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仙斬道 第五十七章：玄心天聖

    第五十七章：玄心天聖

    陸羽注視着老者，端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因為，你不像是。」

    老者終於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向陸羽。眼中奇異的神光閃爍而過，忽而露出讚賞的神色，微微含笑道：「為何？僅僅因為你的猜測。世上，高深莫測，城府極深的人很多，不是你一下子就能夠看透的。就好比現在，你看到的可能只是我的表面而已，你的猜測，可能不一定準確。」

    陸羽堅定地道：「前輩，。不正如你所說，看到的只是表面的而已。至於準不準確，有時候，需要的是賭博。前輩既然救我來這個地方，相比並非一般。」

    「何以見得並非一般？」老者看着他道。

    「首先，在修為上，能夠從魔神、鬼神和劍餮三大絕頂高手之下，能夠悄無聲息把發狂的我帶走，這份修為，世上能夠做到這一份能力，卻是少之又少。其次，前輩你要是真的也打我的主意，恐怕早已經下手了，何必等到我醒過來。況且，有時候一個人的外形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陸羽緩緩的道。

    老者看着陸羽，讚賞的道：「果然是聖靈石的傳承者，僅僅是這麼一段時間的功夫，能夠有着這一份本領有着這一份見識，難能可貴。」

    陸羽皺了皺眉，感覺到自己身上神識印記，已經消失，陸羽偷偷地窺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現除了身外的皮外傷之外，其餘的倒沒有什麼大礙。

    抬頭，看向老者，陸羽疑惑的道：「前輩，可是你幫晚輩把傷勢治好了？」

    「不錯，正是老朽！不過……」說着老者面色一寒，突然皺起了眉頭。

    陸羽見老者欲言又止，連忙追問道：「前輩，可是有什麼不能夠說的？」

    老者皺起來的眉頭，忽而嘆息一聲，道：「你體內原本就受傷極重，後來霸汐劍最後殘留的一抹神識印記，化作你體內強大力量，支撐着你。這卻是弊大於利呀。這個就好比人死之前的迴光返照，到了最後就再也活不了了。因為，那迴光返照卻是消耗了人體最後的生命靈力。所以，你表面上看似沒有任何的傷害，但是卻已經是千瘡萬孔，需要慢慢地修補回來方可。」

    陸羽聞言，身子一顫，整個臉呆在了那裏。這個結果，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可是，那時候比這一刻輕許多了。

    一想到這裏，陸羽立刻恢復了平靜的神色，泰然處之，問道：「前輩，可有解除之法？」

    「解除之法？你可是聽說過解除之法？」

    陸羽垂頭喪氣呆坐在地上，望着湖面發呆。

    老者嚴肅地道：「你不愧是聖靈石傳承者，此刻能夠還有着一份心性，已然不錯了。想要恢復過度的損傷，唯有一法。」

    陸羽微微地低着頭，好一會兒，突然抬起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恭敬地道：「敢問前輩，可是傳說之中，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玄心天聖？」

    這話一出，老者也料想不到，突然窒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又恢復了神秘的神色，呵呵笑道：「陸羽，你為何猜測老朽是玄心天聖？」

    陸羽皺眉道：「傳說之中，玄心天聖乃是三間五界的一個傳說，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神出鬼沒，幾乎沒有人能夠真正地尋找的到他。但憑着這一個神秘莫測的傳說，世上已經流傳了這麼一句話，欲知後世生死命運，看你有緣無緣遇玄心天聖。」

    老者眼睛微眯，笑道：「僅僅是這樣子簡單麼？」

    陸羽搖頭道：「不只是這樣子簡單，晚輩也不敢斷定，但是，憑着修為，見識，能力，方法，以及我心中描繪的猜測，所以，晚輩敢斷言而問。」

    老者呵呵而笑，道：「是與不是，皆在人心。心中堅定，那便是了。心中猶豫，那就不是也罷。玄心天聖既然是一個傳說，那就當是一個傳說。世上沒有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只有看破天意規律，摸索其中的一些循環罷了。」

    陸羽微微沉吟，忽而間也釋懷了，淡然而笑，道：「前輩，既然你能夠勘測未來，可是能夠解救晚輩？」

    目視老者，陸羽靜靜地等待答案。

    好一會兒，老者才搖了搖頭，道：「要是普通之人，老朽方可看透玄機，解除一二。可惜，你命里不尋常，卻是聖靈石的傳承者。命運與天意相連，卻又違背天意，糾糾纏纏，就好比一團繚亂的絲線，看不透，隨時都有着各種詭異的變化。老朽能夠看到的，僅僅只是現在和過去。至於未來，那是你走的路。路在腳下，腳在你的身上。至於怎麼走，你可明白？」

    陸羽微微沉吟，忽而間笑了出來，道：「謝謝前輩指點。」

    老者嘆息一聲，道：「你的悟性極好，堪稱萬里挑一。只可惜，你出入修真，絲毫沒有根底，所以，對於初窺門徑，尚有一段很大的距離。雖然你現在修為已到了天武者上層，那些僅僅是表面的東西，與大道而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內心深處的，還需要悟心。這樣，才不會容易被外來的事情輕易左右。」

    陸羽點頭道：「是的，晚輩也這麼認為。所以，決定前往仙緣門。」

    老者道：「嗯，仙緣門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是修真界第一大門派，有着深厚的根基。去那裏，不僅得到庇護，而且可以從新接觸修真，好好地重新開始。如此一來，相信對你未來的路，卻是一條不錯的選擇之道。」

    陸羽聞言，微帶驚訝，微微思索，試探性的道：「前輩，你如此幫我，不怕以後我走上邪道，憤恨天地，逆仙斬道？」

    玄心天聖面露神秘，看着前面的湖水，笑道：「這一條路，就好比眼前的這湖水，在一層波光粼粼之下，看不真切。鏡花水月，一切都是未知數。將來如何，老朽並非需要過於關注擔心。至於你，老朽相信，你不會令人失望的。純真里感覺到，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