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的帳篷如同風中殘絮一般破敗不堪,為了彰顯自己的力量,那一擊對方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只可惜周平輕描淡寫的閃了過去,反倒是士官自己收不住力道,險些將帳篷撞的支離破碎。
不過看得出他本人也倒霉透頂,腦門上現在還留着一道淤青的痕跡。
「兄弟,我都說了你這是強迫症,是病,而且還很嚴重,必須及早治療啊。」周平笑顏如花的看着狼狽不堪的對手,心理卻平淡如水,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戰鬥力拙劣而放鬆下來,畢竟這只是小嘍囉,今晚解救林雪時面對的才是大人物。
「少廢話,再來!」眼看對方輕鬆躲了過去,士官臉上也掛不住,怒喝着打斷周平的話語,再次擺正架勢沖了上去,似乎是看出周平移動速度不慢,這一次他也聰明了許多,並沒有大力進攻,而是圍繞着輪椅四周開始簡單的繞旋起來,妄圖利用這點分散周平的精力。
「幼稚。」周平喃喃道,也失去了繼續看的興趣,現實決定他無法擊殺對方,既然不是生死戰,他也懶得和對方打消耗之類的玩意,索性不防守,閉上雙眼,擺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好機會!」中年士官卻不知道這只是周平的計謀,還以為對方真的身負重傷,無力還手,眼中一亮索性不再調整步伐,一個大迴轉借勢踢向周平的腦袋,勢大力沉的一腳帶着急速的破空聲,可以預想如果踢結實了,只怕周平是不死也殘。
「啊!」儘管對隊長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但負傷的情況卻也近乎人盡皆知,運水車的小隊員們一個個焦急的聚神向前方,一些心理脆弱的女生甚至將要哭出聲來。
「都是小場面,咋呼什麼?」焦軍略顯不滿的看向那些女生,殊不知自己的掌心中也開始不斷的溢出汗漬。
薛禮依舊是殭屍臉,如果其他不了解的純粹會把他當成醬油黨一般的人物,不予理會。
「小新乖,趕緊睡。」葉曉晨輕搖着懷裏的小傢伙,毫不介意對方的『小動作』……
這群人之中葉曉晨自問和周平呆的時間最長,要說放心程度那也是最高的,這一路走來,似乎還沒什麼事情能難倒這個男生,即使對方現在傷勢嚴重,但也不足以成為失敗的砝碼,或者說至少這樣的對手還不夠格。
「輪椅戰神不過如此。」看着對方毫無反應,中年人嘴角掛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根本不在乎是否會造成人命,忠實着執行着上面委派的計劃——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強行帶走。面對着即將親密接觸的腦袋,士官一咬牙,索性又加了幾分力道,加速攻擊而去。
但就在他醞釀着奚落的話語之時,腳踝位置卻是一個吃痛,酸麻之下力量居然無法累積,心中大驚之下定睛細看,卻是險些氣的吐血,那個輪椅男人方方正正的坐在中央,似乎根本沒費半點力氣,兩根指頭便夾住了踝關節,將他的攻勢輕描淡寫的化解。
「好了,指教完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看病了?」眼看對方還想加力,周平也沒有含糊的意思,笑聲依舊,只是這手上的力道同樣加重。
「咔咔。」骨骼擠壓的聲音真實的出現在寂靜的場面中,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知是誰帶的頭,狂咽口水的聲音再次成為了場面中的主旋律。
那些跟隨周平的老隊員已經見怪不怪,反倒是中年士官的手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除了年長的士兵一臉頹然的扶起了暈倒的兄弟,準備哀嚎着背起對方離開,剩下的一干人也都是吃了蒼蠅表情。
恐慌在人們心中蔓延着,終於完全佔據了所有士兵的內心。他們開始選擇下意識的相信之前的戰報,這個男人真的有能力抵抗兩隻喪屍的圍攻!畢竟對方重傷之下還可以輕鬆擊敗特種兵,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士兵們下意識的對比着平時見到的高手,卻是愕然發現——即使那些所謂的軍隊比武狀元,只怕也不是對方一合之敵。
事到如今,一些機敏的傢伙開始回憶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傳聞,硬接子彈,單挑老牌特種兵,擊退喪屍,這一樁樁一件件,或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當驚悚的猜測成為現實之際,沒有人再敢強迫對方做出什麼事情,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一些腦子靈光的已經開始撤出營帳,將爛攤子留給了他們的上司,畢竟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着,現在的他們實在是沒有勇氣面對這號強人……
「你!」眼看自己的右腿被對方牢牢的牽制,無法動彈,一種羞辱感湧上心頭,讓中年士官心中的怒火升騰到了極點,聯想到任務無法完成後的處罰,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右手迅疾插入兜里,那意味不言而喻。
然而下一刻,支撐身體站立的右腳就被重物擊中。咔的一聲清脆的響動,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他想叫喊出聲,只是後腦勺突兀而來的重擊卻讓口中的慘叫生生咽回了肚子裏……
「你們誰是領頭的?」周平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營帳,只是此刻已經沒有人再敢露出半分笑意,大量的士兵顫顫巍巍的站成排,一個個低着腦袋,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一樣,生怕對方點到自己。
「你們的長官有強迫症,剛才和我一番切磋不幸又犯病了,不能延誤,你們趕快給送回去。」周平環視了一圈,朗聲開口道,只是片刻後卻是滿腦黑線的盯着一干人,原來從始至終他們就一直保持着目前的動作,根本沒有人想來接收這個倒霉的傢伙。
其實這也不怪士兵們心有芥蒂,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周平弄過去參加典禮,如今被對方搞得灰頭土臉,最初的懷疑和嘲諷也變成了苦澀和嘆息,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情緒來面對這個『殘疾人』,更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
「誰是領頭的?」周平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
「我…我……」眼見對方的臉色陰沉下來,之前那個賭贏得士兵猶猶豫豫的舉起了手。
「好,總算有個帶把的,你把這位長官送回去,記得轉告許總隊長,就說我身體抱病,需要靜養,實在無法參加慶典,勳章等榮譽交由我的隊員們即可。」
「是!長官!」筆直的敬了個軍禮,對方的鼓勵讓年輕的士兵如沐春風般暢快,昂首挺胸的離開了營地,至於那些老兵油子更可以用逃來形容,直到遠離運水車的營帳後眾人才鬆了口氣,如果可能,他們永遠都不想回到這裏,更不願與那個怪物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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