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藍?」
八雲墨端着紅茶,坐在大樓天台的邊沿,看着不遠處二條城上空那個巨大的黑球上的羽衣狐問到。
「看出來那個羽衣狐的來歷了嗎?」
藍眺望着羽衣狐的方向,雙眼盯着羽衣狐的身體,偶爾還會動一動鼻子,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仔細分辨着羽衣狐的氣息。
最後,藍有些失望的低下頭,耳朵和尾巴都聳拉下來。
「好可惜,墨少爺,這位羽衣狐雖然也很強大,並且有九尾之數,但並不是塗山一脈,只是從普通的狐妖慢慢修煉到現在這個程度的。」
「嚶——!!」
站在藍身邊的白看到藍有些失落的樣子,乖巧的叫一聲,小腦袋輕輕蹭着藍的裙子,試圖安慰着失望的藍。
蹲下身將白抱起來放在懷中後,藍看向八雲墨問道:「墨少爺,我們現在就動手嗎?」
「不急。」
八雲墨搖搖頭。
「等那位鵺誕生了再說。」
◇
整個二條城,響起了京都妖怪們的歡呼聲。
他們在慶祝着,他們心中的魑魅魍魎之主的誕生。
「哎呦哎呦,是在慶祝嗎?可愛的小傢伙們……」
站在黑色的球體上,羽衣狐滿意地笑起來。
這時,她身體下的那個黑球一陣扭動,隨後一個似乎是嬰兒又似乎是大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母……親……大……人……」
這個聲音,讓所有奴良組和遠野的妖怪們心生寒意。
提到正準備衝上前去的奴良陸生,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那個黑色的球體不斷的扭曲着,最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嬰兒模樣的黑色巨人,蜷縮着身體懸浮在半空中。
「哦哦……哦……母親大人喲……」
「騙、騙人的吧……」首無咂了咂嘴。
一旁的毛倡妓瞪大了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驀地,站在不遠處的,屬於京都妖怪一方的鏖地藏放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屬於我等的魑魅魍魎之主,羽衣狐大人終於要生下來啦!!」
羽衣狐的身體,緩緩離開了那個黑色的巨嬰,開始繼續往上升。
同時。她抬起頭,看着被瘴氣籠罩的京都的天空,幽幽說道:
「自古以來,黑暗便伴隨着人類而存在。」
「妾身等便是黑暗的化身。常存在於人類身邊。」
「然而,人類不可能一直完美的生存下去!」
「其內心終將被**所污染,醜惡的本性將佔據本心!」
這樣敘述着,羽衣狐的聲音響徹全場。
同時,她不斷回憶起過去的歲月中。所見所聞的,人類的種種醜惡。
有那麼一瞬間,就連奴良組的妖怪們也產生了幾分動搖。
好在奴良陸生是個心志堅定的妖怪,在他的大喝下,奴良組和原野的妖怪們紛紛驚醒。
羽衣狐則不管不顧,繼續着自己的述說:
「人類的所信之物、所愛之物,終將會隨着背叛跌入黑暗的深淵!」
「妾身頓覺若是能用純粹之物將此混沌世界埋葬,將會如何?」
「此物乃是黑暗!無論何處皆是黑暗的——沒有一點玷污之物的純淨的黑暗!!」
說到這裏,羽衣狐的身體突然湧出濃稠的黑霧。
黑霧散去後,她的身體上出現了一間純黑色的水手服。
光潔修長的雙腿上也包裹着黑色的絲襪。腳上穿着黑色的圓頭皮鞋。
同時,手中還提着一個黑色的書包。
輕輕落在了二條城頂,羽衣狐一手整理着耳畔的黑髮,一手提着書包,幽幽說道:「此黑色之發,黑色之瞳,以及宛如漆黑之衣的完全之暗。」
「京都的妖怪們!請守護妾身吧!你們這些黑暗的僕人喲!!」
◇
「有一點我一直不理解。」
八雲墨輕輕搖晃着手中的茶杯。
藍撫摸着懷中白的皮毛,聞言不解地轉過頭來,眨着琥珀色的雙眼。
「你說……為什麼這個羽衣狐幻化出來的衣服,非得是水手服呢?」
「衣服什麼的有很多種。要配合她黑暗之主的母親身份的衣服也有很多,但怎麼看水手服也不應該納入考慮範圍吧?還是說這麼多年過去了,羽衣狐的品味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聽到八雲墨的問題,藍頓時哭笑不得。
「墨少爺。您的關注點……似乎有些奇怪。」
斟酌一陣,藍有些含蓄地吐槽道。
八雲墨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藍,突然開口:「那麼,你的真心話是什麼?」
「墨少爺是個大紳(bian)士(tai)!!!」
毫不猶豫的,藍脫口而出。
「啊!真是令人傷心……」
八雲墨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藍的吐槽越來越犀利了。是因為天天上AB兩站的緣故嗎?」
「那都是誰害的呀!」
藍掏出一把紙扇,狠狠扇在了八雲墨頭上。
這一次,早有準備的八雲墨終於看清了藍是從哪裏掏出這些東西來的了——居然是尾巴!
「藍啊……你那是次元尾巴麼?怎麼總是見你從尾巴裏面掏出東西來?」
「不是的,墨少爺。」
藍搖搖頭,一本正經滿臉嚴肅地說道:
「我只是看了一部名叫《多啦A夢》的動漫而已。」
……你們兩個都夠了。
◇
看出了鵺還沒有完全誕生的花開院秀元,立刻將情況告訴了柚羅和奴良陸生。
一人一妖對視一眼,紛紛朝着二條城最頂端的羽衣狐發起了衝鋒。
與此同時,半妖化的花開院秋房,在上方開始和羽衣狐交上了手。
只是,花開院秋房完全不是羽衣狐的對手。
作為轉生妖怪,每轉世一次,實力都會有這顯著的進步。
或許最初的羽衣狐很弱小,但到了如今,已經轉世到了九尾程度的羽衣狐,早已隱隱看到了大妖怪境界的門檻。
那是真正的大妖怪,而不是依靠百鬼夜行的力量堆積出來的名義上的大妖怪。
轉瞬之間,花開院秋房便被羽衣狐用尾巴捅穿了身體,重傷垂死。
遠處的高樓天台上,見到這一幕的藍深深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八雲墨問到。
藍撇撇嘴,輕哼一聲。
「真是的,虧得有了九尾之數,但為何戰鬥起來還是用尾巴來捅人呢?太沒有美感了!太不優雅了!太血腥了!」
八雲墨頓時失笑出聲:「原來你關注的地方是這裏啊?」
「要不然呢?墨少爺啊,紫大人可是一再強調,戰鬥時一件很優雅的事情喲!」
「雖然這話我也贊同就是了——」
八雲墨點點頭。
「——但如果被幽香姐聽到的話,她絕對會不屑一顧吧?」
優雅的戰鬥?哈?那是什麼?好吃嗎?
對於花之暴君來說,所謂戰鬥,就是「先一魔炮砸下去打個招呼,然後再一拳頭砸下去說聲再見」這麼簡單。
這時,二條城的方向,花開院秀元突然用陰陽術將自己的聲音放大了數倍喊道:
「八雲閣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八雲墨立刻凝眉,「嘁!看着打不過了想要逼我動手了嗎?」
依然坐在天台邊緣的八雲墨和藍注意到,羽衣狐的目光,隨着花開院秀元的話,轉到了自己這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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