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很有時間觀念的劉詩雅遲到了,直到三點鐘才姍姍到來。
工作起來的時候,也有點神思恍惚,心不在焉,
陳凌很快也覺出了一些異常,因為劉詩雅對他的態度起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親熱勁兒不見了,變得愛理不理的。
這種變化很明顯,陳凌又不是木頭人,沒理由感覺不到的,可是他又很疑惑,自己也沒招她惹她啊,怎麼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職業的敏感使他在湊近她的時候用力嗅了幾嗅,卻又沒發現有每個月那幾天的跡象,心裏就更是犯迷糊。
在看完幾個病號,也寫完了病例無所是事的時候,陳凌終於忍不住問:「詩雅,你今天怎麼了?」
劉詩雅溫溫吞吞的道:「我沒怎麼啊!」
陳凌道:「可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奇怪呢!」
不知道為何,劉詩雅突然感覺自己很生氣,衝口而出道:「我今天來大姨媽了不行嗎?」
陳凌愣了一下,搖頭道:「騙人,我知道你沒來!」
劉詩雅氣苦,真想說難道你要我脫了褲子讓你看你才相信?
不過這種話她怎麼也說不出來的,所以只好別轉過頭,不再搭理她。
陳凌卻是追問不休,「詩雅,你到底怎麼了?」
劉詩雅沒好氣的道:「問你自己!」
陳凌叩心自問,卻問不出個所以然,茫然的道:「問我?我怎麼了?」
劉詩雅冷哼一聲,又沒了下文。
陳凌哭笑不得,女人都是這麼奇怪的嗎?五時花,六時變,早還晴空萬里,到了下午就陰雲密佈了。
細細的一想,心中終於恍然,「詩雅,你是不是為早的事情跟我生氣?」
劉詩雅沒吱聲,只是悶悶的垂頭擺弄摘下來的護士帽。
陳凌就解釋道:「詩雅,其實你誤會了,那個女人我認識!」
劉詩雅驚訝的抬起頭來,「真的?」
陳凌點頭,「不認識我怎麼敢跟她開那樣的玩笑呢?換了別人不早生氣了嗎?我們是故意逗你玩的!」
劉詩雅更生氣了,「認識你就可以帶她來醫院胡搞了嗎?」
陳凌苦笑道:「什麼胡搞?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我們只是說了一些事情,沒有做什麼!」
劉詩雅冷聲道:「哼,還想騙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你進去看看你休息室的床是什麼?」
陳凌疑惑不解,走進去看了看,發現面的印痕,不由苦笑,這分明就是杜蕾歆跟自己練功的時候留下的嘛!
走出去的時候,劉詩雅恨恨的道:「醫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凌委屈的道:「這個……我雖然無法解釋,可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劉詩雅冷哼道:「那你說不是我想的那樣,到底是怎樣?」
陳凌叫苦不迭,這下好了,就算用雕牌也洗不清了。
不過兩人爭執到最後,卻是全都啞火了。
因為他們都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就算陳凌真的和女病人亂搞,那又關劉詩雅什麼事呢?
她只是他的專職護士,又不是他的老婆。
她有什麼理由追問不休,他又有什麼必要解釋呢?
兩人傻看着對方,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是這樣。唯一知道的,那就是劉詩雅感覺很傷心,而陳凌感覺很委屈。
杜蕾歆進來的時候,發現陳凌和劉詩雅都在各忙各的,可是這裏的氣氛明顯不太對勁,以往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有說有笑的嗎?
醫生還特別喜歡逗詩雅姐臉紅的嗎?詩雅姐有時候雖然會被逗得臉紅耳赤,可更多的時候是樂在其中的。可今天這是怎麼了呢?
看了一會兒兩人的臉色,杜蕾歆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師,詩雅姐,你們怎麼了?」
劉詩雅沒出聲,只是別過臉,陳凌吱唔的應道:「沒,沒怎麼!」
杜蕾歆搖頭,「不對,你們肯定有事!」
陳凌叫苦不迭,這已經夠亂了,你這丫頭還來添什麼亂呢!
杜蕾歆又道:「老師,詩雅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劉詩雅瓮聲瓮氣的應了一句,「我才懶得跟他吵,我今晚就相親去!」
說出這話後,劉詩雅就後悔了,自己去相親,有陳凌什麼事呢?用這個能刺激得到他嗎?
結果,陳凌卻真的被刺激到了,冷聲道:「愛去不去,誰攔着你了!」
說罷,他就感覺這辦公室呆不下去了,反正也沒有病號來,這就去杜蕾歆道:「我去急外五科了!」
杜蕾歆愣愣的應了聲,看着他走了出去,再回過頭來的進候不由嚇了一跳,因為她看到劉詩雅竟然哭了,「詩雅姐,你怎麼了?」
被她一問,劉詩雅就失控了,撲到她的肩頭嗚嗚的哭起來,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杜蕾歆急得不行,「詩雅姐,你別哭啊,你跟我說是不是老師欺負你,要是的話,我……」
劉詩雅立馬停了哭聲,「你敢揍他?」
杜蕾歆愣了下,弱弱的搖頭道:「我不敢!」
劉詩雅又嗚嗚的哭起來。
杜蕾歆哭笑不得,不過總算明白了,顯然是老師把她給欺負了,「詩雅姐,你跟我說說,老師怎麼欺負你了?」
劉詩雅只是哭,什麼都不說。
「咦,該不會是老師趁我不在,把你給那……」
劉詩雅被氣得揮手打了她一下,「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呢?」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了嗎?」
劉詩雅這才抽抽咽咽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杜蕾歆聽了之後,哭笑不得的同時又不免臉紅耳赤,可是看到劉詩雅和陳凌的誤會鬧得這麼深,自己不站出來又說不過去,猶豫好一陣,這才把陳凌教自己內功的事情說了出來。
劉詩雅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就傻了似的看着杜蕾歆。
杜蕾歆被她看得有點發慌,「詩雅姐,老師會內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啊,他在手術台也不只一次兩次的用了!」
劉詩雅點頭道:「這個我是知道,可是有什麼理要學這種功夫就得脫衣服的啊!」
杜蕾歆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師這樣說,我就這樣做了!」
劉詩雅就恨恨的道:「說一千,道一萬,他還不就是個大色狼大流氓,沒有和那個女人胡搞,倒是引誘起自己的學生來了!真是個禽獸!」
杜蕾歆生氣了,一把推開了她站起來道:「詩雅姐,我不准你這樣說我的老師,他是真的教我功夫,沒有占我的便宜。」
劉詩雅冷哼道:「我才不信呢!他就是個流氓醫生!」
杜蕾歆被氣得不行,差點就大耳光揮過去了,可是想了想,冷靜了下來,一隻手伸下去的時候,卻只是輕輕的貼到了她的肩膀。
「啊」劉詩雅尖叫着跳了起來,拍開她的手捂着肩膀道:「你拿什麼東西燙我?」
杜蕾歆揚了揚自己的手,手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你手沒有東西?怎麼會這麼燙?你發高燒了?」
劉詩雅疑惑的說着,這就探手去摸她的額頭,一片清涼,哪裏有發燒!
杜蕾歆又把手搭到她的肩膀,劉詩雅又被燙了一下,嚇得連連後退。
劉詩雅嚇得不行,「蕾歆,你別嚇我了行不行?」
杜蕾歆咯咯的笑道:「這就是老師教我的功夫,我現在剛入門,只能讓它流到手掌,所以詩雅姐你最好別誣衊我的老師,不然我就燙你!」
劉詩雅聽了這話後,怯怯的湊來,抓過她的手仔細的看看,又摸了摸,確定面什麼都沒有道,這才愕然的問:「你真學會了?」
杜蕾歆有些得意的道:「那可不!」
劉詩雅遲疑的問:「那,那床單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他沒有那個什麼你嗎?」
杜蕾歆臉雖然紅了起來,卻很不屑的道:「詩雅姐,你把老師想成什麼樣的人了,他才不會對我那樣呢,他只教我功夫,什麼都沒幹!」
「那床的痕跡?」
「哎呀,詩雅姐你別問了行不行!」杜蕾歆忍羞不住了,吱唔着道:「讓你脫光了面對一個同樣赤條條的男人,你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劉詩雅恍然,喃喃的道:「看來我是錯怪他了。」
杜蕾歆糾正道:「你不是錯怪他了,你是喜歡他了!」
「你,說什麼?」
杜蕾歆就大聲的道:「我說你,劉詩雅護士喜歡我的老師陳凌了!」
劉詩雅臉大窘,趕緊的捂住她的嘴,惶急的左顧右看,「死妮子,你這麼大聲幹嘛?你怕人家不知道嗎?」
嚴新月從手術台上下來的時候,發現陳凌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無聊的擺弄着桌上裝飾用的彈珠。
嚴新月一邊放下病歷夾,一邊輕笑道:「咦,什麼風把我們的陳大醫生吹這兒來了?」
陳凌悶悶的道:「老師,不是你這兒也不歡迎我吧?」
嚴新月一看他臉上臭臭的表情,就知道他十有**是遇上了什麼鬱悶的事情,「歡迎倒是歡迎,不過我得事先說明,我只是你的老師,不是你的奶媽!」
陳凌一陣無語!
「怎麼了?說說,遇着什麼事了?」
陳凌張嘴,卻又發現這事還真沒法跟別人說,尤其是不能跟自己有關係的女人說,特別是嚴新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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