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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通靈巔峰實力,寒龍真氣修煉到了第七重。筆硯閣 m.biyange.com炮拳砸出時,尖銳的寒冰真氣包裹住了黑袍人的拳頭,同時,強猛的寒冰真氣隨着氣血之力催壓而去。
寒冰真氣屬於能量型,快如子彈。先一步射出,疾射向陳凌的盤古殺拳。
一般的真氣使用,都是先用真氣傷敵,然後氣血斃其命。這種真氣類似令狐沖所中的六道真氣,可以進入敵人體內,摧毀敵人的血脈,四處遊走。
但是對方若也有龍蠱,就可以通過自身的真氣來抵抗,化解。化解不掉,就會死掉。
陳凌看到黑袍人的寒龍真氣時,驚駭失色。他一味的追求先機,氣勢,一擊必殺。竟然忘記了對方也是有龍蠱的人。
自己的暴龍蠱還屬於沉睡之中,根本無力抵抗。再則,若沒調動暴龍蠱的情緒,發射出精元,也根本抵抗不了這麼強猛的寒龍真氣。
一切思緒都已經來不及,兩輛高速列車相撞在了一起。轟轟轟!地面猛烈一震,接近四千斤的力量撞在一起,其威力可想而知。
黑袍人蹬蹬蹬連退三步,吐出一口鮮血來。
陳凌也悶哼一聲,氣血翻湧得特別厲害,腦袋有點暈。通靈巔峰高手的力量實在太霸道了。而那道寒龍真氣入體後,奇怪的並未對陳凌造成任何傷害。倒奇異的像是倦鳥歸巢一般直接奔向了丹田處的暴龍蠱。暴龍蠱在吸收了寒龍真氣後,周身明亮了一瞬,散發出愉快的情緒。
陳凌狂喜,暴龍蠱果然是天下第一蠱。它不懼任何蠱蟲的真氣,每種真氣對它來說,都是補品。
暴龍蠱再度甦醒過來,陳凌細細感受暴龍蠱的改變。所有母蠱,都要靠自身修煉,來提升其能力。而暴龍蠱卻是它自個修煉,與陳凌這個宿主血肉相連,融為一體。現在暴龍蠱似乎已經自我調節到了第二重真氣。
陳凌凝神運起真氣,指力一彈,一道細小尖銳,呈紅色的暴龍真氣彈出。威力跟防風打火機差不多,遠遠不夠。不過比一開始的明黃火色,卻是強了不少。
在陳凌凝神這個空當,黑袍人轉身奔逃而去。陳凌沒有追,雖然相信苦竹。可是對基地的執法隊窮追猛打,終是會落下禍根。對於基地,又講究不了斬草除根,一切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陳凌調整身體氣血,以前用天庭運勁,會傷身。但現在氣血強大,短暫的使用,很快可以自我調節過來。
來到屋子裏,牆壁破了一角,陽光卻剛好曬到餓床上的苦竹身上。他身上散發出難聞的臭味。他臉上的皺紋顯得很是嚇人,整張臉都是黝黑的。
「苦竹前輩!」陳凌絲毫沒有嫌棄,恭敬的在床前喊。
苦竹閉上眼,頗為享受這陽光的照耀。
半晌後,苦竹睜開眼,道:「小後生,你要是不嫌棄我老頭子髒,能不能把我抱出去,幫我在海里洗個澡。」
「可以!」陳凌沒有拒絕,當下將苦竹攔腰抱起,然後毅然向外走去。
這時是上午八點,陽光,海風,天空是那麼的藍。不過陳凌抱着臭氣哄哄的苦竹,卻也絕不浪漫。陳凌有些擔心,道:「苦竹前輩,我打跑了那名執法隊。他會不會找人來?」
苦竹迷醉的享受着陽光的沐浴,聽到陳凌的擔憂後,他漫不經心的道:「小後生,你放心吧。你以為是黑社會打架,打輸了還要找回場子。這是一個考驗。」
陳凌心中不太踏實,不過苦竹既然這麼有把握,還是選擇相信他吧。
來到了海邊,這邊的海灘上,靠近叢林,有野獸出沒。也沒人整治,很是髒亂,基本沒有遊客過來。陳凌眼神坦然的幫苦竹脫光了衣服,抱他到海水裏浸泡。苦竹的雙手雙腳俱不能動了,陳凌沒有辦法,只好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來,用襯衫幫他洗澡。
說句誇張的話,整個海水都快要被苦竹洗黑了。洗完後,陳凌索性將自己的褲子脫下,給苦竹穿上。他那褲子衣服確實不能穿了。這樣一來,陳凌就是穿着四角短褲,其餘地方均是赤身了。
不過陳凌的身材均勻有力,白皙中透着陽剛,陽剛與清秀混合,有着說不出的魅力。苦竹看了眼陳凌的身材,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他微微一嘆,道:「年輕真好,如果能再活一次,我情願不要一身修為,一世瀟灑。去做一個平凡的人,有一個平凡的家庭。」他說話利索了很多。
陳凌沒有接茬,陪着他坐着。雖然內心中焦灼欲狂,但陳凌卻還是沉住了氣。急也不急在這一個小時了。苦竹又嘆道:「很久沒有這麼清爽過了。」頓了頓,道:「小後生,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來,吃的是什麼?」
陳凌微微一怔,這個問題確實是陳凌的疑惑。因為苦竹身上只有尿臭味,沒有屎。
苦竹苦澀一笑,道:「他們給我喝營養液,維持每天的身體所需。三年,同一種營養液。」
陳凌恍然大悟,不過卻沒有過多的感觸。現在世間生死慘痛都已不能震撼於他。
「好了好了。」苦竹道:「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老頭子我看的出來,你沒有心情陪着我了。你能不嫌棄的服侍我,我自然也該報答你。你來,是想知道無限制輪迴對戰的意思對嗎?」
陳凌點頭,隨即微微歉疚,道:「前輩,我的家人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
苦竹擺擺手,道:「不要緊。我這麼跟你說吧,當初無限制輪迴對戰是我的一個提議。我跟首領說,你看人類多麼不可思議。要上天,要上宇宙,他們都可以創造出來。要入海,同樣也可以創造出潛艇。要毀滅一座城市,甚至毀滅地球,他們一樣可以創造出這種武器來。人的想像力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苦竹說到這,又氣喘起來。他深吸幾口氣,陳凌給他拍了拍背。同時,陳凌心中若有所思。
苦竹繼續道:「人先有想像力,才有創造力。武學之道也是如此,前人想像到了丹勁,於是有了丹勁,接着通靈,如來,混元。我大哥甚至想像出了人仙之力。那麼之後又是什麼?只要敢想,又未必沒有可能。無限制輪迴對戰,就是一場破局,要釋放你們的想像力,創造力。之所以這麼快讓你加入無限制輪迴對戰,我想主要是首領覺得你的進步太慢了。而他已經沒有很多時間能等了,所以才會制定這個計劃。」頓了頓,吃力的道:「你也不要問我首領有什麼目的,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沒有疑問的是,肯定與仙道有關,與他要獨霸全球,成為世界之巔的神有關。」
四月十八日!
天氣陰沉,四月的天氣,總是熱過一陣子後就會下上一場暴雨。要不然怎麼說四月的天像是善變的姑娘呢。
陳凌身份經過偽造,先在洛杉磯乘坐飛機到了柬埔寨。然後又從柬埔寨乘坐飛機到達中國湖北武漢的天河機場。
這樣一個迷魂陣打起來,沈門再神通廣大也無法查出陳凌來。在飛機上,陳凌一直在想苦竹的話。後來,苦竹說完這些,對陳凌唯一的要求就是,殺了他,解脫他。
苦竹這三年一直在跟他的大哥做鬥爭,首領想要苦竹活着受盡折磨,想要苦竹親眼看着他成就無上仙道。而現在,苦竹明確的抗爭,我偏不如你願,我要就此死去。縱然你將來風光傲然,卻也無一人來欣賞。
陳凌滿足了苦竹的願望,一指暴龍真氣灌入了苦竹的腦門裏。那一刻,苦竹目光安詳,獲得了永久的解脫。
出了天河機場,武漢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此時正是下午三點。陳凌先去一家販賣舊手機的店子裏買了一部舊手機,裝上卡後這才跟海藍聯繫。
打電話的同時,陳凌十分警惕的看着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方才鬆了一口氣。之所以到武漢來,是因為陳凌要去一趟武當山。
這趟武當山,是海藍出的主意。
這次聯繫國安,陳凌顯得很謹慎。因為沈門能威脅到國家,自己這次貿然來對付沈門。國家會不會因為要保證社會穩定和諧,從而幫助沈門來把自己給滅了?這是有很大的可能。在國家機器的面前,一切個人貢獻,利益都是微不足道。
當時陳凌還在洛杉磯猶豫着要不要聯繫海藍,偏偏海藍的電話卻先打過來了。
「陳凌,你在哪兒?」海藍第一句話如此問。
陳凌道:「你有事?」
海藍語音中夾雜了一絲苦澀,道:「看來你連我都不相信了,我做了什麼讓你不信任的事情了嗎?」
陳凌頓時也醒覺自己似乎有些過分,緩和語氣,道:「我現在處境不好,所以謹慎了一些,你別見怪。」海藍沉默了一會,隨即愧疚道:「對不起,是我們沒保護好許晴和妙佳。」
陳凌想起許晴和女兒,心中一陣鑽心的絞痛。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不怪你,敵人有備而來,是我自己的疏忽。」頓了頓,道:「藍姐,沈默然有種技術,能矯正聲音,能攔截基地的電話,模仿出是基地在打。所以我現在同樣懷疑,你會不會是沈默然在假扮,為了謹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沒意見吧?」
海藍頓時肅然道:「當然沒問題,你問吧。」
「我們第一次見面,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陳凌問。
海藍怔住,道:「一年多了,當時是在江南大酒店。第一句話說什麼還真有點記不清了。好了,你考到我了,我真記不住了。當時是給你辦理入國安的手續,簽合同。」頓了頓,道:「你該不會就此認為我是假的吧?」
「不會!」陳凌一瞬間肯定了海藍不是沈默然所扮,道:「我也不記得了,如果你還記得,我倒是會懷疑。你的反應,在心理學上完全正確。如果是沈默然,他語氣不會是這麼隨意。我相信你是真的。」
海藍鬆了一口氣,頓了頓,道:「我聽說傾城和思琦也被抓了?」陳凌沉重點頭。
「塵姐有沒有消息?」海藍語音凝重,問。
這一點也是陳凌最擔心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沈出塵的消息。
「沒有!」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海藍問。
陳凌再度警惕起來,道:「沒什麼打算,沈門找過你們沒有?藍姐,我今天還喊你一聲姐。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海藍目光複雜,道:「陳凌,我姐姐是你救的。為了救她,你差點就死了。這樣的恩情,我海藍一直銘記在心。你真當我是狼心狗肺?」
陳凌默然,片刻後開口道:「對不起,我現在不容有一絲的錯誤,傾城她們還等着我去救,希望你能諒解我的謹慎。」
海藍微微一嘆,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要對付沈門,逼迫沈門就範,對嗎?」
陳凌微微一驚,隨即沉默下去,算是默認。
海藍道:「我老實告訴你吧,沈門已經跟政府這邊交涉了。他們不希望發生過激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幫助你,那就別怪沈門也不再克制門人,要在各大城市展開一些暴亂活動,作為對政府的報復。」
陳凌吃了一驚,好毒的沈門。戰役還沒開始,他們就先打擊掉自己的信息來源。在國內,沒有國安的幫忙。陳凌就等於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陳凌早把這個結果預料到了。國家始終要以社會安定為前提,關鍵時候指望不上。從上次在沙漠,他就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陳凌的二手準備就是找洪門幫忙。葉經緯心疼傾城,斷然不會拒絕。
「那你們的意思呢?」陳凌沒有激動,平靜的問。
海藍沉默。
陳凌淡冷的一笑,道:「其實我問是多此一舉,你沒有決定權。我也絕對知道政府的意思。既然如此,那藍姐,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這件事我不怪你。我還要感謝你的如實相告。」
「陳凌····」海藍沉沉一嘆,道:「我希望你理智一點,眼光放在國家這盤棋上。一旦國內發生暴亂,我們國家會成為國際笑話。你不要把個人的利益凌駕在國家之上。你要牢記,你是一名出色的國家軍人。」
陳凌沒來由心頭衝出一股怒火,道:「夠了,不要再給我說你這套偉大的理論。如果被抓的是你姐,你父母,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不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國家想要我怎麼樣?乖乖的,任由沈門抓我妻子,妹妹,女兒。如果我不出手,你們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麼下場?」說到這,頓了一頓,覺得胸中越發氣憤,道:「上天入地下黃泉,我陳凌為了你們所謂的國家利益,九死一生從無悔。但是你們呢?你們就真那麼心安理得?我在沙漠裏,要死了,你們在幹什麼?現在我家人qi子被抓了,你們勸我以你們的利益為重,你們要我看着她們去死?夠了,真的夠了。海藍,這個國家,從今天開始,我看是沒什麼值得讓我留戀了。」
「等等,陳凌。」海藍察覺到陳凌要掛電話,連忙喊道。「我有話要說,你聽我說完。」
「我沒工夫聽你廢話。」陳凌斷然道。
「我可以幫你救她們。」海藍急道。
陳凌怔了一下,隨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你說真的?」這個時候,他相信海藍也不會來開這個玩笑。
「武當山上,有一位無名道長。」海藍整理了情緒,道:「無名道長對沈門的沈公望有活命的大恩,沈公望曾經答應過這位無名道長。將來無名道長若有要求,一定照辦。」海藍說道。
陳凌心中一涼,道:「你太天真了,什麼恩情在沈公望和沈默然眼裏都是狗屁,他們眼裏只有利益,目的。這招行不通。」
「你錯了。」海藍道:「我當然知道這招行不通。但是無名道長手上有一個流傳千年的東皇神鍾。國家,氣運這些東西,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我本來不想說出來的,也是怕這個東西真落到了沈門手上,會給國家帶來災難。但是現在,我寧願當它是迷信,至少它可以幫你救你的家人。」
陳凌道:「甚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海藍道:「古老相傳,得東皇神鍾得天下。這個說法很荒謬,但是東皇神鍾真實的意義,據說能改變人的命格,讓本來沒有皇者命格的人沾染上皇者之氣。」頓了頓,道:「我這麼跟你解釋,命中人常有福薄與福厚的說法。福薄的人,把他放在皇位上也會夭折。沈門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們已經滲透進了各大政要機構。說不定這個沈公望,將來還想過一把軍委主席的癮。所以,你如果拿東皇神鍾來交換,沈默然與沈公望一定會答應。」
陳凌大喜,他終於看到了一線生機,一絲希望。至於任務失敗,將要面臨的命運,他沒有時間去想。他此時此刻只想家人安全,平安。
海蘭繼續道:「這個東皇神鍾,是我們家裏的秘密。沒有外人知道,無名道長與我父親關係很好。你先回國,我隨你一起去武當山,到時候我就說好奇,想要看。他當我是侄女,也很信任我。我之前在電話里就說過想要看一看。想來他不會拒絕。到時東皇神鍾一拿出來,我鑑定是真的,你就搶走。」
陳凌歡喜之餘又多了一絲疑惑,道:「既然是這種重寶,國家怎麼會放任在一個鄉野道長的手上?」
海藍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如果沈門知道,他們早就搶了。再則,你道我為什麼非要你去搶,這位無名道長的修為深不可測。我如果去搶,肯定無法成功。這也是為什麼無名道長肯把東皇神鍾給我看的原因,因為他很自信,自信天下間沒人能在他手上搶走東皇神鍾。」頓了頓,帶着一絲不滿,道:「你還有什麼懷疑的,一併說出來。」
陳凌微微尷尬,覺得自己也有點過分。海藍一心一意的幫忙,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她。「對不起。」陳凌再次道歉。說完,又不忘提醒道:「沈門的人都知道我和你之間的聯繫,你要去武當山必須做好隱蔽工作,別讓他們發覺了。不然會很麻煩。」
海藍道:「這點你不用擔心,國安自成體系,自有自己的一套。若連這點隱秘工作都做不到位,我也沒臉混下去了。你打算怎麼回來,我覺得你的問題才是關鍵。」頓了頓,她又連忙道:「得了,你還是別告訴我,免得懷疑我要害你。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陳凌面對海藍的揶揄和不滿,並沒有辯解,道:「好,就這麼定了。我到了武當山,再給你電話。」
「好!」海藍道。
陳凌在天河機場外給海藍打通了電話,海藍稱已經到了武當山。陳凌便說大約十個小時後能趕到。
這次,陳凌謹慎到連身上的銀行卡都沒有用。他身上的錢不多了,只有去就近的汽車站乘坐巴士。
下午一點,陳凌坐上了開往十堰丹江口的巴士車。天氣陰沉,在汽車開出一個小時後,下起了傾盆暴雨。
自從回國,陳凌的心裏時刻充滿了一種危機感。這是正常的,現在國內,國家不可依靠。沈門那麼多的高手對自己虎視眈眈,不危險就奇怪了。
外面的大雨阻隔了一切的視線,車子開的很慢。
半個小時後,大雨停歇。公路上到處都洋溢着雨後的青草氣息。
從柬埔寨到武漢才用了十個小時,而從武漢到丹江口,卻也足足用了將近八個小時。巴士車的速度跟飛機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到達丹江口的汽車站時,已是夜晚九點。抬頭可看到巍峨的武當山。這裏是一片公路,以及連綿群山,道觀。現在這個點,沒有遊客,沒有商販。在夜色中,顯得幽靜無比。
雖然中午下過暴雨,但晚上還是出現了一輪明月。
陳凌拿出買來的舊手機,給海藍打了過去。
海藍問清了陳凌的位置,便道:「等我半小時。」
半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出租車停在陳凌身邊,從車上下來一個穿運動服,高高的男子。陳凌疑惑的看過去,這個男子長的很壯實,面相普通。
他知道海藍是偽裝了的,但是也覺得這個男子絕對不可能是海藍。誰知道,這名男子卻走向陳凌。他一開口就讓陳凌目瞪口呆。他說,是我!這聲音是女人聲音,就是海藍的聲音。
陳凌張了張嘴,沒有驚訝出聲。
海藍見陳凌的呆樣,心裏有些好笑,不過陳凌顯然不會有心情開玩笑。所以海藍也正色道:「無名道長在道觀里準備了齋菜,正在等我們,走吧,別發傻了。」
陳凌點頭。兩人聯袂朝武當山的石階上走去。這拾級足足上千級,看着就讓人望而生畏。
武當山綿亘800里,自然風光以雄為主,兼有險、奇、幽、秀等多重特色。更有七十二峰朝大頂,二十四澗水長流」的天然奇觀。被譽為「自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
陳凌對武當山有着特殊的感情,因為他的太極拳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太極拳的出處又與武當山息息相關。
這是晚上,武當山給人的感覺是幽,深,雄,險。如果白天,站在武當金頂上,那時就會感覺如在仙境,早上的時候更能看到雲山霧海。
陳凌還知道,在武當山,七十二峰,三十六觀里,隱藏了許多的武當分支。外界因為看電視劇,總以為武當山就是武當派。但其實,這其中,各類支派,武功都是自成體系。
太極拳統稱太極,而實際上,太極中,陳家溝的太極是最為著名。其中分支還有李氏太極,河洛太極等等。
一路往上,陳凌顯得沉默。海藍安慰道:「只要拿了東皇神鍾,她們就會沒事。你想開一點。」
陳凌點點頭,同時覺得被海藍這麼個猛男樣的人柔聲安慰,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便道:「你幹嘛打扮成這樣?」一說完,他便想到了關鍵點。因為海藍太高了,這麼高挑的美女,無論怎麼假扮成別的女人,都容易被認出,而改扮成男人則順理成章的多。
海藍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想,這一路來上衛生間太不方便了。」
「謝謝你!」陳凌由衷而誠懇的道。因為眼前,海藍所做的一切,一切辛苦都是為了他。
陳凌道:「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研究下逃跑路線。」
海藍道:「不用那麼麻煩,無名道長雖然修為高,沒什麼打法,你解決他後,我們可以堂而皇之帶鍾離開。這武當山雖然是道教聖地,不過真正的高手幾乎沒有。誰也攔不了你。」
再往上走,海藍走的有些氣喘。不過她還是咬牙堅持。她不會功夫,但也是經過訓練的軍人。但是由於長期的養尊處優,所以身子骨還是虛了些。
再往上走,開始進入武當山範圍。陳凌與海藍便不再閒聊。武當山是真武大帝的地盤,所以一旦進入,必須心存敬畏。
進入道教聖地,有一些忌諱。第一,不要以手指點神像,無論其造型多麼令人驚嘆。第二,俗話說:「僧不言名,道不言壽」,道人修煉是為長壽,所以最好不要問道人的年齡。入道門的原因很多,如果沒有深交,更不要問其身世。
武當山,又名太和山、謝羅山、參上山、仙室山,古有「太岳」、「玄岳」、「大岳」之稱。
其中勝景有箭鏃林立的7峰、絕壁深懸的6岩、激湍飛流的4澗、雲騰霧蒸的11洞、玄妙奇特的10石9台等。主峰天柱峰,海拔161米,被譽為「一柱擎天」,四周群峰向主峰傾斜,形成「萬山來朝」的奇觀。
陳凌與海藍趁着月色上了武當山金頂處,那兒有一名穿道士服的年輕人在等待。陳凌眼尖,一眼看出這名小道士有了化勁的修為。氣息綿長,精光內斂。
在這樣的夜色里,看到這樣的小道士,還是武林高手。怎麼都讓人有種穿越到古代的錯覺。但馬上,小道士拿出一款新造型的三星手機發短訊。這一幕怎麼都有種奇妙的,讓人覺得荒誕的效果。
這小道士是在微信聊妹子嗎?
海藍與陳凌走上前,海藍笑罵道:「松竹,又背着你師父玩手機?」
那叫松竹的小道士疑惑的看向海藍,半晌後,才不敢肯定的道:「海藍姐?」
海藍沒好氣的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松竹不由垂頭喪氣,道:「海藍姐,你怎麼這個打扮。這種天氣,這麼炎熱,你這是在遮掩你的美麗啊!」
陳凌在一邊聽的內心更加荒誕,若不是因為心事重重。他有種想大笑的衝動。這松竹的意思陳凌懂,海藍長的高挑,天氣熱,穿旗袍,或則短裙時,那雙美腿的風光,確實是一種極致的美麗。
小道士是性情中人啊!
海藍自然也懂,啐了松竹一口,道:「帶路吧。再亂說,我跟你師父告狀。」
松竹似乎很是畏懼師父,連忙不敢再造次。他看了眼陳凌,卻是覺得陳凌平常至極,不像是有功夫的。這就是修為差別太大了·····
練內家拳,以明勁為起步階段。明勁練好後,最是唬人。一身肌肉隆起,跟歐美里那些頂級拳手差不多。到了暗勁,就很符合小說里的武林高手了,太陽穴隆起,精光綻放。反而到了化勁,這些特徵都消失。不過從氣息,和眼神神光中,還是可以判斷出來。
而到了陳凌這種境界,卻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尤其是陳凌,感悟天地玄妙的高手。連沈出塵當初都看不透他。
所以別說松竹看不出陳凌的深淺,恐怕就是松竹的師父,無名道長也未必看的出來。
穿過一條長長的幽徑,一路所去,靜謐中,道觀宮殿裏俱有美輪美奐的燈光。
這燈光復古,像是燭火一般。
一路朝前,轉了幾個彎,沿山而下。陳凌一直默記路線,不得不說。一入武當山,陳凌感受到了來自武當山特有的祥和,寧靜。處處散發着一種道教氣息。
倒是與張三丰,與倚天屠龍記里那個武俠氣息大為不同。這兒就是氣勢磅礴,如在仙宮。遠不是那武當七俠,幾名道童能襯托起來的。
無名道長的道觀叫全龍觀,在武當山西神道,一路而去,足足有十公里。途中經過猴王廟、娃子坡、全真觀遺址。陳凌還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兩株千年大銀杏樹。再經過長嶺方才抵達全龍觀。十公里路,海藍累的不行。途中陳凌索性背着她,與松竹腳下如飛的前進。
松竹見陳凌背了海藍,走起路來,氣息綿長,一點不見喘。方才意識到陳凌是大高手,當下好勝心起,加快步伐。
陳凌一直跟在他後面,松竹最後腳步如電,陳凌卻依然從容的跟在後面。
到達全龍觀後,松竹對陳凌翹起了大拇指。
全龍觀里這一刻在月色下,顯得幽靜。門口有兩個大燈籠掛着,裏面是燈泡。松竹上前推開大門,這時候的松竹變的嚴謹,嚴肅,很有道士的作用。
「師父!」松竹向裏面道:「海藍姐和貴客已經接到了。」
「請貴客進來!」裏面馬上傳來一個道士的聲音。這聲音圓潤,祥和,厚重。是丹勁!陳凌忽然覺得自己很變態,竟然通過這名無名道長的聲音,聽出了他的修為。
經過復古風格的庭院,陳凌看到了兩邊走廊,以及屋檐上的龍形雕琢。
在道觀的大殿已經緊閉了大門,看來白天是不對外開放的。陳凌與海藍跟着松竹,走進走廊。終於來到一處後院,後院四周是鱗次櫛比的廂房。
無名道長的住處是一棟宅子。
此刻,宅子大門敞開。宅子裏有明亮的燈光,而無名道長來到了大門前迎接。他並沒有一身道袍,而是隨意的一件黑色絲綢唐衫。雖然他沒有穿道袍,但陳凌能輕易感覺到他身上的仙風道骨。而小道士松竹雖然穿了道袍,卻給陳凌的感覺,他跟塵世里,那些愛時尚的小青年沒什麼區別。
「道長!」海藍態度尊敬,立掌稽首。無名道長淡淡一笑,道:「齋菜已經備好,都是松竹去山裏摘的。比你們城裏的,滋味大概是要美上一些。」頓了頓,看向陳凌。
海藍忙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道長放心,海藍不會做讓有損您清修的舉動。」
陳凌便也對無名立掌稽首,道:「道長好!」
無名本來臉色有些不好,大概是沒想到海藍會帶陌生人。但是,他眼神突然微變,接而大變。看着陳凌,驚異的道:「小哥兒,可否讓我看你牙齒?」
陳凌微微一怔,知道這道長是看出自己的修為恐怖了。不由奇怪,這道長丹勁中期修為,竟然可以看出自己的修為來,不簡單啊!當下便也欣然應允,張開了嘴。
陳凌的牙齒細密,潔白,兩排牙齒足足四十顆。古老相傳,如來佛祖就是有四十顆牙齒!
無名道長仔細觀察了陳凌的牙齒後,立掌道:「無量天尊,貧道這是看到了釋迦牟尼啊!」頓了頓,道:「兩位請進!」
齋飯準備了四菜一湯,每道菜都是新鮮無機物,看着就青翠欲滴,食慾大增。
陳凌與海藍都已餓了,無名道長與松竹卻是沒吃。海藍邀請無名道長一起吃,無名道長微笑擺手,道:「晚上用膳,不符合道家養生。」
海藍便也不勉強,又對小道士道:「松竹,一塊吃吧。」松竹苦着臉道:「師父不許!」
無名道長咳嗽了一聲,微微尷尬,大概是覺得這徒弟太給他老人家丟臉了。「松竹,你回房去默寫一遍道德經。」
「海藍姐,你害死小道了。」松竹欲哭無淚,說完後就連忙走開。大概是怕師父繼續發飆。
這頓飯,陳凌吃的很香。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沒有胃口,吃不下飯。但今天這菜,這香噴噴的米飯很是開胃。
無名道長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卻是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
吃完後,無名道長引兩人到內室用茶。茶是岩茶之巔的大紅袍。喝起來,滋味妙到極致。
無名道長對兩人的招待也算是極為不錯了。
陳凌和海藍一直用最大的耐心喝茶,三十分鐘的喝茶時間過後。無名道長道:「兩位先深呼吸吐納十分鐘。」陳凌與海藍都是大喜,知道無名道長是要決定帶他們去看東皇神鍾了。
當下,兩人依言吐納。
大約十分鐘後,兩人睜開眼睛。
陳凌心頭有些奇異的感覺,眼神有些飄渺。甩了甩頭,卻又沒有什麼異樣。查看身體裏,也很正常。雖然如此,陳凌心頭還是生了一絲警惕。剛才在吃飯喝茶時,他也用祥和的境界去感受了食物是否有毒。結果是沒有,這時,他又看了眼房間四周,均未發現有檀香之類的東西。看來是不可能中毒了。他心中暗自搖頭,自己真是太過小心了。人是海藍介紹的,怎麼可能會有問題。海藍也絕不會害自己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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