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安帝後/宮嬪妃眾多,可是一直沒有皇子公主出世,大臣三天兩頭彈劾他醉心畫畫,特別是醉心畫荷花,不積極耕耘,致使嬪妃們全成擺設。
嬪妃們心裏也着急,皇后無子,只要能生下兒子,就是皇長子,下一任太后的寶座頻頻招手啊。所以免不了各使手段爭寵,為的是能涎下皇子。
太后因為李秀秀「貴不可言」下旨讓她進宮,一進宮不是最低品級的淑女,而是大跨越,一步成為康嬪。姐妹們少不得要問「貴不可言」是什麼意思,自有懂的人解釋一番。於是大家都明白,這是個來搶她們太后寶座的情敵。
人還沒進宮,已把所有嬪妃得罪光了。
沈明珠性子耿真,率先發難,第一次見面就和李秀秀發生衝突,之後每次見面無不槍來棒往,斗得難分難解。
畢竟李秀秀進宮時日尚短,做內應的宮人了解不多,周恆跟崔可茵提起時,沒有說太多。
崔可茵不解地望向徐靜兒,徐靜兒搖了搖頭,表示不曉得兩人有什麼未解的糾葛。
「晚上宵禁,不能太晚。」崔可茵再次告辭道:「我該回去了。」
徐靜兒一臉無奈,道:「我代你向太后和皇后轉告一聲。」
她自然知道崔可茵不是向她辭別,而是通過她跟上頭兩位說一聲。
崔可茵道了謝,轉身要走,突然有人在身後用力拍她的肩頭,道:「未來四嫂長得好美。」
站在外圍的紫蘭幾乎要躍起飛過來,好在很快看清是柔嘉公主,又站住。
崔可茵嚇了一跳。
「哈哈,嚇着四嫂了。」柔嘉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撫掌大笑起來。
崔可茵行下禮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柔嘉擺了擺手,道:「你是我未來四嫂,不用多禮。我聽說太平巷崔家詩書禮儀傳家,今天一見四嫂。果然名不虛傳,嘻嘻。」
崔可茵淡淡道:「太平巷崔家詩書禮儀傳家不假,子孫們在外行走,對人尊敬。卻也不會任人欺凌不還手。」
有人驚呼:「她聽得懂!」
崔可茵瞥了聲音來處一眼,只見宋姝尷尬地掩住嘴。
不就是說她傻嘛,怎麼會聽不懂?
徐靜兒瞪了宋姝一眼,收回目光對崔可茵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笑容比剛才親熱很多,語氣也真誠很多。
有內侍相送。巡城御史自然不敢查。
崔可茵推辭道:「謝娘娘,只是晚上宮門落鎖,只怕公公們出入不方便。」
崔振翊是三品侍郎,車前掛崔家的燈籠,就算車駕被攔下,有他的名貼,巡城御史一樣不敢查。崔可茵可不想白欠她一個人情。
徐靜兒又瞪了宋姝一眼,道:「我送送你。」頓了頓又道:「這仙簌苑賞月極好,你過門後就知道了。」
崔可茵聽她說得奇怪,不解地問:「為什麼呢?」
徐靜兒笑笑不說話。
李秀秀和沈明珠見崔可茵和徐靜兒往外走。不約而同停下口水戰,一齊追了過來。
「站住!」李秀秀怒喝。她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呢,怎麼能讓崔可茵離開?
「你怎麼要走了?」沈明珠急道:「我們還沒好好說話呢。」
她為了把李秀秀壓下去,用力嘶吼,此時聲音嘶啞,十分難聽。
崔可茵停下腳步,待沈明珠提着裙擺小跑到跟前,對她行了一禮道:「謝德妃娘娘關愛,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沈明珠一副好打抱不平的樣兒。大包大攬道:「沒事,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瞧我為你出頭。」
說着。狠狠瞪了走近的李秀秀一眼。
李秀秀狠狠瞪回去,雙手叉腰,舉止十分不雅,道:「我有話跟你說,你隨我來。」
崔可茵淡淡一笑,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沒空。」
她轉身要走,李秀秀伸出手去扯她的袖子,手被人鉗住。她只覺手腕像被燒得發紅的烙鐵烙住般,又燙又疼。
崔可茵已走遠了,面前一個瘦瘦小小的丫鬟笑得客氣,道:「不勞娘娘相送。」
呸!誰送你了,真不要臉。李秀秀怒容滿面,死死瞪着紫蘭,恨不得當場給她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到底害怕沒打中,又把另一隻手陷進去。
徐靜兒和沈明珠陪着崔可茵,走到仙簌苑門口,紫蘭才放開李秀秀,行了一禮,追崔可茵去了。
手腕一圈瘀黑,她疼得整條手臂都麻了。
李秀秀髮誓,一定要在皇帝面前告崔可茵的狀,不,告周恆的狀,離間他們兄弟感情。把周恆軟禁在京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應該軟禁在晉王府,半步不得出門,才解她的氣。
馬車駛出宮門,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開杏林胡同。
崔可茵問車夫:「今晚沒有宵禁嗎?」
本朝規矩,元宵節才會取消宵禁,讓百姓外出觀燈遊玩,其餘的日子晚上都是宵禁的。
車夫道:「回小姐,王爺讓人掛了晉王府的燈籠。」
崔可茵下車,果然看到車上掛了兩個明晃晃的燈籠,上面分別各寫一個大大的「晉」字。
她沒想到周恆連這樣的小事也想到了。
崔振翊、崔慕華和姜氏得了信,迎了出來,見她站着望着燈籠發呆,還以為她受了委屈,忙問怎麼回事。
車夫又說了一遍。
姜氏對周恆讚不絕口。
一行人回春山居,崔振翊道:「晉王有心了。其實問明是我們府中的人在外行走,巡城御史也會放行。」
京中姓崔的人家很多,單單一個「崔」字,人家可不能確定是崔侍郎家。
姜氏問起賞月會上的事,見崔可茵沒出什麼紕露,才放心。
崔慕華笑道:「娘整晚都在擔心妹妹,我說妹妹行事滴水不漏,決不會有事的。現在可信了?」
姜氏嗔道:「就你話多。」
一家人說說笑笑,直到二更天才各自回房歇了。
誰也沒想到,中秋節才過完,祭祖的器皿還沒收拾入庫呢,一封彈劾王哲的奏章呈到至安帝案前,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軒然大波。
以往彈劾王哲的奏摺到王哲手裏就被人道毀滅了,至安帝根本看不到。這一封奏摺別出心裁,攔住要上御輦的至安帝,把奏摺交到他手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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