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窗外是一片清幽,可其中偏偏有隱約的談笑聲傳來。方源又面臨着失眠,眼睛的疲憊和大腦的清醒讓他備受折磨,也只得坐在床沿希望能夠安靜一會兒。可無形之中,腦海深處又是一些畫面的切換。到底難以平靜下來,走向了窗邊看着深邃的夜空。
天朝似乎沒有黑夜,街道上的油燈雖鋪滿整條長街,但屋脊上的青瓦卻還是黑漆漆的。突然有幾條身影從對面一座低矮的屋頂打馬而過,非常的迅速,但方源的五官比他們的動作還要敏銳,一切都盡收眼底。
本想着跟上去,可是夢清寒交代過,不可輕易行動。但是,他又覺得這幾個人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便也一步踏出屋子,幾個行動迅速的黑衣人只感身後的樹枝莫名的搖晃,卻連鬼影都沒見到。他們那裏知道,方源的凌幻虛步現在已經是出神入化了,放眼修道界中能夠在輕功上完勝他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黑衣人只是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連風吹樹枝都能慌亂。便也不去理會,奔下房檐改在地面上極速地行走。方源就在暗處,也隨之隨之緊跟其後。
幾個黑衣人在巷子中左拐右躥,方源縱然腳下的輕功絕妙但因要不聲不響到底還是有些吃力。他心中暗忖:「這五人有何企圖?」五個黑衣人在夜幕中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可是這般在深巷中緊跟也不是個辦法。
正想着是否隨便抓走一個,卻見五人突然停下。方源大驚,連忙屏住呼吸生怕被察覺。
五個黑衣人停在一座院落的側邊,其中一人對着其他四人打着手勢,也不知道是要有何行動。只見一會兒後,四人分別從不同的地方越牆而入。四周是黑漆漆的,只聞得幾聲犬吠。
方源像是森林的蒼狼,匍匐着不動,他觀察過幾人的身手。絕非一般的流氓盜寇,便也有些後悔自己不該一人就前來。不過還好暫時沒有暴露身份,倒也看看再說。
一時,四人直接越下圍牆,卻扛着一個布包。從布包的輪廓不難看出,這應該是一個人。方源斷定,他們應該是要把人綁到什麼地方去。
五人得手後,便又沿着巷一路奔跑。方源覺得應該得有俠義之道,又豈能袖手旁觀便跟上前去。
行了一段後,五個黑衣人便進了一處僻靜的院落。方源幾個輕盈的步伐,也在隨後就進了那院落。院內的場景卻和外面大相庭徑,有一片青翠的松竹。方源一見不禁大喜,連忙側身藏匿在一株松樹之上。
但院子的東北角處,卻有一方荷塘,荷塘邊的抄手遊廊一直連接到一座屋子裏。並且,這抄手遊廊也極為考究,不僅紅漆映染,樑上還雕有圖案,頂上更是琉璃金瓦看上去十分華麗。
遊廊每隔一小段,便掛有羊角燈籠,從中穿行倒也不會跌倒。方源猛地一躍,直接躥到遊廊的樑上趴着不動。他目光向四周掃射,發現有間幾個黑衣人從一間燈火的屋子走了出來,布袋卻是不見了蹤影。
方源忖度着,這些人偷偷地抓了個人來這裏作何?幾個黑衣人走開之後,他便一手抓着橫樑,順着遊廊上的梁木就游到那間屋子的房檐處。
似乎又聽到腳步聲,他連忙倒掛起來,很好的藏匿了身影。一會兒之後,那腳步聲突然消失了。方源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半天不見個人影,原來是虛驚一場。
注意力都被轉移過去後,居然忘了觀察屋內的是何場景。方源連忙把身一轉,透過紙糊的紗窗一看,卻是兩個人的模樣。他奇怪着並無什麼異樣,那個裝有人的布包哪去了?正想着轉身離去,又覺得確實是親眼見到布包被送了進來的。
連忙又小心的抽回身來,把紗紙捅破,湊上去一看。直接面紅耳赤起來,卻見一女子雙手雙腳被綁在凳子上,一臉的驚恐卻難以出聲。一個上身****的男子正在用一隻手捏着那女子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想着那女子肩上的衣裳伸去。那女子口中有布,卻在不停地掙扎。衣裳何等薄弱,被刺啦一聲便撕裂開來。香肩已露,****也若隱若現。看得那****半身的男子是興奮異常,又抽出手去想要把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撕掉。
方源驚了個滿臉通紅,他常年都在武欲,基本不知男女之事。也就是上次在三師兄張立凡那裏看到過一本春宮畫,當時就嚇了一大跳,但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那一整天都是面料通紅,搞得冰凝還以為他病了。
現在一看眼前這幅香艷的畫面,更是驚魂失魄,連忙就破窗而入一腳就要踢在那男子的後背上。不想這男子似乎早有準備,直接躲了開去。方源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居然直接一驚,是五年前倪家村的那個小丫頭二妞。
見到是故人,氣更是不打一出來。連忙抽出殘劍,一劍揮出就把兩條繩子給解了開來。而二妞一見方源,覺得有些面熟,始終過去了五年了,方源從一個十來歲的孩童長成了弱冠的少年又加上在修道自然是容顏大變的。而二妞則不同了,當年她就比方源要大,已經是個半出落的美人胚子了。現在看來,只不過是更加漂亮一些而已。但是,眉宇間神色間卻是一點未變。
方源給二妞解開繩後,扭頭一看,那****上身的男子生得白淨風流。眼神間卻流露出一股猥瑣,賊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歸看,他又連忙就是一記神風六式。只聽見屋內座椅的噴擊和破碎聲,那男子避之不及,連忙一拳揮出。
而此刻屋外幾個黑衣人聽到響動,還在開玩笑道:「老大是越發精壯了,動靜如此之大。」不過,隨之又是許多座椅破碎和杯盞落地之聲,他們這才意識到不妙,連忙趕了過來。
屋內。
方源的一記神風六式形成了無數的風刀,「噼里啪啦」的就釘入了木柱之中。並怒道:「無恥淫賊。」那一拳揮出,倒把方源的風刀擊碎了大半。連忙鎮定心神,準備蓄勢待發。
而方源剛才一擊而出,本想着再出一招。不料門口觸直接衝進來了幾個黑衣人,他見勢不妙,連忙揮出一劍。劍光猛地大作,四散開去。這是落櫻劍法,方源從殘劍的劍鞘內得到。自從武欲心經和滄瀾玄經不斷地提高,落櫻劍法便也越發得心應手。
此刻他內心又有些暴怒,殘劍的劍氣便也緊跟着水漲船高。落櫻劍法自然是越發凜冽,劍光像是突然有了魔性一般,直接就從白光變成了青色玄光。
那男子大驚失色,連忙向上一躍,辟空就是一掌。雖避開了大部分的劍光,但是一小部分還是擦着那男子的皮膚而過,瞬間就是一道血痕。而另一邊,那些黑衣人毫無防備,直接就有一人被劍光穿身而過,一時間就千瘡百孔,慘不忍睹。其他幾人雖避開了鋒芒,倒也不同程度的被劍光擦傷。看來,皮外傷是少不了了。
方源這次眼睛通紅,卻也尚有幾分理智。那男子的一掌過來之時,他早已感覺到了。回身又是一記神風六式。卻見一把風型的巨刀和一個風型的手掌撞在一起,砰的一聲響動,劍穿過了掌心,而破了個洞的手掌也朝着方源打來。
方源連忙想要避開,卻又得顧及到二妞,便抱起二妞閃了開去。可惜縱然有凌幻虛步,到底但是慢了半拍被擊在背上直接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懷中的二妞驚慌失措地看着他,卻苦於有話也說不出。而那男子亦是被擊了個正着,向後退去。
幾個黑衣人圍了上來,紛紛出掌向方源擊來。方源忍痛變換身影,從幾個縫隙中衝出了屋外。幾個跳動之間,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而屋內,那男子捂着胸口,憤怒道:「人呢?」
見老大大怒,其中一個黑衣人怯生生道:「逃走了。」
那人更是火冒三丈,直接一掌過來,那說話和黑衣人就斃命當場,嚇得其他幾人顫顫弱弱一動不動的跪倒在地。
方源跳出院落後,便一個趔趄便欲倒在地上。二妞從他懷中滾了出來,連忙扯開口中的布,又拉扯好身上的殘破的衣服,但隱約中還是春光乍泄。卻也顧不得,連忙上前扶住方源急道:「你沒事吧?」
方源用劍支撐着,神色越來越迷離,眼前也有些晃動。看到二妞並無大礙,還好自己出手及時,不然一定會悔恨終生的。他盯着二妞道:「你怎麼會在這?」無意間又瞥見她雪白而又微露的****,一時就氣血上涌。竟然又是一大口鮮血出來,心裏是怦怦亂跳。
二妞咋一聽到此話,心中不覺大驚,這人認識我?可是,自己沒有認識這樣的能人啊?方源見她狐疑,連忙從懷中摸出玉簫。
二妞一看,頭腦嗡的炸開,再顧不得禮儀,直接一把抱住聲音急切道:「方大哥,真的是你啊?」
方源猛地被她一抱,一時又是氣血順暢,急急地咳嗽了幾聲道:「走,我們先離開這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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