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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流二人突然便明白了他們三人的真實企圖,也許他們是受人所託,但不知為何他們直接便想到了血魔。心中大為驚慌,覺得似乎得認栽了。
花解語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直說又說道:「你們二人別再演戲了,和山河護法到底在蓄謀些什麼要老實交代,不然到時候若是進入了我武域的刑法堂,那種滋味可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二人氣得發昏,這三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擺明了就是被三人坑騙到了此地。左一句交代,右一句坦白的,根本就是沒完沒了的。胡清流也不想再多廢話了,現在只能趕緊逃出此地,然後上武域理論去。不管如何,這三人他們都是認識的,只要能回到武域,就根本不會再懼怕他們了。
花解語也覺得說得有些口乾舌燥,正準備動手之時,血魔卻從暗中突然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並陰寒着眼光看向陳清流二人道:「當初我父親和你二人到底有何仇怨,這麼些年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他?」
突如其來的血魔自然是讓胡清流二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方才只是想到這幕,不想卻還預言成真。眼前之人他們都不用猜便知曉乃是在魔界乃至在整個修道界都鼎鼎有名的血魔。這突然的出現二人便已意識到情況不對,連話都不說,各自左右一招便朝着血魔而去。
血魔似乎有些猝不及防,身形連忙便向後飄了去同時手中的玉簫也出了手。兩道青光瞬間便擊退了胡清流二人幾步,而血魔也緊跟着停了一下。
胡清流二人才和血魔過了半招便知對方的道法深不可測,根本不是自己之力所能抵抗。壓根就想不到昔日在那主峰上看上去還比較孱弱的小男孩居然變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真是有些世事難料。
方才胡清流二人的突然出手自然讓花解語三人吃了一驚,畢竟是毫無防備的偷襲。現在見到對方無恙方才放下心來,可對陳胡二人又是多了幾分的鄙視。
這二人現在見敵不過血魔便想着不要出手,免得是自討苦吃。可又不能任由其胡作非為,畢竟現在對方也只有一人。說起來花解語三人和自己都還是同一陣線上的。
而血魔聽不到二人的回答便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又問道:「怎麼,你們二人敢做還不敢承認嗎?」
但二人此刻卻衝着夢清寒焦急地喊道:「你們武域弟子,看到魔教之人難道都不出手嗎?」
三人不僅只是無動於衷,還都不約而同的退出了幾步,給他們留下儘可能大的空間。其實用意已是非常明顯了,二人就算再蠢也能明白其中存在的關係了。
可胡清流二人如何敢和血魔動手,方才那一招之下已相形見絀,根本就是毫無招架之力。再要去動手無異於是自取其辱,二人自然知曉其中的厲害,根本就不敢再和血魔動手過招。
花解語在一旁說道:「二位門主,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我們怕是也不好插手吧?」沐霜和夢清寒均覺得有理,也跟着點了點頭。
其實到了此刻二人才明白了他們這齣請君入甕的把戲,原來早已和魔教的血魔串通到了一起,看來就自己二人一直都被蒙在鼓裏。雖有些生氣這武域三人助紂為虐,可現在血魔就近在咫尺,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會有性命之憂的。
那三人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幫血魔了,尋求幫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此心中只有憎恨,可眼前的血魔還得應付便直接說道:「血魔,當年之事早已一清二楚,現在再要提及,亦是同樣的說法。」二人說完,公然不懼這血魔,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的血氣。
但血魔也不是隨意幾句話就能將其唬住的,直接便說道:「胡清流,陳法洪。你們昔年逼上宮家逼死我父母的意義何在自己是清楚的,我這裏也不想再揭你們的短。」
豈料二人根本不知悔改,仍在強辯道:「血魔,昔年之事,人盡皆知。方語一意孤行要娶魔教妖女,敗壞正道作風。而起這魔教妖女還是萬魔老祖子女,是何居心怕是昭然若揭吧?」
血魔這幾年來也沒有少查自己父母當年之事,哪裏會有他們所說的什麼危害正道產生之事。許多打着這所為的為正道蒼生除害之事都不過只是臆想出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通天大道之上。十有**都是如此,眼前這二人也就在其中。
血魔覺得現在再和他們扯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二人如此強詞奪理的一口咬定,根本是難以辯解的。而且在他心中父母當年之仇早已過去,眼前林小菁的危機才是他真正上心的。
那天地神門的不知和二人有何仇怨,既然要二人的人頭,當然得照做。而二人見血魔說不出話來,還甚是得意,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又說道:「血魔,妄你還在整個修道界名聲鵲起,不想確實如此一個奸詐小人。」
這話倒讓血魔頗有些不解了,不過二人卻仍絮絮叨叨地說道:「是英雄就應直接去武域,哪裏有背後搞陰謀手段的。」
幾句話讓血魔醍醐灌頂,原來二人是說自己聯合花解語幾人坑他們。但現在如何又會是逞強的時候?手中直接揮出了幾個攻勢,二人在不知不覺中便已倒在了地上。
夢清寒楞了一下,以為血魔殺了二人,連忙想要上前查看。可血魔卻說道:「雖不知天地神門要二人的首級作何,但為了......」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然後還是接着說道:「為了小菁,也只得照做了。」
沐霜心中好生欣喜,能有人如此對自己的師妹她亦是感到高興的。花解語詫異了一下,之前一直都知曉她和那位林師妹的關係不錯。而且還有一些流言蜚語,他一直都覺得或許是二人經常一起下山而造成的,況血魔之前又一心都在他師姐身上。卻不想原來二人心生情愫,就算現在成了魔教的血魔,聽到對方有難都還能為了林師妹而放棄身份。
不過血魔又說道:「天地神門讓我取下二人的首級,但我卻不想殺人。他二人現在喪失行動,屆時交給天地神門就是。」
夢清寒還想再說什麼聽到這話也就說不出口了,可卻又問道:「方師弟,這天地神門之人沒有告知你如何才能將東西交給他們嗎?」
他搖了搖頭,看上去似乎有幾分的無奈。天地神門如此神秘,自己若是能找到他們的總壇所在。哪裏會任其擺佈,去胡亂殺人。
花解語那邊幾次欲言又止,可見到有些失落的血魔已經還有些憂心忡忡的沐霜還是狠了狠心並強撐着說道:「方師弟,我想我大概知曉天地神門的位置所在。」
這話讓其餘三人大吃一驚,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花解語,臉上亦是一臉的茫然和疑惑。而花解語卻說道:「天地神門的三位聖姑,是昔年的憐幽三姐妹。」
三人一陣愕然,昔年在初次下山之時便聽他說起過那段往事。自然知曉這憐幽是何人,但他當年已明確看到三人均已亡故,今日又如何說他們三人還活着?
花解雨見他們那副木訥和驚呆了的表情多少還是覺得應該解釋清楚才行,於是便說道:「我多次和紅雲聖姑交手,直到上次在南荒小鎮那次......」
經過花解雨半日的解釋,幾人方才明白了在南荒小鎮他的失蹤原來是有目的。而且還有數次和那紅雲聖姑糾纏不清,看來他是早就發現了端倪,所以才會一直都在注視那紅雲聖姑的存在。
沐霜顯得有些詫異,連忙便問道:「花師弟,你可看得確切了?」
花解語也不知是怎麼一個神情,像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為其心愛之人報仇,不想到頭來方才發現人根本沒有死。他點了點頭,並又說道:「之前也許不太相信,但昨日問過琳琅天后便一切都瞭然了,這還多虧了方師弟。」
夢清寒和血魔都有些吃驚,畢竟血魔威逼了他好幾日都無結果。卻不知為何琳琅天會告訴他那些話語,或許他是真不知天地神門的下落。
可夢清寒還是問道:「你將他如何處置了?」
花解語道:「交給卓師兄了。」
血魔三人都楞了一下,均不約而同有些擔憂起來。夢清寒率先問道:「花師弟,你不覺得卓師弟有些問題嗎?」
花解語楞了一下,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只說道:「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同之處。」
沐霜卻直接說道:「我看他包藏禍心,十分不正常。」
血魔亦在一旁說道:「大師兄死的時候似乎就告知武域中的鳳凌天已投靠邪教,並且企圖分裂整個武域。現在看來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難以完成的,而且這個深藏在幕後的組織十分的恐怖。」
血魔的話語夢清寒多少還是信得一些的,比起光明磊落正道中不少人的確是不如魔教之人的。可現在有無證據,況且九陽道人對那卓雲飛亦是十分的信任,就算知曉對方和幕後黑手有染也是無可奈何的。
花解語之前多少都只是疑惑,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有見不得人之事,血魔卻只說道:「你們在武域小心下他即可,畢竟還有九陽道人在,那個神秘的組織應該也不敢太過放肆。」
其餘三人都點了點頭,花解語說道:「方師弟不必擔心,上次我跟誰過紅雲聖姑去過那天地神門之地,如此隱蔽,不是總壇也是一個較大的分支,不管如何現在的確又是柳暗花明了。」
血魔心中覺得燃起了幾絲的希望,能不殺人最好是先別殺人了。因此便又說道:「這二人暫時也能放過他們,等救走小菁後你們再帶回去處理吧。」
夢清寒眼前一亮,能不殺人是最好的,而血魔卻又問向花解語道:「紅雲聖姑是否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花解語搖了搖頭說道:「她似乎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天地神門對她作了什麼。」
血魔聽到此話心中大為着急起來,現在天地神門中人既然有那麼多的手段,那麼林小菁豈非是非常危險的。因此恨不得立刻便能飛到天地神門去,也不知她有沒有受什麼苦。着急之餘自然是和花解語說道:「你可以帶我去吧?」
花解語看着血魔點了點頭,卻說道:「上次我跟去之時,發現乃是在西域和中土的交界之處,那裏有一處邪氣常年都鬱積不散的深谷。」
夢清寒聽他這麼一說直接楞了一下便問道:「那裏似乎是荒暘湯谷。」
這話讓血魔也緊跟着詫異了一下,荒暘湯谷之故以來有比肩於瑤山之稱。那地方亦是兇險萬分,據說毒蟲猛獸不計其數,不少的修道之人只要進入方圓幾日內就會感覺到不適,因此也算是惡名遠揚對那地方是能避則避。
既然天地神門能將總壇設在那地方,無怪別人會找不到。那等地方人跡罕見,外面的瘴氣便已是天然的屏障,自然是很少有人能找到的。
現在既然知曉了天地神門的總壇所在,血魔自然是有些急不可待的,畢竟已擔心受怕了這些日子,內心深處早已被恐懼折磨的不成型。
血魔又問道:「那我們可以直接去了吧?」
夢清寒卻道:「方師弟,可以先等一等。好歹也得佈置下計劃,不然就這麼橫衝直撞似乎有些魯莽了。」
花解語道:「夢師兄說得不錯,畢竟那邊危機重重,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屆時怕是林師妹未救出來,我們都還得搭進去。」然後,又覺得話語欠妥當,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得像個萬全之策,這樣才能讓林師妹相安無事。」
沐霜自然也是心急自己的師妹,於是也說道:「花師兄,我們可以一邊走一邊想辦法。」
血魔卻阻止道:「不可,等九姑娘回來。」
夢清寒聽到血魔要等九尾天狐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但卻又發作不得。
花解語道:「不管如何,這二人是得帶着走的。萬一我們暴露,也好有談判的條件。」
血魔點了點頭,卻說道:「你們大可不必跟我去冒險的。」。
這話讓三人的臉色一僵,沐霜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去救自己的師妹,豈能貪生怕死?」
花解語的用以則更加明顯了,之前他一個人還不敢去涉嫌,現在有人跟着去自然是要去問個清楚的。因此也說道:「方師弟這話見外了,林師妹乃我們的同門,我們自然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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