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仰光西部的娘子關守備兵團第一旅,在攻擊市區日軍的時候,四個團都不同程度的遇到了困難,尤其是第三團,被一棟大樓擋住了去路,旅長柳金生少將氣得火冒三丈,為了不影響攻擊進度,他準備使用炮火了。
當然,所有的重炮,都留在郊外,柳金生能使用的,不過是迫擊炮和坦克炮,威力照比重炮差得遠了,可總比沒有強,柳金生要通坦克部隊,「吳團長嗎?我是柳金生,你立即調五輛坦克到第三團前沿陣地,遇到小鬼子的王八殼子,部隊攻擊受阻,你給我可勁兒的轟!」
吳團長遲疑一下,回答道:「柳旅長,師指可是有命令的,攻城的時候,一律不允許使用炮火,我這是在違反命令,我們旅長要是知道了,饒不過我!您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柳金生火了,紅着脖子喊道:「吳團長,你們坦克團既然配屬給我們旅,就是歸我指揮,怕什麼?出了問題我頂着,執行命令吧!」
這時,通訊參謀喊道:「旅長,有電話找你!」柳金生頭也沒回的喊道:「沒看老子正忙着呢嗎?告訴他,我沒空,有什麼事兒,一會兒打過來!淨添亂!」
參謀的臉,立即豐富多彩,壓低嗓音說道:「旅長,是司令官找你!」柳金生「嗝嘍」一聲,臉色變了一下,急忙接過電話,「報告司令官,我是柳金生,正在組織部隊進攻,您有什麼指示?」
電話那端,馮繼武冷笑一聲,說道:「柳金生,好大的脾氣呀,你是哪個的老子啊?柳金生的眼睛,立即長巴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司令官的語氣不善啊,他惱怒的瞪了一眼通訊參謀。自知惹了禍的參謀,一縮脖,急忙坐回去。
馮繼武追問道:「怎麼,柳金生,不說話了?我聽說,你還要使用火炮,那好啊。我調一個炮兵旅給你,你就可着勁兒的轟吧,把仰光炸平,那多氣派啊?那多有本事啊?要不,我協調一下,給你調來三個團的轟炸機,地面火炮,天上飛機。你柳金生打仗多氣派!」
柳金生哪敢頂嘴,司令官說的都是反話,嗓門兒降了八度。說道:「司令官,我那不是口頭禪嗎,您別往心裏去啊,部隊攻擊受阻,我心裏急呀,耽誤了兵團的攻擊速度,我哪還有臉兒見人?」他奇怪了,司令官怎麼知道,自己要使用炮火的事情?
馮繼武繼續說道:「我看你柳金生糊塗了,師長召開的軍事會議。你沒參加?新裝備部隊的無後坐力炮和火箭筒是幹什麼用的?擺設?還是你柳金生把師長的話,當飯吃了?我們並不是要急於攻下仰光,慢慢來嗎,好了,戰役結束之後,你把指揮權移交給參謀長。到兵團部報到!」
柳金生一拍大腿,怎麼把那兩樣寶貝給忘記了,他的汗都下來了,平時,司令官雖說嚴厲點兒,可說話不是這樣刻薄,今天這是怎麼了,「司令官,我就是想想,這不還沒有付諸於行動嗎?不算違反師指的命令,錯了我改,就不用單獨去您那裏報到了吧?」
這話有點兒賴皮,馮繼武也笑了,說道:「別光顧着猛打猛衝,多動些腦筋!還記得師長的話嗎,我們沒有權力用戰士們的生命,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多琢磨一下,」放下電話,柳金生擦着腦門兒上的汗,鬆了一口氣,命令道:「各團立即停止攻擊,找出妥善的辦法之後,才可繼續攻擊,命令第三團,集中全團的無後坐力炮和火箭筒開道!」
下達完命令,柳金生對駕駛員命令道:「立即趕往三團,我要見識一下,這兩樣寶貝在實戰之中的威力,」裝甲指揮車猛地加速,在警衛部隊的護送下,穿過戰火紛飛的戰場,往三團陣地而來,此時,仰光城市的三分之一,已經落入**師部隊之手。
唐秋離看着兩份電報,是李洪剛和馮繼武關於攻擊仰光的戰況報告,「師指,我部奉命於今日凌晨四時整,對仰光發起總攻,初始攻擊順利,戰線推進到市區縱深之後,日軍的抵抗明顯加強,至六時整,攻擊部隊與日軍進行激烈的巷戰,戰事處於膠着狀態,推進緩慢,根據攻擊部隊報告,日軍採取的戰術,應為節節抗擊,逐步往仰光東部收縮兵力。」
看完兩份電報,唐秋離一點兒都沒有着急,笑着對唐秋生說道:「秋生哥,伊藤這是想吃又怕燙,不打一下,面子上過不去,下狠心打,又怕被包了餃子,他將部隊往仰光東部收縮,已經有了南撤的打算,伊藤也算個知趣的傢伙,總算理解了我的好心,你看,是不是把蘇魯機動兵團投入戰場,再給伊藤增加壓力,攆日本人一下,迫使他儘早撤離仰光?」
唐秋生沉吟一下,說道:「伊藤只能採取目前的打法,一旦戰局不妙,立即南撤,至於日軍的抵抗嗎,也是題中之意,至少,比我們估計的要弱得多,我的意見是,蘇魯機動兵團按兵不動,仰光戰場容量有限,投入更多的部隊,會使戰場混亂,我的對策只有一個,慢慢耗,耗得伊藤受不了!」
唐秋離大笑,說道:「秋生哥,我給你的打法,起個名字吧,叫溫水煮青蛙戰術,那好,就給攻擊部隊下達命令,不必急於進攻,保持戰線的平穩推進,突進過遠的部隊,立即停止進攻,等待後續部隊跟上,別臨了讓伊藤給咬一口!」
呆在指揮部里,實在無事可做,就是閒人一個,全盤指揮有秋生哥,前線有馮繼武和李洪剛,兩隻老虎打一個病貓,沒啥懸念的,仰光方向一陣緊似一陣的槍聲,撩撥得唐秋離的心直痒痒,那一股股的硝煙味,直往鼻子裏鑽,再也坐不住了。
唐秋離眼珠一轉,對唐秋生說道:「秋生哥,我趕往仰光,你在這裏指揮,有的部隊在戰術和打法上,還需要糾正,有些問題還是在現場解決的好!」這個理由很蹩腳,牽強附會不說,解釋不過去,可他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
唐秋生嚇了一大跳,想都沒想的說道:「這可不行,雖說我們已經佔領了仰光三分之一的面積,可戰鬥還在繼續,即便是佔領的地方,難保不會有漏網的日軍士兵,太危險,一顆子彈,就能給你這個**師最高指揮官,造成致命的危險,我不同意你去!」
唐秋離沒想到,秋生哥的反應這麼激烈,也就舍下臉來,央求唐秋生,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到前線去,就呆在李洪剛或者是馮繼武的兵團部,連下面的旅部都不去,唐秋生被磨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他,不過,還是把山虎交到一邊,仔細的叮囑一番,又將師部警衛大隊,悉數派出,這才放他走。
劉心蘭早就全副武裝準備妥當,不但腰間掛着一把手槍,還背着一支衝鋒鎗,軍用皮帶,勾勒出曼妙是身姿,本來就豐滿的**,更加突出,擦雲雙峰一般,隨着腳步上下搖曳,這副打扮,看得唐秋離心裏發燙,眼睛發直,暗自狂吞口水,劉心蘭很是不屑於他的豬哥模樣,心裏卻美滋滋的,能夠吸引自己的男人,也是很有成就感呢!
出了央東,唐秋離就鑽出裝甲指揮車,這玩意速度慢不說,還憋悶得慌,把幾個特衛趕下吉普車,拉着劉心蘭上去,出籠的鳥兒一樣,一腳油門兒,吉普車箭打似的飛馳而去,留下滾滾煙塵,山虎咧嘴一樂,帶着特衛,緊追上去,幾十輛軍用吉普車,在大道上揚起一條煙龍。
還沒到馮繼武的兵團部門口,就遠遠的看到,一大幫軍官,站在門口張望,唐秋離非常拉風的一腳剎車,吉普車原地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嚇得劉心蘭幾乎尖叫起來,等她睜開眼睛,已經穩穩的停在軍官們面前。
馮繼武急忙迎上來,埋怨似的說道:「師長,你怎麼到前線來了?這裏很危險!」唐秋離眯縫一下雙眼,開玩笑似的說道:「這裏也叫前線?連仰光都沒進去呢,在你馮司令官的兵團部有危險的話,我的師部不得幾個旅來保護啊?」
馮繼武和前來迎接的軍官們,一陣大笑,氣氛輕鬆愉快,看着師長的警衛陣容,光是裝甲指揮車就有十幾輛,還不算卡車和吉普車,馮繼武也覺得自己過於擔心了,不過,還是把兵團警衛團團長喊來,唐秋離急忙制止到:「繼武,別忙活了,我馬上趕到仰光城內,到前沿看看去!」
馮繼武大急,說道:「那可不行,我剛剛接到唐副師長的電話,決不允許您去前沿,我向副師長保證過的!」對於馮繼武,唐秋離可沒有什麼畏懼之意,拿出師長的派頭,直接就是命令似的,還威脅到:「繼武,你要是把我去前沿的事情,告訴給秋生哥,有你好看的!別說我把你調回師部坐冷板凳!」
馮繼武哭笑不得,不過,卻找回點兒在東北血手團那時候的感覺,後來一想,乾脆,自己也跟着上去得了,按照唐秋離的要求,要去打得最不順手的部隊那裏,馮繼武想了一下,就去柳金生旅第三團,一長溜車隊,踏着戰場的痕跡,衝進硝煙瀰漫的仰光市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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