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蟲子離我們十幾米遠,但是它絲毫沒有猶豫,一出來就選擇了攻擊,它一張嘴,一股極其噁心的液體從它嘴裏噴了出來。
驢兄大驚,罵道:「真他娘的噁心,一出來就甩鼻涕。」驢兄說完,就那蟲子甩了幾槍。
蔣大伯立即撐起一把傘,擋在我們前面,頓時一股極其惡臭的液體從我們前面濺射了過來,我們的雨傘擋住了那團噁心的液體。可正當我準備把傘挪開的時候,就聽見蔣大伯喊:「快轉身跑開!」
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然後立即轉身向後跑,跑着跑着又聽到蔣大伯喊道:「快趴下!」
我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向前一個飛撲,突然一聲悶響從我們後面傳來,緊接着一些碎石、雜物、碎肉從我後腦勺飛過。
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大蟲子吐完液體之後,蔣大伯立即扔了一枚雷管,剛好扔進了那大蟲子的嘴裏,那大蟲子嘴巴一閉,然後就炸了。
蔣大伯出手夠果斷的,不過他把時機判定得很準,等大蟲子閉口的那一小段時間就把雷管扔進去的,這樣使得爆炸的威力完全集中在大蟲子的身體上,而土洞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真不愧是老江湖啊!扔雷竟然扔得這麼准!
我們幾人見大蟲子死了,就湊過去看,那隻大蟲子和我們先前遇到的那隻差不多大小,它身體的大半茬都埋在土洞裏。
「世上竟然真有這種蟲子。」蔣大伯講道。
我有些好奇,就問:「怎麼,蔣大伯,難道你以前見過?」
蔣大伯說道:「我曾經在新疆考古的時候,在一個洞穴的石牆看過這種蟲子的浮雕。」
驢兄開口問道:「這麼巧,它是什麼蟲子?」
蔣大伯回答道:「這蟲子名叫死亡之蟲。」
我一聽,說道:「死亡之蟲?聽名字就知道應該很厲害。」
這時,驢兄說道:「怕什麼,咱們有槍有雷管,遇到咱們那也是狗進廁所---找死啊!」
蔣大伯搖了搖頭,說道:「你沒見過它的厲害,不過這蟲子一般在戈壁沙丘中出現,它們形狀十分怪異,像是遠古的蟲子,會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液體。此外,這些巨大的蟲子還可以從眼睛中射出高壓電流,讓數米之外的人或動物瞬間斃命,然後將獵物慢慢地吞噬。幸虧剛才那蟲子噴的是毒液,不是電流啊,要不然咱們幾個人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這時,秋老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突然喊道:「不好!我的胳膊沒知覺了。」
我轉頭看了看秋老頭受傷的傷勢,這不看還不知道,一看才知道那簡直就是觸目驚心,他手上的皮膚完全潰爛,血液在不停的往外流。
我心說我們之前不是幫他處理過傷口了嗎,並且還消了毒,打了抗生素了,怎麼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
驢兄說道:「秋前輩,你的傷勢在惡化,你怎麼不早點喊一聲啊。」
秋老頭有些無奈,說道:「我這才注意到,因為之前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
我們立即拿出消毒水給秋老頭消毒,並且用繃帶系在他的胳膊上。
蔣大伯說道:「繼續消毒,不然就完了。」
秋先生一聽自己要完了,他就埋怨道:「都是你們讓我來這個鬼地方,害我的胳膊也沒了。」
驢兄聽了這話,大聲呵斥道:「什麼!是我們害的?別說我不尊敬你這個長輩啊,你犯了殺人罪,你知道嗎?要不是我們,你這命都沒了!再說了,你不是要來找你的妻子和孩子嗎?」
我聽了秋先生的話,雖然也有些過火,但是驢兄也不至於這麼狠心吧,別人只剩下一隻手臂了,而且傷勢還比較嚴重,不應該說這種粗話。
這時,蔣大伯說道:「這傷應該不會那麼可怕,畢竟是外傷。」隨後,他接着對我們說道,「我們繼續向前走吧。」
我們收拾好東西,繞過那隻大蟲子,繼續向洞穴的深處走去。
我們走了幾分鐘也沒發什麼事情,就在我們放鬆的時候,一陣詭異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轉頭問驢兄:「你聽,是什麼聲音?」
驢兄停下了腳步,仔細聽着,說道:「好像有什麼動靜。」
這時,劍聖哥和蔣大伯也停下了腳步。
身後的秋老頭說道:「這聲音好像是從牆上發出來的。」
我看了看牆面上那些奇怪的植物,說道:「難道和這些植物有關。」
這時,站在後面的秋老頭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用手電筒照了照,驚恐的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我轉頭向身後看去,只見身後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黑色的東西。
驢兄說道:「那不是冬蟲夏草嗎?」
我恍然大悟,心說:什麼狗屁冬蟲夏草啊,那分明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啊!原來它們都是活了!我心中突然想到一句話,草變蟲,蟲變龍;蛇飛天,就成仙!原來這就是草變蟲啊!
驢兄立即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兜里,這一模,把他嚇了一跳,他口袋裏哪裏裝的是什麼極品冬蟲夏草啊!那是根本就是一群毒蟲!
不過,驢兄手裏帶了防割手套,所以他沒本蟲子咬到!他從兜里掏出來的全是蟲子,然後像燙手的山芋一般往地上扔!
我看到這裏,雞皮疙瘩碎了一地啊,幸虧老子沒聽他的話,要不然這罪夠我受的。
秋老頭也學着驢兄去掏兜里的極品冬蟲夏草,誰知,他啊的一身慘叫:「啊,我的手。」
等他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一隻蟲子竟然在啃他的手指,那速度,簡直就像是小孩吃冰棍。這幾口咬下去,一根手指只剩下骨頭,皮和肉全沒了!而那蟲子的身體立即長大了兩三倍!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遠古的蟲子,進食速度非常快,長得也非常快,就和我們之前在野人山里碰到的一樣!
驢兄見狀,立即把手伸進了秋老頭兜里,然後去掏那些極品冬蟲夏草。驢兄把那些蟲子扔在地上,然後狠狠踩上幾腳。
「快跑,不然就來不及了!」劍聖哥喊道。
我瞥了一眼那些蟲子,這一看,竟然發現和我們炸死的那隻巨大的蟲子的樣子有些相似!我來不及多看,立即向洞穴的深處跑去!
秋老頭傷勢有些嚴重,跑起來速度很慢,於是,驢兄就拉着他的手向前跑。
我跑在他們前面,一邊跑一邊往自己身上抹驅蟲水。
驢兄拉着秋老頭跑在最後,他看着我往身上抹驅蟲水,就喊道:「我說小兵同志,你給我和秋前輩也抹點驅蟲水啊,我現在手裏閒不下來。」
我一轉頭,看着他狼狽的表情,心中覺得好笑,我心想:經常被這傢伙坑,這次總算是沒被他坑了,還說什麼極品冬蟲夏草!幸虧老子沒弄幾隻放自己的口袋,不然早就斷子絕孫了。
驢兄見我有些笑意,眉毛一皺,憤怒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啊!你是我的戰友還是蟲子請來的幫凶?是戰友,就過來幫幫忙!」
「當然是戰友了!」我喊道。
「你看我一隻手拉着秋老頭,一隻手拿着工兵鏟,背上還背着東西,不好摸藥水。」
我一邊跑一邊說道:「你們快跟上,那蟲子速度不快。等咱們脫離了危險,我就給你們抹上驅蟲水。」
驢兄生氣的說道:「行,你不幫就算了!還找什麼理由,等咱們脫離了危險,還需要你給俺抹驅蟲水啊。」
我在前面一邊跑一邊說道:「你們兩個並排着跑,我怎麼給你們抹驅蟲水,這洞只能容納兩個人並排着跑,你不知道嗎?再說了,萬一前面的蟲子也甦醒了,怎麼辦?現在逃離這個地上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蔣大伯在前面喊道:「你們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快快跟上!」
可蔣大伯的話剛落,我突然聽到秋先生一聲慘叫,然後就聽見他說道:「不好,有一隻蟲子爬進了我的褲襠里了!」
原來,驢兄剛才幫秋老頭掏那些蟲子的時候,竟然落下了一隻!而且那隻蟲子竟然鑽到了秋老頭的褲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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