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殺余
看着余漢謀的參謀長親自送來的大紅請帖,唐秋離就跟木頭一樣,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余漢謀的慶功宴,是以什麼樣的理由召開的,還有,余漢謀拒不執行自己的軍令,把**師十幾萬部隊,至於極端危險的境地,應該知道已經觸犯了自己的底線,還敢回到廣州來?
這個人不是另有陰謀,就是個傻瓜加瘋子,自從重生到這個世界,唐秋離還沒有遇見過如此離奇的事情,倒是余漢謀的參謀長,給出個理由,日軍大舉進犯廣東,全省都處日軍的鐵蹄之下,眼看黎民即將遭到塗炭,南粵大地血雨腥風之際,幸虧有唐副委員長運籌帷幄,余主席鼎力相助,陳重兵與日軍侵犯必經之路,才威懾日軍不敢進犯廣州,解危局於即傾之際,實為粵省姓之福。
姓生命財產得以保全,免於刀兵之災,此等功績,可謂震爍古今,功德無量,所以,余主席身為地主,應當有所表示,話說白了,這次慶功宴會,是為你唐副委員長準備的,沒有**師這些兵和唐副委員長坐鎮廣州,下面的局勢如何,和不得而知,慶功宴會定於明天晚上七點整,廣州南粵大酒店舉行。
送走余漢謀的參謀長,唐秋離就跟做夢一樣,太離譜了,余漢謀竟然不知死活的搞了這麼一出,不知道是他的悲哀還是心大,再說了,廣州戰役沒有打成,根本不是什麼日軍震懾隊的實力,不敢進犯而退卻,而是另有圖謀,打的是貴州,圖的是重慶。
余漢謀厚顏無恥的把功勞記自己身上一份兒,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就憑着這一點,此人絕對該死,當晚,唐秋離廣州住所里,唐秋離召開了秘密會議,參加會議的有是參謀處處長楊克天上校,師部警衛大隊大隊長黃山虎少將,**師調查處處長沈俊上校,情報處處長於得水上校,馮繼武兵團第二旅旅長牛雙全上校,第八旅旅長陳寒上校。
除了沈俊、於得水和山虎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會議的內容,接到參謀處的通知,還以為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件,尤其是兩個旅長牛雙全和陳寒,陳寒部隊,就駐紮廣州城內,起着警備部隊的作用,牛雙全的部隊,駐紮廣州外圍,廣州城內,還有餘漢謀的廣東省府警衛團這樣的武裝,三千五多人槍,平時依仗着是地頭蛇,不大服從陳寒的管束,雙方屢有摩擦。
到了師長的住所,大家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平時師長召開的會議,警衛不這麼森嚴,今天倒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師部警衛大隊的戰士執勤,等了片刻,師長唐秋離走進會議室,臉色嚴肅,目光一掃,眾人都隱約感覺到唐秋離眼的殺氣。
唐秋離沒有廢話,開門見山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為了解決掉余漢謀的事情,我已經決定,利用明天晚上余漢謀南粵大酒店舉行慶功宴會的機會,秘密除掉余漢謀,沈俊和於處長,你們介紹一下余漢謀的情況。」
沈俊和於得水對視一眼,沈俊先開口說道:「師長,自從我們到了廣東之後,余漢謀就納入了調查處的監視範圍,他今天返回廣州時,隨身的警衛人員為一個團,編制為一千八餘人,這個團,是粵軍的精銳,武器精良,訓練有素,全部由余漢謀的家鄉子弟組成,對余漢謀忠心耿耿,團長是余漢謀的堂弟余漢鍾,此外,廣東省府保安處還有三個保安大隊,統計下來,廣州城內,忠於余漢謀的武裝,約有七千五餘人,基本情況就是這些。」
情報處長於得水接着說道:「我和沈處長分工,他負責監視余漢謀,我負責聯繫廣東全省以及廣州城內反對余漢謀的勢力,目前,已經大部取得了聯繫,其,廣東省參議會參議長楊進庭,原為南天王陳濟棠的老友,也是目前廣東境內反余勢力的幕後腦,還有就是,省府其他主要部門,也有不少陳濟棠的老部下,他們蓄謀已久推翻余漢謀,只差一個有利的時機,可惜的是,他們都不掌握武裝,基本情況就是這些。」
唐秋離沉吟一下,說道:「調查處和情報處的工作很不錯,沈俊,你的工作尤為重要,不要讓余漢謀離開你的視線,尤其要注意余漢謀是否假藉此次慶功宴,另有陰謀,於處長,你要注意控制與楊漢庭為的反對余漢謀勢力,不要讓他們借着余漢謀被除掉的機會,趁機拿走對廣東的控制權,必要時,可採取斷然措施,總之一句話,廣東必須控制我們手裏。」
參加會議的眾將心裏一凜,從師長的話音里,聽出了濃濃的殺機,今天的會議,是讓廣東變天換主人的會議,只是余漢謀廣州還有這麼多武裝,不亞於打一場小規模戰役,解決起來,必然要費一番手腳,尤其是城內,誤傷平民怎麼辦?
唐秋離已經從眾人的臉色上,看出了他們的擔心和顧慮,接着說道:「關於解決忠於余漢謀武裝的事情,做如下部署,我以廣州衛戍司令部司令的名義,命令廣東省府警衛團,省府保安處三個保安大隊,於明天開出廣州城,白雲山一帶軍事參加演習,名義嗎,就是為了提高粵軍的戰鬥力。」
「陳寒,你們旅要全部開出廣州城,與他們一起參加軍事演習,牛雙全旅,也同時參加軍事演習,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余漢謀的警覺,但是,陳寒和牛雙全你們要記住,接到我的命令之後,立即動手將警衛團和三個保安大隊就地繳械,軍官和士兵分開關押,如果遇到反抗,武力解決,下手要狠要快、不要打成膠着狀態,此外,陳寒你的警衛營要留下,暫時劃歸山虎指揮,都清楚了?」
陳寒和牛雙全一齊答應到:「是師長,明白了,乾淨利,決不手軟,」唐秋離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就剩下余漢謀的親衛團了,這是一股死硬的武裝,沒有勸降的可能,那就全部消滅,解決這股武裝,由山虎的警衛大隊負責,加強陳寒的警衛營和沈俊調查處的特工,具體方案,山虎和沈俊制定,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個活口也不要留下,至於解決余漢謀,要南粵酒店內部進行,以不驚動他的親衛團為佳,就由沈俊負責,我把我的特別衛隊交給你使用,大家分頭準備。」
會議不過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任務佈置下去,唐秋離就不過問細節問題,他相信自己這些老夥計的能力,解決一個余漢謀,難不住他們,回到臥室,梅雪還沒有睡覺,床上看等他,潔白細膩的面孔,籠罩桔黃色的燈光下,愈嬌艷動人,唐秋離心大動。
梅雪見到丈夫進來,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隨即,蹙起修長的眉頭,亮晶晶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說道:「秋離,你的身上怎麼帶着一股殺氣,我感覺好不舒服啊,」唐秋離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梅雪,這丫頭越來越厲害了。
同時,心一凜,不知道是女人的直覺,還是自己的心思外露,要是明天去參加那個狗屁的慶功宴,還是這樣的心態的話,保不准引起余漢謀的警覺,多虧了梅雪的提醒,展顏一笑,如同春風拂面般,衝掉了身上的凜凜殺氣,急忙鑽進被窩,嗅着梅雪身上的香氣,急不可耐的動作起來,一時間,滿室皆春。
就唐秋離召開秘密會議,商討剷除余漢謀的時候,廣州城另一處,一棟別墅里,燈火通明,丫環和老媽子,不停的把各種吃食,送進一個寬敞的客廳里,余漢謀和他的親信幕僚們,也舉行會議,與唐秋離舉行會議的風格不同。
余漢謀凡是舉行會議,必會及其隆重,好酒好菜是少不了的,即便是軍事會議也是如此,這幾乎成了余漢謀的招牌式做派,余漢謀自有其起用意,他投身與陳濟棠,依靠會鑽營爬到高位,就任粵軍第一軍軍長,成為陳濟棠手下的頭號干將。
也是憑藉着兩廣事變,余漢謀嗅到了其的契機,改投蔣委員長的門下,軟禁了自己昔日的恩主陳濟棠,之後,又押解出境,逼着陳濟棠遠走香港避難,終掌握了廣東省的軍政大權,但是他知道,自己背恩棄主,屢遭粵省人之唾棄,根基尚淺,面對那些昔日平起平坐的同僚,也拿捏不起架子。
開會的時候,高高坐位上,他自己也覺得渾身不自,所以,乾脆就以酒宴的方式,舉行各種會議,吃吃喝喝之間,就把要說的、該說的,都說完了,即使是頂牛的問題,因為不是正式的場合,怎麼都有轉圜的餘地,不至於鬧得太僵,雙方都下不來台。
余漢謀自己,也落個平易近人的好名聲,一舉多得,何樂不為?眼下,余漢謀的身邊,就圍着幾個親信和心腹,看來,都很是愜意,個個滿面紅光,只有他的席智囊,廣東省政府秘長肖漢乾面有憂色,不過,余漢謀還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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