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倒是沒有想到,聶德彪為了一個親戚就可以不顧情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刀疤的錯,可現在倒是好了,將責任全部都推卸到他的頭上,若是他軟一軟,刀疤還真是要去醫院做一個傷殘鑑定報告,走法院的話,可以直接定他一個故意傷害罪。
若真是如此,那刀疤以後在清河鎮,怕是橫着走都沒有問題。
「你們要幹什麼。」穆峰雙手抱在胸前,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只是他的語氣,讓人覺得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們要幹什麼。」刀疤陰笑地看着穆峰說道,「把老子的手臂還有肩胛骨都給打碎了,是不是很爽,今天老子就讓你好好嘗嘗四肢斷裂的滋味,不對,應該是五肢。」
門外。
眾人看着緊閉的大門,也都是嘆息不已,沒想到蘇晴這個小丫頭帶回來的男朋友跟刀疤有矛盾,這個刀疤,可是一個惡霸,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你說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最近都沒有回來,怎麼也不知道現在鎮上的情況了啊。」一名老人滿臉惋惜地說道,「這若是打下去的話,會不會將人給打死。」
「是啊。」旁邊的中年女子說道,「給刀疤點錢不就行了嗎?也就是幾百塊錢,換來一次平安,權當是破財消災算了。」
「就是啊,說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惋惜,那個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怕是以後就要廢了。現在可是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了。」
「山高皇帝遠哦。」一名赤着上身的男子嘴裏叼着一根煙,忽然是大叫一聲,旋即是向着家裏走去,這邊的結果,已經是沒有必要再等了,在他看來,穆峰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到時候聶德彪再將穆峰給拽到看守所里,那可就有他的罪受了,倒是蘇晴這個女人可能也要倒霉,看刀疤的樣子,似乎是看上了她。
「啊!」
伴隨着人們的議論聲,緊閉的大門裏,忽然是響起了一道驚天的慘叫聲,聲音悽厲,簡直比殺豬時豬嚎叫的聲音還要悽慘,讓人聽着都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對付穆峰了啊。
不少人想要從門縫裏看,可是門縫前面站着一個人,將前方的視線給擋得非常嚴實,根本就看不見裏面的情況。看見這一幕,外面的人,又是一陣嘆息。
「啊!」
緊接着。
第二聲。
第三聲。
第四聲。
一聲聲慘叫響起,不少人都匆匆離開,不願意看待會血腥的場面,還有帶小孩的老人,也是將小孩子匆匆地抱走,生怕待會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嚇到了小孩子。
五分鐘後。
一輛黑色的轎車匆匆地從遠處趕了過來,眾人看見車牌號,瞬間如同潮水般向着兩邊分開,他們自然認識這個車牌號,除了鄭書記,還能有誰呢。
鄭書記滿臉凝重地坐在後面,他沒有想到穆峰就是蘇晴帶來的人,蘇晴她自然是認識,因為承包土地的原因,跟蘇晴見過兩面。
只是他沒有想到蘇晴跟刀疤還會有矛盾,仔細詢問一下,鄭書記也是怒了,沒想到聶德彪如此包庇他的親朋還有,還跑到村裏面去受保護費了。顯然,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到鄭書記的耳朵里,必然是有人將事情給攔了下來。
「快點啊!我看到他們剛剛拿着刀跟棍棒去,那個棍棒實在是太粗了,若是砸一下的話,怕是腦袋都要讓棍棒給砸開花啊。」
門衛大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是不停地催促着,司機現在已經是開到了最快的度,奈何這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讓他無法提,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情怕是不會善了,那麼多人圍觀,指不定裏面生了什麼。
刀疤,他自然也知道,這個傢伙心狠手辣,做事情完全是不計較後果,身邊還有人能夠幫忙頂包,所以司機也有些擔心穆峰的情況。
「滴滴滴滴」
汽車的鳴笛聲不停地響起,或者說是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眾人見鳴笛聲急促,也都沒有擋路,很快,車子停在了蘇晴家門口。
咔。
車門打開。
鄭書記急匆匆地跑了下來,門衛大爺走下車,他的任務已經是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鄭書記,快點救人啊,蘇晴那孩子的男人,馬上要被打死了。」
「聶所長都拔槍了,快點啊。」
「鄭書記,快點救人吧,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
剛剛走到門口,旁邊的人就圍了上來,紛紛是對着鄭書記說着,鄭書記面色一沉,完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生到這個地步,若是穆峰死了的話,那他的老婆是不是就意味着沒有辦法救了!
「聶德彪,開門!」
鄭書記喊了一聲。
「啊!」
回應鄭書記的不是開門聲,而是剛好響起來的慘叫聲,聲音悽慘,將鄭書記的聲音給蓋了過去,如此的情況,讓鄭書記都是心裏堵。
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使用暴力,那讓其他人怎麼看待他們清河鎮!
「開門!開門!」司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是拍了拍大門,可惜的是,裏面並沒有人要給開門的意思。
鄭書記見狀,也是怒了,他走到司機的面前,一把將司機拽到身後,右手猛地拍了拍門,大聲地喊道:「聶德彪,給我開門!快點把門給我開開!」
砰!
鄭書記一腳踹在了門上,他也是憤怒了。
「找人把門給踹開!」鄭書記生氣地說道。
司機對着周圍的人喊道:「鄉親們,幫個忙,把門給踹開!」
有了司機的喊話,自然是有人願意來幫忙,六個中年男子跑了上來,齊齊地向着大門踹去,大門兩邊的轉軸開始晃動起來。
「一二三,踹!」
司機在前面喊着口號。
踹了大概有七下,右側的鐵門終於是讓人給踹開,此時的鐵門,已是變形。因為有左側的鐵門連接着,所以右側的鐵門並沒有轟然倒地,只是向着左側傾斜了六七十度。
鄭書記顧不得其他的事情,急忙是從右側鐵門鑽了進去,只是看見裏面的情況,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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