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的語氣,儘管森寒,卻淡得跟白開水似地,沒有疾言厲色,更不是咬牙切齒,可聽在於得水和沈俊的耳朵里,去如同驚天巨雷一般,震得兩個**師情治部門的首腦,一陣陣頭暈目眩。
在經辦「外**立同盟」陰謀暴亂的案子的時候,於得水和沈俊心裏都有數,這一次,肯定要有很多分裂分子的人頭落地,這是常理,不殺,不足以震懾心懷叵測之人,暴亂加分裂,多大的罪名,要是放在古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所以,在經過審訊,掌握到了確鑿證據之後,兩個人研究過很多次,擬定了一個名單,凡是在名單上的分裂分子,都是骨幹或者是罪大惡極的,夠得上死刑了,這樣準備殺掉的分裂分子,在三千七百多人左右。
按照兩人對師長唐秋離手段,和處理這類事情慣例的了解,又在這個名單上,附加了一千五百多人,都是些可殺可不殺的分裂分子,加起來,超過五千多人了。
於得水和沈俊,也算是**師老人兒了,見過師長一怒之下,血流成河的事情,在西安、在鄂北、在中南半島,都曾經大開過殺戒,平心而論,兩人都認為師長做的不過分,殺的都是些該殺之人,很多的案子,還是兩人經辦的。
但是,師長淡得跟白開水的話一說,這次動的殺機,可是夠重的,抓捕名單上的分裂分子,有兩萬六千七百八十五人之多,再加上後挖出來的分裂分子,要槍斃三千人以上,加起來,可是三萬多人那,我的老天,恐怕要調來一個滿編的野戰步兵旅,才能完成槍斃這麼多人的任務。
兩個人準備的名單。拿不出手了,五千多人和三萬多人,那可是差着六倍還多,相比之下,有些縮手縮腳,這一次,師長是真的動了殺心。外蒙古怕是要血流成河,人頭滾滾落地了!不,比這還恐怖!
想着,兩人但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升上來,瞬間渾身冰冷。就在自己手裏,掌握一個人的生死,那是一種成就感和控制感,可三萬多人的生死,那就是莫大的壓力。
見到於得水和沈俊兩人,有些蒼白的臉色,唐秋離淡淡的說道:「怎麼。怕了?還是覺得殺孽太重?亦或是有難度和顧慮,如果覺得雙手沾滿太多的鮮血,心裏不忍,我可以換人!楚天的特戰支隊,還沒有離開庫倫,」語氣雖然平淡,卻帶着無盡的威壓,還有些許的不滿。
於得水和沈俊。嚇得渾身一抖,知道自己的表現,讓師長失望了,急忙說道:「不,師長!我們只是覺得突然,請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唐秋離微微嘆息。似乎有無限感慨的說道:「於處長、沈處長,不是我唐秋離願意多造殺孽,而是不得不以殺止殺,根除後患。試想一下,當我們傾盡全力,對付日本關東軍的時候,外蒙古是我們**師出兵的一個重要方向和基地,倘若那時,在蘇聯人的煽動下,再來個暴動或者是叛亂,我們能騰出手來解決內患嗎?」
唐秋離的聲音,帶着滄桑和無奈,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一般,其中,還蘊含着些許的痛苦,於得水和沈俊悚然一驚,一瞬間理解了師長的內心,情緒馬上恢復正常,雙眼射出熠熠光輝。
唐秋離恢復正常,渾身的殺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着站得筆直的兩名上校,笑了,說道:「也沒必要這樣緊張,坐下說,關於這次審判和執行槍決,要在十一月底之前完成,還有,於處長,你們情報系統的觸角,要擴展到海外,尤其是蘇聯境內,對於我們北方的這個鄰居,一日都不可以掉以輕心,那個斯大林,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你一口。」
「這一次,蘇軍出兵外蒙古,我們就沒有事先掌握情報,以至於非常被動的應戰,部隊的損失也非常之大,我大開殺戒,也是為了徹底斬斷蘇聯人圖謀外蒙古領土的企圖,根除了內患的土壤,也就引不來外鬼,斯大林再打外蒙古的主意,就要好好掂量一下。」
於得水和沈俊,不住的點頭,斯大林之所以敢發起這次外蒙古戰爭,如果究其根源,「外**立同盟」這個分裂組織的存在,起到了很大的催化作用,只要外蒙古亂起來,蘇聯人就有機可乘,因此,才促使斯大林決心冒險一搏。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外**立同盟」這個分裂組織的存在,即便是斯大林要對外蒙古動手,也得推遲和準備一段時間,而不是在唐秋離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戰爭突然爆發。
唐秋離接着說道:「於處長,開拓海外情報系統,是一件非常龐大、複雜和困難的事情,沒錢可不行,為此,我特別命令師後勤部張部長,專門準備了一筆資金,你馬上擬寫一個可行性報告給我,交給你個實底兒,你們情報處需要多少,我就批多少,對於情報處需要錢,敞開了供應。」
於得水馬上興奮起來,說道:「師長,我早就有這個想法,隨着咱們**師在國內外的影響越來越大,惦記咱們的人,也會越來越多,有了這些海外的眼睛,您也能最快的掌握這些情況,說實話,我很想會會蘇聯的那個什麼契卡,還有軍事情報總局,同行是冤家嗎,早晚要交手!」
唐秋離大笑,說道:「好豪氣!情報系統戰鬥在隱蔽戰線,其中的刀光劍影,風雲詭詐,一點兒也不比戰場上的戰火硝煙差,一份有價值的情報,甚至比一個兵團的作用還大!今後,情報處可以在全軍範圍內招募特工,一句話,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怎麼了沈處長,是不是看見我對情報處多多偏愛,心裏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不舒服啊?」見沈俊在一旁默不作聲,唐秋離打趣兒的說道。
沈俊英俊的臉一紅,訥訥着說道:「沒有,師長!」
唐秋離大笑,說道:「不老實了啊,沒說真話,不酸溜溜的是假,你放心,既然情報處得到了好處,也不能虧待你們調查處,一個是矛、一個是盾,那樣也不能虧待,沈俊,你也擬寫一份可行性報告,該給你們調查處的,一分錢都不會少!」
沈俊高興的跳起來,立正敬禮,大聲說道:「多謝師長,我代表調查處所有人員,感謝師長的厚愛!」
於得水和沈俊,在唐秋離的住宅,呆了三個多小時才離開,唐秋離親自兩個情報系統首腦,送到門外,外面的風雪,愈發的大了,偌大的雪花崩騰而降,狂風卷着雪片,呼嘯着穿行在庫倫的大街小巷,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成了風雪的世界,就在這個風雪夜裏,**師師長唐秋離,做出了大開殺戒的決定,大雪過後的庫倫,註定要有一場血雨腥風。
聽着遠去的汽車聲,在漫天飛舞的風雪裏,唐秋離佇立了很久,跟在身邊的特衛們,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師長,內心在想些什麼,回到屋內的時候,梅雪已經在收拾殘羹剩飯,見他進來,美目流轉,微微偏着頭,探尋的看着丈夫。
唐秋離扔掉大衣,一把抱起梅雪,也不管妻子嬌聲的埋怨,走進了臥室,接下來,自然是顛鸞倒鳳,滿室皆春,用實際行動,來補償妻子一個多月的苦思和擔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風雪已停,一輪紅艷艷的太陽,升起老高,梅雪早就起來上班了,摸摸身邊還留有妻子體溫和幽香的被窩,唐秋離滿足的微笑起來,這一夜,是自己一個多月以來,睡得最香、最安穩的覺,梅雪用她那豐滿的身體,近乎瘋狂的柔情,撫慰了自己疲憊的心,醒來之後,但覺神清氣爽,生龍活虎一般。
起床之後,唐秋離略微用了些早點,便和山虎兩個人,輕車簡從,穿過白雪覆蓋的街道,趕往外蒙古邊防軍野戰總醫院,看望傷勢基本痊癒,但還需要住院觀察的劉粹剛,在中途,他看到,不時有滿載武裝士兵的卡車,黑色的囚車駛過,心裏暗道:「於得水和沈俊的動作蠻快的!」
山虎看着擦肩而過的幾輛囚車和軍車,滿眼的疑惑,回頭問道:「小秋,有行動啊?」
唐秋離簡單的回答兩個字,「抓人!」乾巴巴的,沒有一點兒水分。
山虎瞪起大眼珠子,不滿的說道:「我可代警衛大隊兩千多號弟兄,向你這個師長,提出意見啊,你說,上了一把前線,聽了一個多月的槍炮聲,就是沒撈着仗打,隊裏很多軍官和戰士,都跟我提出來,要調到野戰部隊去,想想也是,都是些身手不錯,戰場上血里火里滾過來的兵,聞慣了硝煙味兒,老這麼閒着,也不是回事兒啊!」
「得時不時的讓他們見見血,要不,就跟關在籠子裏的老虎一樣,那股子野性過河殺氣,都快磨沒了,抓人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就那些傢伙,跟個小雞子差不多,可總比沒事兒干強吧,說不定撈着開槍的機會,也算見血了,你說,咋不派警衛大隊參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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