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機動兵團第二旅旅長陳耀廷少將,指揮前衛第一團一營,率先從正北方向,進入漢城市區,此刻,陳耀廷的內心,充滿了激情,自己指揮的部隊,佔領的可是朝鮮半島最大的城市,也是小鬼子的統治中心,這份榮譽,可不是那支部隊隨便就能得到的,雖然沒有經過戰鬥,但那是小鬼子逃跑了,否則,二旅也會一路打進來。
至於自己此前擔心的,特戰支隊最先進入漢城,現在想來,完全是多餘,特戰支隊執行的,都是秘密任務,整天神出鬼沒,佔領漢城這件事兒,師指和兵團部,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特戰支隊來完成,那麼,第一個進入漢城的榮譽,還是第二旅的!
不過,隨着部隊繼續往市區推進,陳耀廷興奮的情緒,有些低落了,他感覺到,漢城太寂靜了,完全沒有獲得解放的那種歡欣鼓舞的場面,更看不見街道兩旁,興奮的人群,除了昏黃的路燈之外,看不到其他一點兒光亮,整座城市,如同墳墓一般,令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北野進五郎趴在緊挨着街道的一棟三層樓房的陽台上,看着越來越近的**師車隊,內心沒有緊張,只有亢奮和狂熱,身上,還瀰漫着那對朝鮮母女鮮血的味道,當天用武士刀,剖開那個朝鮮女孩兒的胸膛,挖出心臟的時候,內心獲得極大的滿足,現在,那個女孩兒的的心臟,就在自己身上,這股血腥味兒。令自己更加興奮。
支那部隊的車隊,已經到了眼前,最前面的幾輛卡車開過去,北野沒有動,其他二十幾個挺身隊隊員。見北野沒動,也就按照剛才的命令,一動不動的趴在有利的位置上。這棟三層樓房,位置極佳。只要縱身一躍,就能跳到支那人的卡車上,北野在尋找有價值的目標。
按照北野自己的想法,一個大和民族武士的生命,應該換取更有價值的犧牲,那些普通的支那士兵,顯然不是自己的目標。這時,陳耀廷的裝甲指揮車駛過來,他的大半個身體,還暴露在車外面。燈光下,肩章上的將星,反射着光輝,他不知道,就在黑暗之中。有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忽然盯住了他。
北野進五郎內心狂喜,他發現了有價值的目標,那輛裝甲車上的軍官,肯定是少將級別的支那**師高級軍官。否則,不會有將星反射燈光,北野渾身的肌肉繃緊,就在那輛裝甲車到了他眼前的時候,忽然起身,縱身一躍,撲向裝甲車,高呼到:「天皇陛下萬歲!」同時,右手拉燃了導火索。
陳耀廷對死寂的漢城夜色,已經索然無味,他剛要坐回到車內,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從左側樓房上,突然撲下來一個黑影,傳來一陣日語的呼喊聲,軍人的反應,在他沒有弄清楚發生什麼情況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閃電般的拔出手槍,連瞄準都來不及,舉槍就打。
「砰砰砰!」的槍聲,打破了漢城的沉寂,幾乎是在同時,那條黑影也到了近前,「轟!」的一聲巨響,一團耀眼的火光,驟然崩裂在漢城的夜空,陳耀廷感覺到,心臟部位,猛地劇痛起來,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想到:「真他媽的倒霉,小河溝里翻船了!」
裝甲指揮車裏的參謀和警衛營,在槍聲和爆炸聲響起來的時候,剛剛反應過來,就見到旅長,渾身是血,倒在車內,參謀們撲過去,大喊到:「旅長!旅長!」
就在這時,第一聲爆炸餘音未了,在整個車隊裏,又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一團團的火光,照亮了漢城漆黑的夜空,拉響身上**,撲下來的大和民族挺身隊隊員們,固然是屍骨無存,但是,也給第一營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二十幾輛卡車,燃起了大火,車上的戰士們,被炸得四分五裂。
面對突如其來的爆炸,第一營的行軍隊列,開始混亂起來,戰士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的軍車都停下來,戰士們紛紛跳出車外,就在這時,一輛軍用吉普車,飛快的從後面駛過來,一團長李德全上校,跳下車,瘋了似的大喊道:「有小鬼子自殺式襲擊,部隊立即停止前進,原地警戒,向一切可疑目標開火!」
有了團長的指揮,戰士們馬上鎮定下來,組成警戒隊形,李德全喊完,跑到還帶着火苗的裝甲指揮車前,猛地拉開車門,大喊道:「旅長,參謀長有重要情況,要求與您通話!」
但是,他馬上閉嘴了,因為李德全看到,旅長陳耀廷少將,渾身是血,倒在車內,昏迷不醒,他眼珠子都紅了,一把揪住一個參謀的脖領子,吼道:「怎麼回事兒?媽的!還不叫軍醫!」
在後衛部隊的旅野戰醫院院長帶着軍醫,飛快的趕過來,旅參謀長黃曉生也同時趕到,簡單的幾句問話,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黃曉生惡狠狠的瞪着李德全,「李團長,我在步談機里,是怎麼告訴你的,保護好旅長的安全,為什麼讓旅長在前衛營里?」
李德全痛苦的臉頰在抽搐,他無法回答參謀長的話,現在,什麼理由都不重要了,只要旅長沒事兒就好,而就在裝甲指揮車旁,一輛戰地救護車裏,一台手術正在緊張的進行,陳耀廷臉色慘白躺在手術床上,渾身被殷紅的鮮血浸濕,沒有絲毫的呼吸,幾名軍醫緊張的做着手術。
黃曉生看着痛苦的臉部扭曲的李德全,只得壓下滿腔的怒火,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時,一營長跑過來,臉色同樣難看得要命,「參謀長、團長,部隊傷亡統計出來了,主要是在二連,三連也有大部分,被炸毀了二十一輛卡車,戰士傷亡三百五十八人,其中,陣亡八十五人,重傷一百二十三人,其餘為輕傷,旅野戰醫院,正在緊急搶救!」
沒等黃曉生說話,李德全當場就炸了,怒吼道:「一營長,你他娘的怎麼搞的?嗯!連一個小鬼子的影子都沒見到,就給我打殘了兩個連還多!搜查沒有,附近還有沒有發現潛伏的小鬼子?」
一營長低着頭,痛苦的說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潛伏的小鬼子,太突然了,後面車上的戰士們描述,襲擊咱們車隊的小鬼子,是從左側那棟三層樓房上跳下來的,身上帶着拉着了的**,足有二十多個,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部隊沒有防備,吃了大虧!」
李德全氣得臉色鐵青,指着一營長,「你。。。。。。你。。。。。。!」他不知道該如何痛罵一營長,自己也沒有想到,小鬼子會以這樣的方式,發動襲擊,連旅長都身負重傷,一口氣就堵在胸口上不來,怨誰?
黃曉生厲聲說道:「夠了,一團長,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等旅長的傷勢穩定下來之後,再做處理決定!」然後,他回頭喊道:「作戰參謀,命令已經進入漢城市區的第一團和第二團,立即停止前線,就地警戒,遠離高大建築物,凡是靠近警戒範圍的任何人,立即射殺!沒有進入漢城市區的第三團和第四團,採取警戒態勢,原地待命!」
下達完一系列命令之後,黃曉生臉色沉重的嘆口氣,大家都沉默了,燃燒的卡車大火已經被撲滅,但是,卡車已經燒得不成樣子,這時,旅野戰醫院院長,從手術車上下來。
黃曉生和李德全,急忙圍過去,「院長,旅長怎麼樣?」兩個人同時問道。
頭髮已經斑白的院長,臉色難看的搖搖頭,「啊!」黃曉生驚呼一聲,「院長,你是說,旅長的傷勢不容樂觀?告訴我,有多危險?」
院長沉重的嘆口氣,說道:「參謀長,李團長,不瞞着你們兩位,旅長已經犧牲了!軍醫盡了全力,旅長的傷勢太重,沒有辦法搶救過來!」
黃曉生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李德全獅子般的怒吼到:「不可能!旅長在裝甲指揮車裏,能抗住重迫擊炮的直接炮擊,區區幾枚炸彈,就能要了旅長的命?不行,老子不信,都是你們他媽的這幫沒用的軍醫!」
「夠了!李德全,你閉嘴!滾到一邊兒冷靜一下!」黃曉生臉色蒼白的喝道,然後,對院長說道:「院長,為什麼會這樣?旅長是傷勢,究竟有多重?
院長長出一口氣,回答到:「參謀長,根據旅長負傷的部位來判斷,當時,旅長是大半個身體,暴露在裝甲指揮車外面,而凌空爆炸的手雷和**,近距離爆炸之後,破碎的彈片,有三塊分別從不同方向,擊中了旅長的心臟,因此,可以這樣說,旅長當場就陣亡了,我們的搶救,無法是希望出現奇蹟,但是,奇蹟並沒有出現!」
「而旅長的頭部,因為有鋼盔的保護,反倒是沒有受到傷害,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旅長會將自己大半部身體,暴露在裝甲指揮車外面,才會遭到致命的傷害?」
「砰!」黃曉生狠狠的一拳,砸在吉普車車頭上,鮮血順着手,流淌下來,兩行熱淚湧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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