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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聽了太子妃的話,當即面色丕變。
太子妃說她沒有吃嬰肉?
那先前太子妃做那種姿態是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心下變得恐慌起來。
皇帝居高臨下地看着瑟瑟發抖的太子妃,冷冷地說道:「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太子妃吞了吞口水,擦了把眼淚,哭哭啼啼道:「陛下,妾身身體不適,每月要用藥膳調理身子,那藥膳,其實就是佛跳牆,妾身入宮侍疾,見皇后娘娘面容憔悴,早生華髮,這才想到要做這個孝敬皇后娘娘,紫河車也是為了孝敬皇后娘娘才弄出來的,其他的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說着,太子妃聲音顫抖地說道:「妾身膽子極小,連蛇羹都不敢吃,怎敢吃人肉,還請陛下明鑑!」
皇后娘娘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沒等她開口,一旁的三皇子再度出聲道:「父皇,宮裏女眷進出宮闈都查得很嚴格,按理說,是不容易帶奇怪的東西入宮的。」
真是要帶什麼嬰兒肉,紫河車……肯定是有記錄在案的。
或許憑太子妃的權勢,悄悄帶進宮也不是不可能。
但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可太子妃如此篤定,那就是有所依仗。
縱橫多年,皇帝看得出來,恐怕,太子妃是真的沒有吃什麼嬰兒肉。
這後宮裏的事情,皇帝從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皇帝來說,這不過是女人們的事情,小事,犯不着浪費精力……
可是如今,她們連巫蠱之術都弄出來了。
實在是不得不好好整頓整頓……
皇帝冷眼一凝,冷冷地看着皇后娘娘說道:「皇后,你說太子妃吃嬰兒肉,有證據嗎?」
皇后娘娘目光一滯,她確實……沒有證據。
當時看到太子妃吃東西的時候,那小盅里的東西早就面目全非了,她又不喜歡研究殘羹冷炙。
而且太子妃一直都對她諂媚討好,這段時間內,皇后娘娘完全不覺得太子妃說自己吃人肉是假話。
有誰那麼傻給自己潑髒水的呢?
尤其是像太子妃這種極其愛面子名聲的人,怎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這才是皇后娘娘不理解的地方。
皇后娘娘瞥了一眼依舊跪地的太子妃,心裏閃過無數念頭,她想不通,她這麼短時間內,究竟何時得罪過太子妃,惹得平日裏對她唯唯諾諾的太子妃心生怨恨,竟不顧身敗名裂的危險,都要陷害她。
見皇后沉默,皇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也就是沒有證據。」
皇后娘娘垂頭,訥訥地回了一句:「是……」
「皇后,你太讓朕失望了……」皇帝搖了搖頭,一臉沉重地說:「你身為一國之母,後宮表率,怎能如此膽大妄言,沒證沒據誣賴好人?」
皇后當即跪在地上,哀哀淒淒道:「陛下,臣妾久病不愈,整日操勞,一時糊塗,還請陛下原諒臣妾一時口快。」
葉雲樂站在暗處,垂着頭,聽着皇后娘娘狡辯,這輕描淡寫地就把她用言辭傷害太子妃的事情揭過去了,皇后娘娘也真是厲害。
可是呢,聽到這樣的話,太子妃心裏憤恨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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