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在一旁又說道:「東方守衛獸青龍,西方守衛獸朱雀,南方守衛獸白虎,北方守衛獸玄武。這便是四方鎮守的靈獸,相傳當日鯤魔便和這四方靈獸相鬥於瑤山之地,因此才會全都同歸於盡。而四方守護神獸的本形便化作了四象靈珠鎮壓着鯤魔殘存的魔氣,可還有元神與魂魄卻散落在人間各處,下落一直都是個迷。知道多年前林家之人方才在宮家打探出了有青龍之魂的消息,不然一直都是個迷。」
這一口氣如此多的話語已經解釋了全部,老四像在瞬間明白了吧。而宮黎珊卻異常的絕望,把這些都告訴給了自己的父親宮洺聽。可宮洺卻是無動於衷,只說道:「這些我們都知曉,他們無非就是奔着這青龍之魂來的。」
看着父親雲淡風輕的樣子,宮黎珊一下子心如死灰,她瞬間明白自己可能就是個犧牲品,屬於多餘的,也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這是如此她才想着逃離,可卻發現已被人監管的嚴嚴實實,根本是寸步難行的。
別說自己清楚林炎吾,就算對方是什麼天子驕子她都不屑一顧,可她一個女子又能如何?無依無靠的,連自己的父母都要去幫着外人,當真是異常的絕望的。
血魔聽到這些,心中大為吃驚她近年來看來的確是不好過的。現在他總覺得背後有一個恐怖的敵人正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似乎想要混亂這個世界。而他們所說的那位大人的神秘程度一點都不亞於天地神門的門主,世間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等待着暴露出來。
如果明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可發有什麼心愿未了?他不不禁又問了問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還能有什麼心愿,他總覺得這十幾年都像是行屍走肉般。一直都活在深深地痛苦與自責中,而旁人的目光卻也總是異樣的。這些都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他從未有過如此無可奈何過,但的確就是這般無可奈何的活着。
宮黎珊的處境讓他深感同病相憐,自己當初在武域時被人逼得那般的絕望又和此刻身在籠中的宮黎珊有何區別呢?那個時候的絕望和無助壓垮了自己,很慶幸自己突然想着來看看,不然如何能知曉這些。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說道:「我可以帶你走,可你不通道法,想要離開卻是極難的。」
宮黎珊一聽此話又有些絕望了起來,不過想想卻也覺得對方說得有理。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看着自己雖然沒個準確之數,可卻能感到有不少。以自己那淺薄的道法怕是萬難的,現在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對方都會知曉。只要離開房間三尺定然有人會跟蹤的。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杜瑾瑾在一旁看到血魔有些愁眉苦臉和一籌莫展的樣子亦是有些着急起來,連忙有些着急地問道:「主公,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宮黎珊頗有些心慌意亂,現在的宮家猶如銅牆鐵壁。方源師弟這等修為倒還有得應付,自己怕是寸步難行的。就算出去了也是自投羅網,不管這次是因何這般決絕,她都不願意把自己的一輩子賭上去。
逃跑不行,應該還會有其他辦法的,現在有方源師弟或者說血魔的幫助自己倒是多了幾分的希望。不管如何總比自己坐以待斃要強,而血魔卻突然問道:「你和林炎吾的婚禮在什麼時候?」
宮黎珊有些不解,卻也說道:「一個月後。」
血魔思忖了下,說道:「現在不便行動,等你出嫁那日我再來救你。但是期間你得表現得自然一些,讓林家之人乃至那幕後黑手都要放鬆警惕。他們越是放鬆,我們勝算的機會就越大。」
這些話語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宮黎珊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她相信對方是不會騙自己的。而且細細想來也唯有如此方才是最好的辦法,一則不會連累到宮家,二則也有更大的勝算。
喜出望外的她連忙破涕為笑,高興道:「方源師弟,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這下子突然才注意到旁邊的乖巧地杜瑾瑾,心中不由楞了一下連忙指着她問道:「方源師弟這是?」
血魔正準備回答,不料杜瑾瑾卻說道:「宮姑娘,我叫瑾瑾,是主公丫鬟。」
宮黎珊半信半疑地看着杜瑾瑾,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卻沒發現血魔對她有過任何的溫柔之舉。她心中楞了一下,知曉他的師姐已在十幾年前為他擋劍去世。大概這麼多年來他所背負的幽怨也是不少的,無怪看上去會像是經歷了無數的滄桑一般。想想的確是被壓得太甚,換成誰自責十幾年估計都會變一個模樣的。
她聽到杜瑾瑾的話語,連忙說道:「瑾瑾姑娘,你主公對你可好?」
杜瑾瑾一下子受寵若驚,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有些眼光瞄了瞄血魔。發現對方依舊一如往常,仍然是那般的不動聲色和面無表情。可她卻清楚,自己的主公並非外界傳言那般的冷血無情,是實實在在的有情有義。
不管外面之人有何傳言,她都非常相信自己的主公,於是就點了點頭。
宮黎珊一貫的天真,現在對方可是魔教有名的大魔頭,正道不少人都是聞風喪膽的。可她在面對這個魔頭時卻是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意,甚至還有些小小的興奮和滿足。
這次自己是把終身的幸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但她相信一切都會順理成章的,畢竟這個男子現在讓她覺得有很強的安全感,是在別人那裏得不到的那種。
正在高興之時,而血魔卻又問道:「你到時候準備去什麼地方?」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宮黎珊方才太過興奮可以逃脫宮家和林家的約束,卻忘了到時候要去什麼地方了。天下雖大,可卻難有安身之處。方源師弟現在既然是血魔,定然是在魔教了。那地方妖魔出入,自己怕是還未進去就被嚇得個半死了。反正眼前之人會替自己安排好,也就厚着臉皮道:「方源師弟,我也不知我要去何處,但只想着離開這裏。」
血魔大為納悶,自己不可能給他安排到魔教去,可天下之大又有何處適合容身呢?如果去方家定然是不行的,一想到這裏突然變便想到了那後山崖下,當年自己就曾在那個地方生活了許久,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倒也是個好去處。
於是就說道:「我知道有一處地方,可卻是荒郊野外,你一個女孩子我也放心不下。」
沒想到宮黎珊居然脫口道:「那你陪着我不就好了?」
這話一出口悔之不迭,可覆水難收,直接先莫名紅了臉。搞得血魔一下愣住了,連杜瑾瑾都吃驚不小。
但令杜瑾瑾意想不到的是他這個看上去對任何人都冰冷的主公居然會回答道:「我還有要是要辦,不能陪你。」
宮黎珊本來是句無心之言,可萬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在意還說了緣由,這下子反倒是她有些尷尬了連忙笑道:「方源師弟莫當真,我們兩個要天天在一起還不鬧翻天。」
這時候杜瑾瑾卻說道:「還有我。」
宮黎珊像是抓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是的,還有瑾瑾也要一起去才行。」
血魔腦袋大了幾分,真是搞不懂這些女人的心思。譬如這宮黎珊方才要尋死覓活的,現在就直接這麼快懷大笑,而且眼前的困境根本還沒有過,居然就這般高枕無憂,實在是令人費解。
他愣了愣,又說道:「沒事,總會有合適你的地方的,田園風光,朝霞暮色也是種愜意的生活。」
杜瑾瑾在一旁不禁憧憬了起來,要是真有那個時候,自己就跟在主公的身邊就夠了。也不需要主公給自己什麼名分或者心中留一些位置,只要跟着她便可。想到這裏,嘴角處居然沁出了一抹笑意,一種幸福的笑容。
宮黎珊一聽方源的話便覺得甚是有理,自己到時候隱姓埋名遠離這世俗喧囂,又有何不可?現在得到了血魔的應承,心中大為寬心,瞬間覺得似乎一切都還是比較美好的。
而血魔這時卻說道:「你等着我即可,我到時候會來的。」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但宮黎珊卻連忙又哀求道:「方源師弟,我會一直等你的,如果等不到你我也不會嫁入林家的。」
血魔知曉宮黎珊的性格,一向都非常倔強,想要她委曲求全似乎是萬難的。萬一到時候自己不能及時出現,她要是做出什麼傻事也不是不可的。看來自己還是得給她吃粒定心丸,於是又說道:「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會來的,你要等到最後那一刻。」
這幾句話讓宮黎珊徹底放下了心來,臉上早已一掃日前的愁雲慘澹,輕輕地說道:「我相信你。」
這句話聽在血魔的耳中猛地便被震了一下,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想到了林小菁。這個女子也一直都在說相信自己,可那日卻因她父親之故對自己出手。他心中一下子就有些冰冷之感,這個女子到最後還是捉摸不透的。
血魔正欲離去,宮黎珊又突然問道:「方源師弟,你且站站聽我說幾句。」
血魔楞了一下,卻也轉過身看着她。以為對方有什麼要事要說,可宮黎珊柔聲說道:「方源師弟,我知曉你因你師姐去後而變得有些愁怨。但我知曉你內心對她一定是感激和愛慕之情較多,並不是刻骨銘心的愛意。」
這幾句話猶如當頭棒喝,血魔只覺得頭腦里一片混亂不堪,他至今都是難以理解自己心中所想的。自己對師姐難道不是喜歡嗎,還是說更多的只是一種親情的眷戀,畢竟小時候一直都是師姐在照顧自己。但若不是喜歡,又因何要這般對她不顧一切?
現在宮黎珊這幾句話無異於是觸動了他內心的最深處,他也曾想要去梳理過,可千頭萬緒像是有千千個結,根本無從打開。便也索性都積壓了起來,但到底還是得面對的。
這麼一句倒把這個在決鬥時從不手軟和退縮的大魔頭給問住了,到底自己心中是怎麼想的,為何要有這千萬般的思緒?而他的不回答卻都在宮黎珊的意料之中,然後她又悠悠地說道:「方源師弟,大概你那位林師姐這十幾年來也是不好過的吧?」
一聽到這話,血魔莫名便被戳到了痛點。想到那日見到林小菁,的確發現她整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臉上是千年般的冰霜和散不去的閒愁,整個人的神色明顯比之前要差了不少。他看到了對方和自己一樣的心思,只不過沒有點破而已。而且自己居然莫名其妙便想着見到她,可見到她後又說不出話來。
杜瑾瑾見到血魔這般出神發愣,心中大有酸澀之感,宮黎珊口中的那位林師姐豈不是就是當日在無量荒山之地自己主公拼死相救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其摟入懷中的女子嗎?雖然她不清楚他們之前有何瓜葛,可以自己主公對她的在意程度以及旁人的說辭中可以看出他們定然是有前緣的。
宮黎珊本欲再說,血魔卻有些黯然和失落地說道:「她不相信我了。」
血魔的眼神中游離着一絲的失落,若非情到深處才會這般的心不在焉。宮黎珊看得出來,自己這個方源師弟和他那位林師姐怕是早已兩情相悅,卻奈何命運弄人成了今天這種局面。但感情一事外人又能如何,如今二人迷津萬丈,需得自渡。
她看到對方有些驚慌和不平,便岔開話題道:「對了,方源師弟,昔日哪只可愛的小東西呢?」
血魔連忙回過神來,面無表情道:「在西域,下次帶過來讓你見見她。」
宮黎珊的眉毛彎了起來,看上去很是愜意。血魔的這一番探望對她也算是一次搭救,她是喜得眉開眼笑的。像是萬事俱備一般,她便說道:「方源師弟,你有事便先行離去吧,記得一個月後來接我。」
血魔點了點頭,末了又說道:「放心吧,我到時候再來。」
出去只是血魔依舊是憑藉着凌幻虛步的奇妙之處便吸引住了大部分看守之人的目光,杜瑾瑾也輕鬆地逃了出去,一切都回歸了平靜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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