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軍駐緬甸及東南亞總司令亞歷山大,和英國駐緬甸總督埃森,此次來到國境內的騰衝,與緬、越、老邊境陳兵近萬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華北**師師長唐秋離,進行談判,用一句老話來說,是「鎩羽而歸」,兩手空空,不但沒有從唐秋離那裏撈到一點兒好處,反而被唐秋離咄咄逼人的問題,弄得狼狽不堪。
兩人回仰光的路上,一直心情鬱悶之極,這讓東南亞橫行慣了的英國人,心裏極端的不爽,而且,唐秋離顛覆了兩個老牌兒殖民主義者,對國人的所有認識。
尤其是亞歷山大,內心的憂慮多一些,七千多英國戰俘,落唐秋離的手裏,始終是他的一塊兒心病,這個強硬而囂張的國人,會用戰俘問題,做什麼章呢?
也許,自己一開始的打算,就是錯的,付出一定的代價,促成唐秋離釋放戰俘,應該是解決問題的佳方式,可自己為什麼會想着,唐秋離會無條件的釋放英國戰俘,是基於對國人的了解。
可唐秋離的所作所為,顯然與他所認識的國人不一樣,大不一樣,沒有大英帝國將軍面前的奴顏卑膝,和自內心的畏懼,想起臨走時,唐秋離那嘲笑的目光,讓亞歷山大的心裏,讓他一團亂麻,不託底。
而埃布森的想法,與亞歷山大的不一樣,他同樣鬱悶和憂慮,唐秋離的部隊,已經深入到南半島英方勢力範圍幾十公里,亞歷山大的軍隊,竟然毫無辦法制止和驅趕。
長此下去,國人東南亞一帶的滲透,逐步蠶食英國的勢力範圍,後果相當可怕以他和唐秋離見過一面的觀察,這個態強硬的國人,既有那個實力和本錢,也有那個膽量和想法很可能過幾年之後,自己就成了大英帝國駐東南亞的末代總督,埃布森為這個可怕的猜測,而心煩意亂。
看了看一旁隨着車子的顛簸,搖來晃去、默默無語的亞歷山大,埃布森說道:「將軍,國人的軍隊留東南亞,對於我們的大英帝國的利益,是個很嚴重的威脅,唐秋離這個人,野心很大,他絕不會滿足於現狀。」
「我個人認為,既然談判解決不了問題,還是要用武力解決將軍,請恕我直言,我們的軍隊真的無法驅逐或者是消滅侵佔我們利益的國人嘛?據我所知,將軍東南亞可是有十幾萬部隊?」
亞歷山大遽然睜開眼睛,目光之的惱怒,一閃而過,心裏暗自想到,「這個狡猾的老傢伙,他是懷疑我,對國人的打擊力不夠,沒有全力,留着一手愚蠢,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本想出言反駁幾句,可轉念一想,自己的部隊,被國人打得狼狽不堪,連吃敗仗這畢竟是事實,軍人,打了敗仗,說什麼也沒有用,就算想脾氣,也挺不起腰杆兒!
遂苦笑一下,耐心的回答道:「總督閣下,我們面對的對手,不再是我們熟知的國人,至於唐秋離國人,您也是見識到了,他的部隊的裝備、士兵的戰鬥意志和訓練水平,是超出我們想像的,坦率的說,以我們大英帝國東南亞的部隊現狀,不是國人的對手,管這讓我非常痛苦,可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也許,維持現狀,是目前好的結局?」
埃布森很是驚訝的看了亞歷山大一眼,好像是不認識他一樣,「這個頑固的軍人,依仗着自己統領大英帝國海外的軍隊,自己面前,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還到處插手,是個不服輸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埃布森陰森的一笑,說道:「將軍,維持現狀,就等於是留下隱患,那個唐秋離,絕不會滿足現狀,既然我們東南亞現有的軍隊,無法完成制止國人侵略的任務,將軍閣下,您為何不以軍隊總司令的名義,請求本土增援呢?我想,議會和內閣,對此不會視若無睹?大不了再來一次鴉片戰爭!」
亞歷山大的眼睛一亮,對呀,自己怎麼忘記了向本土求援呢?不但是陸軍,還有海軍和空軍,都要東南亞增加實力,不過,不能自己一個人出頭,得拉上埃布森,要是丟臉,就一塊兒丟!
亞歷山大坐直了身體,說道:「總督閣下,您的建議非常及時,我想,以我們兩個人的名義,聯名向本土陳述生東南亞一帶,國人對我們大英帝國海外領地的侵略,有說服力,也會引起議會和內閣的高重視,您的意見呢?」
埃布森這個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亞歷山大的用意,不過,唐秋離對東南亞蠲威脅,事關到兩個人共同的利益,就算與他聯合起來,也不吃虧,於是,兩人就車裏,仔細的商量起向國內匯報的具體內容。
車裏,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不時響起兩個老狐狸得意的笑聲,他們的心裏,唐秋離的威脅,要超過日本人,車隊到了密支那,埃布森乘坐飛機返回仰光,亞歷山大留密支那。
視察正建設之的,為野人山里,二十多萬日本人準備的難民營,就視察難民營的過程,亞歷山大已經有了主意,不管唐秋離是以什麼樣的藉口,留東南亞不走,他都要收留這些日本人。
並且,還要重武裝,一旦國內的援軍到來,這些受了大英帝國恩惠的日本人,再次開赴國境內,與唐秋離部隊作戰,對於自己和自己的部隊來說,都是莫大的幫助,只要日本人牽制住唐秋離的大部分兵力,清除東南亞境內的**隊,就會輕鬆得多。
英國人只不過是緬北劃出一塊兒地盤,就換來這麼多的好處,亞歷山大認為,很值得這樣做,所以,他命令難民營建設的負責人,一定要搞好基礎設施,讓日本人能休整好,有一句話他沒說,「這些日本人,可都是將來免費的打手,讓狗去咬人,還得給塊兒骨頭呢!何況是去對付唐秋離這個心腹大患,忽然間,他對野人山裏的日軍士兵,充滿了期望。」
野人山里,快被折磨瘋掉的寺內壽一,根本想不到,英國人亞歷山大,沐浴着緬北十月的陽光,打他和他手下疲憊不堪的皇軍士兵的主意,十幾天的時間,二十多萬日軍士兵,方圓幾公里的原始森林之,拼命的掙扎。
寺內壽一和日軍士兵,面對的敵人,不是裝備精良的**師部隊,而是野人山的惡劣自然環境,日軍缺的,是糧食和藥品,唐秋離空封鎖日軍空投補給的策略,非常有效果,多少次,日軍士兵望眼欲穿,看到翅膀上,塗着太陽標誌的運輸機,飛臨到頭頂那一方窄窄的藍天。
歡呼、跳躍,高喊天皇陛下萬歲,激動的熱淚盈眶,可眨眼間,蔚藍的天空,就突然出現飛機翅膀上,塗着五爪金龍和長城圖案的戰鬥機,獵鷹一般,兇猛的撲向腹大屁股沉的大日本帝國運輸機,看着運輸機天空化為朵朵烏黑的禮花,破碎的機身,帶着濃煙,一直墜落到日軍士兵的腳下。
絕望,冰冷的絕望,讓日軍士兵一顆熱切的心,直跌到谷底,無數次希望的破碎,日軍士兵的心,已經麻木得沒有任何波瀾,及使是日本東南亞派遣軍,每次空投,派出大批戰鬥機護航,也無法改變日本支那南方派遣軍所面臨的困境。
樂一琴忠實的執行了師長唐秋離的命令,集了**師航空兵三分之二的戰鬥機部隊,南方第一和第二飛行集團,輪番上陣,就緬北的野人山空域,與日軍護航戰鬥機編隊,展開激烈的空搏殺,打了十幾天,日軍航空兵承受不起重大的損失,終於,停止了對野人山里,日軍部隊的空投補給。
大本營給寺內壽一的答覆是,鑑於**師航空兵強大的實力,帝國東南亞派遣軍的航空兵部隊,為了避免遭到重大損失,以至於影響帝國東南亞的整體戰略計劃,不得不終止對你部的空補給,希望你們揚武士道精神,克服一切困難,走出野人山。
一句話,生死有命、能不能活着,聞到緬北的空氣,就看你們的運氣了,寺內壽一把大本營的電報,幾下撕得粉碎,從這一刻起,寺內壽一才感覺到,自己和二十幾萬皇軍士兵,成了帝國的棄兒,處於自生自滅的狀態,為了帝國東南亞戰略,被拋棄這吃人的野人山里。
日軍運輸機,冒着**師航空兵戰鬥機的炮火,僥倖投下的那麼點兒物資和補給品,相對於二十幾萬日軍士兵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屁事兒不當。
所以,堂堂的大日本帝國陸軍大將,寺內壽一閣下,也只好吃着部下費勁巴力弄來的野菜,填飽飢餓的肚皮,下雨的時候,也只能蹲擁擠而潮濕的帳篷里,淋得落湯雞一般,絞腦汁的琢磨,如何戰勝野人山這個唯一的敵人。
他沒有想到,唐秋離派出精銳的楚天特戰支隊,對他和他手下的大日本皇軍士兵,絕地追殺,已經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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