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完命令,樂一琴顯然是高興勁頭兒還沒過去,興奮的搓着手,在基地空指里轉了幾圈兒,對參謀長董寧軒說道:「真痛快,五團三大隊和四大隊真給我長臉,參謀長,你說這轟炸機抓俘虜,是不是前所未有啊?」
「師長要是看見了我的報告,指不定吃驚到什麼程度呢?不行,呂喜山和喬新宇這倆傢伙,立了大功了,我得親自去跑道歡迎他們返航,對了,指揮所里,閒着沒事兒的,都跟我去,熱鬧點兒!」
參謀長董寧軒一陣無語,看着自戀狀極濃的樂一琴,提醒道:「指揮官,咱們不過是上報了新多英印軍守軍投降的事情,至於抓俘虜,還是人家地面部隊的事情。」
樂一琴眼珠子一瞪,理直氣壯的說道:「沒有咱們的炸彈,那幫英國佬和印度兵,能這麼快就投降,最起碼也得比劃兩下子吧,所以,俘虜是咱們南方飛行集團的轟炸機抓的,只不過是委託地面部隊代為接收罷了!就是這個理兒!」
看着一臉無奈的參謀長董寧軒,樂一琴得意的哈哈大笑,接着說道:「這道理,到那咱都能站住腳兒,當着師長的面兒,我也敢這麼說,不爭俘虜是一回事兒,別人不知道可不行,對了,參謀長,今天晚上,參加夜間空襲的編隊,已經準備好了吧?」
董寧軒回答道:「就在跑道上待命,對西多的空中補給,已經進入了正常軌道,運輸機部隊,可以獨自完成任務了,指揮官,我也應該回到指揮所了吧?今天的空襲,就不跟你搶了,明天。胡康河谷的轟炸任務,怎麼也該輪到我帶隊了吧?」
樂一琴警惕的看了董寧軒一眼,說道:「你是參謀長,分工負責你管運輸機那一塊兒。告訴你啊,別把手伸到轟炸機部隊裏來!還參謀長呢,帶頭破壞規矩!」董寧軒欲哭無淚,遇到這麼個一聽打仗,兩眼就冒金光的搭檔兼上司,自己只能是自認倒霉。
胡康河谷,**師直屬兵團指揮部。參謀趙玉和拿着一份電報,對師長唐秋離說道:「師長,航空兵樂指揮官來電,新多英印軍守軍投降!」
唐秋離接過電報一看,「撲哧」樂了,對趙玉和說道:「玉和,你看見沒,樂一琴在得意洋洋呢。我轟炸機部隊,俘虜了一個旅的英印軍士兵,那好啊。就讓他的轟炸機,押送俘虜到馬高戰俘營吧,我到省心了!幾天不敲打,這傢伙就翹尾巴!」
趙玉和聽出來了,師長的話,貌似責備,可語氣里,有說不出讚賞和驕寵,接過話頭說道:「師長,樂指揮官的話。大致沒錯,的確是在轟炸的情況下,新多的英印軍守軍,才打的白旗,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應該是轟炸機俘虜了一個旅的英印軍士兵!」
唐秋離大笑。說道:「既然參謀長也這樣認為,好了,那就不打擊樂一琴的積極性了,他正挖空心思、換着花樣兒折騰亞歷山大呢,給他點兒自信心,玉和,命令肖金山和方遠山,馬上進駐新多,接收戰俘和裝備,對了,還有鄭勇惦記的那些火炮!」
白旗一掛出去,還真有效果,**師的轟炸機,馬上不猛扔炸彈了,弗拉基米爾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撿回一條命,上帝保佑,命不該絕啊,自己的正確決定,挽救了自己和七千多部下的生命,否則,明天的太陽,就與普拉姆守備第三旅無關了。
呼嘯的炸彈是沒有了,可**師的轟炸機,卻沒有飛走,而是繞着新多上空,一圈圈的盤旋,幾十架隨時都可以扔下要命炸彈的轟炸機,張着在夕陽下泛着寒光的鋼鐵機翼,就在頭頂上一圈圈的轉悠,那股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弗拉基米爾少將糊塗了,中國人的轟炸機,應該知道我投降的意思,否則,怎麼會不扔炸彈了呢,可為什麼不返航,就這麼一圈圈的繞,這不嚇死人嗎?
猛地,弗拉基米爾少將一拍腦門兒,暗罵自己糊塗,馬上命令道:「所有部隊,立即將全部的武器,都堆放在顯眼的空地上,所有軍官和士兵,全體集合,徒手列隊,等待中國士兵的到來,接受新多!」
做完這些,令人恐懼的**師轟炸機,果然返航了,消失在萬道霞光之中,弗拉基米爾少將渾身酥軟,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細節啊,細節能要人命,如果不是自己靈機一動,那些**師轟炸機飛行員們,還不誤會自己是詐降啊,劈頭蓋腦的一頓炸彈下來,死的都冤枉!
看着一個個滿臉緊張,惶惶不安的軍官和士兵,弗拉基米爾少將滿心的不是滋味兒,暗自琢磨,「最近的**師部隊,距離新多,恐怕也得幾個小時的路程,天已經快要黑了,難道,幾千人就野外這裏等待?」
轉念一想,收起了一瞬間的念頭,「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一旦解散,回到各自的營地,誰知道那個腦筋不對勁兒的傢伙,虎了吧唧的變了性子,又是在黑夜,自己再彈壓不住,萬一和**師前來受降的士兵,發生衝突,豈不是連累了大家?也罷,就這樣等着吧!」
弗拉基米爾少將完全判斷錯了,就在**師的轟炸機,飛走不到三十分鐘內,新多東面的叢林裏,呼啦啦的鑽出幾千名**師的士兵,看得弗拉基米爾少將和全體軍官士兵,目瞪口呆,我的上帝,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人家埋伏了幾千人!
看**師士兵的裝備和精神狀態,幸虧沒打,否則,就算是沒有轟炸機,自己也抵擋不住啊,萬幸,上帝保佑,自己選擇了正確的做法!
接收新多防務、戰俘和裝備,非常的順利,七千多英印軍士兵,除了被一頓炸彈炸死一千多人之外,剩下的,非常配合,太陽剛落山的時候,英國駐印軍普拉姆守備第三旅的五千餘名戰俘,已經走在去馬高戰俘營的路上。
肖金山和方遠山的心裏。卻不大舒服,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這些俘虜,是替人家航空兵抓的。那些美制155毫米口徑的榴彈炮,是人家炮兵指揮部早就預定下來的,咱們得着什麼了?還先頭部隊呢,一仗沒打,一個俘虜沒抓到。
不過,很快就有個大驚喜,前出搜索的部隊。是第九旅和第十旅各一個加強連,兩個連長,跑的氣喘吁吁,滿臉的興奮,一見到肖金山和方遠山,連比劃帶說,「兩位旅長,發大財了。就在前面,距離新多二十多公里處,遍地都是坦克和汽車。足有幾千輛,戰士們試了一下,上去就能開走,完好無損!」
肖金山和方遠山大喜過望,忙活了幾天,總算沒有空手,幾千輛完好無損的坦克和汽車,多大的繳獲啊,也怪了,英國佬和印度兵。怎麼就丟下這麼多的家當,自己逃命去了呢?先不管他,拿到手再說!
兩人立即命令部隊,連夜清點戰利品,然後,上報師指揮部。倘若兩人知道,這又是樂一琴的轟炸機部隊,送給他們的禮物,不知道憋着一股勁兒的兩個旅長,還有沒有這麼大的興致?
入夜,薄雲遮蓋了夜空,星光黯淡,胡康河谷籠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只有河水,不知疲倦的奔流向遠方,胡康河兩岸的叢林裏、公路上,空地處,點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噼啪」作響的火苗,不時蹦起幾點火星兒。
火光映照下,英印軍士兵麻木而疲憊的臉,忽隱忽現的沉默着,如果沒有這些燃燒的篝火,幾萬英印軍士兵的宿營地,就如同墓地一樣,陰森而死寂。
亞歷山大斜靠在一條軍毯上,面對侍衛參謀費勁力氣,燒開的一杯咖啡,一點兒食慾都沒有,疲憊和無力,不斷的侵蝕他的內心。
這是可怕的一天,**師的轟炸機群,從太陽升起,到黑夜降臨,蝗蟲一樣,一批接一批的瘋狂轟炸,雨點般的重磅炸彈,落到所有目標的頭上,哪怕是只有一個士兵,暴露了目標,就會引來幾十枚炸彈,濃煙四起、樹木折斷,士兵的肢體,在彈片之中飛舞。
胡康河谷兩岸,不過就十幾公里寬,上百架**師的轟炸機,很輕鬆的就能覆蓋一片區域,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過後,然後,就是東倒西歪的樹木,遍地的彈坑,還有,大英帝國士兵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屍體。
亞歷山大痛苦的閉上眼睛,這樣強度和密度的轟炸,比起日本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整天的時間,炸彈似乎就沒有停止過。
他自己,也已經記不清楚,躲過多少次空襲了,「那個殺人狂一樣的中國人,那個雙手沾滿大英帝國士兵鮮血的瘋子唐秋離,他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遲滯自己撤退的速度,」亞歷山大黯然的想到。
亞歷山大甚至還能判斷得出,就在後面,唐秋離的部隊,在瘋狂的追趕自己,而新多的一個旅部隊,根本無法阻止**師部隊追趕的腳步,那個弗拉基米爾,恐怕連三個小時都頂不住。
不行,無論如何也得加快撤退的速度,甚至,可以晝夜行軍,否則,幾萬部隊就是死路一條!
(未完待續)
題外話:今兒個是大年初一,新春佳節新氣象,老錦給各位書友大大拜年了!
蒙東緊挨着東北,是滿蒙文化的交融地之一,初一到初五,家人聚在一起,總要有些娛樂活動,曰:「小賭怡情!」以前是紙牌,現如今,檔次提高了,換成了麻將。
很幸運,今天上午,三缺一,老錦被勒令上場,以維持娛樂,偏偏吾不通此道,可謂是菜鳥之中的超級菜鳥。
本以做好了一敗塗地的準備,荷包里的銀子,也躍躍欲試的往外蹦,似欲尋找新東家,孰料,戰局旋轉,一介白丁,竟然殺得三個高手就連敗北,唇焦舌干、目瞪口呆,鏖戰四個小時,大有斬獲,遂飄飄然,以為吾有賭神之潛質也!
待觀時間,大驚失色,今天的任務,尚未完成一字,遂以頭痛欲裂為由,拒絕再戰,實則內心竊喜,百餘大毛入賬,來之甚易,靜下心來一想,莫不是諸位書友的祝福與支持?才有大發神勇之反常表現,理應如此,否則,以吾菜鳥之技術,焉能獲勝?
遂打消棄筆做賭神之妄念,安心碼字去也,亦將諸位書友大大的祝福和支持,深藏入心中,時常感念!(蛇年正月初一下午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3.979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