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印度洋之夜的驚濤駭浪之中,**師艦隊的作戰會議正在進行,原來,大家以為是很輕鬆的任務,經過艦隊第一副司令官阿莫西耶夫少將的一番分析,大家才知道,因為有了駐印軍艦隊的存在,奪取島嶼的戰役,將會改變戰術和打法。
而海軍陸戰隊司令官韓鐵少將的話,尤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說到底,此次戰役,是登島作戰,必然會以海軍陸戰隊為主,他的意見,也會影響會議的方向。
看着韓鐵徵詢的目光,唐秋泉點點頭,說道:「韓司令官,這一仗打的就是你們陸戰隊,有什麼建議,儘管提出來,大家討論!」
韓鐵說道:「副司令官提醒了我們,英國駐印軍艦隊,雖然沒有航母,可軍艦的數量,要超過我們,必然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因此,我建議,改變既定的戰役部署,特遣艦隊全力對付駐印軍艦隊,登島作戰,由海軍陸戰隊獨自負責,我考慮過,各島嶼的英印軍守備部隊兵力不多,火力不強,以我們武裝運輸艦的炮火,完全可以提供搶灘登陸時的火力支援,希望司令官和副司令官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就阿莫西耶夫和韓鐵的建議,大家召開了激烈的討論,英國駐印軍艦隊的六十餘艘軍艦,顯然是個不可輕視的威脅,很快,就分成了兩種意見,一種是支持副司令官阿莫西耶夫少將,奪島戰役發起之前,先要幹掉英國人的艦隊,另一種意見,支持韓鐵,艦隊對付英國人的軍艦,陸戰隊獨自完成奪島戰役,這樣的好處是,兩不耽誤。
兩種意見相持不下。唐秋泉也難以決斷,秋泉是個爭強好勝、不服輸的人,地面部隊在東印度打得極其順手,樂一琴的航空兵。在中南半島和南亞次大陸,打出了一片**師飛機的天空,唯獨海軍艦隊,建樹不多,至今還不敢正面與日本海軍的幾支艦隊交手。
出南中國海,往來馬六甲海峽,還要看日本海軍的臉色。就秋泉的性格而言,絕對難以忍受,從他的內心來說,消滅英國人的艦隊,與完成師指揮部下達的戰役目標,能同時完成最好,可韓鐵和阿莫西耶夫說的,都有道理。這裏面有個輕重和取捨的問題。
看了一下手錶,會議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討論出個結果。照這樣下去,天亮也沒有個頭緒,秋泉敲了幾下桌子,制止了大家的討論,說道:「兩種意見,都各有優劣,爭執不下,我看這樣,將兩種作戰計劃,同時上報師指。請師長定奪,大家就在這裏等待!」
艦隊參謀長辛喜國,很快就將兩種作戰計劃,發到**師指揮部,此時,已經是五月二十二日深夜十一時左右。
在中印度真哈提的唐秋離。剛剛躺下休息,參謀長趙玉和就敲門進來,「師長,接到艦隊唐司令官的緊急電報,艦隊在召開作戰會議的時候,出現了兩種相持不下的意見,一起報上來了,請師長定奪!」
唐秋離經過電報,看了一遍之後,語氣輕鬆的對趙玉和說道:「玉和,按照秋泉哥的性格,本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將本部的作戰方案,上報到師指決定,還是頭一回,我估計,秋泉哥是看着地面部隊,打得順風順水,心裏着急了,也想來個雙管齊下,奪島和殲滅英國人的艦隊,同時進行,又害怕風險太大,向我討主意來了!」
趙玉和卻沒有那麼輕鬆,回答道:「師長,唐司令官考慮的有道理,海上作戰,不比陸地,一個疏忽,整個艦隊就會遭到重大的損失,再者,特遣艦隊屬於孤軍深入,沒有後援,艦隊的主力,都在海南島和湛江基地,師長,我們調艦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否有欠考慮,忽略了英國人的艦隊?」
唐秋離一笑,說道:「怎麼玉和,這是在批評我啊!」趙玉和剛要解釋,唐秋離擺手制止了他,「玉和,我就當一回諸葛亮,給艦隊出個錦囊妙計!」
趙玉和一臉的好奇,唐秋離說道:「給艦隊回電,魚與熊掌,二者可兼得也,艦隊可採取以下戰術,至安達曼和尼科巴群島於不顧,揮師直指斯里蘭卡島,如此,則英國人的艦隊,必然來援,艦隊可在中途設伏,打一場海上伏擊戰,再者,航空兵的遠程轟炸機,可提供陸地空中支援,大事可成矣!」
唐秋離的戰術,絕非異想天開、率性而為,儘管他對麥克阿瑟沒有一絲的好感,可對於他在歷史上,與日本人在南太平洋諸島嶼上鏖戰的時候,所創造出的「蛙跳」戰術,還是推崇備至,就憑這一點,唐秋離認為,麥克阿瑟可以稱得上是二戰名將,這與個人的喜惡無關。
簡單的說,麥克阿瑟的戰術,不是按照地理位置的遠近,與日本人進行逐島爭奪,而且跳過中間的若干島嶼,集中兵力和軍艦,主攻重要目標,割斷了日本佔據的各島嶼之間的聯繫,佔領目標島嶼之後,再掉過頭了收拾後面的島嶼,就這一手,不知道有多少日軍名將和精銳師團,被他斬落馬下。
唐秋離的戰術,是「蛙跳」奪島戰術的加強版,還加上個海上伏擊、陸海轟炸機配合,再不能將英國人的軍艦,變成東印度洋海底的一堆堆廢鐵,他都沒臉見人!艦隊直指斯里蘭卡島,造成**師部隊,在印度大陸南端登陸的態勢,英國人的艦隊,沒有不去救援的道理。
艦隊第一副司令官阿莫西耶夫少將,看完師長唐秋離的回電之後,激動得滿臉通紅,站起來,嘴裏冒出一連串的俄語,可惜的是,大家誰也沒有聽懂,阿莫西耶夫回過味兒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說,師長是個天才的指揮官,他的智慧,可與彼得大帝相媲美!」
有了唐秋離的錦囊妙計,作戰方案很快就確定下來,海軍陸戰隊全部兵力七個旅,分成三路,從斯里蘭卡島的南部、中部、北部,同時發起進攻,每路進攻部隊,由兩艘驅逐艦提供火力支援,以中部的三個旅部隊,為主要進攻矛頭,將斯里蘭卡島從中一分為二。
而後,以兩個旅的兵力,分別往南北兩端發展,策應南北兩路進攻部隊,為此,韓鐵的海軍陸戰隊,傾巢而出,動用了近十萬人的兵力,與島上的英印軍守備部隊,形成五比一的兵力優勢,艦隊參謀長辛喜國,居中協調。
艦隊司令官唐秋泉和副司令官阿莫西耶夫,率領特遣艦隊,在孟加拉灣附近海域設伏,同時,聯絡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指揮官樂一琴,他的轟炸機和戰鬥機部隊,協同參加戰鬥,再加上兩艘航空母艦上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對於沒有航母的英國人艦隊來說,形成了絕殺的局面。
五月二十三日,朝陽躍出海面,一夜的季風肆虐過後,東印度洋上,風平浪靜、水天一色,儘管在東印度土地上,戰火紛飛,中國人節節勝利,中印度的土地上,也即將燃起戰火,可對於和印度大陸,隔着保客海峽和馬納爾灣的斯里蘭卡島來說,這一切,似乎很遙遠。
上午六時左右,海面上的霧氣,還沒有全部消散,值了一夜班的英國駐印軍斯里蘭卡防守區中部守備隊上尉納克遜,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伸個懶腰,百無聊賴的收起值班記錄,看着還是一張白紙的記錄本,納克遜上尉搖搖頭,無聊而枯燥的一夜,就這樣過去。
每周,自己都要在海灘上的這座潮濕的碉堡里,遭一整夜的罪,喝着勤務兵送來的咖啡,納克遜上尉在值班記錄本上,懶洋洋的寫上一句話,「五月二十二日,一夜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在納克遜上尉看來,這無非是例行公事罷了,他很是慶幸自己,因為隸屬於駐印軍艦隊,沒有被調去東印度戰場,和中國士兵拼命,聽說,戰局對駐印軍非常不利,已經丟了東印度,不過,這一切,和上尉的關係不大,他只要在印度服役四年,回到本土之後,就會有一個很好的工作,在等着自己!
換班的時間到了,納爾遜上尉,漫不經心的舉起望遠鏡,最後一次觀察霧氣已經消散的海面,忽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格在某一方向,並且,還神經質似的,嘴巴張得要吃人,身體僵硬並不受控制的顫抖。
正在收拾餐具的勤務兵,奇怪的看着他,忍不住叫道:「上尉先生!上尉先生,您那裏不舒服嗎?」
納爾遜上尉,豈止是不舒服那麼簡單,他簡直是嚇呆了,朝陽初升的海面上,突然出現幾十艘軍艦,迎着金燦燦的陽光,飛快的的駛來,軍艦高高的桅杆上,懸掛的,不是他熟悉得已經麻木的米字旗,而是另外一種旗幟,他不認得,可軍艦上,黑洞洞的炮口,告訴他,來者不善。
幾分鐘之後,上尉還是保持那種定格的姿勢,勤務兵擔心的要去拉他一下,忽然,納爾遜上尉,瘋了似的大喊一聲:「快報告,敵人軍艦來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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