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鳳飛求凰的尖叫聲越來越遠,那些瘋狂的食肉魚一直都在追着鳳飛求凰而去,平靜的水面徹底被打破……
雖然就這樣放棄抓住鳳飛求凰的機會有點可惜,但陳魚躍絕對不會冒着丟掉任何一個人生命的可能而去追鳳飛求凰。
沒有任何東西比他們的命更重要,這是陳魚躍給畢昇的承諾,讓每一個人都可以安全,如果連這點承諾都做不到,他做的所有一切就都是沒有意義的了。
陳魚躍現在最在乎的事情是這幫人的命,即便是不能那麼快查到那個組織的秘密,即便是不能那麼儘早的找出內鬼,他都要保證自己這些兄弟的安全。
如果為了找到真相,而失去他們的生命,這個真相就沒有意義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管你在南太平洋是為了什麼而下水的,但今天在這裏你絕對不能下水,在河裏的魚不是切蛋魚,它們會把你整個人都撕碎。」陳魚躍道:「鳳飛求凰為了逃命什麼也顧不得了,她知道自己被抓住之後的後果,她知道的太多了,不敢被我們抓住……」
那些秘密一旦被泄露,鳳飛求凰將萬劫不復,即便是她能活着被人救出去,也絕對不會得到原諒。
所以鳳飛求凰寧願被魚吞了,也不會被活抓,她能拿命去賭,是因為她走投無路了,但陳魚躍他們可不一樣。
「看來這傢伙的命真的沒那麼重要。」趙逍遙看了看完全失去行動力的馬波:「就怕他嘴裏真的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之前我們都沒有見過他,我想知道的那件事情他十有八、九沒聽說過。」陳魚躍搖搖頭:「我們還是把希望放在燁磊身上吧,燁磊是參與者,他肯定知道那些事情。」
「那這個傢伙呢,竟然一點用都沒有……」杜破武愣了一下,看了看被自己制服的馬波:「我千里迢迢趕那麼遠的路,難不成就來解決了個廢物?」
「他多多少少也應該了解一些吧。」趙逍遙走到馬波身邊:「想活嗎?想活就配合一下。」
馬波傷了胳膊傷了腿,就好比下象棋的時候被人拿走了車馬炮,這還玩個屁?
他根本就沒得玩兒了。
「要殺就殺,別那麼多廢話。」馬波還算是挺有種的:「他們剛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價值,我進入組織的時間還不足一個月,你們之前的恩怨我根本不了解,所以你們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給我個痛快。」
「一個月?那你還真的是不了解。」趙逍遙有些失望。
柴八斗的目光卻仍然留在馬波的身上:「在他們的嘴裏,我們有了一定的了解,你是他們口中那位博士的超級實驗人……據我所知,那位博士的實驗都是非常複雜的,就連普通的實驗都很複雜,畢竟是牽扯人類基因改良和融合的,一旦成功就能改變一個人,你在他們口中都是超級試驗,必然是經歷了很多痛苦吧?」
「輪不到你管。」馬波已經看不到希望了,只求一個痛快。
「你連那種痛苦的實驗都能承受,所以死對你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柴八斗道:「你想讓我們給你一個解脫,對你而言反而是幫了你。」
馬波愣了一下。
「你們的主人用那麼痛苦的方式把你們變得那麼強大,怎麼可能不害怕你們反目呢?」柴八斗繼續道:「所以他一定要想辦法控制你們,控制你們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們生不如死。」
這個時候馬波徹底沉默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能夠如此的忠誠,就是因為你們害怕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柴八斗的分析顯然是很有道理的。
「大哥,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了一本小說。」趙逍遙摸了摸下巴:「金庸老爺子的《鹿鼎記》,我突然覺得他們的老大就是神龍教的教主,用豹胎易筋丸控制他的手下,一旦得不到解藥那就是生不如死。」
「應該是差不多的模式。」柴八斗點了點頭:「所以死對於他而言是一種解脫。」
馬波冷冷道:「我看你們是小說看多了,想的太多了,什麼豹胎易筋丸,什麼生不如死……呵呵,別開玩笑了。」
「你們身上的實驗是需要長時間進行的,不是短時間就能處理好的,所以你說你才加入這個組織一個月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柴八斗又道:「你說你是一個月之前成功的還是有可能的。」
「有什麼區別嗎?」馬波不以為然。
「當然有區別了。在你身上做實驗之前,你肯定已經被圈養了起來。」柴八斗繼續道:「你看起來或許什麼都不知道,可實際上卻可能知道很多事情。」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馬波看起來很平靜,但實際上卻很心虛,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他的心虛。
柴八斗到也無所謂:「我也只是一種猜測罷了,我猜的到底對不對,只需要時間等待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馬波心如死灰,這樣等下去對他可是百害而無一利,他雖然沒有服用所謂的豹胎易筋丸,但是博士給他們吃的那種東西……恐怕比傳說中的豹胎易筋丸還要可怕。
他打死都不想等到那種求死不能的時候。
「你們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毫無意義,還是把一切精力都放在燁磊的身上吧。」馬波道:「他進入組織多少年?你們比我清楚吧。他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太多太多了,這點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
「在你們那種地方待的時間越久,反倒是可能更加不忠誠。」陳魚躍這想法是挺逆向的:「所以我還是覺得你身上更有可以突破的地方。說說吧,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比如說你們的老窩究竟在哪裏?」
馬波扭過頭去完全當作沒有聽到。
「如果你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就扯淡了。」趙逍遙不耐煩道:「那你說實驗室哪?那個拿着活人做實驗的實驗室在哪?那個毫無底線的變態博士又在哪?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告訴我們他在哪兒,我們可以替你報仇的。」
馬波可不需要這種幫助。
「行啊,嘴巴夠硬的。」趙逍遙瞪了馬波一眼:「那就等會兒吧,等會兒把那孫子抓回來,看你們兩個誰表現好……表現好的那個,或許可以得到我們的寬恕呢。」
這話顯然是趙逍遙隨口一說,無論他們表現有多好,都不可能得到寬恕,因為他們做了太多的孽,這一輩子都不應該得到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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