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約翰推門走了進來,掛着一臉冰霜,看見余洋坐在床邊抽煙,將手中的狙擊步槍隨意的丟在一旁,拿過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根,不過剛抽兩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該死,這是什麼煙,為什麼這麼烈!」約翰喊了一眼手中的煙,想要丟掉,但是最後還是拿在手中繼續抽。
余洋敏銳的發覺約翰的情緒有些不對,從床上坐了起來:「約翰,發生什麼事情了?」
約翰眼淚突然的留了下來:「余,杜倫,還有凱爾犧牲了,剛剛我得到消息,護送他們的醫療車被一枚RPG,車上所有人全部陣亡!那些該死的狗雜種,他們連救護車都不放過!」
「什麼!」聽見約翰的話之後,余洋立刻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杜倫他們不是有裝甲車護送,怎麼會犧牲!」
「裝甲車回來了一輛,他們剛出發五分鐘,就遭到了敵人襲擊,這些該死的索馬里人將一棟樓給炸掉,將路口堵住了,我們的援軍被堵在了外面進不來,我們暫時可能沒有援軍了!這些索馬里人,他們瘋了!」
約翰說完之後,再一次的用力的抽了兩口香煙,昏暗的燈光下,余洋看見約翰眼淚混合着鮮血從臉上流了下來,余洋這個時候才看見約翰也受傷了,但是余洋知道這個眼淚是為誰而流,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動情時!
掙扎着從床上坐了起來,余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第一項任務,確認杜倫不被索馬里民兵俘虜這個任務已經多了一個綠色的鈎子,杜倫犧牲了,沒有被俘虜,余洋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但是余洋卻感覺到有一股怒火堵在的胸口位置,他需要發泄,他需要用索馬里民兵的命來填補自己的怒火:「約翰,將我的作戰服拿給我!我要去戰鬥!」
約翰看了一眼余洋,搖了搖頭:「余,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你現在身體不適合戰鬥,相信我,我會給杜倫他們報仇的,一定會的!」
余洋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約翰,我寧願在戰線上被打死,我也不要坐在這裏看着我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去,無能為力,如果你不給我作戰服的話,我就這樣出去戰鬥!」
說完就要抱着自己的武器準備離開病房,約翰想要阻止余洋,但是又害怕動作太大,讓余洋的傷口崩裂,動作很輕,卻阻止不了余洋。
「好吧,我去拿,你在這裏做好,該死的,我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約翰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走到遠處的彈藥箱位置,拿出一件防彈衣還有一件軍裝遞給了余洋。
余洋咬着牙齒,忍着疼痛,將防彈衣穿在自己的身上,在慢慢悠悠的將軍裝穿好,余洋看見自己身上的白色紗布,已經隱隱約約的有紅色的鮮血流出,但是即使這樣,余洋也在堅持着,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沒有了任務,想着只有報仇,給死去的戰友報仇!
時間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余洋如果在病房之中一個小時,余洋就可以完成任務,余洋不知道完成任務以後自己會怎麼樣,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躲在病房之中一直躲到任務完成,自己成功的活了下來,自己也會後悔一輩子,寧願死在敵人的槍口下,也不願這樣苟延殘喘,他的部隊,他的教官從來沒有出過懦夫,哪怕他已經退役,他任然記得!
「喬治中校,遊騎兵中士,余洋向您報道,請您分配任務!」余洋穿戴整齊之後,咬着自己的牙齒,忍受着巨大的疼痛,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到了喬治面前,敬了一個軍禮。
喬治正在聯繫救援的車隊,看見余洋之後愣了一下:「該死,你怎麼下床了……」不過這個時候,耳麥之中傳來了指揮部最新的命令,喬治一拳憤怒的錘在了桌子上面,看了一眼余洋,深吸一口氣:「余洋中士,我同意你歸隊!羅伯特,你過來,你來負責余,該死的,輪流過來補充彈藥,我們需要車隊,該死的維和部隊的山地師被堵在了距離我們兩公里外的地方,他們進不來,我們只能依靠自己打通這條路,快,輪流補充彈藥,他們只等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喬治說完之後,拿起武器,走了出去,羅伯特看見余洋,剛想要開口,但是聽到喬治的話之後,又將自己的話吞回了肚子裏,現在部隊需要突圍。
余洋肯定不被被丟棄,但是如果分出兩個人去抬余洋的話,明顯有些拖累部隊的節奏,但是余洋自己主動要求加入戰鬥,雖然很冒險,但是也是一份戰力!
羅伯特從自己的醫療報之中摸出了幾根針管遞給了余洋:「余,這是鎮痛劑,如果你覺得實在是痛的忍不住的時候,可以給自己來一針,但是你要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輕易使用,不然你會上癮的!」
余洋聽見之後,點了點頭,將幾個針管貼身的收好,拍了拍羅伯特肩膀:「沒事,羅伯特,我很好,只不過看起來很恐怖罷了,我沒事情的!」說完之後,一球一拐一拐的走向不遠處的大門位置,由於已經進入夜晚,外面的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周圍一片漆黑,幾乎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十分鐘之後,所有小樓之中的美軍士兵全部都聚集了起來,所有人都補充好了彈藥,喬治走到他們中間,指了指一個方向:「兄弟們,在那個方向,兩公里外的位置,有一個全副武裝的山地師在等着我們,我們只要打通這兩公里的距離,我們就可以回去了,現在所有人,交替掩護,回家!」說完,帶頭從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
現在倖存的美軍一共二十七人,余洋被約翰和羅伯特兩個人攙扶着,走在隊伍中間的位置,余洋想要自己走,但是卻被兩個人同時拒絕,非要拉着余洋,不讓余洋自己走路。
「我能行的,相信我,約翰,我可以自己走的!」余洋輕聲的對着身旁的約翰說着,由於扶着余洋,約翰,還有羅伯特,已經慢慢的來打了隊伍的最後方的位置。
兩個人一言不發,但是抓着余洋的手,卻一點都沒有鬆開,不管余洋如何說,兩個人都不鬆手。
往前走了大約一百多米的距離,撤退的隊伍遇到了第一個麻煩,十幾個黑人圍在一個篝火堆的位置聊着天,喬治看了看,如果不殺死這些黑人的話,在黑夜之後缺少直升機的指引,他們很容易在摩加迪沙迷路,但是如果要開槍的話,那麼就有可能遭遇城市之中索馬里民兵圍追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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