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
看到這個運動服少女,俞公子俞兆麟的表情反應很是尷尬,也就讓林野和狐妖姐姐明白了,這肯定是他曾經追求過,或相好過的姑娘。
只是這姑娘明擺着有些性格另類,在這種場合身穿運動服,卻還能神色坦然,完全無視了周遭一切。
也不知她是否認出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林野,此刻,她只是目光怪異地盯着狐妖姐姐,過了一會兒,語氣也是相當怪異地說:「你不像人,而像個妖精,人不可能這麼好看。」
「這是在讚美我嗎?謝謝你,小姑娘。」
狐妖姐姐才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猜怎麼想,反正她在地球只呆五天,現在還剩了三天半而已,就算被人識破了她是只作亂人間的狐狸精,那又能怎樣。
林野也不會擔心什麼,而是以讚賞地眼神看着這個運動服少女,心說:你是所有人中語氣最為肯定,對她戒備心最強的那個。可以啊,看來你也是挺不一般。
至於俞兆麟,林野和狐妖姐姐都不想搭理他,咱來這裏是為了尋找賺錢機會的,哪有工夫浪費在他的身上。
所以,狐妖姐姐根本不需要經過林野的批准,手指輕彈,一個小小的痙攣法術丟了過去,針對的俞兆麟的胃部。
俞兆麟頓時覺得胸膛間一陣轟鳴,腸胃猛烈抽搐,無法克制的嘔吐感驟然襲來,根本不可能憋住。
啊嗚!
他一扭頭,好大一口污穢之物噴涌而出,正噴在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大叔身上。
這位大叔正在一個勁往這邊湊,色眯眯地盯着狐妖姐姐,想要偷聽一下林野等人的對話,最好能探聽到狐妖姐姐的身份背景,年齡芳名。
這一口嘔吐物,被他滿胸滿懷完全地兜住,幾乎沒有灑落在外。
中年大叔啊呀一聲,這時候再想躲閃,那真是跳進黃河也來不及了。
「不……不好意思,我好像……呃嗚……」
俞兆麟捂着嘴轉身就跑,腸胃裏還在有更為猛烈的波濤洶湧,你以為,狐妖姐姐的手段只需要一口就能吐得乾淨?
見他狼狽逃竄,狐妖姐姐撇了撇嘴,以鄙視眼神瞅着林野:「說什麼吃不下睡不着,吐出來的卻這麼多,你們男人啊,整天就沒句實話。」
「不要開地圖炮,他代表不了所有男人。」
林野笑眯眯回了句,又笑眯眯瞅着運動服少女,無聲詢問:姑娘,他已經跑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麼呢?
「我記得你!」
姚青青瞟了林野一眼,目光又轉回到狐妖姐姐臉上:「跟她在一起,你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接着,她又語氣嚴厲地警告狐妖姐姐:「不要在我家裏做壞事,否則……」
否則會怎樣,她沒說,一轉身走掉了。
這是她的家?
林野頓時有了猜測:難道,她就是此地主人的寶貝女兒,過生日的那位小公主?除非她還有別的姐妹。
狐妖姐姐卻是神色如常地給予了解釋:「別擔心,她只是先天體質比較特殊,身懷陰靈之脈,對於我們這些妖魔鬼怪感知力比較敏銳。但也僅限於本能的排斥,一個未曾修煉過的小丫頭,不可能看透我的真身。」
「陰靈之脈?」
林野好奇問道:「這種體質很牛逼嗎?」
「在修煉界算是上等資質,在地球嘛,沒有行之有效的修煉方式予以調劑,她會休弱多病,性情怪異,以地球世界目前的醫療水平,很可能活不過三十歲。」
這番話,狐妖姐姐說得平淡如水,隱約體現了妖魔對於他人生命的淡漠與冷酷。
林野卻覺得好可憐好可惜啊,這麼一個長相可愛如花似玉的妹子,生於豪門卻命運不幸,比起俞兆麟那種花天酒地的二世祖,真的會讓人感到很不公平。
「你在替她惋惜嗎?」
狐妖姐姐卻又嘴角邪笑:「我可以教會你一種陰陽雙修之法,不但能救她的命,你自己也會受益匪淺。」
陰陽雙修?
林野也是看過玄幻小說的人,怎會聽不懂這個是啥,便斜眼瞅着她:「這是要毀我,還是在逗我?」
「不知好歹的小傻瓜!」
狐妖姐姐憋着笑,低聲教誨:「關鍵時刻救她的命,讓她永遠都無法離開你,她家的億萬財富早晚不都是你的,這要少奮鬥多少年呀。」
林野實在無語,只能回一句:「謝謝你,替我想得這麼周到。」
狐妖姐姐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親密的樣子不知道羨煞了大廳里多少個老爺們,幸虧他倆有意無意地躲到了角落裏,否則,肯定會成為目光匯聚的中心焦點。
即便這樣,當霸氣男子段景深昂首闊步走進大門的時候,還是第一眼便翻越了重重障礙,立馬發現了林野二人。
「他也來了?」
林野順着狐妖姐姐的視線,同樣看到了段景深,雖覺得有點意外,但也對此地主人的號召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為了給女兒過生日,他把藍海市有錢有勢的朋友全請來了嗎?
這位富豪父親,對他那體弱多病的女兒,一定是無比憐惜,無比疼愛吧。
段景深也帶了女伴,卻不是宋巧藝了,換成了一個海拔很高的艷麗女郎,看起來像個模特。
林野稍微地鬆了口氣,因為真的不想再見到宋巧藝了,儘管她既可悲又可恨,但畢竟和自己曾有過那麼一段潺潺小溪般的牽手經歷。
就這樣吧,即便再見,最好都能做到形同陌路。
段景深遠遠看到狐妖姐姐,神情之間也顯得有點驚訝,有點尷尬,但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一個氣度威嚴的老者。
很顯然,他們來此並不單純是給某個女孩兒過生日,而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段景深腳下一頓,身邊老者立即便問:「怎麼了,景深,這裏有什麼不妥嗎?」
老者的語氣,相當的深沉與謹慎。
「沒有。」
段景深搖了搖頭,調集起全部的意志力和自控力,才能把眼神從某個方向收回來,然後不敢再朝那邊看一眼,垂下那高傲的頭顱,跟着老者快步前行,徑直去了二樓。
他不敢再次轉頭,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衝過去,為了那個女人耽誤正事。
今夜之事不可兒戲,容不得自己任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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