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沒看上你,怎麼會選你做我的娃娃親?我媽說……」譚招娣欲言又止,揮手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我們看看天色,真的是黃昏降臨了,暮靄炊煙,正從四處升起。
我看看剛才鬧鬼的河面,問道:「招娣,這河裏的女鬼……怎麼辦?你是神婆,能不能弄過她?」
「我要是弄不過她,那就邪門了!」譚招娣哼了一聲,說道:「不過今天沒帶七星寶劍,改天再來收拾她。」
「好好好,到時候帶上我,我看看你怎麼收拾她。」我說道。
譚招娣點頭,走向馬路。
韓曉東的手裏提着那條女人的睡褲,問道:「譚招娣,這條褲子怎麼辦?」
「那是女鬼給你的定情信物,你先留着吧,還有用。」譚招娣頭也不回地說道。
「啊?」韓曉東一愣,哭喪着臉,將睡褲提在手裏。
到了路上,我和韓曉東依舊上了電動三輪,譚招娣當司機,載着我們回村。
雖然是盛夏,但是我和韓曉東都穿着濕漉漉的衣服,坐在車上兜風的感覺,很不好受。
於是,我和韓曉東一連串地打噴嚏,此起彼伏,爭先恐後。
譚招娣總算還有點慈悲之心,放慢了速度,說道:「是不是很冷啊?很冷的話,你們就下去,追着我的車跑,跑出汗就不冷了。老娘我,也剛好省點電。」
「不行,我跑不動,我腿發軟!」韓曉東急忙說道。
譚招娣忽然一個急剎車,差點讓我和韓曉東從車上栽下去。
「腿發軟?你小子知道腿發軟,還去廁所里偷看文琪老師?」譚招娣坐在前座,側過身來逼視着韓曉東,問道:
「昨晚上一夜擼七次,是不是很爽啊?這時候還想偷看文琪老師,就不怕看了以後更興奮,一夜裏擼十次,擼到你精血兩虧氣斷人亡、擼到你老爹斷子絕孫!」
韓曉東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懷疑地掃了我一眼,結巴道:「什麼……七次?誰說的?」
這傢伙懷疑我說出了他昨夜裏的事,但是,我根本沒說。
我也很奇怪,譚招娣為什麼這麼清楚?難道,是韓木匠說出來的?
譚招娣指着韓曉東的鼻子:「不承認?」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承認?」韓曉東心虛地說道。
「行,看來你很喜歡昨天夜裏的感覺……」譚招娣一笑,啟動三輪車向前行駛,說道:
「這也難怪,你平時擼管還要自己花力氣,說不定擼出血來,也沒有感覺。現在有了苗連秀,你倒是省力了,一夜七次,爽到了骨子裏!」
韓曉東欲哭無淚,就在車廂里向譚招娣作揖,說道:
「譚招娣,求你別說了……不是我不承認,而是太丟人。對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響哥跟你說的?」
「我沒說!」我瞪眼。
譚招娣開着車,說道:「媽蛋,這還用說嗎?苗連秀出來害人,又不是第一次!十幾年前,我們前後幾個村子的男人,有很多都被苗連秀擼過,也都是一夜七次。比如王響他老爹……」
我措不及防,大囧!想捂住譚招娣的嘴巴,卻又不敢,氣急敗壞地叫道:
「招娣,你怎麼說我老爹?好歹那也是你以後的公爹啊!我沒面子,你也沒面子!」
「是啊,我怎麼說漏嘴了?我以後不提這事了啊,放心吧。」譚招娣在自己頭上拍了一巴掌。
以後不說管用嗎?今天都已經說了,還當着韓曉東的面!
我鬱悶不已,顏面掃地,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路上!
韓曉東早已經笑得在車廂里打滾了,捂着肚子說道:「響哥,原來你……老爹,跟我一樣……哈哈,哈哈哈……」
我怒不可遏,一腳踢了過去:「笑你大爺!老子今天在河裏救了你一命,你還笑話老子?」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噗!」韓曉東抱着胳膊挨打,卻還是忍不住偷笑。
「你們別打了,再打就要翻車了!」譚招娣一聲怒吼。
我終於忍住,氣沖沖地瞪着韓曉東,咬牙切齒道:「下次別想我再救你!王八蛋!」
三輪車繼續向前,載着兩個猥瑣的少年和一個黑白臉小神婆。
可是轉了一道彎,距離譚老莊還有二里路的時候,三輪車的電力又不足了,速度慢得像龜爬。
這時候,夜幕卻已經悄然降臨。
路上沒有一個人,一片安靜。大路兩邊都是樹林,霧氣正從樹林裏升起。
電三輪的大燈閃了一下,忽然熄滅。
「我日,怎麼燈泡炸了?」譚招娣嘀咕了一句。
迎面有風吹來,風中飄蕩着幾片巴掌大的黃紙。
韓曉東在風裏抓了一張紙擦鼻涕,擦完了問道:「這不是燒給死人的紙嗎?誰給我的?」
譚招娣反應過來,猛一腳跺在剎車上,叫道:「是苗連秀,苗連秀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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