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掀開紅蓋頭之後,將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所以我頂着影巨大的誘惑,一直對她的要求無動於衷。
現在好了,被影引誘出來的一個飽嗝,又讓我的右手叛變了,我用左手拉都拉不住右手,兩根手指頭挑起流蘇,慢慢的掀開了影的紅蓋頭。
紅蓋頭下面露出一個光潔下巴的時候,我連忙扭過頭,不去看影的臉。
光看那個下巴,我就知道影此刻肯定很漂亮,所以唯恐自己看了之後,會引發體內的鹿血,然後再次來個想要宣洩的爆發,那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看到的方向是西邊,那邊的棺材還沒有蓋上,棺材的側板上,搭着影換下來的民國女學生服飾,顯得很是素雅。
紅蓋頭飄落在地上之後,我的右手上面一陣刺痛,滲出了很多腥臭的雞血,我知道,右手終於徹底脫離了鬼工玄牝血的掌控。
影又對我耳朵吹了一口氣,趁着我耳朵的酥癢未消,她又扳着我的肩膀,想把我拉到跟她臉對臉嘴對嘴的方向。
我立刻閉上了眼睛,結果影親了我一下,櫻桃口引發了我體內的鹿血,一股滾燙的熱流蔓延開來,由下而上沖了上來,我的腦袋一下蒙了。
影的兩隻手蛇兒一樣的攀上來,其中一隻手拉住了我新郎裝的腰帶,輕輕那麼一拽,我的長袍就鬆開了。
我的眼皮就像被裝了彈簧,騰的一下彈開了,面前的影一身紅裝,描紅的嘴唇和雪白的臉龐,像個仙子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我腦子已經認不清人了,只知道面前是個女的,摟着她就滾到了床上……
千鈞一髮的時刻,茅草屋後牆轟隆一聲,一個穿着風衣的女孩收起了踹牆的腳,幾步走到了床前,柳眉倒豎的看了看我。
然後這個女孩先是把衣衫不整的影提起來扔到了一邊,接着對着我的臉,啪啪啪啪,左右開弓,打了十幾個巴掌。
這丫頭出手好狠,十幾個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讓我的頭腦也清醒了很多,這才發現來人是石三怡。
影整理一下衣服,轉身對着石三怡撲了上來,石三怡聽到身後的風聲,嘴裏道:「找死!」
石三怡的手掌穿過了自己的腋下,在影的拳頭砸到她頭上的時候,她的手掌正好拍到了影的肚子上。
影瞬間化成了一尊石像,石三怡反手一推,影轟然倒地,砸起地上一陣煙塵,我剛想伸頭看,石三怡一把捏住了我的臉。
石三怡惡狠狠的盯着我,道:「岳大官人,你要家花有程月,要野花有老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打了鹿血的偷腥,你子長本事了!」
我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是着了人家的道,鹿血是被硬灌進來的。」
石三怡這時露出了笑容,我知道她是跟我開玩笑的,連忙撿起床沿的腰帶,把自己的衣服勒好,然後不好意思的對她笑笑。
石三怡沒理我,回頭看看地上的影,咦了一聲,我仔細一看,地上只有一件化成石片的紅色新娘裝,哪裏還有影的身影啊。
石三怡道:「沒想到這丫頭已經有了精靈的初級水平,竟然給我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哼哼,諒你被我打了一掌也不能走遠!」
石三怡完,眼睛在茅草屋裏掃來掃去,把目光放到了那口棺材上,道:「現在就他一個,都不夠我跟程月姐倆分的,你這丫頭還來湊什麼熱鬧,別怪我對你趕盡殺絕!」
我看了看那口棺材,棺材蓋還斜着靠在一邊,難道影躲在了棺材裏?
石三怡完,對着棺材亮出了手掌,結果棺材裏伸出來一隻白白的手,把搭在上面的那身民國女學生的衣服,一下拿進了棺材。
石三怡連忙拔腿奔了過去,結果她還是慢了一步,那隻手抓住了棺材蓋輕輕一拉,把棺材蓋合上了。
石三怡使勁去掀棺材蓋,結果沒有掀開,我光着腳跑了過去,站在棺材大頭那邊,用昨夜我打開棺材蓋的方法去推棺材蓋。
「慢着,心着了這丫頭的暗算!」石三怡擋住了我,使勁對着棺材上拍了一巴掌,把一口木頭棺材直接拍成了石棺。
然後石三怡跟我合力推開了石棺的蓋子,結果裏面空空如也,影和那身衣服都不見了蹤影。
我告訴石三怡下面還有隔板,石三怡一掌把隔板拍碎了,我仔細看看,夾層里石翻天的那些玉件已經全部化成了石頭。
「沒想到這口棺材也有陰陽轉換的能力,還是讓這個妖精跑了!」石三怡恨恨的道,接着捂住了自己的頭。
我看石三怡一臉痛苦的模樣,連忙問她怎麼了。
石三怡沒有回答,一下歪倒在我懷裏,我抱着她,心肯定是剛才她太自大了,被影一拳打在腦袋上,受了嚴重的內傷。
我伸手試試石三怡的鼻息和脈搏,擦,哪裏是什麼內傷,現在她已經死了。
慢慢的,石三怡在我懷裏變的冰冷了。
本來石三怡的死,算是解決了我的大問題,畢竟沒有她,我跟程月就再也不會被打擾了。
但是現在我根本高興不起來,想到在溶洞裏她救我之前的那些話,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仰天一聲長嘯,把茅草屋頂上的灰塵真的撲撲的落下來。
別人痛苦的時候,還能吼上兩句,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吼些什麼,我跟石三怡之間,一直都是不清不白的。
長嘯之後我低下頭,發現懷裏的石三怡已經張開了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我。
槽,她竟然是騙我的,這個紅魔,裝死裝的真像!
我使勁一推,把石三怡扔了出去,氣憤的道:「你不要亂開玩笑好不好!」
石三怡從我懷裏出去後,很快穩定身形站穩了,道:「我只是試一下,看我死了的話,你會不會傷心,嗯嗯,這個答案我很滿意。」
我扭過頭不看石三怡,結果她從後面一下抱住了我的脖子,哭着道:「一個影你都能看上眼,為什麼不要我?」
我掰開她的手,道:「我都了,我那是被石翻天下了藥,身不由己……」
「大憤,大憤……我現在方便進去嗎?」外面響起了多嘴猴的敲門聲,他肯定聽到了石三怡的哭聲,還以我在裏面霸王硬上弓了。
我整理一下衣服,對着門外喊道:「猴哥,我很方便,你隨時可以進來。」
茅草屋的爛木門啪的一聲,有人在上面打了一掌,然後門縫裏的黑氣蒙上了一層霧氣,很快結成了寒冰。
「大憤,我好冷。」石三怡看着門上的冰,從後面抱住了我。
咚的一聲,多嘴猴手裏拿着一個木墩子,直接把爛木門砸開了,一時木屑和灰塵紛飛,多嘴猴扔下手裏的木墩子,伸頭看了看我。
石三怡還趴在我後背上呢,多嘴猴嘿嘿一笑,接着反應過來,他只好裝作沒看見,不好意思的縮回頭。
多嘴猴用袖子捂着臉,道:「擦,石翻天這混蛋,這什麼破爛門,快嗆死我了,大憤,你還是出來吧,我就不進去了。」
多嘴猴的身後,背着手站着一個道姑,長長的頭髮,手裏的拂塵絲絲飛舞,一派高人景象。
道姑是背對我們的,我心中一喜,肯定是多嘴猴發現我提前來赴約,怕我出事,他就把傾城夫人找來了。
哼哼,傾城夫人,今晚我非要喊你一聲姥姥不可,我看你答應不答應!
石三怡看到外面的道姑,不等我推開她,她就主動放開了我,跟我拉開了三尺的距離,又摸出一包紙巾,擦擦臉又整理一下頭髮。
然後石三怡就像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女,看都不看我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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