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旅遊業的興起,大量的旅遊資源被開發出來,人們在追求更高利益的同時,也逐漸的放棄了原本的農業生產,致使大量的耕地被荒廢,或者是被變賣,作為其他的用途。
人很多時候都容易忘本。
這也許是人作為百靈之首的一個通病吧。
王一凡的幼年便是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度過,而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就是老院長,王文忠。
可惜好人不長命,五十歲剛過,王院長便因為疾病,撒手人寰,即便在彌留之際,也告誡眾人好好的對待孤兒院的孩子,特別是王一凡。
因為性格,再加上體格瘦小,一直是被欺負的對象。
王家對王一凡也還算可以,畢竟當年這一代還是以務農為主,沒有什麼經濟來源。
後來政府送王一凡讀了一所野雞大學,畢業之後,直接在一家中外合資的超市謀得一份撐不死的工作。
清晨的霧水很重。
王一凡抓掉頭上的斗篷,望着眼前滿是雜草的墳堆,眼睛微微有點澀。
一個老好人,便長眠在這個山坳之中,任憑雜草叢生。
在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起身很是恭敬的將墳頭的雜草一一的清除。
「王院長,我來看您了,其實我一直把您當成我的親人,甚至於是我的父親,可惜我們沒有那個緣分,您走到早,而我也沒有盡到一份孝心,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一直的心病,覺得虧欠了您。」
很小心的將雜草清除,魔刀不能動用,那是殺器,不祥。
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
「王院長,本來不想在您老墳前見血的,不過看來今天我的給您送幾個伴了,以後好伺候您老,您老放心,我會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您,這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將雜草一一的堆積在墳堆之外。
轉身,看着由遠而近的幾道身影。
意外的是,不是那些小本子,也不是當時和小本子交手的野人。
更多的有着一點中亞人的樣子,人高馬大的,鷹鈎鼻,棕色的毛髮。
領頭的三個漢子,一字排開。
周圍相繼有人圍住了去路。
「我們···」
居然是地道的華夏語言。
「你們的身份我並不關心,能夠一路追到這裏,甚至找到我的行動路徑,看來你能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只要花錢,就可以賣到你的所有資料。」領頭的漢子足有兩米身高。
「其實你們不該來趟這趟渾水,看得出來你們也算是江湖上的好手。」
「我們都是亡命之徒一直做一些無本買賣,這次也想聽你好言相勸,要不這樣吧你讓我們摘下你的腦袋,然後領賞,以後我們保證行善積德,不在做壞事如何?」
「呵呵,好啊。」王一凡愣了一下,繼而笑了。
「那就太好了,我們以後一定早晚祭拜你。」
王一凡背着手,伸長脖子,「來吧,照這裏砍。」
周圍的一群人大笑。
「主人,這些傢伙不簡單,每一個人都背着人命。」貪吃蛇在意念之中告訴王一凡。
「我知道,他們露面的瞬間,我便能夠清楚的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
「藏啷。」一聲輕響。
領頭的三人手中各自多了一把半尺長四指寬的刀,這刀原本就藏在他們的手臂下的。
「動手,遲則生變。」
不可否認,這些刀客實力都很強,大開大合,省去了很多的繁瑣招式,完全是刀刀斃命。
周圍的刀客同樣圍了上來。
為了不至於有人逃脫,王一凡一開始並沒有下殺手,而是遊走其中。
「一起上,點子扎手。」
原本圍在周圍的刀客同時拔刀撲上來。
打架不一定人多就能夠勝出,有的時候人多了反而會形成一定的掣肘。
「嗚」一聲鬼哭狼嚎的嚎叫,一把帶着彎勾的長刀直接掙脫束縛,在密集的刀網之中,划過數道血線。
「什麼刀?」
「好刀。」
「呃。」
噗通,接二連三的倒地。
十二個刀客相繼倒地,生機流逝。
王一凡一抖長刀,灑下一片血雨。
同時,在王一凡的頭頂,貪吃蛇直接穿行而出,蜿蜒盤旋,搖身一變,原本如同細線的身軀陡然變大,蛇口大張,直接將掙脫出來,還處於懵逼狀態的陰魂吞噬。
「我艹,這是哪一處?」
「你一直不開啟遊戲,而我有缺衣少食,只能靠自己了。」滿是抱怨。
「那你的食物不會就是陰魂吧?」
「對啊,越是邪惡的陰魂,我越喜歡,至於那些善良的,我可不敢,他們即便死亡,也是有大功德在身的。」
「可是你把他們吃了,他們也就難以輪迴了。」
「切,就地下這些傢伙,即便被拘魂,也不可能輪迴的,下場會很慘的,永鎮無間鬼蜮,最後還是成為其他亡靈的食物。」
「那遊戲如何開啟?」
「到時候你直接意念溝通,自然可以重新連接遊戲,只是現在的我還很弱,不能自主攻擊,除了一些小手段之外,還得靠你掌控。」
這樣啊!原本以為遊戲結束了,沒有想到貪吃蛇現在借住在自己的意念之中不說,還可以通過他直接開啟新的遊戲界面,倒是神奇。
同時也期待貪吃蛇再進一步。
吞吃了陰魂,再次化作一道虛淡的青煙回歸意念之中。
王一凡打了一個電話,再次消失在青山之中。
避開集鎮,和人口密集的地方。
再次上到公路,飛身爬上一輛大貨車。
心中似乎也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釋懷。
現在唯一的牽掛便是君紅妝,但是奼蘿的身影卻又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當天下午便已經離開了施城範圍,進入了渝。
渝作為當下四大直轄市之一,處於西南內地,多山,多水,長江穿行而過。
還有很多出名的人文景點。
只是王一凡沒有那個心思遊山玩水。
祭拜老院長之後,王一凡便再次恢復晝伏夜行。
當晚,再次抹殺了一波殺手。
只是都是菜鳥,沒有太大的威脅。
第三天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奉節。
奉節位於渝市的東北方。
改換了一下裝束,不敢搭乘輪渡,只能乘坐一些用於運輸的船隻。
當晚便悄悄的摸上了一艘運砂船,直接將自己埋在砂礫之中。
半年的時間,一切都在變化,生命的軌跡在變化,心態也在變化。
泛舟行船頗多忌諱,特別是老一代的船工,更是如此。
只是隨着時代的變化,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原本的手搖船隻被機動船取代。
從奉節順流而下,便是瞿塘峽,巫山之後又是巫峽。
自古便有很多的明言絕句讚美長江流域的險,奇,壯,美。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其實便是讚美巫峽和白帝城之間的水流和奇秀的自然景觀。
如果是平時,王一凡自然會好好的欣賞沿途風光,夢想着登上白帝城一觀。
只是現在似乎並不是時機,一旦公然露面,伴隨着的可能是警方的追捕,不是害怕,而是免得影響其他的人。
拖船很長,雜七雜八的似乎還有一些貨物。
周圍不時傳來一陣陣的交流聲。
「則一趟大傢伙兒,罩子放亮一點兒,裏面的東西貴重的很,不能有差池。」
「放心吧,大鍋,我們都曉得。」
「你個龜兒子,曉得個擠吧,一天只曉得在女人的肚皮上耍,遲早會死在上面滴。」
「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滾一邊去,馬上開船喏,少給老子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我錯咯,我錯咯。」
腳步聲伴隨着拖船的馬達聲,拖船漸漸的駛出了港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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