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這麼老古董的保守思想,我的堅決不能給別人看的老舊思想,他之所以能接受這場水裏的戲份,純粹是因為這場水裏的戲份基本上都是廣角鏡。
廣角鏡,顧名思義,遠景,偶爾有幾秒鐘的特寫,也基本上都是擺拍。
作為鏡頭裏的男主他有能力和眼光來決定什麼該露,什麼不該露。
至於他現在和戴思捷說的這場戲,也涉及到了這個問題。
「你看哈,導演,按照你故事裏的設定來說,就是我的角色,我就簡稱我吧!」
「對吧,我是一個很外向,並且積極,有什麼情緒都喜歡外放出來的人。」
「正是我這麼一個對一切表現都充滿了佔有欲的人,我怎麼可能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蛇咬傷之後,讓別的人去給她吸毒,哪怕是我最好的兄弟!」
「您覺得呢?雖然這樣的確給之後的馬劍鈴照顧小裁縫做了鋪墊,但是他不符合人性啊!」
「我也是編劇,我覺得吧,咱們作為一個藝術世界的構架者,尤其是這種文藝世界,還是應該以人為本,人性是不得不考慮在其中的。」
不得不說,林木現在入行的時間久了,見的多了,聽的多了,做的多了,說起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樣樣的。
戴思捷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回過神來,囁嚅道,「還是要改戲?」
「不是,我不是要改戲,也不是想否決你,咱們就事論事嘛,也純粹當成我們兩個編劇之間的一點交流,你覺得呢?」林木笑着辯解了一句。
說完之後,他想了想,「這樣,我舉個例子。」
「您還單身吧?哦,那就假設您現在有一個心愛的女子,你帶着她一起出來郊遊,哎喲,被蛇咬了,或者一不小心扭傷了腳。」
「這時候你同行的朋友二話不說趴下就湊到您心愛的女子的腿上忙活起來,或者直接抱着腿給他按摩……」
「就這個場景,您覺得合理嗎?」
戴思捷臉色先是紅了一下,繼而又弱了下去,「好、好像是不合理!」
「對啊!」林木看這孩子總算開竅了,趁熱打鐵,「對於你故事裏的主人公來說,對於任何男人來說,愛情這玩意,這兩人之外的世界裏,那就是佔有,並且拒絕一切雄性的靠近和親近。」
「而不是和故事裏這樣,您這種套路,喜歡的人不會太多。」
「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尤其是,你要記得一件事,現在是在中國,而不是在法蘭西。」
「而且時間點你設定的還是在七八十年代的zhong國,自嗨可以,但要嗨的有講究,就像江文,他自嗨,但是能讓大家一起嗨。」
「您覺得呢?」
戴思捷被林木說的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我、我……考慮考慮。」
說罷之後他就起身離開了,林木看的出,他動搖了。
只要動搖了這就板上釘釘了。
他伸手輕輕的撓撓自己的眉心,正要站起來,身後周公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行啊,現在說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呵呵……」林木也不忙着起來,笑了笑,「沒,就瞎說,一看就是生瓜蛋子,幾句話被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周公子撲哧一聲笑了笑,蹲下身子來,「你就欺負他吧!」
「哎,剛你說,你的愛……是佔有?」
林木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是啊,在我們兩個人之外的,肯定是啊!不然我費這麼大功夫讓他改戲幹什麼!」
「開玩笑呢麼,我他娘的看着另一個男人抱着你大腿親個不停,我還得笑嘻嘻的,這麼開玩笑呢麼!」
周公子忍俊不禁道,「這就是你常說的臉上笑嘻嘻,心裏麻賣批?」
「不,這種事,我一般是嘴裏麻賣批,從不遮遮掩掩!」林木一臉嚴肅的回道。
周公子聞言頓時沒好氣的起身,順手在他腦門上來了一下。
「德行,還不是吃飛醋!趕緊換衣服去!」
「好嘞!」林木忙站起身來,麻溜的去換衣服,然後回去洗澡。
他聽的出來,周公子雖然嘴裏沒說什麼,心裏還是笑嘻嘻的,不在乎你吃個蛋的醋,因為喜歡,所以在乎嘛!
……
林木換了衣服出來,兩人往回走,劇組沒收拾完的還有人慢慢的收拾。
兩人到住地的時候,戴思捷正在跟李紹紅不知道說什麼,情緒有些激動,看到兩人回來了,戴思捷不着痕跡的側了側身子,李紹紅看了一眼兩人,微微的抿了抿嘴。
「嘿,這孫子,還會打小報告呢!」林木在一邊笑道。
「去去去,你先去洗澡去,我去聽聽!」周公子推了林木一把,自己湊過去了,有李紹紅,林木也不怕她吃虧,自己先上樓去了。
這大中午的,林木自己也懶得弄熱水了,直接冷水沖了個涼,渾身通透,就穿了褲子出來,正好她上來了。
「是在告狀吧?」林木問道。
周公子白了他一眼,「吊打了一個小朋友覺得很驕傲是麼!」
「他這可不是小朋友,是純粹的香蕉人,歪果仁的意識形態,用這種意識來拍華語片,這是侮辱,我作為主演,作為一個優秀的華語電影人,我要承擔起我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小周同志,你也應該和這種外黃內白的意識形態劃清界限,和我站在統一戰線。」
林木說完又嘿嘿一笑,「人不還都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麼!咱們來一個上陣夫妻檔,打虎賢伉儷!豈不是一段佳話!」
他說完還轉了個圈,來了個跟梅保玖那時候學來的亮相,雙眼一瞪,衝着他挑了挑眉頭。
周公子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好半晌捂着肚子忍住笑道,「我怎麼發現你這兩天好像有點不正常呢!」
「昨個還想東想西的,今個就忽然奔放的不行!」
林木聞言吁了口氣,「因為我想明白了啊!」
他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摟住她。
「昨個,我糾結的是京城那邊,不過我也想明白了,自始至終我在裏邊就扮演了一個引子的角色,成與不成,跟我其實沒太大關係。」
「我把自己看的有點重了,當然,我現在也不是一無是處。」
「如果,沒人聯繫我,那正好,要是萬一聯繫我,那我肯定就是借坡下驢裏邊那個坡。」
「所以,擔心和不擔心,其實意義不大,當然,我個人是不想攙和裏邊的。」
「好了,不說了,我下去給你提熱水給你洗澡!」
林木說罷在她臉上吧唧了一下,套了個t恤就提着倆水桶下樓去了。
昨個不知道啥情況,六點多就睡着了,醒過來就是今天中午了,我也是一臉懵逼ヾ(?`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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