嚇壞了,大熱的天,都覺得後脊背發麻,情不自禁的拱了拱背,收了收肩,讓那裏看着小一點。
「咳!嗯!這鱗片外用也是寶貝,用來刮身體,可以祛除風濕邪毒,消痧去瘴,比玉石還好用。」
他低着頭,慢悠悠的說道,混沒注意,聽到用來刮身體的話之後,連可心都抱膀了。
眼看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雲崖暖似乎想起來什麼,對她們說道:「想要洗澡,就弄些闊葉,去收集傍晚的露珠,簡單擦洗還是夠用的,省的身上癢!」
這話一說完,除了瑪雅,另外三個,幾乎異口同聲道:「你要幹嘛?」
「嗯?」
雲崖暖一愣,緊接着「噗嗤」一聲笑道:「我?當然是要你們洗的乾乾淨淨的,然後...哼哼!」
「咕嘟!咕嘟!咕嘟!」
咽唾沫的聲音都能連成串。
「我覺得還好啊,以後遇到乾淨的河水在洗澡吧,我先睡了!」戴安娜大熱的天,把一塊燭九陰的皮蓋在身上,背對着雲崖暖和火堆躺下了,至於睡沒睡着,誰也不知道。
「那你們...」雲崖暖話剛出口,可心和瀨亞美也急忙蓋上燭九陰的皮,挨着戴安娜躺下,努力去尋找周公下棋去了。
「呵呵,你不睡嗎?」
雲崖暖看着小瑪雅笑問道。
瑪雅眨着大眼睛,看着雲崖暖搖了搖頭,說道:「不要,這麼早,哪睡得下!小姨她們今天一定是累壞了!」
「哈哈,是嚇壞了!」雲崖暖無奈的說道。
「嗯嗯,今天的怪物,真的是太嚇人了,能吐火,還有那麼多的怪蟲,尤其是最後的那隻蝙蝠人,想到都覺得會做噩夢!」
瑪雅扶着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她們是被我嚇到了!」雲崖暖正在侍弄穿山甲的爪子,很仔細很認真。
「你?為什麼害怕你?」瑪雅不解的問道。
雲崖暖停下來手裏的夥計,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她們把那個人形蝙蝠當成人來看待了,所以,我今天等於在她們面前殘忍的殺了一個人,她們接受不了,所以害怕。」
「哦,不過,似乎是有點殘忍!」瑪雅小聲嘟囔道。
「呵呵,是啊,以牙還牙吧,它們對待人類更殘忍!」雲崖暖沒有仔細去解釋,因為沒有意義。
「那...它們算是人類嗎?」瑪雅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雲崖暖手上活計沒停,也沒有思索,直接道:「算,他們是另一個種族,來自遙遠的天狼伴星,名為九地多貢。」
這話回答之後,連瑪雅也不出聲了。
入島前和入島後的雲崖暖,在瑪雅看來,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若不是他有着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樣的氣味,瑪雅甚至以為,這根本就是另外的一個人。
之前的雲崖暖是善良的,雖然曾經經歷過殺場,但是卻從不會輕易去殺死其它的生物,更不用說用殘忍的方式。
以前的雲崖暖,對待女士,是非常有禮貌的,甚至對於一些過分的行為,他也只是無可奈何,就像戴安娜和瑪雅佔據了他船上的臥室,這傢伙也是苦哈哈的睡沙發,不多說一句話。
可是,就是一次風暴,一次昏迷,再醒來,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雖然依舊看起來嬉皮笑臉,但是那骨子裏面的殺氣,讓他整個人都散發着生人免近的氣息,那完全是一種感覺,而偏偏女人的感覺又都是敏銳的。
「雲!我相信你曾經來過這裏!」
短暫的沉默之後,瑪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這不奇怪,你一直是最相信我的那個人!」雲崖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你心裏害怕了是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3s 3.96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