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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掃了三房母女三人一眼,也跟着進了屋。
「哼。」姚氏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一口唾沫吐在了杜錦寧身旁,「小兔崽子,病了一場竟然還改了性子,敢這麼跟你祖父說話,還真是有娘生沒人教。」
「噹啷」,堂屋裏的人不知弄掉了什麼,發出一聲脆響。
「你……」原本垂着頭的陳氏抬起頭來,盯着姚氏,眸色帶着一抹殺人般的赤紅。
姚氏後退半步,似乎有些害怕,不過隨即又覺得自己這表現丟人,上前一步,走到陳氏面前,厲聲低喝道:「怎的,你不服?有種你就帶着你這喪門星滾蛋。」
陳氏顫抖一下,後退兩步離姚氏遠了些,垂下眼瞼,緊抿着嘴,再不說話。
姚氏見狀,又冷笑一聲,不屑地斜睨了娘母三人一眼,這才轉身回了屋。
杜錦寧見陳氏渾身顫抖,而且似乎有越來越抖得厲害的趨勢。她生怕她有個好歹,趕緊對杜方蕙道:「四姐,你快扶娘回屋歇一歇。」
杜方蕙上前扶住了陳氏,低聲道:「娘,咱進屋歇一歇。」一面說着,一面朝院子四處看了看,見四處的棉簾垂着,紙糊的窗口似乎也沒人窺視,她拉着陳氏靠近杜錦寧,身子一矮就將兩個東西塞到杜錦寧手裏,旋即就扶陳氏回了院子裏最矮小的那間屋子。
杜錦寧摸着手裏橢圓形的帶着體溫的鳥蛋,轉頭望着瘦削得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杜方蕙,心頭一暖,差點掉下淚來。
等杜錦寧被杜方蕙和砍柴回來的大姐杜方菲架着回屋時,她的腿已快沒知覺了,頭也暈暈沉沉的難受。倒是一直餓得讓她生不如死的肚子,或許有了那兩個小小的鳥蛋充飢,或是餓過頭了已不知道餓了,倒沒什麼感覺了。
杜錦寧迷迷糊糊間覺查到陳氏一面哭一面用不知什麼東西在她膝蓋上用力搓,搓得熱熱的十分舒服,腿上的知覺也慢慢回來了。杜方菲用溫柔的聲音哄着她喝了一點粥,又喝下了一碗藥,不知不覺間,她就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早上。同屋住的陳氏已下地去了,外間住着的大姐、三姐、四姐似乎也出去了,屋子裏靜悄悄的。
她爬起來,感覺到身子已沒有了原先的那種沉重,站起來走了幾步,腿和膝蓋似乎也無礙,感慨於這具身體的年輕易恢復,心裏也輕鬆下來。
終於不用一穿越過來就死翹翹了。
雖說古代的生活條件很差,杜老爹這些所謂親人很可惡,她也捨不得她在現代的房子車子與工作,但好死不如賴活着,她是珍惜生命的人,她在現代已遭車禍死了,能在古代撿回一條命,那就好好活着,且要活得精彩。
屋子實在太小,兩張小小的床之間只有一條連轉身都困難的過道,再沒有活動的空間。確認自己的腿無礙,杜錦寧就在床上坐了下來,眼睛落在了床頭之間那個掉了一隻腿被陳氏用木柴撐起的木桌上。那裏放着一個碗,碗裏是半碗玉米糊糊。
杜錦寧擔憂地嘆一口氣。
這一定又是母親和姐姐們給她省下來的。母親和大姐、三姐每日要去離村很遠的地方種地,四姐除了砍柴和采豬草餵豬,還得打理菜園子。她們是一年到頭不得歇的,每日清晨就出去,天黑了才回來。辛苦勞作一天,每天的食物僅僅就是早晚各一碗玉米糊糊。就這,她們還得從嘴裏省下一口吃的,養活杜錦寧。否則,杜辰生和牛氏能看着她活活餓死,因為杜錦寧在這個家裏是沒有口糧的。
至於為什麼杜家老兩口要虐待親孫子,連飯都不給吃,杜錦寧還不清楚。
肚子那股難受的勁兒又上來了,杜錦寧知道這是餓的,她端起碗,一口口地吃起玉米糊糊來。她吃得很慢,讓自己餓過頭的腸胃慢慢適應食物的流入,同時也儘量減少那種腹肌感,以極小的攝入獲得最大的腸胃滿足,這現代的減肥經驗用在此時此地,讓她覺得諷刺得可笑。
將玉米糊糊吃完,肚子裏有了東西,她精神好了很多。
放下碗,她忽然想起昨晚迷糊中喝的那碗藥。
藥?哪來的藥?
要知道,原身生病,病得快要死了,杜辰生和牛氏都捨不得花一文錢請村里郎中來看一看,抓一劑藥吃,這才有了她的穿越。這一回怎麼會大發善心,出錢讓陳氏抓藥?
「呯」,院裏一聲響,杜錦寧忙直起身子,朝那窄小的漏着寒風的窗戶看去,便見杜方蕙頭髮上全是草,衣服上也是草屑,她的腳下是一擔柴,顯然是她剛從山上砍下來的。她搬弄着把它們一捆捆豎着放在牆根上,趁着有陽光曬乾了好用來燒火。
杜錦寧知道杜方蕙定然要回屋來看她的,趕緊在床上坐好,再扯了那滿是補丁的被子蓋在腿上。
果然,不一會杜方蕙就躬身進來了,見杜錦寧睜着大眼睛,桌上的碗也空了,她頓時笑了起來,輕聲問道:「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杜錦寧搖搖頭。
杜方蕙用冰涼的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又問:「喉嚨疼不疼?腿疼不疼?哪裏不舒坦?」
「沒有,都好了。腿也沒事。」杜錦寧道。
「在屋裏閒着,別到處亂跑。你病剛好,可別再染了風寒。」杜方蕙叮囑道,又從懷裏掏出兩顆鳥蛋,塞到杜錦寧手裏。
見杜方蕙要走,杜錦寧忙扯住了她的衣角:「姐,昨晚,哪來的藥?」
杜方蕙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她站在那裏靜默了好一陣,這才道:「這你就別管了,別再生病讓娘操心就好。」說到後面,聲音帶了些哽咽。說着,她快步走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頭看杜錦寧一眼。
杜錦寧眨了眨眼,蹙了一下眉頭。
她望了望窗外,見杜方蕙又出去了,院裏沒什麼人,決定出去走一走,了解了解情況。她可不是苟且偷生、得過且過的人。在現代她早早失去了父母,仍然掙出了一片天。如今帶着前世的記憶,沒理由這輩子整日受別人的氣,過得窩囊。要是有機會能改變現狀,她一刻都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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